漏網之魚(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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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結賬時卻被嚴俊河攔下。

    他說待會在附近有個影視明星專訪所以還要再坐一坐。

     “反正都是公費,可以報銷。

    ”嚴俊河手舞足蹈地說着,這也是他的特色之一,接着又微笑道,“韓易,如果我聯系到譚雅或是确認她能來聚會,都會提前通知你的。

    ” 我看着他的眼睛,那樣子不像是在騙我。

    在道謝後,我轉身向電梯走去。

     韓易扭頭走向電梯的瞬間,我收回了臉上的笑容。

     這家夥說話時的口吻依然和高中時一個腔調——卑微、猶豫。

    不過令我沒有想到的是,他那張神經質的臉上竟然多了一絲讓人微不可察卻又不能完全掩蓋的自信。

    難道說,他是抱着譚雅能在聚會上出現并傾心于他的念頭來拜托我找人的? 我連忙甩甩頭,将這條莫名其妙的想法驅逐出腦海。

    一想到這種人竟然也妄圖博得譚雅的喜愛,真是讓人作嘔。

     不過事無絕對。

    畢業後我怎麼會想到當年沒人願意搭理的男生竟然成為了國際知名軟件公司的設計師?雖說對方隻是實習專員,不過據了解,光是這個職位每月的薪水就頂我風吹日曬采訪三個月的工錢。

     憑什麼? 我的自尊心顯然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因此才強顔歡笑地搶着要結賬。

    至于什麼待會在附近有個明星專訪,其實也是莫須有的謊話。

    别說剛才杜撰的一線明星,就連二三線的小人物專訪也輪不到我出場。

    我的工作隻是單純的娛樂報紙文字編輯而已,離跑外記者的距離相差的不隻一點半點。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确認韓易不會下樓後,我叫服務員買單。

     可惡!這是金水沖的嗎?一杯咖啡和一杯茶就要一百多塊。

    真是心疼,早知如此何必佯裝可以報銷。

     我越是心疼,對韓易的厭惡就越強烈。

    現在已經兩點多了,走回公司還要一刻鐘,待會可不能被經理撞到,這個月已經遲到三次,今天下午又無故消失,再這樣下去一定會被扣工資的。

     出了寫字樓,我點了根香煙,一邊抽一邊向公司所在的方位走去。

     冷靜下來以後,事實也逐漸清晰起來——其實歸根結底,最讓我讨厭韓易的原因還是因為那個吧? 自從高三的襲擊事件發生以後,譚雅對韓易的态度有所改變。

    這讓我很難接受,我迷戀的女生竟然對另外一個我瞧不上眼的家夥關護有加。

    究竟是怎麼搞的,譚雅被襲擊的那晚一定發生了什麼大家都不知道的事情。

     不過别的同學不清楚,别以為我沒有注意。

    我狠狠吸了一口香煙,追憶起那晚的情景,這個情景我隻對上學時關系和我最好的石袖說過。

     當晚下了自習之後,我像往常一樣約了其他班的女生一起回家。

    我家離學校很近,走路大概需要花十多分鐘。

    之所以約女生,也是當時的習慣。

    更何況在路上還可以方便我動手動腳。

     那時我約的女生是住在同一小區3班的某女。

    她的身體發育已經和成人沒有兩樣,相貌雖然不及譚雅但也不遑多讓。

    因此和我約會兩、三次後就建立了男女朋友的關系。

    當晚,我并沒有急着回家,而是拽着她來到學校後門外的一條小道上。

     那是附中通往江臨市立大學的林蔭路,每隔十幾米就會有供路人休息的長椅。

    我們抱在一起親吻,互相撫摸,但每當我想再向前邁進一步時卻都被對方攔下。

    我記得那晚,她又攔住我,然後信誓旦旦地問我:“俊河,你是不是對每個女生都花言巧語的?” 正當這句話說完,一聲驚恐的尖叫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