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二十年前真相(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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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朱,你怕不? 他白了我一眼道:你不慫老子會怕?我老朱什麼場面沒見過?八個人而已嘛,比粽子還吓人?說完,提起刀,對我一擺手道:你半個戰鬥力跟老子屁股後面,我老朱萬一真他娘的頂不住了,别逞強,自己跑,明白不? 朱開華一人一刀前行,趙三兩提一凳子後面跟上。

    門口魏洪昌的幾個馬仔,也沒有攔着我們,走廊裡的服務員,客人,看着我們倆,都做不可思議狀,眼神裡分明寫了倆字兒 傻逼。

     我回頭看了一下,主要是怕魏洪昌忽然在後面發難,前面八個人,說不怕那是假的,但是有朱開華在身邊,他的戰鬥力我了解,雖然說一對八有點難度,但是再加上我,脫身問題不大,但是要是魏洪昌在後面前後夾擊的話,那就不妙了。

     不過還好,魏洪昌好像鐵了心要看戲了,隻是遠遠的吊在後面,也不跟上來。

     等我們倆走出碧春園的門口,對面兩輛車呼啦啦的下來幾個人,其一個一指我,笑道:哈,這就是趙家的三少爺。

     然後一招手,道:剁了他! 我大叫一句,你們還有沒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下敢行兇? 回答我的是幾個提着砍刀沖上來的人影,心裡雖然有z準備,可是看着幾個亡命之徒沖上來,我還是一陣腿軟,提着凳子的手都在不停顫抖。

    朱開華橫着砍刀,一個跨步就從台階上跨了過去。

     這時候,一個一身白衣的人影,三五步追上朱開華,橫起砍刀就砍了下去,這一刀卻不是砍向朱開華,而是直接劈到了朱開華旁邊的那個人身上。

     一刀,幹脆利落,我隻看到濺起一股血劍,然後一條手臂就飛了出去。

    吓的本來跟着我們看熱鬧的人群發出陣陣尖叫,刹那間都抱頭鼠竄。

     手起刀落,那個一身白衣的人也不墨迹,繼續提刀,橫擋住對着自己劈來的砍刀,飛起一腳,就把對方踹個老遠,三五步追上,一刀落下。

     又是一條手臂! 那個右手提刀,左臂空蕩的白衣,不是魏洪昌又是哪個?他一身白綢唐裝濺滿了血,回頭咧嘴對我笑道, 小三兩,你魏叔我當年左手刀,你老爹趙建國不是對手。

     最後還是建國救我一命,他還笑我左手斷了,隻能做廢人,後來我右手能拿刀了,他卻一失蹤就是二十年。

     一邊說,那邊的戰鬥,已經是朱開華跟魏洪昌聯手,追砍着吓的屁滾尿流的幾個人。

     魏洪昌放肆大笑,叫道: 小三兩,找到你爹,告訴他,魏洪昌,右手提刀,人砍得,粽子也殺得! 七八個大汗,被他們倆追的像孫子一樣,隻剩下地上躺了三個,他們去追人了,我就提着凳子,對着在地上躺着慘叫的一個就摔了過去。

    一凳子,剛好摔到他的斷臂處,這時候我才發現,被魏洪昌砍的兩個人,都是齊刷刷的被砍斷了左臂,我心道,這厮是自己斷了左胳膊,就見不得别人四肢健全的? 本來現在趁着别人被砍重傷,我在上來拿凳子摔人,這事兒做的很不厚道,我都在猶豫着要不要這麼無恥呢。

    地上那個被我摔了一凳子的人慘叫一聲過後,紅着眼睛瞪着我罵道:草尼瑪,找死! 一句話把我罵火了,要不是哥們兒身邊有這倆武力值爆棚的猛人,現在已經被你們砍死了吧?人在屋檐下不低頭的,全他媽是傻逼,我對着他的褲裆一腳了踹了下去,罵道:讓你罵!我草你全家! 這一腳我沒留力,雖然是半個戰鬥力,可是那玩意兒是男人最脆弱的不是?一腳踹上去,地上那人疼的腰都拱了起來,說時遲那時快,他趁着彎腰的空,抱住我的腿,張嘴了咬了上來。

    事發突然,我想躲卻已經來不及了,腿被他咬到,我就拿凳子狠摔他的頭,他咬的極重,疼的我眼淚都要出來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有亡命之徒。

     我砸他的頭越是用力,他咬我越是咬的緊。

    後來實在沒辦法,我也被他激的發狠,一把丢開了凳子,另一隻腳就往他頭上猛踢,就像踢足球。

     一腳,兩腳,三腳,四腳。

    腳上傳來跟人肉親密接觸的觸感,愈加的讓我發狂。

    一腳一腳的踢到他頭上,慢慢的,似乎成了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直到朱開華大叫一聲:三兩!别踢了,你他大爺的當踢足球呢?!他這一喝,我蓦然醒轉,卻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已經松開了咬我的嘴,踢了這麼多腳,我腳面都生疼,更别說他的半邊臉,幾乎已經血肉模糊。

     我擡頭看了看,朱開華,魏洪昌,還有他的幾個馬仔,都站在周圍,愣愣的看着我。

     怎麼着?我臉上有花? 魏洪昌哈哈一笑,對我伸了伸大拇指,随即眼睛竟然有點濕潤,道:小三兩,你知不知道,你發起狠來,真像你爹? 我發狠?這時候我才想起來,我剛才在踢人的時候,竟然神遊天外了!我甚至不知道我踢了多久多少腳,這麼一群人,都是被我吓到的!想到這裡,身上馬上就起了雞皮疙瘩,草他大爺,哥們兒不會把人踢死了吧?慌忙探了一下被我踢了無數無影腳的人,還好,還有呼吸。

     我就問魏洪昌道:魏叔,您這是唱哪出? 是的,在剛開始,我甚至都已經對他開罵了,這是怎麼着,對我的态度忽然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 魏洪昌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嗤笑道:你小子不知道你自己以前什麼德性?簡直是給建國丢人,這次見你之後,發現也沒有别人說的那麼不争氣,我這不看看,你是真有種敢出來這幫人拼命,還是就一個嘴巴硬氣。

     我一聽就明白了,原來是考驗哥們兒呢?心裡道你圖啥?還平白無故的被我罵了一頓,嘴巴上卻是半開玩笑的問道:那魏叔,我要是還是以前的慫包樣,您今天就不管我啦,真能看着我被砍死? 他切了一聲道:我聽說藏獒都會抛棄不敢跟狼搏殺的小犬,你若是一灘爛泥,我扶你作甚?讓你丢人現眼呢?你不知道可以去問你老娘,建國那時候是不是答應我,他出去做件大事兒,回來之後讓你給我做幹兒子的? 說完,他歎了口氣,道:三兩,我不管你以前怎麼樣,現在能懂事兒了,不管建國是死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