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二十年前的真相(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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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說,我呼出一口氣,心道你他娘的信了就好,既然你信你兒子是忽然抽風自己把自己裝棺材裡,就沒我們倆的事兒了吧?這下留我們倆吃個晚飯,就放走? 朱開華卻又問:那張凱旋平時有沒有什麼特别的愛好? 比如說睡覺喜歡睡在棺材裡什麼的? 不然他吃飽了撐着老是想往棺材裡面鑽? 我一聽差點笑出來,這***朱開華說話也太陰損了,什麼叫特别的愛好,睡覺愛睡在棺材裡?那張凱旋還算是特别愛好麼,不直接送到精神病院就不錯了。

     可是他老爹卻沒有惱怒,臉色變的清白,說不清楚是什麼情緒,隻是夾着煙的手,顫抖的更加厲害。

     過了半晌,他歎了口氣,臉色也恢複了正常,道:罷了。

     說完,他低頭從抽屜裡的日記本夾層抽出一個東西,遞到我們面前,道:你們看這個。

     這是一張泛黃了的老照片。

     照片上是一個男的,器宇軒昂,國字臉,劍眉星目,跟對面的這個男人有五分相似,不是張凱旋又是誰? 他道:你們說他是誰? 朱開華脫口而出道:這不是張老黑還會是誰?說完,手指彈了下照片上的人,笑道:小樣兒,照的白點我就不認識你啦? 我卻感覺,應該不是這麼簡單,張凱旋他老爹不是這麼**的人,拿着張凱旋的照片讓我們猜是誰,可是要是說不是,這也太他娘的像了吧。

     忽然一個念頭閃在腦海裡,我不可思議的問道:張叔叔,這不會是。

    。

    。

     我話還沒說完,他就點了點頭,道:對,這是我的父親,凱旋的爺爺。

     這要用朱開華的思路走的話,又該懷疑張凱旋的爺爺上了張凱旋的老娘,不然怎麼會長的這麼這麼的一模一樣呢?我當然不能像他這麼腦袋不着調,此刻我想的,卻是另外兩張臉。

     一張二哥迄今都藏在面具下面的那張臉。

     二哥和父親。

     這也是幾乎一模一樣的兩張臉,遺傳上來說,相貌的隔代傳,也是正常的。

     我二哥跟我父親長的像,更是正常。

     可是偏偏的,我卻感覺,這不正常。

     甚至想到,假如父親跟二哥一起站在我面前的話,會很恐怖,不知道恐怖來自哪裡,卻是如此滲透四肢,全身冰涼。

     我不是雙胞胎,無法體會兩個一樣的相貌,在看到自己的另一張臉的時候,會有什麼感覺,可是眼前卻一直在浮現四張臉,二哥與父親,張凱旋與張老爺子,不停的閃來閃去,最後,重疊成了兩張臉。

     甚至給我一種錯覺,二哥就是父親,張凱旋就是張老爺子。

     想到這裡,我如墜冰窟,随即苦笑,這可能麼? 朱開華也不知道看到照片之後想到了什麼,就是一個勁兒的念叨:莫非張老黑,跟張老爺子是雙胞胎?不然怎麼可能長的這麼像? 他說這話相當的扯淡,我看了一眼張凱旋的老爹,不過他似乎陷入了回憶之,沒有注意到朱開華的口不擇言,我瞪了朱開華一眼,随即問張凱旋的老爹,道:張叔,張凱旋跟張老爺子長的可真像。

     他苦笑着點了點頭,道:可是你不感覺,太像了麼? 我想了想,雖然說這倆人實在是像,但是并不能說明什麼,畢竟張凱旋是張老爺子的親孫子,血緣關系隻隔了一代,真要出現偶然的隔代傳,雖然說奇怪,但是總是能理解的,就順着張凱旋老爹的話接了過來,點了點頭道:嗯,真是像,你要不說,我還真把照片裡的這個人,當成張凱旋了呢。

     他指了指前面的沙發,然後抽出煙,給我們兩個一人一支,然後自己點上,我就心道,他的煙瘾怎麼這麼大?這一會兒就抽了兩根了,還抽? 可是看他的神色,似乎很是郁悶糾結,心裡也釋然了,人在精神有壓力的時候,一根接一根的抽煙,也是正常的。

     他說道,你們倆坐。

     然後點上煙,深吸一口,接着道:你們問我信不信凱旋會把自己關進棺材裡,我說我信,不得不信。

     可是我也跟你們有一樣的迷惑,他為什麼把自己關進棺材裡? 我現在問你們,有沒有發現凱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 張凱旋有什麼不對勁兒的地方?這倒還真沒有,除了他這次在千佛洞想方設法的把自己葬了之外,他表現的一直還好,而且更像是一個值得信任的戰友。

     我這邊沒發現張凱旋有什麼奇怪的,朱開華卻叫道,我知道,我知道他哪裡奇怪。

     我們倆的目光一下子就轉向了他,他被我們倆看的也不好意思,扭捏道:你們難道沒發現麼?他太黑了,哪裡是亞洲黃種人的膚色? 五官再粗狂點,那就整一非洲難民。

     張凱旋的老爹馬上臉色就變的稍有怒意,我也被朱開華的不靠譜整的煩,恨不得踹他兩腳,罵道:什麼時候了,你他娘不開玩笑會死啊! 眼見着惹了衆怒,朱開華倒也沒犟嘴,雙手一舉做投降狀,賤笑着道:開個玩笑,都别生氣,老朱就是想着氣氛太壓抑了,想活躍下。

     我都沒法說他了,隻能白了他一眼,對張凱旋的老爹道:張叔叔,在之前,我們真沒發現他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否則肯定會攔着他的,起碼,也會找他搞清楚為什麼把自己裝棺材裡。

     他點了點頭,道:沒事兒,既然話說到這裡了,你們倆也不是外人,有些事,我本來準備爛在肚子裡,事到如今,也沒有什麼可說,可不說的了,一件無法理解的事情,讓人恐懼,可是事情多了,虱子多了,也就不咬人了。

     說完,他看着我倆,道:你們說的,我信,我要說的,你們若是信,它就是真的,如果不信,就當聽一個故事。

     我的興趣給他勾了起來,這時候還有什麼可信可不信的?正如他說的,經曆了這麼多事情之後,還有什麼是不能信的? 之後,他開始講了那個似乎是故事的故事,在聽了這個故事之後,我才明白張凱旋老爹為什麼之前會有那麼大的反應。

    這件事,牽扯到了,一直不被所有人相信的東西, “我父親在走的時候,凱旋隻有十歲,我是長子,他是長孫,所以,我父親對他,相當的疼愛,而凱旋小時候,也跟他爺爺最為親近。

     所以在我父親走後的開始一段時間,他很傷心,天天纏着我們找他爺爺,可是小孩子總是健忘的,慢慢的,他就忘記了那個疼愛他的爺爺,恢複了一個孩童該有的天真。

     直到有一天,凱旋忽然在吃飯的時候對我說,他說爸爸,爺爺要回來了。

     我當時很奇怪,就問他為什麼這麼說,他告訴我,是在睡覺的時候,爺爺告訴他的,還帶他出去玩了。

     我住的是軍區大院,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我還以為真是老爺子悄悄的回來了,可是在問過哨兵之後,卻發現根本就沒有,而且,我找遍整個家裡,也沒有發現我父親回來的痕迹,那時候我就想,可能是凱旋太過思念爺爺了,所以做夢夢到爺爺帶他玩。

     可是之後的幾天,他說,每天晚上,爺爺都會帶他出去玩,并且一直堅持,爺爺就回來了,我都沒往心裡去,隻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