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道士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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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可憐他的愚昧。

     我們見到他的時候,已經脫去了渾身的黑袍,現在看來,他也隻是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他擡頭看到我們,随即眼光轉向我,看到我時,依然掩蓋不住深深的怨恨。

    随即閉上眼,道:别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道士對着他冷笑,道:好硬的骨氣,卻傻的可笑,你祖孫幾代經營的,難道真的能讓你祖上那位長生不死?我想你比誰都清楚,他已經成了一個怪物,退一萬步說,現在說華人民共和國,不是滿清,就算他真能不死,你認為,還能重現你家過去的輝煌?真是愚昧不堪。

     那個守墓人依舊是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看起來不起一點波瀾。

    道士已經氣的臉色都變了,這時候我二哥開口,“法制社會?你信不信,我還有一百種方法讓你開口,我承認,你身手不錯,膽識也不錯,可是你家人呢?别告訴我你家裡的每個人都支持你做這人不人鬼不鬼的事兒,我想對他們打擊報複,易如反掌。

    而且有些事情也不瞞你,當年進墓的,不隻一批人吧?可是忽然安靜了二十年後我們來找到這裡來,你以為你不說,我們就不知道後面的事? 也不知道是我二哥說要報複他家人吓到了他,還是說知道後面的事詐到了他,守墓老頭的面色終于有點變化,道:禍不及家人。

    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還來問我幹什麼? “這個你不用管,你隻用告訴我,你說還是不說。

    ”二哥接着道。

     守墓老頭歎口氣,“說也沒什麼,其實後面的事,跟我也沒關系,但是我掘了這麼多墳,組織上要怎麼處罰我,我都認了,家人對這些都不知情,也别告訴他們我做的事。

    如果能答應我,我就說。

    ” 看到我二哥點頭,他要了根煙,緩緩開口。

     他指了指二哥,我見過你們父親趙建國,也跟他聊過,甚至聽說過你們家祖傳的那本風水玄書,我之所以提到這個,是因為後面的事,也跟我家祖傳的一本書有關,墓裡埋的,就是我家的那位先人,名字叫李忠志,書就是他寫的,名字叫紅燈記。

    當時他官至朝廷大員,卻沒有品,所以在正史,很難看到他的身影。

    而在另外一個領域,卻很少有人不知道他的名字。

     說完,看向道士,道:這位先生,我說的對吧。

     道士默然點頭,道:忠志先生的名号,的确是仰慕已久。

    而且當年他們一行人出發的時候,我便知道他們的目的地是李前輩的陰宅,開始很多人并不支持,一是因為李前輩的地位,二十憑他在風水學術上的造詣,他的墓,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可是當時有人一意孤行,我們這些人隻能算是謀士,而且在外蒙的事之後,其實上面對我們,已經缺乏了信任。

    所以當年那件事,我們無能為力。

     黑衣人笑笑,道,無所謂。

    說起紅燈記,說起我家先人,而不得不提的是一個人,千年劉基。

    聽到劉基倆字,我一愣,“劉基?劉伯溫?” “對,就是那個長于為政而拙于軍旅,驷材耳。

    若餘不仕則已,仕必為宰輔,武緻将帥,握兵十萬定天下的劉伯溫,你們進墓室一層的那個壁畫滄桑的老者,就是他。

    當年他辭官之後,想要苦行尋龍定穴,一路颠簸加上年老體邁,差點一命嗚呼,幸虧一對老年夫婦相救才得以保全性命,劉伯溫之才,的确是遠超被一本三國演義神話的諸葛亮,可以說整個大明王朝就是他一手推起來的,可是晚年竟然凄苦之此,在經曆了差點死掉之後,更是對權勢厭倦,後來為了報恩,就把他在雨林山定到的一條龍脈算是贈給了相救于他的老年夫婦。

    後來還是在他的主持下,修了這個墓。

    這其的事,壁畫裡都清楚的顯現着。

     這下我有種豁然開朗的感覺,墓室裡的壁畫前幾部分的内容都有了了解,我不禁着急的問:那後面幾幅壁畫裡,幹涸的沙河,倒掉的寶塔,死去的金龍,又是什麼意思? “在修完這個墓之後,劉伯溫留下了一句話,若鎮妖塔不倒,沙河水不幹,七代單傳之後,八代必定榮華。

    當年的沙河水波濤洶湧,鎮妖塔也是曆經數百年聳立巋然不動,誰能料想到塔會倒,河會幹?墓室裡後面畫的意思,就是說若是塔倒了,河幹了,整條龍脈就被人生生掐斷。

    而在建國後,大興生産,平頂山地底下發現大量的煤炭資源,後來的移民建市,人多了自然要解決飲水問題,當時就修建了白龜山水庫,引沙河水進水庫蓄養。

    之後沙河水便真如劉伯溫的遺言一般幹了。

    水幹之後,原來沙河上遊土地變荒漠,地質沙化非常嚴重,地基都不穩了,塔如何還能立?之後便倒掉了。

    到此,劉伯溫的預言,已經全部應驗。

    ” 看着我們目瞪口呆的表情,黑衣人繼續緊跟! “就在沙河水幹,鎮妖塔倒那一年,有一位元勳‘叛逃’出國,結果發生意外,滿門皆亡。

    而且前面也忘記提起。

    ” “當年劉伯溫遺留龍脈之地的那個老年人,姓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