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道士和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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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談話我知道,他們能住在軍營裡,不是因為張凱旋的關系,而是有人主動找上他們,這個人,是一個道士。

    用大哥的話說,這個道士非常的奇怪,沒有人知道他從哪裡來,要做什麼,但是他的身份似乎非常叼的樣子,不然也不可能出動軍隊,甚至軍人們都受他指揮,這個道士隻是普通的道士裝扮,或許他身上唯一不尋常的,就是他身邊跟了一條黑狗,一條渾身的毛都要掉光的黑狗,大哥這麼一說我倒是對他非常好奇,隻是不知道他在忙什麼,一直未見到他本人。

    而我在這個軍營一待,就是好幾天。

     這天我正在帳篷裡睡覺,大哥叫我,三兒,走,有情況了。

     我就問什麼情況,大哥也不清楚,但是好像是跟我們進墓之後壁畫裡那條幹涸了的流沙河有關。

     等我們趕過去,外圍是村民,裡面是官兵,裡三層外三層的圍個水洩不通,我們好不容易擠進去。

    這時候我才看到那個仙風道骨的道士。

    他跟我二哥站在一起,正對着一個麒麟的石雕指點着。

    道士看到我過來,對我點了點頭,很是關切的問:身體養好了? 我一愣,不知道他為什麼會對我好像很熟悉的感覺,但是還是點頭道,好了。

    之後問他,這是怎麼回事?他道:記得那個守墓人不?他說你們父親一行人進了雨林山墓之後,來到村子挖出來了這個。

     我看着他們挖出來的石雕麒麟,問:這是什麼玩意兒? 我二哥回答我:鎮河印,我們進墓室開始在墓道裡看到的壁畫,上面的流沙河裡的玩意兒。

    平頂山市新興的煤城,建市時候開掘了白龜山水庫,引幹了沙河水,裡面的石雕被人運到了這裡。

     這時候,有一個穿軍裝的走過來,對道士道:“先生,你來看。

    ” 我們跟着他,來到石雕麒麟的旁邊,軍裝男俯下身對着我們一指,道:這裡有個暗槽,這個東西就在這裡面發現的,說完,遞給道士一個紙卷。

    展開完之後,我們湊上去看。

     是一個佛畫。

     或者說,是一張佛畫的半邊臉。

     道士面色一變,對着軍裝男說,既定位置的另外三尊鎮河印挖也要趕緊挖出來,我們先去住的地方,挖出來後直接送過來。

     我看這軍裝男對道士的态度很是恭敬,不由納悶,這道士到底是什麼身份,就偷偷問了下我大哥。

    他從口袋裡掏出張名片,側着身子給我看了下:國風水宗教協會理事。

     這個協會,平常人肯定知之甚少,我也是因為曾有有一個這個協會的成員來到我家借閱祖上的那一本“風水玄書”。

    跟他的閑聊才知道這個協會的存在,這不同于公檢法之類的政府機關,嚴格意義上來說,或許這隻是一個特殊的機構,有很多人猜測國存在龍組之類的特異功能機構,其實是沒有的,武功高強的特種兵組織倒是有,風水宗教協會,就類似于傳說的龍組。

    沒有任何實權,卻是因為神秘感,地位有官面上很是超然。

     國是信封馬克思的唯物主義,明面上是科學高于一切,但是說封建迷信這東西,華五千年流傳下來的,誰敢一棒子打死?甚至那個當年破四舊打倒一切牛鬼蛇神的偉人,他從心理上,是偏執于風水之說,這其還有一個不知真假坊間相傳的轶事,在外蒙搞分裂的時候,其實蘇聯在整個北方邊境對解放軍還是非常忌憚的。

    當時鐵血偉人隻要在這件事情上一如既往的強硬,當時四面楚歌的蘇聯絕對沒有膽量也沒有能力促使外蒙分裂,隻是當時偉人笃信一個高人,高人道:整個國的版圖,如果割掉外蒙,就是一個雄雞裝,而如南海菲律賓日本等國,在整個世界地圖上就類似于蟲沙,國雄雞昂頭而立,就能在地勢上對諸國形成壓制。

    偉人對此深信不疑,甚至在蔣公晚年,想與之攜手把外蒙收複,也遭到拒絕。

    導緻現在成了一塊心病。

    而南海諸國也并沒有因為地勢上的壓制就不敢搗亂,結果如何,我想每個人都有數。

     其他閑話暫且不表。

    因為軍隊駐紮在這裡,不可能都去擠到村子裡的小旅館,我們幾個都住在外面的行軍帳篷裡,我們回來閑聊幾句的功夫,軍裝男已經回來了,軍人的辦事效率果真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他又帶回來三副畫。

    跟第一幅拼湊到一起。

     是一個用手臨摹的地藏王菩薩拈花笑衆生圖。

    本來佛家的菩薩是一片祥和之氣,不比道家的四大金剛等神話人物,不怒自威的。

    可是這一幅拼出來的畫卷,不知道是臨摹的粗糙還是畫畫的人技術差勁兒的原因。

     我怎麼看,都像地藏王菩薩在盯着我冷笑。

     這時候,我二哥問道士:怎麼樣,看出來什麼沒? 道士搖頭道,走,去見那個守墓人。

     那個守墓的黑袍人被另外關押,對這個咬牙切齒要生吃我肉的主,也沒什麼大的好感,為了自己家先人所謂的“長生”竟然把方圓幾裡的墳地全部挖開去拿屍體當燃料,這樣的人,你不知道去佩服他的忠心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