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騎牛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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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的疑問,他繼續道:我不知道他是否活着,而且我對他這個人,知之甚少,我若是當面叫他師父,他可能還不會應允,十幾年前,我們村子有個善人死後堪點陰宅,我第一次見了他,之後死纏爛打的想要拜師學藝,當時我也不年輕了,窮困潦倒,一心隻想着學會奇門遁甲之類的旁門左道快發财,他說我根骨差,不過這無所謂,道門修行講究一個緣分,能遇到即是緣,但是我這人目的不純,雜心太重,學會的越多,以後失去的越多。

     後來他禁不住我的糾纏,丢給我一本書,上面記載着他對奇門遁甲的感悟,因為沒有真人指點,我隻學會了點皮毛,就以為自己有真本事,去南方闖蕩,誰知道跌的頭破血流,特别是當年的一個女人背叛之後,心灰意冷,我無兒無女,這些年一直都跟你亦師亦友,小三兩,現在回福建,用我三腳貓的東西可以保你平安,但是我知道你的心性,屬于不撞南牆不回頭的那種,這件事兒如果不解決,你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自責之,為了你,我豁出這張老臉,去求他一次。

     我不确定的問:十幾年了,你還能找到他麼?再說過去這麼久,他還在世? 師父擡起頭道:用他的話來說,若是有緣,自然能尋到。

     這件事情果然不出我所料,大妹子因為失去父親的悲痛,甚至我想,她可能也在恨我,如果不認識我,她的父親就不會出事兒,她把認識我的經過什麼全都告訴了警察。

     這就是意味着,我們倆将被作為盜墓賊,被刑拘。

     事實上,事情沒有按照我想的這樣發生。

     很快,一項公告被公安局發出——王海患有間歇性精神病,當天晚上是因為病情發作導緻的自殺,這個結果得到了王海家庭的認可,希望大家不要聽信鬼神謠傳,要相信科學,相信政府。

     以前作為一個憤青,我也是這些政府部門說什麼,我就懷疑什麼,感覺這些人都是傻逼,編哪些明顯是謊言的謊言,現在真正的身臨其境,我才明白,其實無論是官員也好,百姓也罷,有些時候,不是不說實話,而是不能說。

     生活,需要這樣的善意的謊言。

     就拿大叔這件事情來說,一條人命案已經在這個平靜的小鎮炸開了鍋,各種版本的情殺仇殺謀财害命鬼殺沸沸揚揚,公安局如果說出了王海是内髒離奇的全部消失,并且在死後步行十幾裡路,會引起什麼樣的恐慌? 表面上的案子結了,但是背地裡的我們,依舊需要一個真相。

    特别是我看了大叔女兒王小晴哭紅腫的雙眼,參加了大叔的葬禮,眼見着這對善良的母女一次次哭到昏厥,更重要的是,他們沒有責怪我什麼,這讓我更加的内疚不安。

     我決定,跟這個女警攤牌,直覺告訴我,這是一個可以信任的警察,無論如何,我跟師父不能因為一個盜墓罪被刑拘,我要争取時間,去找那個我師父的師父。

     審訊室裡,我跟女警兩個人一邊抽煙一邊談,搞的屋子裡烏煙瘴氣,但是卻不能不抽,因為我在跟一個警察,在陳述一個鬼故事。

     我一直在糾結,我說的她信不信? 她可能也在同樣糾結,他說的我要不要相信? 在她聽完之後,手指輕輕的敲着桌面,道:你懷疑那兩個姐妹? 我點頭道:對,可疑的地方實在是太多,她們接近虎子的動機不明,但是絕對是非常拙劣的。

    我那天晚上徹夜未眠,就是為了監視她們倆,看會有什麼動靜,但是怎麼說呢,我的監視卻給她們倆做了不在場證明。

     女警仰頭道:你忽略了兩個人,一是那個自稱山澗大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