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為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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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脫身,然後繼續完成我想完成的事情。

    隻是,那個老不死的雖然将你調離現場,卻讓你對紙人割頭顱的真實性産生了懷疑,這的确出乎我的意料。

    不過,他最終還是死在我的手裡了,也算是應有此報!” 杜少謙克制着自己的憤慨:“吳先生,我還有一個疑問,那就是既然你們謀劃了這所有的一切,為何沒有事先解決掉陳婆?要知道一旦她發現了你們的所作所為,這樁陰謀很可能會更快地敗露。

    ”吳先生譏笑道:“陳婆?她不過是供我利用的一枚棋子而已!倘若沒有她對你講述關于江心島的事情,你們又怎麼會去島上實地勘察?我早就料定她對陳光之死耿耿于懷,必然會利用你來追查陳光之死的真正原因。

    當然,在如此情況不明之際,陳婆顧及得更多的是張樹海和李光明會要了她的老命,所以,她怎麼敢胡言亂語?” 杜少謙怅然道:“吳先生,你可謂是機關算盡,居然如此步步為營。

    如此看來,李光明将計就計跟随我們前往江心島,也是你的主意吧?而你的最終目的,不過是為了那座哨所。

    再往下推斷的話,張樹海和李光明之死必然是你一手之策劃的?”“一點兒都沒錯!”吳先生尖聲道,“他們對整件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用處啦!既然我從李光明的嘴裡知道了我急需确認的一切,留着他還有何用呢?難不成還要放着這個把柄拱手于你?所以他們必須去死,這樣我才能從此高枕無憂。

    ” “如此,在河岸密林,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劃了張、李二人的死亡!”杜少謙咄咄逼人,“是你的巧言令色讓李光明穿上了獠牙剃刀的行頭,繼而将其殺害。

    至于李桐所描繪的另一番紙人割頭顱的謊言,也是在你的授意下精心安排的。

    而後,為了你的高枕無憂,為了從此洗幹淨你的潛伏身份,你開始清理與之相關的第三個人!吳先生,你太過殘忍,居然利用徐海生的懦弱,想讓他來承擔這所有的罪過,你以為隻要他自殺身亡這件事就大功告成了!可是你怎麼都不會想到,徐海生并非你想象的那般頭腦簡單,當年,正是作為照相師傅的他為你和蓮鳳拍攝了一張結婚紀念相片,巧的是,他另外留存了一張,而正是這張相片讓一切變得豁然開朗起來。

    我想,那時候在暗中伺機而動的你必定心急如焚吧?你當然不想我和邱明通過陳婆确信相片上的女子就是蓮鳳,因為那樣你之前所有計劃都将有如泡影。

    所以,你急急忙忙展開了對陳婆的殺害。

    吳先生,你太過心急了,你以為殺死陳婆,真的就沒有人可以知道相片上那個女子是誰了嗎?”吳先生不敢去看杜少謙的雙眼,他撇着臉憤恨道:“不過,徐海生還是沒有達到他拯救自己女兒的臨終之願!杜科長,你知道嗎?雖然他留存的這張相片讓我功虧一篑,戳穿了我所有的努力,但是他的下場跟你是一樣的,哈,他在趕赴黃泉之路時,他的女兒也将一并前往!”我有些聽不懂吳先生話中的隐意:徐海生的女兒?似乎在此前的調查過程中,并未出現關于她的任何線索,這是怎麼回事?我連忙向杜少謙發問。

     杜少謙沉吟片刻才緩緩說道:“這個……都是因為在此前廳堂對質期間,我們找出的那兩句異常不合時宜的怪話。

    那兩句怪話的第一句是‘為什麼選我……’實際上,那時候的徐海生已然從李桐的話語裡猜出自己将要變成替死鬼,他是因為無法承受這個結果才脫口而出的;而正是他激動不已的表現讓胡建設說出了第二句制止他的怪話——‘那《紡花車》的戲文兒你用不用再給大家夥兒背背?’這是一句讓徐海生再無希望的暗示,因為,他随即就明白了過來:如果他不結束自己的性命,那麼死掉的,将會是他的女兒!”“究竟……”我還是有些糊塗,“究竟這句話與徐海生的女兒有什麼關聯?”“這句的重點部分在于‘紡花車’這幾個字上。

    ”杜少謙解釋道,“不單單是徐海生一個人,甚至生活在魁嶺的任何人都能輕而易舉唱出它背後的這段隐詞兒——紡花車,轉得圓,養活女兒活賠錢。

    四盤菜,兩壺酒,打發女兒上轎走。

    爹跺腳,娘拍手,再養女兒是老狗。

    隻不過,胡建設為了混淆視聽,故意把它說成是戲文兒,而我們又是外鄉人,未曾在這裡生活過,又怎麼可能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呢!而這個小謎底,最後還是我見到陳連長後,經過他的部下士兵念及才最終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