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血魔再生風波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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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原本好端端地,與我們無異,後來因為他們的行為不正,每次遇到麻煩就把眉頭一皺,心就歪在一邊。

    ” “哈!”劉傲是時拍手叫道: “我明白了!他們今日也歪,明日也偏,漸漸地心就離了中間!” 雲長風繼續道: “胸無主宰,所以他們的前胸生了一個大瘡疔,就叫‘歪心疔’,後胸生了個臭疸.名叫偏心疸,日漸潰爛,時間久了,前後胸相通,無論如何醫療都無效。

    ” 林可容猶有不解地道: “難道真無醫藥可救?” “有的!”雲長風回答道: “他們會大量捕捉狼、狗,取下這些牲畜的心,肺來補那患處,誰知道這狼心狗肺也都是又歪又偏的!” 是時,劉傲和林可容又佩服雲長風見多識廣,無一不曉。

     和劉傲、林可容相處了這幾日、雲長風覺得二人心性不俗,隻是仍需多磨練。

     ****** 又不覺有了一個月的海路,他們決定将船泊在江邊,改以陸路遊走。

     這時正值冬暮,晝短夜長。

     三人走了數十裡,忽然天陰氣晦,幾乎分辨不出早晚。

     雲長風掃視周遭,心裡有個不樣的兆頭。

     劉傲尚不可覺,僅道: “大師!您看這四野裡昏昏黃黃的,就像深夜一般,得要趕緊尋一個妥善地安身之處方是好!” 林可容不以為然地道: “這裡如此偏僻,到哪裡找安身之處?正所謂前不着村,後不着店,若要找到宿頭,除非趕向前去。

    ” 雲長風贊成道:“說得也是。

    ” 隻是越走越累,雲長風腳程快,是個有深厚功夫當底子的人,尚不覺得。

     劉傲也還撐得住,隻是腳後跟略發麻。

    倒是林可容,因沒功夫,被遠遠抛在後頭。

     雲長風似乎有意考驗他們二人,盡管自個兒走自己的。

     倒是劉傲心生憐香惜玉之情,停下來,等那落後腳程的林可容。

     “林姑娘!如今天色已漸慚昏黑,千萬不可在後遲延啊!” 劉傲好心的為林可容加一把力。

     “大師倒不甚體恤人!他懂得仙術,又有好身手,自然走得快!”林可容噘着嘴說。

     “!我想大師是有意考驗我們!隻是已入夜,也隻好慢慢而行。

    ”劉傲像是在安慰别人,又似是在安慰自己。

     “哈!哈!”遠遠走在前頭的雲長風大笑道: “你們不磨磨腳力,怎麼埋怨起來?” 刹時,劉傲和林立容不好意思地姐笑,林可容道: “大師可是順風耳化身,竟聽到我們的談話!” 于是雲長風、劉傲、林可容三人都開懷而去,心情也就較輕松。

     沿途,劉傲和林可容仍是盡力地加快腳步,緊緊跟随。

     行不下十多裡,忽被一條滂沱大河給攔住。

     劉傲指着河問道: “大師!前頭有大河阻路,如何過去呢?” 林可容直率地言道: “陸行靠兩腿,水行可無法泅泳.我看除了尋船渡河,再無其他法子!” 其實雲長風在心上暗忖:飛身渡河還不簡單?不過倒可利用機會考驗他們。

     轉念一思,雲長風故意道: “此處不見大路.也無人煙行迹,那裡去讨渡船呢?” 劉傲乃自告奮勇地道: “大師莫慌!待我至河邊去看看。

    ” 因而劉傲走到大河畔,四下一望,當場呆了! 原來這條大河既非直直長行的,也沒彎彎曲曲,更不是對面直接流過,而是四通八達,廣大無垠,竟不知對岸在哪兒。

     雲長風和林可容也走了過來。

     林可容張着一對圓瞳,亦驚道: “這麼大條河!可不是要插翅才能過嗎?” “不!有人會來載我的!” 雲長風以其“預蔔”的本事,如此斷定。

     衆人正尋思間,果然有一葉小舟在中流漂蕩,左右幌着。

     林可容和劉傲忙招手,齊聲大叫道: “喂!船呀!快搖攏來!” 他們連喊了數次,并無人回應。

     不過,那船兒倒自動地漂向岸邊,就像岸上有人在拉牽似的。

     劉傲迫不及待地将身子略縱,迳跳到那船上。

    再仔細一看,原來是一隻空船,又無搖槽,無長篙,無槳木,也無舵,單挂了一片席蓬,随着河流四漂,任風吹來吹去。

     恰好這時節無風,所以在河中蕩漾。

     劉傲從附近野地上拾了一根長樹枝。

    把船撐到了河邊。

     “大師!林姑娘!有船了,快來吧!快來吧!”劉傲招呼道。

     雲長風聽見了,跨步上船,林可容也趕上去,秀臉上微紅,氣喘籲籲的。

     劉傲很得意自己找着了船,咧着嘴嘻笑。

    且一邊将長枝往岸邊一點,船兒又悠悠漾漾地淌入中流。

     當下,林可容問道: “大師!您不是說有人送船過來嗎?怎麼隻見船隻,不見人影呢?” 雲長風沒有正面回答林可容的問題,僅望着星空道:“看來有一場風波了!” 劉傲一時沒會意雲長風的意思,猶道: “今晚月明星稀,風浪不會太大的。

    ” 雲長風不禁搖搖頭笑一笑。

     誰知河流甚深,劉傲手中的那長枝打不到河底,船本身又沒有搖槽和舵,便一直在水中一圈又一圈地團團而轉。

     林可容看了甚是着急。

     劉傲使勁地以長枝在水上撥來拔去,就是無法讓船前進。

     眼見船兒一直在原地打轉,林可容呶着嘴,絮聒道: “早知道就開了船來,免得在這裡窮磨,打圈繞轉兒,不進不退地!” 雲長風倒若有所思,沉默不言。

     劉傲聳聳肩,亦無奈何地道:“或許這船兒跟我有仇!就是不聽我使喚!” 這會兒,林可容也忍不住掩口而笑地。

     但雲長風卻喃喃自念: “九鳳破穢,邪祟滅亡,天将束兵,速不雪罡,鬥轉星移,念誦三光,上應九天,下應九地,雷公霹靂,風雲聚會,自滿十萬,乾坤定位,鬼哭神驚,萬神護衛,兇神惡煞,永除萬方,吾奉九鳳破穢大夭尊,急急如律令勒——” “淨水咒”念畢,忽半空中豁地起了一陣黑風,揚沙走石,刹那之間,星月無光,混沌不清,将天地都罩得烏暗。

     林可容慌喊:“這是怎麼一回事?” 劉傲也大叫道: “大師!我快要無法控制我們這隻船了!” 才說着,此船簾蓬上得了風,增加推力,一下子,其去如飛。

     長雲風等三人不辨是南是北,隻聽得耳邊呼呼風響,一眨眼間,就像過了幾千裡程途一般。

     劉傲和林可容抓緊船緣,至于雲長風心無畏懼,然而變化突生,風波陡作,也不免要在心底一層又一層地盤量。

     船飛得太快,林可容幾乎支不住,整個人就似要被狂風攫走。

     雲長風忙護持二人,大喊:“快合眼而坐,不要看外界。

    ” 但劉傲在船頭上,被船一撷一播,一個沒坐穩,竟跌下來,忙遵照雲長風的意思,兩眼合得緊緊的,口中直念菩薩。

     不多時風息了,一切又恢複平靜。

     大家開眼看時,船早已泊在岸邊,但又不是原來的那大河畔。

     雲長風定了定神,正以心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