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窺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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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手臂,而以極快的動作,伸手探入自己低垂的領口,原來她的乳溝裡藏有随身法寶,那是浸過特制藥物的小海綿,在澳門她就用它迷昏過鄭傑和彭羽。

     這時她又派上了用場,一取出來就按上了那女郎的口鼻之間。

     不到幾秒鐘,那女郎連反抗都來不及,已失去了知覺。

     白莎麗哪敢怠慢,立即把那女郎弄到矮榻上去,使她側躺下來。

    然後拉下她的面罩,罩在自己的頭上,迅速脫下了全身的衣服。

     就在她脫得全身赤裸,一絲不挂之際,另一名女郎已去而複返,走進房來頗覺意外地說: “啊!你的動作真快呀!” 白莎麗力持鎮定地報以一笑,沒敢出聲,以免被她識破。

     那女郎果然全然未覺,隻朝矮榻上看了一眼,由于白莎麗把昏迷的女郎臉朝另一邊,使她無法看到,于是笑了笑說: “怎麼搞的?剛才我看她還支持得住,怎麼現在已經……” 話猶未了,已有四名壯漢走了進來,他們也是頭戴黑布罩,身上披着黑色的大披風,而下面露出的腳部和腿頸卻是光着的,大概身上也沒穿衣服吧? 他們一進房,那女郎便說: “現在把她交給你們了,‘洗禮’完成後,就把她帶到會堂上來!” 四個壯漢點點頭,表示他們已非生手,這種“洗禮”似乎早已駕輕就熟了。

     白莎麗赤裸裸地站在一旁,要不是頭上戴有黑布罩,簡直就窘态畢露,恨不得有個地洞鑽下去了。

    尤其當四個壯漢的眼光移向她的身上時,更使她嬌羞萬分,不由地把身體側轉了過去。

     幸而那女郎已向她招呼說: “這裡沒有我們的事了,我們到會場去吧,聚會的時間已經快到啦!” 白莎麗如獲大赦,忙不疊走出了房,那女郎随後跟出,不禁詫然道: “你今晚怎麼了,好像有點神魂不定……” 白莎麗怕她起疑,隻好模仿着那昏迷女郎聲音,輕聲回答說: “我忽然有點不舒服!” 那女郎并未聽出聲音有異,笑了笑說: “不舒服,回頭聚會一開始,你就精神百倍,絕對舒服啦!” 白莎麗怕言多必失,不敢答話,隻是輕聲一笑。

    跟着那女郎穿過剛才被召見的房間,由左邊的那道小門出去。

     又經過一條走道,從盡頭的門進去,便是個更衣室,隻見靠牆有兩隻巨型的長衣櫃,一排排的抽屜上均貼着号碼,從一到兩百,整整是兩百個盛放衣物的抽屜。

     另一邊的牆上則釘滿上下兩排挂衣鈎,大部分均空着,隻有最頭上挂有十幾件黑色的大披風。

     那女郎走過去取了一件披上,白莎麗也依樣葫蘆,照她的樣取了件披在身上。

     于是,他們便從正面的那道門出去,外面已是個寬闊的大廳。

    布置與她被召見那間大同小異,也是鋪着深紅色的大地氈,從天花闆上垂挂下來一幅幅的輕紗,五色缤紛,在藍色的燈光下微微飄動,好像是海底浮動的海草。

     正上方是一隻漆成金色,而以深紅絲絨為面的矮榻,榻前左右各置四隻金鼎似的大香爐,也是燒着檀香,使滿廳輕煙缭繞,浸淫在一種神秘的氣氛中。

     矮榻上這時空着的,而兩旁已各站了四名披着黑披風的女郎。

    廳内則席地盤坐着無數的教友,大約有一百五六十人之衆,均面向矮榻。

     他們一律是黑色面罩,黑色披風的打扮,從後面一眼看去,除了體态稍有差别,根本無法看出是男是女。

     白莎麗見狀,心知這百餘之衆,混雜在一起的男女教友,在黑披風裡大概是跟她一樣,全身赤裸裸的吧? 教友們濟濟一堂,卻是寂靜無聲。

    白莎麗跟着那女郎,亦步亦趨地走到了最前面,隻見那裡留着兩個空地位,顯然是虛度以待,為她們兩個留着的。

     那女郎徑自盤坐下去,白莎麗也隻好在另一個空位坐了下來。

     她此刻也看出,“靈魂教”的教友之所以要這樣打扮,完全是為了防止彼此認識廬山真面目。

    以免在舉行聚會之外的時間裡,離開這裡以後會互相交往,容易洩漏出此地的秘密,同時也可能成群結黨。

     換句話說,“靈魂教”除了教主的親信死黨之外,所有教友都是個别控制的。

    隻有在聚會時分别來參加,大家都戴上面罩,誰也認不出誰。

    走出這裡之後,即使在外面見了面,也無法知道對方就是教友之一。

     由此可見,這個歪門邪道的“靈魂教”,不但組織嚴密龐大,對教友的控制更是毫不疏忽! 但百密卻有一疏,要不是人人均戴上面罩,白莎麗怎能瞞過大家的耳目,公然混到了會堂裡來。

     因此,她現在并不擔心那四個執行“洗禮”的壯漢,會認出那昏迷中的女郎不是她。

     可是藥性僅能維持個把小時,甚至隻有幾十分鐘,萬一藥性一過,那女郎清醒了過來,而白振飛和鄭傑卻不能及時趕到混進來接應,豈不是…… 念猶未了,忽聽“當!”一聲沉重鑼響,那位戴着金色面罩的教主,已披着一件金色大披風,由四名女郎随護,從一道垂着深紅色絲絨帏幔的門裡,像帝王上殿似地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