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皇帝難為之二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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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那樣激烈。

    原本都是高高在上的王府公子小姐的身份,一夜之間,發元元小說~網手打現自己比原來看不起的家夥竟然尊貴到的可以掌自己生死,那種感覺,絕對不會舒服。

     所以,世人要分一分嫡庶尊卑,其實大有道理。

    無規矩不成方圓,嫡庶也隻是一條線而已,這條準線并不一定準确,總會有特殊的庶出強于嫡出,可是在大部分的嫡庶之間,它還是具有一定準确性。

     如果當初鳳景南按禮法區分嫡庶,或許也就沒有明義明菲之事了。

     這當然與他沒關系。

    明湛也隻是忽然有此感慨罷了。

     任夫人其實并沒有說什麼,她庶女出身,且與衛王妃真的沒什麼交情,偶然見過幾回都是有限的。

    隻是如今明湛做了太子,倒不一定非要求什麼,隻要有這層關系在,就已經要人人賣她三分面子了。

     大家客套一通,明湛就讓人退下了。

     這麼一次很普通的見面請安,其實倍受觀注。

     大家比太子更清楚太子究竟有幾門親戚,尤其太子雖說隻有一個娘舅,卻有六個姨媽。

    之前鎮南王府權勢再大,不幹帝都事宜,再怎麼親也沒用。

    如今明湛已為儲君,日後登基,定會封賞親朋故舊。

     那麼現在,太子對姨媽如何,簡直會牽引日後朝中動态。

     可誰都沒想到,太子見了,話也說了,任夫人告退回府了。

     然後,沒動靜了。

     在所有人想像中的賞賜,對,哪元元小說~網手打怕太子現在不便于诰命上對自己的姨媽有什麼變動,可起碼東西會賞一點兒吧。

    不用太貴重,你就是給兩匣子糕也是個意思不是。

     可是,沒想到真的隻有兩匣子糕,還是在任夫人告退時明湛叫拿回去嘗鮮兒的。

     這種冷淡,簡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連阮鴻飛都說,“你真不賞啊?” “賞什麼?我不是賞了點心麼?我又不欠她的。

    ”明湛自己拿了塊松糕咬一口,“自來親戚最難說話,你想一想,六個姨媽不算什麼,可姨媽生的表兄弟姐妹,再者,表兄弟姐妹的再成了家生了兒女,這得滋生出多少親戚來。

    我一個個寬厚,哪裡寬厚的過來啊。

    還不如冷着些,省得他們拿我的名聲出去顯擺。

    ” 史學家曾這樣評價:武皇帝繼承了文睿太後的冷靜與理智,在武皇帝掌權期間,外戚皇親低調收斂,當然,武帝的胞姐,甯國大長公主除外。

     其實明淇并不是多麼高調的人,不過,她本身的位子會讓她得到更多的關注。

     如今大婚在即,明淇仍是随着鳳景南出席廷議,以往明湛的位子,現在是明淇在坐了。

    本來大臣們挺有意見,不過,眼瞅着明湛就要做皇帝了,且明淇掌政是鳳景南親自點了頭的,故此,别扭兩天,大臣們也就習慣了。

     随着婚期的逼近,新娘子明淇有公務要忙,新郎官兒楊濯每日要去藥鋪子坐堂看病。

    倒是楊路将軍與柳蟠大夫忙做一團,明淇為了讓楊濯面兒上好看,并沒說要楊濯入贅,還是要嫁入楊府的。

     雖然郡主沒打算在楊家長住,可起碼院子得重新裝修一個吧。

    還有給郡主的聘禮,東西雖有,可一樣樣的得有人張羅收拾裝箱安排吧。

    兩個大男人,再有本事,對于這個迎娶婚嫁之事上也是有限的。

    幸好衛王妃回來主持大局,直接派了身邊的嬷嬷過去楊府指點籌備。

     這個媳婦的确金貴,也有不少人羨慕楊路将軍,說些酸話,唉喲,你家小子真有本事啊啥啥啥的。

     其實楊路将軍真沒覺得兒子有本事,要說兒媳婦有本事,這倒是真的。

    因兒媳婦身份特殊,他這個元元小說~網手打公公做的難免别扭,尤其是與兒媳見面,先得行禮,明淇還半禮,大方的道,“将軍不必多禮,馬上就是一家人了,這樣生分,倒失天倫之樂。

    ” 饒是以楊路的粗線條,回家也忍不住暗地裡跟柳蟠報怨,“郡主那口氣,我真覺不出是在娶兒媳婦,倒像是要嫁女兒一樣。

    ” “是嫁兒子。

    ”柳蟠糾正,“還不如娶個小門小戶的,也不知道那小子眼睛怎麼長的。

    唉,不過楊濯也适合娶個厲害的,這屋子得好好裝修,日後楊濯受了委屈,你我都在外頭,他也好回娘家來躲一躲,哭一哭什麼的。

    ” 楊路瞬間覺得兒子的未來簡直就是凄風苦雨一路荊棘路啊。

     - - - - - - - - 番外26 其實婚姻真的是如人飲水,冷暖自知。

    或許十人九個都說楊濯是高娶了,日後難免夫綱不振,可人家楊濯歡喜的不得了,簡直是樂在其中。

     他本就是個體貼人,醫術也不錯,脾氣更好。

    别看人有點兒笨,其實挺會讨人喜歡。

     時不時打聽了明淇什麼時候有空閑,安排個約會、燭光晚餐之類的。

     像明淇就有些不解風情,向來晚上都用牛油大蠟,屋子通明。

    尋思着怎麼這大晚上吃飯了,倒點了幾根手指粗細的紅蠟來着,恍惚着連飯菜也看不大清了。

     楊濯喜滋滋的跟明淇介紹,“這是愛人之間特有的用餐方式,叫作燭光晚餐。

    我叫丫頭人準備的,都是你喜歡的菜,來,坐吧。

    ”拉開椅子,殷勤的招呼,“坐。

    ” 待明湛坐下,自己大膽的坐在明淇旁邊,還趁着屋裡黑摸一把明淇的手,觸之即放,就這麼碰一下明淇還沒啥反應,楊濯先臉上火辣辣的,心裡忐忑,生怕明淇生氣啥的。

     身邊侍女一個皆無,楊濯給明淇布一筷子清蒸魚,“嘗嘗看。

    ” 明淇拿起筷子,看楊濯一眼,“你膽子變大了嘛,都敢拉我的手了。

    是不是受了誰的指點?”以前像個小呆瓜一樣,怎麼突然開竅了? 楊濯不是個會說謊的人,對明淇道,“是範維給我帶了四弟的信來,我平日裡隻是沉迷于醫術,心裡想對你好,卻總不知要怎麼辦?四弟年紀不大,懂的真不少,我受他指教頗多。

    ” 明淇笑,夾起魚吃了,“範維那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你少搭理他。

    明湛嘛,你隻要信一半兒就成了。

    ” “我覺得四弟的話都很有道理。

    ” “信呢,給我瞧瞧。

    ” 楊濯再偷偷摸一下明淇的手,臉上繼續火辣辣的,幸好屋裡燈火昏暗,也看不出什麼。

    楊濯心裡偷偷的歡喜着,說道,“都是一些男人之間的事,你就别看了。

     “行啦,我猜都能猜得到他信上寫些什麼。

    ”明淇勾起唇角問,“這種摸黑吃飯占便宜的事,定是他教給你的吧?” 明淇反握住楊濯的手,明眸一轉看向楊濯,笑道,“早晚要做夫妻的,不必這樣偷偷摸摸的,大方一點兒能有什麼!明湛也是,教你這些鬼祟手段做甚!越發小家子氣了。

    ” 楊濯被明湛那雙手一握,頓覺腦袋發昏,也顧不得細聽明淇說些什麼,隻一味應了幾聲是。

     不過,明淇是吃不慣這種燭光晚餐的,喚了侍女加了燈燭将屋子映亮,與楊濯一道用了晚餐。

     範維與馮秩被明湛吩咐着護送衛王妃回雲南,當然他們還身負重任。

     不過他們甫一開口就被明淇擋了回去,“這件事,等明湛登基,我會親自與他談。

    你們把這話帶回去就夠了!邊藏貿易的事交接好,不然以後我還得叫你們回來。

    ” 倆人垂頭喪氣的出來,頗有些郁悶。

     明湛的脾氣其實非常不錯,而且他有個優點,他即便發火也是對上不對下,譬如以往明湛常與鳳景南吵架,有時吵的範維馮秩都心驚膽顫,可是明湛很少對手下人發火。

     為什麼王大人會認為明湛有明君之相,能夠控制自己的脾氣,這是很重要的一點。

     明淇的性子與明湛卻大不相同,而且完全不買範維馮秩的帳。

     倆人郁悶的回了範維家喝小酒兒,馮秩道,“沒想到最後竟是郡主……” “她畢竟是殿下的親姐姐,總比别人略強些的。

    ”範維倒是看的開,這種皇家事,他本身也不樂意插手,為馮秩倒了一盞酒。

     馮秩道了聲謝,“我看殿下以後有的頭疼了。

    ” “這話怎麼說?”即便明淇難搞些,他也不認為明淇會比明湛更出衆。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看現在就知道,聖人的話再不會錯的。

    ”馮秩的話讓範維一陣大笑,舉杯道,“你收着些吧,咱們雖在殿下眼前當差,可老爹們是在郡主手下,得罪了她,一家子落不着好。

    ” “不知道殿下怎麼樣了?”馮秩與範維是自雲南跟過去的,故此在心裡,對明湛除了忠心,還有幾分特别的牽挂。

     範維亦默默。

     倍受屬下牽挂的明湛此刻正面臨一樁史上有名的事件——乙亥事件。

     其實說起來乙亥事件并不是多麼的特别,甚至在史書上并不少見,隻是處理這件事的人用了從未有過的手法處理了該事件。

    甚至這件事成了明湛執政生涯中飽受争議的一件事。

     事情的起因很簡單,宋淮期待在演武前獲得一場針對海盜的勝利。

    此事,前文有講,且宋大人籌劃多時。

     在明湛看來這隻是件小事,他對宋淮已知之甚清,收拾宋淮清洗浙閩隻是早晚的事。

    但是如果有這場假勝,日後要動宋淮會艱難許多。

     故此,明湛并不希望浙閩得到這場假勝。

     明湛本來想不令李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