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認祖歸宗金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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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化子接着道:“咱們開錢莊、镖局,在全國各地設若幹個點!每點錢莊、镖局人手加起來,以十至十五人為限,再點與點之間連起來成線,然後全線連起來,豈不成了面麼?”
“縱然你掌握了全面,那與镖局子押镖有啥關系?”
“嘿嘿,掌握了面與押镖的關系可大了!你想想,咱們要掌握了面,那镖銀還用押了麼?”
“不押,镖銀它會自己走麼?”
“你糊塗哇!咱們各處開錢莊不要本錢麼?”
“廢話,沒本錢你開什麼錢莊?”
“既然如此,咱們依目前島上的實力,全國開二十家錢莊,每處足可以分配幾百萬兩以上資本吧!”
“當然,以島上實力,每處絕對可以分配二百萬兩以上,你問這幹啥?”
“幹啥?我問你,假如有人在揚州南興镖局托保三十萬兩銀子,運到北京,咱們可不可以在揚州把銀子存入南興錢莊,由錢莊出個條子,由咱們這兒北益錢莊付款?”
“聯号嘛,當然可也!”
“這不結了,南興隻要派一位镖師,帶着提單,到北益提款、交镖,不就行了麼?既安全,又省事!”
“那由南興直接開提單給客戶,叫他們到北益提銀子豈不更省事?”
“你糊塗哇!那要那樣幹,你保镖的保銀還要不要賺?”
“嘻嘻,還是你老要飯的精明!”老偷兒是服了,大夥也服了,老化子的确高明!
老漁翁道:“武幫主真有王佐之材,玉龍那天進宮,向皇上讨個封,将來由他協助整頓江湖!”
“老爺子,島主,您兩位可千萬别這麼幹,老要飯的生無食肉相,可别折了我這副窮骨頭!”
老漁翁歎了口氣道:“真正的高人,怎麼全都淡泊自甘!”
朱玉龍這時忽然提出了個問題道:“武前輩,您的構想非常好,可是帶提單的镖師,要是提單被劫了,豈不全完蛋了?”
“島主放心吧!絕對不會,咱們用的這提單,得有特别規定,除咱們自己镖局子的镖師外,外人持有者,無效!同時這樣一來,真要有人打劫提單,提領時,那不是他自己送上門來了麼?”
“我還有個問題,由南到北,幾千裡,一趟镖,隻一個镖師帶個夥計,豈不是叫人太擔心了?”
“這好辦,叫他們按站倒啊!咱們揚州镖局子接了镖,在錢莊換成提單,送到徐州分局,再由徐州分局,派镖師送到濟南分局,濟南分局再派镖師送到北京的镖局,再由北京镖局,從錢莊提現,按址交镖哇!”
“那镖局子怎麼會對所有的镖師全認得?”
“島主,您這不是瞎操心了麼,镖師全由島上陸軍改編禁衛軍中,編餘人員充任,他們在島上相處了好幾年,怎麼會不認得?何況咱們分派人手的時候,盡量以同伍、同隊的分配在附近,手足般的同胞兄弟,會不認得?”
“嘻嘻,武幫主的思考還真周詳!”
“不過我這法子也有個限制!”
“什麼限制?”
“人頭镖不保,紅镖——珍寶,專案處理!”
“人命無價,咱們無法賠镖。
紅镖——珍寶,咱們每省得安排幾位高手,集中在總局,專門支援保紅镖!” “好!這一來,錢莊、镖局萬無一失了,我看這樣吧,将來嶽父主持錢莊,您就主持镖局子吧!” 既是島主這麼說,老化子也隻好勉任艱巨了! 老漁翁道:“你這點、線、面如何安置,講來聽聽,也好讓大家先有個譜!” “老爺子,咱們以往不是把内陸分四個區麼?” “不錯呀!錢莊名字不已經取好了麼,南興、北益、東輔、西成啊!” “對!咱們南興總号在揚州,賀老大做得有聲有色,北益的總号就設在這兒,咱們得加速展開!” “怎麼展開法?” “趕快設分号啊!” “你打算全設在哪兒?” “山東濟南府、江蘇徐州府、河南開封府,這樣南北不就全連起來麼?” “嗯!好!那東西呢?” “咱們島在東南,東輔的總号就設在島上吧!至于分号麼?” 老偷兒問道:“分号你打算設在哪兒?” “分号我打算設在沿海口岸,像甯波、福州、廈門、廣州等處!” “行,由你來辦,那西方呢?” “西方總号我想設在西安,分号分設太原、寶雞、蘭州、劍閣、成都、昆明、貴陽等處?” 老漁翁道:“西方幅員太大了!” “老爺子,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不如把太原劃歸北益,西成隻包括西安、寶雞同蘭州,而在成都另設一号,管轄劍閣、昆明同貴陽幾處分号如何?” 大夥一緻認為劃得好,于是問道:“那東、南、西、北之外,它該叫啥?” 幾經研究,最後決定,就叫“西南”吧! 地點決定了,那細部問題呢? 老漁翁負責調度資金。
老偷兒負責錢莊人手。
老化子負責镖局,同時負責江湖動态調查以及傳遞消息,這一來扯旗門與化子幫,可算全體動員了! 這時百花門的刺玫瑰提出了問題,道:“那我幹啥?” 朱玉龍道:“師娘,您随我們到島上安養啊!” 刺玫瑰道:“不!我還年輕,一可以做點事!” 誰也想不出,叫她幹啥好! 老漁翁忽然道:“玉龍啊!既然已經知道你師母她們娘倆要進王府,怎麼在金殿沒求皇上下令各王府查報?” “爺爺,您有所不知,在當時孫婿也曾有過這種想法的,可是後來一想,這麼做并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 “您想啊,我師娘當初說進王府走走,是想利用王爺們的身份地位,替先師報仇,可能進王府當下人麼? 她們苜坡族又沒貞操觀念,可能是以側王妃入府,這麼多年下來,也說不定當了王妃,我要請皇上下旨查,一旦查出來,您叫老王爺的臉,往哪兒放啊!” “嗯!你顧慮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又轉對刺玫瑰道:“海棠啊,你想不想找到你們宮主啊?” “老爺子,想啊!都快想死喽!” “那你就專門在内城各大玉府中去找吧!” “老爺子,我跟他們又不認識,一進門不被人家給打出來才怪呢!” “你丫頭笨哪,不會想辦法麼?” “有什麼法子好想,我聽他們說,普通百姓,連内城大門都不許進,何況去各王府?” “說你笨,你還不認賬,你是南靖王的師娘,九門提督他有幾個膽子,敢不叫你進内城?” “老爺子,他們又不認得我,空口無憑啊!” “明天叫玉龍傳九門提督帶九門的門官來見,你見見他們不就認識了麼!笨得跟驢似的!” “嘻嘻,我哪兒有您老人家聰明,聰明得跟猴子似的!” 好!她們爺倆鬥上了口啦,弄得大夥哈哈大笑! 刺玫瑰接着又道:“老爺子,我縱然能夠進入了内城,無因無由的也不能夠亂往王府闖啊!” 老漁翁想想道:“這倒是麻煩事!” 時玉镯插言道:“爺爺,一點也不麻煩!” “唷!你丫頭有什麼高見?” “爺爺,我哪有什麼高見,不過笨法子倒有一個!” “你也别賣關子啦,快點說,說出來大夥也好研究、研究!” “爺爺,咱們不是要開珠寶銀樓麼?” “是啊!咱們珠寶不全由揚州一帶采購了,帶來了麼?” “爺爺,咱們先開珠寶銀樓,由我師娘出任女老闆,再由玉龍哥引薦一兩位王爺與王妃,内城不就全搭上線了麼!然後由我師娘帶着珠寶,到各府邸向王妃郡主們去推銷,這麼一來,豈不就可以尋遍内城各府了麼!” 老漁翁一聽道:“嘻——你丫頭還真有一套啊!好!咱們先在珠寶市,收購一家珠寶店,然後擴大營運,打入内城,好叫海棠替你們去找師母她們娘倆!” 翌日! 朱玉龍應他幾位皇弟之邀,作首度的兄弟會!地點雖在順王府,可是主人卻是羅漢請觀音,由他十個弟弟具名! 當他到了順王府,他這群弟弟們,全都冠帶相迎!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最大的弟弟也不過二十,封了順王,最小的才十三歲,也封了王,小小瘦瘦的,居然戴了王冠,披上蟒袍,走起路來跟衣架子一樣,十分滑稽,非常好笑! 彼此兄弟相認,相互見禮,然後是宮式宴會,十分拘束别扭! 席間,朱玉龍道:“何幸生為皇子,天生富貴!” 順王道:“何其不幸生為皇子!” 朱玉龍聽了一愣,忙問:“三弟有說乎?” “二哥,你雖然生下來就漂泊,可是如今你卻可以迎養惠太妃,母子長相厮守!而我們幾個,雖然生在深宮,長在深宮,可是自從呱呱墜地,就離開了母親!直到如今,每個月隻準朔望進宮會母,母子相會還隻準一個時辰,尤其有幾位弟弟,生母未被封妃,連見都不許,直到生母死了,都未再見一面!” “皇上仁德,會這樣麼?” “二哥!大哥雖然仁德忠孝,可是在他當皇上以前,她們都死啦!直到大哥繼位之後,才把曾生過皇子的宮娥彩女,晉封太妃的!” “那我娘呢?” “惠太妃在先皇生前就是妃子,如今是首位太妃,當午比紀妃(皇上生母)地位還高呢!” 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王爺道:“怪不得二哥一見皇上,就被封了南靖王!” 朱玉龍問道:“兄弟,你是老幾?” “我是小八!” “兄弟,你以為我稀罕這南靖王麼?告訴你,我拒絕了皇上任何的賞賜,我這南靖王隻不過是個虛銜而矣!如果我沒這個虛銜,如何能迎養我的生身之母惠太妃?” 小八道:“對不起二哥,我不會說話!” 朱玉龍笑道:“八弟,咱們是手足之親,别亂吃醋!” “嘻嘻!二哥,你真好!” 順王借勢道:“二哥,他還是個孩子嘛!” “三弟,我不是怪他,是希望他不要有不正當的觀念,曆史上有許多兄弟阋牆之争,那都是起于貪念!我如今當着兄弟的面,把話說在前頭,大哥是個好皇上,今後你們誰要敢生異志,别怪二哥我不念手足之情!” 他說時,聲色俱厲! 順王爺打圓場道:“二哥,他們全是孩子嘛!童言無忌,你何必認真!親手足,相愛相親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阋牆!” “那就好,京裡的事,全看你啦!” “二哥放心吧,我會照顧他們的!” 這一來,大家也就無心吃喝了,于是散了場!當然,朱玉龍是主客,他先走了,剩下的小家夥們,全在嘀咕,這二哥怎麼比皇上大哥還兇! 第二天,一大早順王府的請帖又來了,朱玉龍一看,道:“怎麼?請客請上了瘾哪!” 來人忙回禀道:“禀王爺,昨天是諸親王的公宴,今天是順王爺的家宴,專請王爺同王妃叙叙家常!” “好吧!說我們準時赴宴!” 時間差不多了,四個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随朱玉龍盛裝赴宴! 夫婦五個人,全是武人,騎馬方便,于是五騎高頭大馬進了前門! 門官得報新封的南靖王爺要進内城,忙得屁滾尿流,率隊出城迎接,爾後一直護送到順王府! 順王爺早已在大門外迎候,一見面他就吃上了豆腐! 他道:“呀唷!二哥,沒想到四位二嫂全是女俠呢,你看,她們又英挺,又漂亮!” 程秀玉這丫頭以前裝假小子多年,臉皮厚,見這小叔子,一見面就吃豆腐,也毫不含糊地回道: “你是兄弟吧!怎麼一見面就吃起嫂子的豆腐來啦,小心我跟弟妹講,到時候她會擰你的嘴!” 他們逗了幾句之後,大夥進了王府! 今天是家宴,王妃也參加了! 席間,程秀玉問道:“三王爺,你隻有王妃一人麼?” “二嫂,我哪有二哥那麼好的福氣,有你們四美!” “你要羨慕他,過兩天我給你介紹幾位,可是就怕王妃打翻了醋缸!” “二嫂你錯了,她是塊軟面,性子柔得不得了,怎麼會吃醋?” “那你為啥在我們一進門時,對你二哥羨慕得不得了?” “二嫂有所不知,皇上至今沒封妃!” 朱玉龍道:“皇上真是個好皇上,用情真專!” 順王笑道:“日本人吃高糧米,沒法子啊!” “為啥?” “皇後醋勁大呀,他怕重蹈先皇覆轍呀!” “有這種事?我們見皇後的時候,看她人很好嘛!” “對人是不錯,可就是醋勁大!” 程秀玉道:“我們姐四個去見她,不但沒見她不悅,而且她還看我們練武呢!” “那是因為你們的對象是二哥,不是皇上!” “嘻嘻,真是怪人!” 酒菜擺上之後,真是山珍海味雜陳,陳年貢酒羅列,按說她們中間,除小苛爾沁外,全是見過世面的,可也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飲馔! 不過好是好,對她們而言,這酒盅子似乎小了點! 小慧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領頭提出了抗議,道:“老三,怕我們喝酒麼?” 順王爺笑道:“小二嫂,你能喝盡量喝啊!” “你叫我什麼?” “小二嫂啊!” “放屁!我們姐妹一般高,憑什麼叫我小二嫂!” 哇!這丫頭還真厲害呢! 可是順王爺雖然被罵,可是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一般高,姐妹副,打
紅镖——珍寶,咱們每省得安排幾位高手,集中在總局,專門支援保紅镖!” “好!這一來,錢莊、镖局萬無一失了,我看這樣吧,将來嶽父主持錢莊,您就主持镖局子吧!” 既是島主這麼說,老化子也隻好勉任艱巨了! 老漁翁道:“你這點、線、面如何安置,講來聽聽,也好讓大家先有個譜!” “老爺子,咱們以往不是把内陸分四個區麼?” “不錯呀!錢莊名字不已經取好了麼,南興、北益、東輔、西成啊!” “對!咱們南興總号在揚州,賀老大做得有聲有色,北益的總号就設在這兒,咱們得加速展開!” “怎麼展開法?” “趕快設分号啊!” “你打算全設在哪兒?” “山東濟南府、江蘇徐州府、河南開封府,這樣南北不就全連起來麼?” “嗯!好!那東西呢?” “咱們島在東南,東輔的總号就設在島上吧!至于分号麼?” 老偷兒問道:“分号你打算設在哪兒?” “分号我打算設在沿海口岸,像甯波、福州、廈門、廣州等處!” “行,由你來辦,那西方呢?” “西方總号我想設在西安,分号分設太原、寶雞、蘭州、劍閣、成都、昆明、貴陽等處?” 老漁翁道:“西方幅員太大了!” “老爺子,您的意思……” “我的意思,不如把太原劃歸北益,西成隻包括西安、寶雞同蘭州,而在成都另設一号,管轄劍閣、昆明同貴陽幾處分号如何?” 大夥一緻認為劃得好,于是問道:“那東、南、西、北之外,它該叫啥?” 幾經研究,最後決定,就叫“西南”吧! 地點決定了,那細部問題呢? 老漁翁負責調度資金。
老偷兒負責錢莊人手。
老化子負責镖局,同時負責江湖動态調查以及傳遞消息,這一來扯旗門與化子幫,可算全體動員了! 這時百花門的刺玫瑰提出了問題,道:“那我幹啥?” 朱玉龍道:“師娘,您随我們到島上安養啊!” 刺玫瑰道:“不!我還年輕,一可以做點事!” 誰也想不出,叫她幹啥好! 老漁翁忽然道:“玉龍啊!既然已經知道你師母她們娘倆要進王府,怎麼在金殿沒求皇上下令各王府查報?” “爺爺,您有所不知,在當時孫婿也曾有過這種想法的,可是後來一想,這麼做并不妥!” “有什麼不妥的?” “您想啊,我師娘當初說進王府走走,是想利用王爺們的身份地位,替先師報仇,可能進王府當下人麼? 她們苜坡族又沒貞操觀念,可能是以側王妃入府,這麼多年下來,也說不定當了王妃,我要請皇上下旨查,一旦查出來,您叫老王爺的臉,往哪兒放啊!” “嗯!你顧慮得很有道理!”于是他又轉對刺玫瑰道:“海棠啊,你想不想找到你們宮主啊?” “老爺子,想啊!都快想死喽!” “那你就專門在内城各大玉府中去找吧!” “老爺子,我跟他們又不認識,一進門不被人家給打出來才怪呢!” “你丫頭笨哪,不會想辦法麼?” “有什麼法子好想,我聽他們說,普通百姓,連内城大門都不許進,何況去各王府?” “說你笨,你還不認賬,你是南靖王的師娘,九門提督他有幾個膽子,敢不叫你進内城?” “老爺子,他們又不認得我,空口無憑啊!” “明天叫玉龍傳九門提督帶九門的門官來見,你見見他們不就認識了麼!笨得跟驢似的!” “嘻嘻,我哪兒有您老人家聰明,聰明得跟猴子似的!” 好!她們爺倆鬥上了口啦,弄得大夥哈哈大笑! 刺玫瑰接着又道:“老爺子,我縱然能夠進入了内城,無因無由的也不能夠亂往王府闖啊!” 老漁翁想想道:“這倒是麻煩事!” 時玉镯插言道:“爺爺,一點也不麻煩!” “唷!你丫頭有什麼高見?” “爺爺,我哪有什麼高見,不過笨法子倒有一個!” “你也别賣關子啦,快點說,說出來大夥也好研究、研究!” “爺爺,咱們不是要開珠寶銀樓麼?” “是啊!咱們珠寶不全由揚州一帶采購了,帶來了麼?” “爺爺,咱們先開珠寶銀樓,由我師娘出任女老闆,再由玉龍哥引薦一兩位王爺與王妃,内城不就全搭上線了麼!然後由我師娘帶着珠寶,到各府邸向王妃郡主們去推銷,這麼一來,豈不就可以尋遍内城各府了麼!” 老漁翁一聽道:“嘻——你丫頭還真有一套啊!好!咱們先在珠寶市,收購一家珠寶店,然後擴大營運,打入内城,好叫海棠替你們去找師母她們娘倆!” 翌日! 朱玉龍應他幾位皇弟之邀,作首度的兄弟會!地點雖在順王府,可是主人卻是羅漢請觀音,由他十個弟弟具名! 當他到了順王府,他這群弟弟們,全都冠帶相迎! 他今年才二十四歲,最大的弟弟也不過二十,封了順王,最小的才十三歲,也封了王,小小瘦瘦的,居然戴了王冠,披上蟒袍,走起路來跟衣架子一樣,十分滑稽,非常好笑! 彼此兄弟相認,相互見禮,然後是宮式宴會,十分拘束别扭! 席間,朱玉龍道:“何幸生為皇子,天生富貴!” 順王道:“何其不幸生為皇子!” 朱玉龍聽了一愣,忙問:“三弟有說乎?” “二哥,你雖然生下來就漂泊,可是如今你卻可以迎養惠太妃,母子長相厮守!而我們幾個,雖然生在深宮,長在深宮,可是自從呱呱墜地,就離開了母親!直到如今,每個月隻準朔望進宮會母,母子相會還隻準一個時辰,尤其有幾位弟弟,生母未被封妃,連見都不許,直到生母死了,都未再見一面!” “皇上仁德,會這樣麼?” “二哥!大哥雖然仁德忠孝,可是在他當皇上以前,她們都死啦!直到大哥繼位之後,才把曾生過皇子的宮娥彩女,晉封太妃的!” “那我娘呢?” “惠太妃在先皇生前就是妃子,如今是首位太妃,當午比紀妃(皇上生母)地位還高呢!” 其中一個年齡較小的王爺道:“怪不得二哥一見皇上,就被封了南靖王!” 朱玉龍問道:“兄弟,你是老幾?” “我是小八!” “兄弟,你以為我稀罕這南靖王麼?告訴你,我拒絕了皇上任何的賞賜,我這南靖王隻不過是個虛銜而矣!如果我沒這個虛銜,如何能迎養我的生身之母惠太妃?” 小八道:“對不起二哥,我不會說話!” 朱玉龍笑道:“八弟,咱們是手足之親,别亂吃醋!” “嘻嘻!二哥,你真好!” 順王借勢道:“二哥,他還是個孩子嘛!” “三弟,我不是怪他,是希望他不要有不正當的觀念,曆史上有許多兄弟阋牆之争,那都是起于貪念!我如今當着兄弟的面,把話說在前頭,大哥是個好皇上,今後你們誰要敢生異志,别怪二哥我不念手足之情!” 他說時,聲色俱厲! 順王爺打圓場道:“二哥,他們全是孩子嘛!童言無忌,你何必認真!親手足,相愛相親還來不及呢,怎麼會阋牆!” “那就好,京裡的事,全看你啦!” “二哥放心吧,我會照顧他們的!” 這一來,大家也就無心吃喝了,于是散了場!當然,朱玉龍是主客,他先走了,剩下的小家夥們,全在嘀咕,這二哥怎麼比皇上大哥還兇! 第二天,一大早順王府的請帖又來了,朱玉龍一看,道:“怎麼?請客請上了瘾哪!” 來人忙回禀道:“禀王爺,昨天是諸親王的公宴,今天是順王爺的家宴,專請王爺同王妃叙叙家常!” “好吧!說我們準時赴宴!” 時間差不多了,四個丫頭打扮得花枝招展,随朱玉龍盛裝赴宴! 夫婦五個人,全是武人,騎馬方便,于是五騎高頭大馬進了前門! 門官得報新封的南靖王爺要進内城,忙得屁滾尿流,率隊出城迎接,爾後一直護送到順王府! 順王爺早已在大門外迎候,一見面他就吃上了豆腐! 他道:“呀唷!二哥,沒想到四位二嫂全是女俠呢,你看,她們又英挺,又漂亮!” 程秀玉這丫頭以前裝假小子多年,臉皮厚,見這小叔子,一見面就吃豆腐,也毫不含糊地回道: “你是兄弟吧!怎麼一見面就吃起嫂子的豆腐來啦,小心我跟弟妹講,到時候她會擰你的嘴!” 他們逗了幾句之後,大夥進了王府! 今天是家宴,王妃也參加了! 席間,程秀玉問道:“三王爺,你隻有王妃一人麼?” “二嫂,我哪有二哥那麼好的福氣,有你們四美!” “你要羨慕他,過兩天我給你介紹幾位,可是就怕王妃打翻了醋缸!” “二嫂你錯了,她是塊軟面,性子柔得不得了,怎麼會吃醋?” “那你為啥在我們一進門時,對你二哥羨慕得不得了?” “二嫂有所不知,皇上至今沒封妃!” 朱玉龍道:“皇上真是個好皇上,用情真專!” 順王笑道:“日本人吃高糧米,沒法子啊!” “為啥?” “皇後醋勁大呀,他怕重蹈先皇覆轍呀!” “有這種事?我們見皇後的時候,看她人很好嘛!” “對人是不錯,可就是醋勁大!” 程秀玉道:“我們姐四個去見她,不但沒見她不悅,而且她還看我們練武呢!” “那是因為你們的對象是二哥,不是皇上!” “嘻嘻,真是怪人!” 酒菜擺上之後,真是山珍海味雜陳,陳年貢酒羅列,按說她們中間,除小苛爾沁外,全是見過世面的,可也從沒見過這麼豪華的飲馔! 不過好是好,對她們而言,這酒盅子似乎小了點! 小慧卻不管三七二十一領頭提出了抗議,道:“老三,怕我們喝酒麼?” 順王爺笑道:“小二嫂,你能喝盡量喝啊!” “你叫我什麼?” “小二嫂啊!” “放屁!我們姐妹一般高,憑什麼叫我小二嫂!” 哇!這丫頭還真厲害呢! 可是順王爺雖然被罵,可是面不改色,哈哈大笑道:“一般高,姐妹副,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