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親仇得報宰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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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慧氣他不過,出手就是一個耳光,她下手還不輕,登時五個手指印,腫起了老高,這番子才知道這些人無一好惹,立即抱頭鼠竄了!
他一回錦衣衛,就去見都指揮使!
屠成這時正在和幾位大檔頭,不知商量什麼事,見這番子回來了,問道:“人帶來了嗎?”
“回大人的話,卑職帶不來!”
屠成走到番子身前,道:“你是幹什麼的!”
“卑職無能,大人寬恕!”
屠成出手就是一個耳光,并罵道:“廢物東西!”
好!他這耳光比小慧的還重呢,一下子掉了半口牙!
其中有位大檔頭說了:“指揮使息怒,讓卑職問問他!”
“好!”
這位大檔頭問了:“人,你為什麼沒帶來?”
“回大檔頭的話,他們拒傳不到!”
“你該知道,拒傳不到,抓也該抓來呀!”
“卑職也曾出手,可是他們全會武,而且還都是高手,就連一個丫頭的身手,卑職都沒敵過。
”說完,一指自己的臉頰道:“您看,腫還沒消呢!” 大檔頭道:“這群東西好大膽,拒傳不到不算,竟然還敢毆打官差,簡直是反了,禀指揮使,卑職帶些人去,把他們抓來!” 屠成道:“好!你去吧,一個也别放走了,一旦拒捕,格殺勿論!” 再說朱玉龍他們,真是感到,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緣無故的,忽然來了個錦衣衛的番子,硬要叫去錦衣衛問話,雖然這個番子叫大家轟了回去,可是這事絕不會就這麼收場! 老偷兒跟官府周旋了大半輩子了,準知番子回去這一報告,錦衣衛準會有大批人馬前來找場,于是道:“大夥準備下,錦衣衛大批番子馬上來了!” 時玉镯問道:“爹!您怎麼知道?” “想當然爾!” “那咱們怎麼準備?” 朱玉龍道:“嶽父放心吧,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咳!玉龍啊,你不知道,這北京城光兩廠一衛,就有一兩千番子,殺得完麼?那一來豈不要血染北京城,也不是咱們來京裡的目的呀!再說了,他們全是情治、安全單位,殺光了誰來維護京畿治安哪!” “那您說該怎麼辦?” 老漁翁發話了:“好辦!” “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擒賊擒王啊!” “那抓着他們首腦之後,該怎麼辦?” “說不得,你這回得去會會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進宮見皇上?” “利用這次機會,由宮中證實你的身份,不也是件好事麼?” “這……” “别這……那……的了,就這麼辦啦!” 他們正在商量,丐幫人員把消息傳回來了,他們說,錦衣衛的番子,由一位大檔頭率領,足有百人,出崇文門而來! 大夥一聽,有大批番子前來,全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這時老漁翁大聲道;“别亂,等下他們來了之後,先由玉龍應付,如果要動手,也要聽我調度,且不可任意亂來,以免亂了陣腳!” 沒多久,番子們果然來了,一百多番子,有一半守在外面,好!他們想一網打盡! 這位大檔頭帶着剩下的番子,進了北益镖局,見镖局子諸人,全在大廳呢!可是各個手中全持有兵刃,不用問,他們是準備大幹了,于是厲喝道:“通通放下武器!” 朱玉龍嘿嘿冷笑一陣之後,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八成是個頭目,叫你帶來的番子,通通退出去!” “大膽,老爺奉指揮使面谕,抓你們通通去錦衣衛!” “我們一不欠糧,二不欠稅,規規矩矩做生意,你們憑什麼理由抓人?” “哈哈哈哈,錦衣衛抓人,還要什麼理由,乖乖地跟老爺們走,讓你們少受點罪!” “啊哈哈哈哈!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倒是願意去,可是有個朋友不答應!” “誰?” 朱玉龍随便一抖手中劍,居然飛出七朵劍花! 這位大檔頭,也是識貨的,劍花九朵,天下無敵,對方随便一抖,就是劍花七出,這……别說他啦,就連他們都指揮使,也辦不到! 好!他這下子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啦! 不過上命所差,腦袋掉了也得扛啊!于是厲吼道:“來人哪!給我抓!” 番子們,剛才全見過朱玉龍的身手,誰敢動?可是大檔頭的嚴令,不抓又不行,不過他們也有主意,大聲喊叫,搖旗呐喊,虛應事故! 這一來,惹火了四個丫頭,站起來,就準備出手! 老漁翁道:“孩子們,出手可以,傷人可别傷命,免得處理起來麻煩!” 有他這句話,四個丫頭下場了! 可是他這句話,也給了番子們一顆定心丸,反正死不了,上吧!省得回去叫大檔頭秋後算賬,那個罪可不好受,于是一擁而上! 他們人多,四個丫頭除小苛爾沁外,其餘全是高手,高手可是高手,江湖中有句話,三拳難敵四手,螞蟻多了困死象,番子們又死命猛攻,四個丫頭立陷險境! 這時大檔頭道:“砍!用刀砍,不論死活,全有重賞!” 這一來,番子們拚命猛攻,四個丫頭眼看不敵,老漁翁說了:“好啦!大夥可以上啦!玉龍,抓住這個帶頭的!” 大檔頭這時又唬上了,大吼道:“大膽叛逆,竟敢抗拒官兵,情同造反,全給我碎屍萬段!” 他這話剛完,朱玉龍就找上他了! 朱玉龍笑道:“你是頭,我也是頭,咱們頭跟頭玩玩!” 人有臉,樹有皮,泥人還有個土性呢,何況他這大檔頭,叫人指着鼻子叫陣,于是一咬牙,一狠心,拼啦! 這位大檔頭,抽出佩劍,就跟朱玉龍打在了一起! 他能當上大檔頭,手底下多少也有把刷子! 朱玉龍要想宰他,那可說輕而易舉,但是要想生擒活捉,那問題就比較麻煩啦! 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朱玉龍才挑飛了他的寶劍,扣住了他的脈腕! 番子們見主帥被擒,巴不得棄械投降! 戰鬥,結束了,可是在外面的番子,一見這結果,立即,飛快地跑回報信! 屠成一聽,這還得了,立即下令,除保衛紫禁城值班的以外,一律跟他走! 再說朱玉龍他們,俘住了大檔頭,結束了戰鬥,開始問案了! 朱玉龍問道:“官匪頭頭,你們為什麼前來抓我們?我們又沒犯法!” 這位大檔頭,現在落入人家手中了,不得不老實回答了:“上命所差,身不由己!” “你們抓人,總該有個原因吧!” “當然有,不過隻我們指揮使知道。
” “你們指揮使是誰?” “屠成!” 屠成兩字一出口,程秀玉眼都紅了,她問道:“他可是曾任兩淮鹽運使的那個屠成?” “不錯,正是他,因為鹽運使改為鹽槽總督,他的身份地位不夠,才調任錦衣衛都指揮使!” “你們錦衣衛的衙門在哪兒?” 老漁翁這時候插嘴了,道:“我說秀丫頭哇,别問啦,屠成那小子馬上就到,你就在這兒等吧!” 不一刻,就聽蹄聲得得,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大夥一聽,不用問,準知是錦衣衛的後援來了! 這時錦衣衛被俘這些人就要動! 朱玉龍下令了:“誰動就宰誰!” 這……誰還敢動? 這時老漁翁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對程秀玉道: “丫頭,你雖然跟我一段時日,功力有點進步,可是要與成名多年的屠成相對,還差得遠哪,你可不能亂出手,那樣一來,不但仇報不了,反而賠上小命!” 程秀玉的功力,還達不到傳音入密,隻好揚聲道:“爺爺,那我該怎麼辦哪?” 老漁翁仍傳音道:“你先到我身邊來,等下屠成來了,咱們爺倆作壁上觀!” “爺爺,我那血海深仇……” “咳!等下我準叫你手刃親仇不就行了麼!” “這……” “你真笨,難道朱玉龍這半子,對先嶽父母的大仇就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您是說……” “對!叫你的玉龍哥親自出手擒他,然後交給你,咱們再來個開堂祭祖,懂嗎?” “是!爺爺,我聽您的!” 他們爺倆,一明一暗剛交談完,屠成所帶來的錦衣衛人馬,已把北益等三所宅子,團團圍住! 其中有位大檔頭,揚聲發話了: “所有镖局子的人給我聽着,立刻放出所有錦衣衛的官員,指揮使大人對你們将從寬發落,否則的話,那将是雞犬不留!” 朱玉龍沒經過這種場面,忙問道:“爺爺,我們該怎麼辦?” 老漁翁不慌不忙道:“不要怕他們人多,但我們不能亂了陣腳,現在我們有兩項顧慮!” “爺爺,您顧慮啥?” “一是怕他們放火,二是怕他們亂箭齊發!” “那咱們該怎麼辦?” “誘他們進入镖局子後再放人,由我同武幫主在房上防他們放火!另苛爾沁同程秀玉功力不夠,叫她倆跟我們在一起吧,剩下的聽我指示!” “是!孫婿遵命!”朱玉龍大聲對外答話道: “錦衣衛的番子們聽着,你們叫我放人,可以,不過你們的頭頭人得到镖局院子裡,咱們面談!” 屠成聽了之後,想到在北京自己的地盤上,諒他們镖局子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于是下令道:“大家聽着,你們幾位大二檔頭跟我進去,其餘仍然守在外面,不準放走一人,如有人硬闖,格殺勿論!” 大家轟雷也似的應“是”! 幾位大檔頭和十多位二檔頭,随他進了镖局,來到大院之中,揚聲道:“我們已經進來啦,還不放人?” 老漁翁道:“咱們出去!” 他們也到了院中,相對而立! 老漁翁道:“放人!” 這時被俘的大檔頭,走到屠成面前,跪了下去,道:“屬下無能,還仗指揮使大人親來搭救!” 屠成道:“先站一邊去!”然後問道:“你們怎麼全被他們俘住了,難道他們會什麼邪法?” “指揮使大人,不是邪法,他們各個全是高手,屬下等無能,對付不了,因而被俘!”“高人?有多高?” “以屬下的功力,隻能支撐半個時辰,可是他們還有幾個老的沒出手!” “哪幾個老的?” “就是對面的那個老漁翁,還有那個富家翁(他指的是老偷兒),以及看來好像丐幫幫主的那個!” 屠成仔細打量對方,可不是有這麼三個人,看樣子真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定神閑之流,于是揚聲道:“我叫個手下,傳你們管事的去問話,你們不但不聽傳,反而毆打官差,大檔頭帶人前來拘提,居然喧賓奪主,把他們捆了,你們真是膽上長了驢毛,大得可以包天啦!” 朱玉龍道:“你說完了麼?” “說完了,你們還不放下武器,跟我歸案?” 朱玉龍冷笑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啊!我問你,你是哪個衙門的?而你又是幹啥的?” “本大人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 “我問你,憑什麼傳訊我們?” “你這是跟本大人講話的口氣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講?” “這……” 老漁翁哈哈大笑道:“理直者氣壯,詞窮者理虧!” 屠成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 “人嘛!怎麼會是東西!” “氣死本大人了!” “氣死了比叫人開膛挖心好得多呀!” “大膽!” “哈哈哈哈,膽
”說完,一指自己的臉頰道:“您看,腫還沒消呢!” 大檔頭道:“這群東西好大膽,拒傳不到不算,竟然還敢毆打官差,簡直是反了,禀指揮使,卑職帶些人去,把他們抓來!” 屠成道:“好!你去吧,一個也别放走了,一旦拒捕,格殺勿論!” 再說朱玉龍他們,真是感到,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無緣無故的,忽然來了個錦衣衛的番子,硬要叫去錦衣衛問話,雖然這個番子叫大家轟了回去,可是這事絕不會就這麼收場! 老偷兒跟官府周旋了大半輩子了,準知番子回去這一報告,錦衣衛準會有大批人馬前來找場,于是道:“大夥準備下,錦衣衛大批番子馬上來了!” 時玉镯問道:“爹!您怎麼知道?” “想當然爾!” “那咱們怎麼準備?” 朱玉龍道:“嶽父放心吧,所謂兵來将擋,水來土掩,怕什麼!” “咳!玉龍啊,你不知道,這北京城光兩廠一衛,就有一兩千番子,殺得完麼?那一來豈不要血染北京城,也不是咱們來京裡的目的呀!再說了,他們全是情治、安全單位,殺光了誰來維護京畿治安哪!” “那您說該怎麼辦?” 老漁翁發話了:“好辦!” “老爺子,您的意思是……” “擒賊擒王啊!” “那抓着他們首腦之後,該怎麼辦?” “說不得,你這回得去會會你那同父異母的哥哥了!” “進宮見皇上?” “利用這次機會,由宮中證實你的身份,不也是件好事麼?” “這……” “别這……那……的了,就這麼辦啦!” 他們正在商量,丐幫人員把消息傳回來了,他們說,錦衣衛的番子,由一位大檔頭率領,足有百人,出崇文門而來! 大夥一聽,有大批番子前來,全都摩拳擦掌,準備大幹一番! 這時老漁翁大聲道;“别亂,等下他們來了之後,先由玉龍應付,如果要動手,也要聽我調度,且不可任意亂來,以免亂了陣腳!” 沒多久,番子們果然來了,一百多番子,有一半守在外面,好!他們想一網打盡! 這位大檔頭帶着剩下的番子,進了北益镖局,見镖局子諸人,全在大廳呢!可是各個手中全持有兵刃,不用問,他們是準備大幹了,于是厲喝道:“通通放下武器!” 朱玉龍嘿嘿冷笑一陣之後,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八成是個頭目,叫你帶來的番子,通通退出去!” “大膽,老爺奉指揮使面谕,抓你們通通去錦衣衛!” “我們一不欠糧,二不欠稅,規規矩矩做生意,你們憑什麼理由抓人?” “哈哈哈哈,錦衣衛抓人,還要什麼理由,乖乖地跟老爺們走,讓你們少受點罪!” “啊哈哈哈哈!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我倒是願意去,可是有個朋友不答應!” “誰?” 朱玉龍随便一抖手中劍,居然飛出七朵劍花! 這位大檔頭,也是識貨的,劍花九朵,天下無敵,對方随便一抖,就是劍花七出,這……别說他啦,就連他們都指揮使,也辦不到! 好!他這下子可是猴烤火,毛了爪啦! 不過上命所差,腦袋掉了也得扛啊!于是厲吼道:“來人哪!給我抓!” 番子們,剛才全見過朱玉龍的身手,誰敢動?可是大檔頭的嚴令,不抓又不行,不過他們也有主意,大聲喊叫,搖旗呐喊,虛應事故! 這一來,惹火了四個丫頭,站起來,就準備出手! 老漁翁道:“孩子們,出手可以,傷人可别傷命,免得處理起來麻煩!” 有他這句話,四個丫頭下場了! 可是他這句話,也給了番子們一顆定心丸,反正死不了,上吧!省得回去叫大檔頭秋後算賬,那個罪可不好受,于是一擁而上! 他們人多,四個丫頭除小苛爾沁外,其餘全是高手,高手可是高手,江湖中有句話,三拳難敵四手,螞蟻多了困死象,番子們又死命猛攻,四個丫頭立陷險境! 這時大檔頭道:“砍!用刀砍,不論死活,全有重賞!” 這一來,番子們拚命猛攻,四個丫頭眼看不敵,老漁翁說了:“好啦!大夥可以上啦!玉龍,抓住這個帶頭的!” 大檔頭這時又唬上了,大吼道:“大膽叛逆,竟敢抗拒官兵,情同造反,全給我碎屍萬段!” 他這話剛完,朱玉龍就找上他了! 朱玉龍笑道:“你是頭,我也是頭,咱們頭跟頭玩玩!” 人有臉,樹有皮,泥人還有個土性呢,何況他這大檔頭,叫人指着鼻子叫陣,于是一咬牙,一狠心,拼啦! 這位大檔頭,抽出佩劍,就跟朱玉龍打在了一起! 他能當上大檔頭,手底下多少也有把刷子! 朱玉龍要想宰他,那可說輕而易舉,但是要想生擒活捉,那問題就比較麻煩啦! 二人足足打了半個時辰,朱玉龍才挑飛了他的寶劍,扣住了他的脈腕! 番子們見主帥被擒,巴不得棄械投降! 戰鬥,結束了,可是在外面的番子,一見這結果,立即,飛快地跑回報信! 屠成一聽,這還得了,立即下令,除保衛紫禁城值班的以外,一律跟他走! 再說朱玉龍他們,俘住了大檔頭,結束了戰鬥,開始問案了! 朱玉龍問道:“官匪頭頭,你們為什麼前來抓我們?我們又沒犯法!” 這位大檔頭,現在落入人家手中了,不得不老實回答了:“上命所差,身不由己!” “你們抓人,總該有個原因吧!” “當然有,不過隻我們指揮使知道。
” “你們指揮使是誰?” “屠成!” 屠成兩字一出口,程秀玉眼都紅了,她問道:“他可是曾任兩淮鹽運使的那個屠成?” “不錯,正是他,因為鹽運使改為鹽槽總督,他的身份地位不夠,才調任錦衣衛都指揮使!” “你們錦衣衛的衙門在哪兒?” 老漁翁這時候插嘴了,道:“我說秀丫頭哇,别問啦,屠成那小子馬上就到,你就在這兒等吧!” 不一刻,就聽蹄聲得得,人喊馬嘶,亂成一團! 大夥一聽,不用問,準知是錦衣衛的後援來了! 這時錦衣衛被俘這些人就要動! 朱玉龍下令了:“誰動就宰誰!” 這……誰還敢動? 這時老漁翁以傳音入密的功夫,對程秀玉道: “丫頭,你雖然跟我一段時日,功力有點進步,可是要與成名多年的屠成相對,還差得遠哪,你可不能亂出手,那樣一來,不但仇報不了,反而賠上小命!” 程秀玉的功力,還達不到傳音入密,隻好揚聲道:“爺爺,那我該怎麼辦哪?” 老漁翁仍傳音道:“你先到我身邊來,等下屠成來了,咱們爺倆作壁上觀!” “爺爺,我那血海深仇……” “咳!等下我準叫你手刃親仇不就行了麼!” “這……” “你真笨,難道朱玉龍這半子,對先嶽父母的大仇就一點責任都沒有麼?” “您是說……” “對!叫你的玉龍哥親自出手擒他,然後交給你,咱們再來個開堂祭祖,懂嗎?” “是!爺爺,我聽您的!” 他們爺倆,一明一暗剛交談完,屠成所帶來的錦衣衛人馬,已把北益等三所宅子,團團圍住! 其中有位大檔頭,揚聲發話了: “所有镖局子的人給我聽着,立刻放出所有錦衣衛的官員,指揮使大人對你們将從寬發落,否則的話,那将是雞犬不留!” 朱玉龍沒經過這種場面,忙問道:“爺爺,我們該怎麼辦?” 老漁翁不慌不忙道:“不要怕他們人多,但我們不能亂了陣腳,現在我們有兩項顧慮!” “爺爺,您顧慮啥?” “一是怕他們放火,二是怕他們亂箭齊發!” “那咱們該怎麼辦?” “誘他們進入镖局子後再放人,由我同武幫主在房上防他們放火!另苛爾沁同程秀玉功力不夠,叫她倆跟我們在一起吧,剩下的聽我指示!” “是!孫婿遵命!”朱玉龍大聲對外答話道: “錦衣衛的番子們聽着,你們叫我放人,可以,不過你們的頭頭人得到镖局院子裡,咱們面談!” 屠成聽了之後,想到在北京自己的地盤上,諒他們镖局子也耍不出什麼花招,于是下令道:“大家聽着,你們幾位大二檔頭跟我進去,其餘仍然守在外面,不準放走一人,如有人硬闖,格殺勿論!” 大家轟雷也似的應“是”! 幾位大檔頭和十多位二檔頭,随他進了镖局,來到大院之中,揚聲道:“我們已經進來啦,還不放人?” 老漁翁道:“咱們出去!” 他們也到了院中,相對而立! 老漁翁道:“放人!” 這時被俘的大檔頭,走到屠成面前,跪了下去,道:“屬下無能,還仗指揮使大人親來搭救!” 屠成道:“先站一邊去!”然後問道:“你們怎麼全被他們俘住了,難道他們會什麼邪法?” “指揮使大人,不是邪法,他們各個全是高手,屬下等無能,對付不了,因而被俘!”“高人?有多高?” “以屬下的功力,隻能支撐半個時辰,可是他們還有幾個老的沒出手!” “哪幾個老的?” “就是對面的那個老漁翁,還有那個富家翁(他指的是老偷兒),以及看來好像丐幫幫主的那個!” 屠成仔細打量對方,可不是有這麼三個人,看樣子真像泰山崩于前而色不變的氣定神閑之流,于是揚聲道:“我叫個手下,傳你們管事的去問話,你們不但不聽傳,反而毆打官差,大檔頭帶人前來拘提,居然喧賓奪主,把他們捆了,你們真是膽上長了驢毛,大得可以包天啦!” 朱玉龍道:“你說完了麼?” “說完了,你們還不放下武器,跟我歸案?” 朱玉龍冷笑道:“你說的比唱的還好聽啊!我問你,你是哪個衙門的?而你又是幹啥的?” “本大人是錦衣衛的都指揮使!” “我問你,憑什麼傳訊我們?” “你這是跟本大人講話的口氣麼?” “那你說,我該怎麼講?” “這……” 老漁翁哈哈大笑道:“理直者氣壯,詞窮者理虧!” 屠成大怒,道:“你是什麼東西?” “人嘛!怎麼會是東西!” “氣死本大人了!” “氣死了比叫人開膛挖心好得多呀!” “大膽!” “哈哈哈哈,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