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開業京師保皇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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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對管事的道:“你小子瞧瞧你主子,這才叫大人大量呢!”然後又對賀古寒道:“老當家的,你女兒回門,你擺回門酒,開流水席,你姑奶奶不能随喜随喜麼?” 賀古寒沒了話講,但把她放在樓下又不放心,怕她再鬧事,隻好道:“多謝夫人賞光,您樓上請!” 瘋婦倒是老實不客氣地“嗯”了一聲道:“這還差不多!”然後随賀古寒上了樓! 她一上樓,被老化子看到了,自言自語道:“噫?怎麼會是她?” 老偷兒問道:“誰?你認識她?” “不認識,聽說過!” “你聽說她是誰?” “刺玫瑰!” “啊!她就是刺玫瑰?我也聽過她的事迹!” “你都聽過啥?” “二十多年前聽說過她長得貌若天仙,但又冷若冰霜,專整江湖浮浪人士與官宦浮浪子弟!” “怎麼整法?” “閹!” “哈哈,缺德!” “所以大夥才給她取了個外号叫刺玫瑰,意思是看得碰不得,她不是在江湖中消失二十多年了麼?” “誰知道,她今天突然在這場合出現,還不知是福是禍呢!” 誰知,賀古寒竟然把她讓到了他們這一桌! 賀古寒道:“夫人請上坐!” 她居然在老漁翁身旁坐下了! 她一上樓,老漁翁看她那樣子,很不以為然,等她坐在自己身旁時,卻眼睛一亮,問道:“你……你……你不是海棠麼?” 海棠? 刺玫瑰反問道:“老爺子你認得我?” “你……你……你真是海棠?” “老爺子您是……” “我老喽!” 海棠仔細打量了老漁翁半天,忽然跳起來道:“您是老神仙!” “什麼老神仙哪!老漁翁!” “老神仙,二十多年沒見到您啦,您還是那老樣子,所以我不敢認啦!” “你不也是那老樣子麼,我一眼就認出來了!” “老喽!我有白頭發喽!” “海棠,你怎麼會這種打扮?” “戴孝啊!” “你給誰戴孝?” “給聞郎啊!” “哪個聞郎?” “嗳呀!老神仙您怎麼這麼問,當然是嘯天哥啦!” 她這聞嘯天三字一出口,朱玉龍同四個丫頭全站起來啦! 海棠一愣道:“你們這是幹什麼?” 五個人全要開口,老漁翁攔住了,道:“海棠,你跟嘯天什麼時候成的親?” “老神仙,二十多年前宮主也沒跟聞郎行過婚禮呀,我們内外八堂堂主,全跟聞郎練過‘合籍雙修’神功,當然都可以算他的老婆啦!怎麼?您不知道?” “你這孝戴多久了?” “打從二十年前聞郎被僧、尼那兩個老東西把聞郎打入長江起,我們都戴了孝,初起我們隻戴一點點麻,近幾年我心情不好,越心情不好,就越想聞郎,所以越戴越多啦!” “海棠,聽我的話,除了吧!” “不!” “你知道麼?當年你那聞郎并沒死,硬被你帶孝咒死的!” “我不信!” “你不信?我現在有人證!” “人證?” “對!你聞郎的徒弟!” “聞郎沒死,還收得有徒弟?” 老漁翁一指朱玉龍道:“他就是你聞郎收的徒弟,原從師姓,叫聞苦,後來碰上了我老人家,送他一号叫玉龍,因為目前我們全被朝廷通緝,才叫他認祖歸宗,改成叫朱玉龍!” 這時朱玉龍拜了下去,并口稱:“玉龍拜見師母!” “啊!你真是嘯天的徒弟?” “師母,師徒如父子,玉龍怎敢冒認!” “那你師父如今呢?” “恩師已在五年前仙逝了!” “你那無情無義的師父,為啥不找我們姐妹?” “師母,您錯怪了先恩師了!” “我怎麼錯怪了他?” “先恩師無時無刻不惦記着師母,臨仙逝的時候交待我,一定要找到師母同師兄或是師姐的!” “那他自己為啥不親自來找我們?” “因為先恩師老早就癱瘓了!” “這僧、尼兩個老東西,下手真狠!” 老漁翁插口道:“海棠啊!你也錯怪了二聖啦!” “老神仙,怎麼,不是那兩個老東西把聞郎擊落長江的麼?” 朱玉龍道:“恩師臨終告訴我,二聖根本沒傷他,他是中了五毒透骨針,才落到長江的!” “這麼說我們姐妹全錯怪了那老和尚同老尼姑了!” 老漁翁道:“當然啦,僧尼二聖已是仙佛中人,怎麼會下那樣的辣手,這其中另有隐情!” “什麼隐情?” “五毒透骨針哪!” “噢!老神仙我想起來了!” “你想起了什麼?” “這五毒透骨針,乃千面狐的獨門暗器,他與聞郎在過去就結過梁子,聞郎跟我說過,當年千面狐要強奸一位良家婦女,被聞郎給搗了,一直懷恨在心,老想報複,可是一直沒有得逞!而聞郎也一直想把他除了,以為民除害,因為幹面狐善化裝,從不以真面目示人,所以聞郎想除他也沒辦到,誰想聞郎終于毀在了他手上!” “海棠啊!你也别氣餒了,五毒透骨針已現端倪!” “在哪兒?” “一元教!” “老神仙,一元教是啥東西?” “我們也正在查,今後你同我們在一起,還怕查不出來麼?” “我今後跟你們在一起?” “遇上你徒弟啦,還能讓你一個人瞎撞麼!” “好吧,同你們一起就一起吧,也省得我一個人跟孤魂野鬼似的!” “既然這樣,你身上的那些麻繩子該除掉了吧!” 她現在變得很聽話啦!把身上所有的麻飾全除了! 老漁翁對四個丫頭道:“你們四個見過師母!” 四個丫頭同時磕下頭去,口稱:“師母在上,弟子有禮!” “啊!嘯天哥收了多少徒弟?” 老漁翁笑道:“她們都是玉龍的媳婦!” 刺玫瑰這才明白,忙道:“快起來,快起來!” 四人起來,擠在她身邊,她好高興! 她這麻飾一去掉,人也親切多了,與宴的賓客見今天是喜上加喜,一起哄,鬧起酒來了! 刺玫瑰本來就能喝,今兒個一高興,真是酒到杯幹,本來老漁翁心裡有很多話要問她,這一來甭問啦!結果,她喝了個酩酊大醉! 翌日,刺玫魂酒醒之後,老漁翁問道:“海棠,我問你,你們百花宮的宮主,現在哪兒?” “老神仙,宮主目前在哪兒,我也不知道哇!” “那你們什麼時候分手的呢?” “自聞郎被二聖擊落長江之後,我們百花門就轉入了地下,嚴禁門下在江湖上走動!宮主這時已有了三個月的身孕,我們八堂主保護着宮主在下院待産,直到宮主生下了個女兒,她很灰心! 我們就跟她說,管她是男的還是女的,總是聞郎的骨血,我們隻要好好地教養她,說不定将來一定出人頭地呢! 于是我們就在下院,一住五年,當小燕子兩歲的時候,我們八堂主,就輪流為她輸功,整整三年,小丫頭已然力大如牛了,宮主這時宣布解散百花宮,對所有花女,任憑離去!” “你們百花宮就這麼散了麼?” “可不是就這麼散了,本來百花宮成立之初,花女們全是雲貴一帶少數民族的少女,因為仰慕中原文化,結伴中原遊曆。

     到中原之後,見中原婦女在家中全無地位,跟我們苗人不一樣,我們那兒全是男女平等,激于義奮,我們專門收容逃家的婦女,成立了百花宮,沒想到就這麼散了!” “你們百花宮當年在江湖上口碑并不好哇!” “老神仙,這我們知道,宮主常說‘身正,不怕影兒斜!’。

    那是有些無聊的江湖人,想動我們的念頭,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在江湖中亂造謠言! 您别以為我們苗疆之人,是化外頑民,其實我們一般苗女,婚後對貞操觀念,比内地人還堅貞呢!” “你們宮主是哪一族?” “她是苗族别支,苜坡族!” “她叫啥?” “庫爾斑!” 小苛爾沁跑過去拉住她的手道:“宮主真是我大姨媽!” “你也是苜坡族的?” “是啊!庫爾斑是我大姨媽,小燕子是我大姐姐!” “那你怎麼會嫁給朱玉龍呢?” 苛爾沁把朱玉龍同幾位老前輩到苜坡族找大姨媽的事一說,這才使刺玫瑰芳心大慰,聞郎到死還沒忘了她們! 于是問道:“那你們今後打算怎麼辦呢?” 朱玉龍道:“師娘,大師娘跟您分手時,說過什麼話?” “我們分别都二十多年了,當時她講了很多,一時我也想不起來了!” 老漁翁道:“海棠啊!你多想想,她說的每一句話,對咱們找她都很重要哇!” 刺玫瑰認真地想了好久,忽然道:“我想起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