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開業京師保皇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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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 在他們這群人說,已不陌生了,聞玉龍可算舊地重遊啦!他率領幾條大船,進了浦江口,直放揚州! 船到了揚州江心,還沒靠岸,程秀玉就從船上,一個“燕子飛雲縱”就到了岸上! 乖乖,五丈寬之距離,她跟鳥一樣的飛過去了,足見輕功之高了! 她到了岸上,才對船上揚聲發話道:“師爺爺、老爺爺、龍哥,我先去叫爹來接船!” 聲落,人也三閃兩晃地不見了! 她……哪去了? 她去了扯旗門揚州分舵,也就是如今“南興錢莊”的總行所在! 提起如今的“南興錢莊”真可算南七省的首屈一指,它們所出的票子,南七省通用,而且還被稱為“鐵票”! 錢莊門前車水馬龍,真所謂:财源通四海,貿易達三江啊! 程秀玉還沒進門,就扯着喉嚨喊道:“爹!我回來了,你快去碼頭接船!” 這時候,南興總行大老闆,賀古寒正在房中悠閑的吸着水煙袋,一聽女兒回來了,忙出來道:“丫頭回來,怎麼事先也不捎個信來!” “爹!你快去接船吧!師爺爺、老爺爺、龍哥哥、玉姑姑他們來了好幾船人呢!” “唷!這麼快就有了龍哥哥啦,龍哥哥是誰呀!” “爹!看你呀,見了面不就知道了麼!” “爹我想先知道,不行麼?” “告訴你也沒關系,就是南興财東,你們島主!” “島主哇,他不是跟你玉镯姑姑……” “爹!這你就不用管啦!” “丫頭你……” “爹!連師爺爺都不管,你急個什麼勁!别扯了,你還是快快接船吧!” 賀古寒沒法子,隻好先去接船吧! 父女二人來到碼頭,船已然靠了岸。

     賀古寒首先向老偷兒行大禮道:“師父在上,弟子有禮!” 老偷兒道:“起來吧!這些人你都認識,分别見個禮吧!” 他先給老漁翁行了大禮。

     老漁翁坦然受了,可是丐幫武幫主卻以常禮相見。

     這時島主朱玉龍大禮參拜了,不但拜,口中還說道:“小婿參見嶽父大人!” “啊!小婿?你跟秀兒……” 老偷兒道:“說來話長,回去再告訴你!” 這時時玉镯過來了,道:“大師哥,這下子我可吃了大虧了!” “小師妹,你會吃虧?吃什麼虧?” “你那寶貝女兒現在成了我的妹妹!” 賀古寒到現在腦筋還沒轉過來,還想問,老偷兒道:“沒跟你講,回去告訴你麼!” 好!師父有令,他隻好憋了個悶葫蘆,帶領着大家去了南興錢莊! 一進門,老偷兒又交待啦! “古寒哪,你馬上叫妥當人帶班,船上有幾十萬兩的金銀财寶,先運櫃上來,人手不夠,可請跟我們來的人幫忙!” 他自己衡量了一下,憑自己賀古寒在揚州這點氣候,還沒哪個大膽的敢動他的念頭,于是道:“師父放心吧,徒兒親自走一趟!” “也好!反正我們是回到自己的家了,也用不着你招呼了,要去就快去!” “是!弟子這就去!” 金銀财寶,全運來了! 島上來的人,也全都漱洗完了,正在喝茶聊天。

     賀古寒問道:“師妹,到底吃了什麼虧?” 時玉镯道:“我同秀丫頭全跟了玉龍哥!” “啊?你們姑、侄同嫁一夫?” 老漁翁聽他唠唠叨叨地問個不休,火啦!道:“賀古寒,她又不是你親生的,沒有血緣關系,算什麼姑、侄同事一夫!” “老前輩,男婚女嫁,也該憑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 “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問你,桂林樵夫這個大媒,份量還不夠麼?何況你把她交給我,求我點撥、點撥,這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的道理,你不懂麼?” “老前輩,請息怒,恕晚輩無知!” “哼!” 老化子哈哈大笑道:“賀老大,稀奇事還多呢!” “怎麼?幫主!” “豈止她們姑侄跟了島主,就連小慧姑娘與小苛爾沁全都同事一夫呢!” “啊!有這種事?四歸一?” 老化子這才把他們在廣西白龍洞誤食毒果,經老樵夫診斷,非男女合體不能解救,-等弄清沒有血緣關系後,由老漁翁做主,老樵夫為媒,在白龍洞中合了體,四人才得了救,而苛爾沁則是在苜坡族随了俗,同時在南皇島又正正式式地拜堂成親了一次! 賀古寒這才明白了原委,向老漁翁道歉! 老化子笑道:“賀老大,甭道歉了,今天算姑奶奶同新姑老爺回門,你得好好地擺上三天酒,讓老化子喝個痛快!” 南興管事的,一聽原來是姑奶奶新婚回門,也沒等賀古寒吩咐,就跑揚州最大的館子“會仙居”,包了整個樓上! 頭一天,請的當然是島上來的這群人,在樓上整整坐滿了十張大圓桌! 當然,猜拳行令,不在話下。

     飯後,島上來的這些人,全安置在南興錢莊住下不提。

     翌日! 賀古寒叫管事的把“會仙居”樓上樓下全包了! 他又發了一百多張喜帖,把揚州有頭有臉的全請到了!屆時,客人到了,這喜宴場面熱鬧非凡! 熱鬧可是熱鬧,但是這安排席位可是一大周章! 客人中有不請自來的鹽槽總督,揚州将軍、揚州知府! 賀古寒他把這些大員同四大鹽商請到一桌,由他率新人夫婦一起相陪! 老漁翁、老偷兒、武幫主,同另外三個丫頭及這次來的由千夫長轉任的總镖頭一桌! 其餘揚州有頭有臉的,對不起,随便坐吧!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四大鹽商之一的趙一方說了: “賀爺,我們隻知道你有位大少,還沒人知道你還有位千金呢!而你這千金又同賀大少長得一模一樣,如今你的千金夭喜之日,怎麼不見了賀大少?” “哈哈哈哈!趙老,所謂賀大少也就是敝千金,而敝千金也就是當年的賀大少!” “啊!那賀大少以前是女扮男裝啊!賀爺,你真行,賀大少我們從小看着他長大的,居然咱們全揚州的人都沒發現他是女扮男裝呢!” “其實如今的敝千金,也不是我的閨女!在下終生未娶,這孩子隻不過是我收養的一個孤兒罷了!” 大夥異口同聲地驚問道:“孤兒?” “不錯,她是個孤兒,不過她這孤兒倒也并非無名無姓之人!” 有人問了:“那她生身父母是誰?” “她爹叫程仁,她娘叫雲懷秀!” 大夥又是一驚:“鹽幫?” 賀古寒道:“不錯!她爹就是當年鹽幫幫主程仁,我今天當着大家,鄭重宣布,叫她認祖歸宗,從今天起,她由賀秀玉正名為程秀玉!” 大家聽了,一片竊竊私語。

     這時程秀玉起立,向大家作了個羅圈揖道:“小女子程秀玉被養父恩養一十八年,今日婚配回門,又辱承各位前輩寵臨,在這兒謝了!當年鹽幫的事,想必大多數的前輩仍然記得,不過冤有頭,債有主,小女子要找的隻是當年的兩淮鹽運使,與各位無關。

    又何況各位全是揚州有頭有臉的貴人,不可能牽扯到當年鹽枭的那件事上,多承賞光,小女子恭敬各位前輩一杯!” 她端起酒杯,一舉而幹! 衆賓客也飲幹了面前酒。

     她接着又說了:“不過……” 不過什麼? 她接着又道:“将來要是讓我查出兩淮鹽運使屠成的身後要有人主使的話……”這時就見她手中的酒杯咔嚓一聲,成了碎粉,她又接着道:“可别說我不念他與我養父的交情了!” 這時揚州四大鹽商在席中不但毛骨悚然,而且如坐針氈! 她又說了:“酒薄菜淡,各位随意吃喝!” 好不容易等到席散,這四大鹽商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 第三天,賀古寒仍包了“會仙居”全天! 有頭有臉的親朋好友全請了,今天請的是揚州附近地面上的朋友了。

     因為賀古寒交遊廣闊,今天又是個滿堂! 誰知,一開席,管事的在樓下就跟人家吵了起來! 賀古寒一聽樓下吵鬧,忙過去瞧瞧,這一瞧幾乎把肚皮氣爆! 什麼事讓他這麼生氣? 原來是個瘋婦,前來鬧場。

     怎麼知道是瘋婦鬧場呢?原來這個女的,初看足有四五十歲,再看也不過三十來歲,再仔細看看,又好像二三十歲! 怎麼粗看、細看年齡全有那麼大差距? 原來這個女人穿的大紅大綠的褲襖,而且還是蜀錦的呢!可是已經破爛不堪了!一頭秀發,挽了個麻姑頭,可是頭上用的不是頭繩,而是麻披子,腰裡也系了個帶子,是粗麻繩而不是繡鸾帶! 這——簡直是帶孝嘛!賀古寒乍見怎能不氣?可是他終究是揚州城的人物,大人有大量,反到上前制止住了管事的,然後對瘋婦問道:“夫人前來有何見教?” 瘋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