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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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姓劉的和那‘神镖金鈎’荊懷遠有什麼關系,竟願替他抛頭賣命。

    ” 妮兒閃着兩隻動人心弦的黑眸,皎白如雪的柔荑,輕輕掠了一下披肩的長發,微皺仰眉。

    那紅色上裝,下不能遮腰,袖不能掩臂,露出兩條如藕的粉臂,纖小可握的柳腰,以及豐滿健美的玉腿,尤其荊懷遠在梁上俯首下望,還隐隐約約的可以看到她那勁裝内的乳溝,荊懷遠隻覺心神一陣昏眩,差點沒從上面摔下來。

     響天歸雷朱永昌沉下臉色,一片肅穆的道:“妮兒,你能确定是‘神镖金鈎’荊懷遠那小子麼?” “絕對肯定!”妮兒轉動着雙眸,肯定的答道:“夥計說那小子的一柄金鈎上刻有一個‘荊’字,爹,普天之下,又有誰使用金鈎,即使有,也沒有那麼巧刻着荊字,絕對錯不了。

    而且夥計還說,那小子被打得無還手之力,正好和他失去武功的消息證實。

    ” 妮兒摸了一下柳腰間的精緻美侖的短劍,繼續說道:“而且他說是個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和江湖上相傳他的形貌相吻合。

    ” 朱永昌撫着長胡,颔了一下首,轉首向外叫了一聲:“冰壇主!” “在!”一聲洪諾,閃進一條人影。

     冰壇主抱拳躬身,停在朱永昌面前,恭謹道:“屬下‘凝玉壇’壇主冰傑聽候幫主令谕!” 但見他身高人壯,魁梧異常,濃眉大眼,腰挂匕,滿臉胡腮,聲音洪亮,端是一條好漢。

     “傳令下去,封鎖各要道,捉拿‘神镖金鈎’荊懷遠。

    ”響天歸雷肅穆的傳話發令:“但必須活的!” “領谕!”冰傑應諾一聲,朝朱永昌一抱拳,掠出門外,帶領百餘名紅衣大漢急馳而去了。

     剩下的紅衣大漢仍在清理現場,五名大漢把“七勇士”的屍體及掌櫃的無頭屍搬出門外,放進一輛裝滿屍體的馬車,但隻見那輛馬車上,已堆積了一大疊的屍體。

     “他媽的!”響天歸雷看見那副慘相,不禁怒從心生,眸中滑過一絲怨毒的眸光:“妮兒,吩咐下去,把劉作舟那片片的屍首集合起來,帶回去喂狗,否則真難消我心頭之恨!” “你他螞的你敢!”梁角上的荊懷遠一聽,渾身血脈贲張,忘記了自身的處境,目眦皆裂的怒罵一聲。

     響天歸雷朱永昌父女皆是一驚,料不到有人在自己頭頂上,齊齊擡首望去。

     荊懷遠此時才驚覺過來,但已太晚。

     響天歸雷撫着長胡,得意非凡的諷辱道:“呵呵,想不到堂堂的‘神镖金鈎’竟變成了龜頭龜腦的‘梁上君子’,失敬了!” 荊懷遠一咬牙,反正行藏已露,“刷”的一聲,跳下地面,怒目瞪着朱永昌,學着那魔音鬼嘯的口音,髒罵道:“我操你媽個老……” “叭!”荊懷遠老字未完,一隻玉掌揚起,“叭”地一聲清脆的耳光,結結實實的刮在他的臉上。

     “我操……”荊懷遠忍着痛,一聲也不哼的,接着罵下去。

     妮兒刮了荊懷遠一記耳光,見他還是罵了出來,美眸泛起一絲怒意,連諷帶辱的道:“想不到名震中原,揚威四海的‘神镖金鈎’也像我們南蠻之人,口不擇言,盡吐髒話!” 荊懷遠傲氣沖天,絲毫不懼的嗤道:“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對人說人話,對鬼說鬼話,我荊某堂而罵之,無悔也!” “好個無悔哉!”響天歸雷長笑一聲,陰恻恻道:“閣下現在是籠中鳥、甕中鼈,仍是傲骨淩氣,呵呵,老夫對閣下倒有幾分敬佩!” “哼!休要貓哭耗子假慈悲,要殺要剮,少爺要哼一句,便不是父母生的!” 荊懷遠一張臉上一片肅殺之氣,身形竟緩緩走向響天歸雷,那副神情,巴不得把響天歸雷生吞暴飲的樣子,那麼駭人,又那麼傲然。

     妮兒美目溜過一絲驚訝欽佩的神情,兩眼緊盯着荊懷遠的俊臉。

     “好,姑奶奶就看你能有多大的能耐!”妮兒忽地出手如電的搗出一拳,奮力擊向荊懷遠小腹。

     “噗”的一聲,荊懷遠的身形急速飛起,撞到了頂上的橫梁,又“叭”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到地面的八仙桌上。

     妮兒這一拳等于三拳,荊懷遠隻覺一陣椎心之痛,喉中一甜,吐出了一道血箭,但卻不哼一聲,緊咬着牙根,怒目瞪視着妮兒,撐起搖晃的身軀,走向妮兒,嘴角含着那麼快樂、暢爽的笑,冷冷的道:“騷貨,你他媽的要是沒法叫少爺哼一聲,你就是狗狼養的!” “姑奶奶就不相信你骨頭多硬!”妮兒臉色一變,蓮足一擡,狠毒的勾向荊懷遠心胸。

     腳影一過,荊懷遠的身軀似是斷了線的風筝,帶起一道血箭,飛出門外,“叭”一聲響,栽在地上。

     荊懷遠還是悶聲不哼,臉上帶着噙笑,雖然他知道妮兒剛才那一腳,他的左肋已斷了兩根,但他還是盡力撐起身子,口中一面含笑罵道:“騷貨,你勁兒可夠大,嘻嘻,要是與少爺我騷起來,定叫少爺稱心滿意。

    ” 妮兒一張美麗的臉兒不禁氣得變了色,不待荊懷遠說完,嬌軀一射,踩向荊懷遠,“咔嚓”一聲骨折聲響起,荊懷遠隻感左臂一陣椎心之痛,眼前一黑,昏了過去…… “想不到漢狗也有這麼夠種的。

    ”響天歸雷看得暗暗心折,從内心發出一聲贊賞。

     “我就不相信!”妮兒怒哼一聲,一擡蓮足,對準荊懷遠腦袋,就要踩去…… “妮兒,莫要給弄死了!”響天歸雷連忙推開妮兒,使得荊懷遠血流滿面的頭顱,沒給開了花。

     接着,響天歸雷沉聲道:“咱們必須把他活活的交給西門豹。

    ” 妮兒不語,隻是怔怔的望着地上有氣無力的荊懷遠出神,像是沉思什麼的…… 不知過了多久,荊懷遠隻感被一陣冷水潑醒,把他垂下的頭發緩緩擡起,慢慢睜開眼睑,隻感全身一陣刺痛,忙又閉上眼睛,吞下差點脫口的哼聲,咬了一咬牙,強吸了一口氣,然後又緩緩睜開眸子…… 首先隻覺一陣熏人成嘔的腥氣沖入鼻端,而且一片昏暗,看不見周遭景物,荊懷遠用力甩甩頭,漸漸的兩眼能适應眼前微弱的光線,接着,第一個映入他的瞳孔的是幾條人影,他不用想,也知道是紅苗幫幫主響天歸雷朱永昌和朱衣少女朱妮,以及幾名紅衣大漢。

     荊懷遠發現他全身被剝光,隻剩下體一條短褲遮體,兩手被反綁在一根木柱上,冷冰的水潑在身上,使他不住的微微顫抖,而且左肋骨的折斷以及右臂被朱妮踩過的所在,痛人心脾。

     荊懷遠把牙齒咬住下唇,用力吞下即将哼出的叫聲,悍然繼續打量四周,此處顯然是地下室,不,該說是地牢,他立身的地方隻不過是其中的一間,兩旁以及前面仍有一排排、一間間的石牢,隐隐約約的,耳鼓裡可以聽到此起彼落的鞭笞與哀鳴聲。

     “刷!”忽地一條鞭影朝荊懷遠當頭抽下,剛從昏迷中蘇醒的荊懷遠隻感身子痙攣了一下,一陣刺入骨髓的痛楚使他差點又昏了過去。

     荊懷遠剽悍的擡頭瞧去,向他鞭打的人正是那苗女朱妮。

     朱妮的鞭上裝有刃刺,一鞭抽在荊懷遠身上,皮肉随之而飛。

     “原來是你!”荊懷遠若無其事的咧嘴而笑,笑得那麼潇灑、那麼輕浮:“怎麼樣?願不願和少爺我睡一覺,包你……” “刷!”荊懷遠話沒說完,朱妮氣得嬌軀直發抖,怒叱一聲,皮鞭已落下。

     “包你欲仙欲死,快樂無窮!”荊懷遠像是毫無感覺,仍是笑着說出來。

     朱妮氣得猛揚起皮鞭,在荊懷遠身上一陣急打,但隻見他身上皮飛肉掉,一片模糊,除了臉上外,幾是體無完膚,血水緩緩流出,全身一片通紅。

     荊懷遠仍是噙着笑,哼也不哼,眉頭也沒皺,每當朱妮向他鞭一下,他便沖着朱妮笑一聲,直到他實在受不了,頭一偏,昏了過去。

     但他真的一聲也不哼,看得幾名紅衣大漢和兩旁石牢的囚虜暗暗心折。

     一桶冷水從荊懷遠頭上潑下,荊懷遠悠悠醒轉,緩緩的擡起頭,把頭靠在木柱上,兩眼充滿不屑的神情勾看朱妮,嘴角依然噙着那輕浮的笑,潇灑的笑道:“你不必擔心我‘不夠力’,我絕對保證使你飄飄欲仙,死去活來!” “姑奶奶不相信你是鐵打的!”朱妮粉臉上蒙上一層寒霜,放下長鞭,轉首向一名紅衣大漢用苗語說了一陣。

     荊懷遠聽不懂朱妮在說啥,仍是笑嘻嘻的道:“你要是不相信,你不妨試一試?” 紅衣大漢拿來一包東西給朱妮,朱妮接過打開竟是一包鹽,她唇角漾起一絲寒笑,殘酷的笑,走近荊懷遠身前,抓一把鹽,塗在荊懷遠身上。

     荊懷遠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