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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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捉她時用的擒手,不會武功的人絕對無法脫開,而她居然脫得十分自然!” 秋莫離道:“那個老婆子我見過,她是回疆來的,力氣是大而且回疆人精于摔跤,對于解脫擒拿自然不成問題!” 韓瑛道:“可是寒湘雲回語吩咐她出去時,眼睛還連連示意,所以後來她才進來制造那場混亂,給飛賊一個混進來的機會!” 秋莫離連忙道:“這是你瞎猜,無論如何,寒湘雲總不至于勾引飛賊來陷害她的父親嘛?” 韓瑛笑道:“那也許不至于,可是我想她的意思是叫那個阿囡去告訴飛賊說府中有了布置,叫他不要來投羅網,因為她怕我們裡面也有懂回語的,話不能明說,隻是暗中示意,結果那笨蛋沒有弄清楚,不但沒有弄清楚,反而把飛賊帶了進來。

    ” 席如秀道:“那個仆婦倒是有嫌疑,因為飛賊所用的天荊刺是回疆的特産。

    而飛賊使用這種東西,也一定到過回疆,也許會與那仆婦有關系。

    至于寒小姐,我想不太可能吧,雖然她也到過回疆,但是怎麼會與飛賊勾結?” 韓瑛笑道:“我還有一個有力的證據證明她與飛賊有勾結!” 秋莫離與席如秀齊問道:“是什麼證據?” “飛賊使用迷香的時候,連我都差一點着了道。

    幸虧被明珠提醒,我才用冷茶解了迷性,順便替明珠也解了。

    但在所有人都昏迷過去時,寒湘雲怎麼會不中毒呢?” 秋莫離和席如秀都呆住了。

     這的确是一個有力的證據。

     隻是他們再也想不到一個官府的千金小姐會與飛賊有勾結。

     席如秀愕然道:“這一說寒小姐倒是真的有問題了,可是你為什麼不說呢?” 韓瑛冷笑道:“早說有什麼用,難道我們可以對寒大人說他女兒和飛賊有勾結,是同夥?” 席如秀道:“這便是你剛才堅持要寒大人離去的原因?” 韓瑛點了點頭。

    秋莫離皺着眉頭又道:“隻要證據确實,自然沒什麼不可以的。

    ” 頓了頓,他又道:“隻是證據還不充分,飛賊用的迷魂香很輕微,否則你們着了道後,絕無能力自救,而且你又打開了窗子,把迷魂香吹散了,她自動醒來也有可能!” 韓瑛道:“哥哥,我去拉她的時候,她分明是裝睡,存心想分散我的注意力,好叫那個飛賊進來!” 秋莫離苦笑道:“不錯,我們可以這樣推定,然而這件事不僅關系着一個女孩子的名節,更關系到寒大人的身家性命,我們總不能為這點微弱的證據去毀了寒大人!” 韓瑛冷笑道:“你分明是在袒護寒慕白!” 席如秀因為幾次會晤,對寒慕白的印象很好,忍不住道:“寒慕自不失為一個好官。

    我們提出的證據即使不足,他也可能相信,更可能會活活氣死。

    秋莫離既然是為了報寒大人的恩,應該放棄這條線索!” 韓瑛道:“寒湘雲和飛賊勾結是沒有問題了,寒大人家藏斷玉匕首的事隻有她女兒知道,而飛賊單單盜走那柄匕首,不又是一個明證嗎?” 席如秀道:“隻是咱們知道也沒有用,總不成去問寒湘雲是怎麼回事吧?” 秋莫離皺眉道:“我是為了報寒大人的恩,所以妹妹你可得謹慎些,這件事一句都不能洩漏出去!” 韓瑛笑笑道:“我若有意宣傳,早就在寒府把這件事抖出來了。

    我隻是奇怪,寒小姐是千金小姐,怎麼會和飛賊有聯系? 席如秀道:“飛賊是從回疆來的,寒小姐從回疆回到京師也不過幾年,他們一定是在哪裡就認識的!” 韓瑛笑道:“我是奇怪他們怎麼會搭上線的!” 席如秀笑笑道:“寒小姐是二十歲不到的大姑娘,飛賊是個小夥子,這還有什麼别的原因!” 韓瑛道:“莫非他們有情?” 秋莫離道:“差不多吧?” “那他屢次劫走一個女子又是為何?”韓瑛道。

     席如秀道:“仇?” 韓瑛道:“和誰有仇?” “自然是寒大人了!” “為什麼?” “那飛賊與寒小姐有情,也許是因為身份的原因無法結合,男的氣憤之下,才專找官家小姐下手以洩憤……” 秋莫離道:“不錯,所以每次他劫走一個女孩子,并沒有污辱她們。

    ” 韓瑛道:“寒湘雲也真是個大混蛋,她還是知書識禮的千金小姐呢,怎麼能做出這種事,看上這麼一個大壞蛋?” 席如秀道:“你倒不能那麼說。

    感情的發生實在很微妙,往往糊裡糊塗,情不自禁就發生了!” 韓瑛道:“那她也應該趕緊懸崖勒馬,收住自己!” 席如秀道:“誰說她沒有這樣做呢?可能就是她想用理智克制感情,揮慧劍斬情絲,才惹出這些麻煩!” 秋莫離道:“不錯,她回到京師,那個男的追來了,必然是寒湘雲拒絕和他重續舊情,他才幹出一連串的混帳案子以圖洩憤,說不定也是以此示威,要挾寒小姐就範,因為這些案子破不了,幹系寒大人非輕!” 韓瑛道:“她既然有斷絕那家夥的決心,就應該把事情說出來!” 席如秀笑道:“這種兒女私情,雙方身份懸殊,她如何開口?這事一抖出來,不但得不到同情,可能先氣死他老子!” 韓瑛道:“至少她該叫那家夥别再胡鬧下去!” 秋莫離苦笑道:“這個你又不懂了,寒小姐是堂堂千金,可不能像你一樣行動自如,而且那家夥栖身之地未必高明,她怎能輕易前去?” 秋莫離又道:“怪不得我每次見她都是愁眉深鎖,心事重重!” 韓瑛冷笑道:“我想她沒有那麼好,昨天晚上她故意睡着了,分明想叫我被迷昏了放飛賊上來,讓飛賊幹第五起案子,活活氣死她老子!” 席如秀見韓瑛猜疑寒小姐有意掩護飛賊,不同意地搖頭道:“我倒不這麼想,她一定是想利用這個機會和飛賊談一談,哀求他遠走高飛,不要再生事!” 秋莫離苦着臉道:“寒小姐的線索不能提,飛賊又溜了,我這趟差事怎麼交待呢?” 席如秀道:“看來我們隻有從錢老闆女兒失蹤那裡查線索了,因為上幾次飛賊将女子劫出來後,就馬上将那女子和一個男人捆在一起,而這次卻杳無音信!” 韓瑛道:“你是說明珠的姐姐?對了,明珠這女娃子也透着古怪,那飛賊使用迷香的時候,連我都未覺察到,她倒先嚷出來了!” 秋莫離道:“這倒确實是條線索,不過她是富家小姐,更不會和飛賊有什麼瓜葛了。

    ” 韓瑛道:“那可不一定,她說她的表哥是‘風流劍客’楊逍,那楊逍是江湖人物,明珠她們姐妹未必不會和江湖人物有交往!” 席如秀神色一動,道:“‘風流劍客’楊逍,我怎麼把這個人物給忘了。

    據說是凡見過他的年輕女子沒有一個不被他迷上的,若說他采花盜香亦有可能!” 秋莫離搖搖頭道:“楊逍這個人我早聽說過,也曾注意過他一段時間。

    不過,關于他的傳聞雖多,卻沒見他做過觸犯刑律的事。

    至于他風流成性的為人,倒是真的,甚至有人控告他引誘妻女!” 韓瑛道:“這樣的淫賊為何不将他緝捕歸案?” 秋莫離苦笑,道:“我派人調查過,那些他引誘過的女人俱自認是真心愛他,楊逍絲毫未使用過暴力,是她們心甘情願地追随他,因此刑律拿他也沒有辦法!” 韓瑛怒道:“引誘人妻女也是一項大罪啊!” 秋莫離又苦笑道:“告他引誘人妻女總要有證據,那些女子全都袒護他,又哪來的證據? 而且,這些風流公案是最不容易定罪的,除非有确實的證據,那些女子便是唯一的證人,可她們不作證,又如何定罪?” 韓瑛氣憤憤地道:“那這樣一個淫賊就逍遙法外啦?” 席如秀道:“風流無罪,好色也是人之常情,若他沒有使用暴力手段,你總不能亂定他的罪。

    否則的話,妓院的嫖客都是罪犯了!” 秋莫離道:“我曾見過楊逍一面,為人倒挺随和的,長得也漂亮,難怪有那麼多女人喜歡他,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