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上昆侖生死相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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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咱們一言為定,别說是—個雪球,就是狗屎豬屎,我若輸了,我定然吃了。

    但你若輸了,可也得守信用,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 老頑童道:“這不是什麼狗屎豬屎,我老頑童肚子裡拉出來的、定然是人屎,比那豬屎狗屎可是香得多了,這場賭賽、隻怕是你要大占便宜!”說完了很認真地團了團那個大雪球。

     衆頭領聽了老頑童的這番話,已自有人忍不住笑下出來。

     那兩面人卻平靜之極地說道:“好,不管你裡面包的是什麼屎,我若輸了,定然吃你的,絕不皺—下眉頭.但還是那句話.你若輸了,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老頑童聽他說輸了肯吃,立即喜上眉梢、再也聽不下去他下面說的是什麼,急忙把那雪球十分珍惜地捧到一邊去,放到了腳前,盤膝坐下用起功來。

     何足道知道定然無幸,已然打定了主意,索性連功也不做了,睜眼看着衆人。

     思忘則一直看着那聖主。

     這時見老頑童,何足道與兩面人的約會定完了,冷冷地沖那聖主一點頭道:“我今天是特意來找你的,我們的約會怎麼定?” 那聖主一橙.還沒及得上說話,那兩面人己然把話接了過去。

     兩面人道:“有我們這些人在場,自然用不着聖主他老人家來動手,這樣好不好,你那麼年輕,顯然不累,也用不着練功恢複,現下你在我們這些人中間随便的挑,隻要你能夠勝得了三個人.那麼我就說服聖主,答應放你下去,若你勝不了三人、可須得聽我們吩咐。

    ” 那聖主一直不言,這時卻忽然說道:“他勝了幾個人我也不讓他下去,我要他效忠于我,至死不渝!” 兩面人一楞,随即馬上說道:“聖主他老人家相中了你,還不趕快謝恩!” 思忘微微一笑說道:“你們這麼久才把我們弄上來,便是為了任意地處置我們麼?可是我們若不上來時你們怎麼辦?” 兩面人哈哈一笑道:“你們不上來時,到時我們會下去。

    這個洞就有下去的路.你們除了由這洞中下去,活着下去的路便沒有了。

    可是你們上來了,證明你們特别想要活下去,而上來之後活下去的唯一出路,便是效忠聖主至死不渝。

    ” 思忘已然看清了局勢,當此之際,隻有背水一戰,除此别無他途。

     但現下他的功力還不到他原有功力的五成,老頑童與何足道的境況就更慘。

    所以他盡力地想辦法拖延交手的時間,暗中卻在默運玄功,悄悄地恢複着功力。

     思忘道:“讓我效忠聖主可以,可得讓我心服口服才行,若是這般的把我們累得筋疲力盡卻以強力逼迫我們,那無論如何是辦不到的。

    ” 他說這句話,已經忍下心中的憤怒,費了好大的耐心。

    若在平時,隻怕他早就耐不住性子、抽出碧潭寶劍上去,将這一幹人盡數殺了,哪會讓兩面人這種人厚着臉皮作這種無休無止的無恥表演。

     他隻是為了拖延時間。

    哪怕讓老頑童的功力恢複到七八成也好,那樣他便可以全力來對付聖主,讓老頑童來照顧楊執與何足道了。

     那兩面人雖然精明詭詐,卻好似沒有看出來思忘的這般心思。

    即便是看出來也渾不在意,隻要思忘問出話來,他定然回答,而且他答的話往往無恥之極,冗長之極,好似他也在拖延時間一般。

     就這樣的口舌争辯有半個時辰,那聖主卻是先自耐不住了,高聲喝道:“自古以來,勝者王候,敗者為賊,多說無益,哪個兄弟與我先把他擒下了?” 兩面人一憎之際,那西駝先自站了起來.走到思忘身前,也不打話,拿眼翻了他一眼,呼地一掌便拍了過來。

     思忘腦中飛快地轉着、想着應對之策。

    此刻他完全可以袖出碧潭寶劍來把西駝一劍斬了,但那勢必造成其它頭領的警覺,來一個群打群毆的局面。

    老頑童功力尚自沒複,自己一人難以應付這許多的強手不說,更有—個功力極高的聖主,在那裡虎視耽既,口中嚷着要用武力來評理。

     他這樣想着,西駝可不管,一掌結結實實地隻管打過來,思忘急忙向旁閃開,閃避之際,腳下有些踉跄.但那西駝的一掌卻盡數落空,半點也沒挂到思忘。

     西駝一掌落空.又是一掌打來。

     思忘極是皺眉搖頭,碰上這麼一個動力極強招招式路數極差的西駝,他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既不能用内力将他一掌震開,在他的深厚的,實打實的掌力面前又不能取巧使用什麼招式。

    當下思忘又是一閃身躲開了。

     西駝兩掌打完了,見思忘都是一味的閃避.憤怒地瞪視着他說道:“你怎麼不敢接我掌力,光是躲,你怕了我家主人的蛤麽功麼?” 思忘道:“蛤膜功有什麼可怕,我是因為打那些駱駝打得累了,身上沒力氣與你對掌。

    ” 那西駝立即向地上一坐道:“我等你一個時辰,待你歇好了再比,這般的比法,當真是沒趣之極!” 思忘巴不得他說這句話.正欲應聲,那聖主卻搶先言道:“駝子,你不用等他,隻管與他打過就是,讓他歇好了,你便不是他對手了。

    ” 這些人之中,隻有聖主一人真正了解思忘到底有多深的功力,他實在駭怕思忘功力恢複之後的那種局面,便如緻虛子和西駝,雖然也都領教過思忘的掌力,但他們并不知道思忘與聖主相較孰高孰下。

     思忘聽了聖主這一番話,心中暗恨聖主陰毒。

    表面上仍是裝做那般的無力衰弱,内裡卻是更加緊迫地運功。

     西駝聽了聖主的話後,如聽聖詣一般的一躍而起,又是揮掌拍了過來。

     思忘隻好再次避開。

     但西駝聽了聖主的話之後,也不管有趣無趣,隻是一味地揮掌拍過來。

    他内力無窮,每一掌都是勢挾勁風,掌風呼嘯之中,地上的雪片亦被卷了起來,泛起陣陣白霧,思忘被他一掌一掌地逼得處處閃避,再也無法暗行運功,這且不說,那西駝每打一掌好似掌力便增加一分,這般的打下去,終究會被他打着了,忍不住心中生了怒意,憤這西駝欺人太甚,終于在西駝又是一掌拍來的時候,思忘把勁力盡集中在右掌,揮手便擊出去。

     但聽得轟的一聲巨響,地上立時騰起一片白霧,把一切都遮住了,那西駝的身子從白霧中竄了出來,平平飛出七八丈遠,正好砸在那個巨大的香爐上、那香爐登時便被砸得倒了。

     在場衆人都是驚呆了。

     便是思忘自己也是驚呆了。

    他以為自己功力隻恢複了六七成,是以怕敵不住那西駝渾厚的掌力,便把勁力使足了,沒料到一掌出去會是這麼一個結果。

    當真是心下又侮又喜。

    喜自己功力已複了九成以上,有了幾分勝利的把握了,悔自己過早暴露了實情,師父他們隻伯沒有時間了。

     果然,那聖主一驚之後,立即命那些頭領上前動手,要把老頑童及何足道、楊執,一并拿下了。

     當此之際,思志若是一陣沖動,那勢必四人全軍覆沒。

     那聖主說話之際,思忘晃了幾晃,—絞摔在了地上,坐起身來,卻是再也站不起來。

     那西駝雖是被思忘一掌擊出去撞翻了香爐,這時都翻身一躍而起,一看思忘已然坐到了地上爬不起來,愣了一愣,臉上忽有喜色,瞪眼問道:“怎麼樣,你服了麼?” 思忘費力地爬起身子,憤怒地說道:“哼,西毒歐陽鋒是你什麼人?你的掌力毒性這麼厲害?” 這一下所有的人更是一楞,不明白到底在剛才的這一掌之中,到底是誰吃了虧,誰占了便宜。

     那西駝更是一楞,想要說話時,思忘已然站直了身子,腳步踉跄身子歪歪斜斜地抽出提劍提在手中,毫沒章法地向那西駝劈了下去。

     那西駝不明所以地隻好閃避。

    可是他剛剛避開前一劍,後一劍便跟着刺了過來,隻好再行閃身避開。

     思忘的無招無式劍法本就無招無式,這樣的打起來更是得心應手。

     腳下瞞珊之中向那西駝隻攻出了七八招劍招,那些頭領已然對思忘中毒之事确信不疑。

     那西駝想要找機會分辯卻是開口不得,雖然思忘的那些毫無章法的橫劈斜刺,在别人看來有類于市井頑劣打架鬥毆,在西駝來說,卻是每一劈一刺他都非得竭盡全力閃避不可,否則隻要稍饅得片刻,便有洞胸穿腹之禍。

     思忘當下腳下更是虛浮無力,好似踏在棉上一般的飄浮無定。

     那柄劍本就沒有什麼份量,這下讓思忘不成章法地拿在乎裡,便是有如兒戲一般,劈下去渾沒有半點力道,刺出去更是搖擺不定。

     那西駝本來隻是歐陽鋒的家仆,渾沒有半點聰明靈秀之氣、這樣的性格,練内功倒是有些益處、若是學什麼拳法劍法,武功路數,那當真是累死師父的好材料。

     那些頭領都知道西駝的這些特點,所以思忘沒有章法的進攻,西駝驚惶失措的閃避.倒成了非常自然的事情,好象不是這般的打法避法便不自然了一般。

     好在那西駝輕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