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退休的顔料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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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兒?" "也許是因為我的想象。

    好,不去管它吧,華生。

    讓我們聽聽音樂來擺脫這繁重的工作吧。

    卡琳娜今晚在艾伯特音樂廳演唱,我們還有時間換服,吃飯,聽音樂會。

    " 清晨我準時起了床,但一些面包屑和兩個空蛋殼說明我的夥伴比我更早。

    我在桌上找到一個便條。

     親愛的華生:我有一兩件事要和安伯利商談,此後我們再決定是否着手辦理此案。

    請你在三點鐘以前做好準備,那時我将需要你的幫助。

    S.H. 我一整天未見到福爾摩斯,但在約定的時間他回來了,嚴肅、出神,一言不發。

    這種時候還是不要打擾他的好。

     "安伯利來了嗎?" "沒有。

    " "啊!我在等他呢。

    " 他并未失望,不久老頭兒就來了,嚴峻的臉上帶着非常焦慮、困惑的表情。

     "福爾摩斯先生,我收到一封電報,我不知道這是什麼意思。

    "他遞過信,福爾摩斯大聲念起來:請立即前來。

    可提供有關你最近損失的消息。

    埃爾曼,牧師住宅. "兩點十分自小帕林頓發出,"福爾摩斯說,"小帕林頓在埃塞克斯,我相信離弗林頓不遠。

    你應該立即行動。

    這顯然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發的,是當地的牧師。

    我的名人錄在哪兒?啊,在這兒:'J·C·埃爾曼,文學碩士,主持莫斯莫爾和小帕林頓教區。

    "看看火車表,華生。

    " "五點二十分有一趟自利物浦街發出的火車。

    " "好極了,華生,你最好和他一道去。

    他會需要幫助和勸告的。

    顯然我們已接近此案最緊急的關頭了。

    " 然而我們的主顧似乎并不急于出發。

     "福爾摩斯先生,這簡直太荒唐了,"他說。

    "這個人怎麼會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呢?此行隻能浪費時間和錢财。

    " "不掌握一點情況他是不會打電報給你的。

    立刻發電說你就去。

    " "我不想去。

    " 福爾摩斯變得嚴厲起來。

     "安伯利先生,如果你拒絕追查一個如此明顯的線索,那隻能給警場和我本人留下最壞的印象。

    我們将認為你對這個調查并不認真。

    " 這麼一說我們的主顧慌了。

     "好吧,既然你那麼看,我當然要去,"他說,"從表面看,此人不可能知道什麼,但如果你認為——" "我是這樣認為的,"福爾摩斯加重語氣地說,于是我們出發了。

    我們離開房間之前,福爾摩斯把我叫到一旁叮囑一番,可見他認為此行事關重大。

    "不管發生什麼情況,你一定要設法把他弄去,"他說。

    "如果他逃走或回來,到最近的電話局給我個信,簡單地說聲"跑了"就行。

    我會把這邊安排好,不論怎樣都會把電話撥給我的。

    " 小帕林頓處在支線上,交通不便。

    這趟旅行并沒有給我留下好印象。

    天氣炎熱,火車又慢,而我的同路又悶悶不樂地沉默着,除了偶然對我們無益的旅行挖苦幾句外幾乎一言不發。

    最後我們終于到達了小車站,去牧師住宅又坐了兩英裡馬車。

    一個身材高大、儀态嚴肅、自命不凡的牧師在他的書房裡接待了我們。

    他面前擺着我們拍給他的電報。

     "你們好,先生,"他招呼道,"請問有何見教?" "我們來,"我解釋說,"是為了你的電報。

    " "我的電報!我根本沒拍什麼電報。

    " "我是說你拍給喬賽亞·安伯利先生關于他妻子和錢财的那封電報。

    " "先生,如果這是開玩笑的話,那太可疑了,"牧師氣憤地說。

    "我根本不認識你提到的那位先生,而且我也沒給任何人拍過電報。

    " 我和我們的主顧驚訝地面面相觑。

     "或許搞錯了,"我說,"也許這兒有兩個牧師住宅?這兒是電報,上面寫着埃爾曼發自牧師住宅。

    " "此地隻有一個牧師住宅,也隻有一名牧師,這封電報是可恥的僞造,此電的由來必須請警察調查清楚,同時,我認為沒必要再談下去了。

    " 于是我和安伯利先生來到村莊的路旁,它就好像是英格蘭最原始的村落。

    我們走到電報局,它已經關門了。

    多虧小路警站有一部電話,我才得以和福爾摩斯取得聯系。

    對于我們旅行的結果他同樣感到驚奇。

     "非常蹊跷!"遠處的聲音說道,"真莫名其妙!親愛的華生,我最擔心的是今夜沒有往回開的車了。

    沒想到害得你在一個鄉下的旅店過夜。

    然而,大自然總是和你在一起的,華生——大自然和喬賽亞·安伯利——他們可以和你做伴。

    "挂電話的當兒,我聽到了他笑的聲音。

     不久我就發現我的旅伴真是名不虛傳的吝啬鬼。

    他對旅行的花費大發牢騷,又堅持要坐三等車廂,後又因不滿旅店的賬單而大發牢騷。

    第二天早晨我們終于到達倫敦時,已經很難說我們倆誰的心情更糟了。

     "你最好順便到貝克街來一下,"我說,"福爾摩斯先生也許會有新的見教。

    " "如果不比上一個更有價值的話,我是不會采用的,"安伯利惡狠狠地說。

    但他依然同我一道去了。

    我已用電報通知了福爾摩斯我們到達的時間,到了那兒卻看見一張便條,上面說他到劉易薩姆去了,希望我們能去。

    這真叫人吃驚,但更叫人吃驚的是他并不是獨自在我們主顧的起居室裡。

    他旁邊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