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萬裡尋母赤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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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傷這下,疲憊不堪,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隻“哼哼”的答應了兩聲。

     志航雙手按在好左右“氣海穴”上。

     少女連動亦不能動,隻好聽其擺布。

     志航緩緩用功,一股熱氣縱少女本身真氣散亂,亦不能收溶彙貫通之效。

     如此兩個時辰,志航休息片刻,便他的手仍不能離開,此時志航貼在少女氣海穴上的手,忽然傳來一種溫、膩、豐、軟的感覺,但志航卻很輕而易舉的鎮定心神,掌心立即傳來一股更強烈的熱氣,緩緩沖達少女“巨阙穴”。

     少女輕哼一聲,志航立即感到少女真氣由散而聚,漸漸與志航真氣相接,他興奮之下立即遵引着她的真氣,行破“巨阙穴”,貫周身百骸。

     少女疼痛立減,不再呻吟,這時志航更不敢絲毫懈怠,繼續連功,助其療傷。

     又兩個時辰,志航第二次休息時,他縱神像衣縫間看出去,此時日光漸黯淡,時近黃昏,不但少女大有進展,連志航亦神清氣爽。

     志航問姑娘貴姓,可否見告?” 少女聲音微弱的道:“我叫王思婷,恩人您……” 志航暗忖:“娘已重現江湖,如果我說叫于志航,一旦傳揚開,豈不惹來無竊麻煩?” 他想了一想道:“我叫公孫龍,王姑娘你叫小龍好了!” 兩人談了幾句,又開始用功,攸地一陣急促的奔跑之聲,來到廳前,戛然而止。

     志航陡然一驚,,全神注視着廳門口。

     不久,從廳門口進來五個須發蒼然的老者,其中四人正是崆峒四老,其餘一人志航并不認識。

     五人似乎才輕過一番激烈的打鬥,氣喘籲籲,額上猶盈盈見汗,進得廳來,一言不發,即按照五行方盤坐調息中,仍防患大敵來臨,已布好陣勢,準備随時迎敵。

     山谷中光線較差,夜色已經提早黑暗下來。

     在志航掌下的王思婷,此時真氣忽爾逆轉,志航心中突感一震,志航知道她聽到有人進來,因受驚而牽動了丹田之氣,如果一個把持不好,立即有性命之尤。

     志航恐被五人發覺,又不敢說話,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之下,隻得用左手在王思婷胸前輕而緩的撫慰着。

     但她豐滿的胸部,不由使志航心中一跳,志航趕快改在她渾圓的臂膀上捏捏,暗示她要鎮定心神,療傷要緊。

     志航右手更加緊貼着她“氣海穴,催動自己.的真氣,再與她真氣相接,王思婷完備慢慢心神甯定,二人重聲息相通,心脈一緻。

     大約一個時辰過去,二人似已複原,都先後睜開了眼睛,十道炯炯神)匕,在夜針中顯得非常閃亮,但是他們仍然盤坐未動。

     大長老東笑生道:“師兄,于坤山摔下伏龍谷,血迹斑斑,顯然已受重傷,不知何人救來方山,現埋骨于方山之陽,而志航卻不知下落?” 志航不認識的老者,又道:“坤山既死,志航恐早已不在人間了!” 志航一聽東笑生稱不認識的老者叫師兄,那他一定是師祖幹天逸叟褚雲奇了! 聽他的口氣,對于坤山之死,和志航不勝感傷懷念! 于坤山為褚雲奇的衣缽弟子,于坤山之死,褚雲奇自然免不了常常有追悔莫及的歉疚之情。

     其實褚雲奇并不是壞,愛之深,責之嚴,逼死于坤山,重傷姚姬,這完全是固執于傳統的舊觀念之過。

     崆峒派在中原亦算得是一門大派,“蛇蠍西施姚姬”來自海外,殺人無數,而又與各大門派為敵。

     加以于坤山婚前生子,褚雲奇拘于傳統的舊觀念,凜于派謄攸關,未免操之過急,因此鑄成文錯。

     往者已矣!如今他感傷自疚又有何用? 當然,志航不會想到如此之多,他之所以并不欲向崆峒派報殺父之仇,完全是于坤山的遺言,和公孫神陀的教誨。

     又是兩個時辰了,志航暫停連功,憩息片刻。

     志航暗忖:“看情形王思婷必是被褚雲奇和崆峒四老追殺,為何他們要追殺一個孤單女子呢?” 想至此,他容忍在心中的殺父之恨,頓使他殺機又起,他咬呀切齒的想:就憑這個,崆峒派就該血債血還。

     他因為心中氣憤,胡思亂想,以至弄得心猿意馬,休憩已久,他仍不能甯神連功,繼續為王思婷輕輕扭動柳腰,一種非常舒适之感。

     攸然,志航目不轉睛凝視着廳門口,深為吃驚。

     不知何時,廳門口出現一人,頭頂須髻,一付瘦削馬臉,身勢似竹,打扮似道似俗,背上插一件兵器,如果不是金屬的,就活像臨刑斬首的犯人揚地的标子。

     他一陣鸱鵑怪笑道:“褚老兒,你趁早将寶物交出,不然一居土掌下從不留活口!” 幹天一叟褚雲奇仍盤坐不動,道:“老怪,你不是叫索命居土嗎?要命五條,要寶物你少作夢!” 王思婷陡然周身發抖,氣不歸宗,志航急連連在她氣海穴直壓,催動真氣,但始終終被阻止不前,眼看功虧一篑,王思婷勢将真氣渙散而死。

     索命居士又是一陣僵屍般的慘笑道:“本居土要不是看你是一派掌門,白天我就叫你們五命陰,你如不交出寶物,就别怪我心狠手辣了!” 眼前的索命居土,正是殺怪師父的仇人,如今就在志航面前猖狂,聽口氣,連崆峒五老都非其敵的,志航惡向膽邊生,恨不立即将索命居土毀在掌下。

     但是,志航連動亦不敢動,就如此,他誠心要救的王思婷,不知為何?忽然真氣亂竄,險象環生。

     褚雲奇及四老既不作答,亦未站起,但一個個俱蓄勢待發,顯然以靜制動-,要以“五行掌陣”與索命居士對抗。

     索命居士袍袖一揮,指甲如知,掌似白骨,踏幹位步離宮,搶手就向褚雲奇抓至。

     “五行掌陣”其配合之嚴密,威力之強大,難以估計,其巧妙處就是,攻其必守,守其必攻,至剛至大,至快至猛,不中便罷,一中必然是八掌聯合之力。

     如果索居士想一抓,也許褚雲奇還毫須未傷,而索命居士早已橫屍當場。

     所以索命居士每次剛攻出一半,就在自身自保,如此躲躲閃閃,索命居士在五行掌陣中無可奈何! 一時掌風呼呼,勁風激蕩,把這古老的小廳,震得咔咔直響。

     此時,王思婷傷勢危劇,在這大敵當前,卻偏偏呻吟出聲。

     志航及打鬥諸人,全大吃一驚。

     志航趕快伸手蒙着她的嘴。

     索命居士幌身就跳出陣外,又是一陣慣犄道:“好呀!那女娃娃亦在這廳内,你如果再不交出寶物,我立即将那女娃娃在爪下分屍,先獲得一半再說。

    ” 褚雲奇大吼一聲,五老立即騰身躍起,一字排在神座前,準備迎敵。

     志航大惹不解,适才五老進廳時,王思婷對他們似乎有所恐懼,為何現在五老又以保護者出現,顯得是友非敵呢? 志航伏在王思婷耳邊細語傳音道:“他們要自相殘殺,你趕快鎮定心神,連功療傷要緊。

    ” 志航立即感到真氣又已接上,王思婷全身平和靜定,她感激睨注了他一眼,又緩緩閉上雙目,慢慢行功連息。

     志航忽然感到王思婷的臉發燒,自己亦不由一陣耳根發燙。

     五行掌陣一瓦解,這種面對面的打法,就是集五老之力,在索命居士看來,亦算不了一回事。

     他昂起細長的脖子,又是一陣哭泣似怪笑,猛舉雙掌,白骨嶙嶙的手指鋒利如鈎的指甲,“白骨功”早已發動,十指發出嘶嘶”的寒霧,一招“鬼出電人”向五老橫掃而至。

     在這夜深人靜,荒谷野廳,又是這麼個竹竿似的瘦鬼,發動這陰寒恐怖的“白骨功”,幸而志航藝高人膽大,要是一個普通的少年,早已吓亦吓死了! 志航看到索命居士一招進摯,如果五老抵擋不住,這神座在他雙掌之下,非得摧枯拉朽的倒塌下來不可。

     雖然如此,志航仍不敢慌亂,以免王思婷驚覺,仍不斷催動絲絲真力,加緊連功。

     志航恨恨地想:如果萬不擊已我就通通把你們毀掉…… 當索命居士一掌掃至,五老同時推出一掌,幸好把狂風寒卷住。

     可是這一掌優劣立判,索命居士仍然是顧盼自如.而五老卻同時悶哼一聲,顯得非常沉重吃力。

     “嗆啷嗆啷”一陣亂響,在這小廳中顯得倍加驚人,五老全都拔劍在握。

     索命居士一陣怪笑道:“好啊!老家夥。

    ” 說着說着,他背上像“标子”的兵刃,就好像飛劍一樣,自動抛向空中,他伸手一招,“标子”被吸在握。

     他拿着這種兵刃,就差一點沒有仲長舌頭,不然就活像迎神賽會的“無常鬼”。

     雙方劍拔弩張,大戰一觸即發。

     如果六人要起手來,這小廳非得撼平不可。

     第四次兩個時辰又到,天已經亮了,志航長的松了口氣。

     王思婷傷勢已大有起色,她想昂起頭來看看,志航趕緊将她輕輕按了下去,俯在她耳邊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