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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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群人的面前說話麼?” “是啊,一開始的時候所有的都是自己來做的喲。

    畢竟靠得住的隻有我一個人啊。

    喂,作,你能想象我做那種事麼?” “一點兒都沒法想象。

    ”作坦白說道。

     紅笑了。

    “但不知道為什麼,我做得很好。

    自己這麼說雖然有點那個,但真的挺得心應手的。

    當然全都是演技,但卻很有真實感,讓人信服。

    但現在已經不那麼做了,我不是導師guru的角色,最多是個經營的人。

    有很多我要決定的事,現在正在培養老師instructor,實際的活就交給他們。

    最近多的倒不如說是演講之類的工作,被企業邀請去,或是去大學就業研讨講話。

    還有出版社的委托正在寫書。

    ” 紅暫時停了一停,把香煙在煙灰缸裡掐滅了。

     “生意的這種竅門一旦明确下來,之後就沒什麼困難的了。

    隻要做些豪華的手冊,編些宣傳效果的話,再置辦一處頂級而時髦的辦公室即可。

    為此我不惜投入大筆資金。

    接下去就是口耳相傳就起效了。

    一旦有了好的反響,之後再順勢添一把火就行了。

    但是現在決定不再擴大規模了。

    範圍隻限定在名古屋周邊的企業,因為要是超出了我所能及的範圍之外,就沒法負責工作的質量了嘛。

    ” 紅這時像是試探性的看着作的眼睛。

     “哎,大概你對我所做的工作不那麼感興趣吧?” “隻是覺得不可思議。

    你居然會做這種生意,這在十幾歲時實在無法想象啊。

    ” “我自己也想象不到啊。

    ”這麼說着紅笑了。

    “大概覺得自己會留在大學裡就那麼成為教師了吧。

    但是進了大學後,發現自己完全不适合做學問這個事實。

    那是個極盡無趣而閉塞的世界。

    ” 我不願在那樣的地方完結自己的一生。

    但是畢業後進企業一看,發現自己也不适合上班。

    就這樣連續的出現了試行錯誤。

    但通過這樣好歹找到了适合自己的場所生存下去。

    那你呢,現在怎麼樣?滿足于現在的工作麼?” “也說不上滿足,但沒什麼不滿的。

    ” “因為做的工作是和車站有關的?” “是啊,用你的話說,就是在主動的那一方。

    ” “對工作有過迷茫麼?” “每天隻是在做着實實在在看得到的東西,沒有空去迷茫。

    ” 紅微微笑了。

    “實在是了不起,真像是你會做的事啊。

    ” 沉默降臨在了兩人之中。

    紅手裡轉折那隻金的打火機,但是沒有用它來點煙。

    大概是一天之内抽煙的數目是決定好了的吧。

     “你是有話要跟我說才來這裡的吧。

    ”紅說道。

     “是關于以前的事。

    ”作說道。

     “好啊,那就聊聊以前吧。

    ” “是關于白的。

    ” 紅的眼鏡裡的眼睛眯了起來,拿手摸了摸下巴上的胡子。

    “大概就會說到這個,從秘書那兒拿到你的名片的時候就這麼覺得了。

    ” 作沉默着。

     “白的事太可憐了。

    “紅用平靜的口吻說道。

    “人生過得不怎麼快樂啊,明明是個美人,而且還有那麼好的音樂才能,死的卻那麼慘。

    ” 對于這樣兩三句話就把白的一生歸納了,作不禁生出了些許抵抗。

    但這中間大概是有時間差一樣的東西存在着吧。

    作是最近才剛剛知道白的死訊,而自從紅知道已經過去六年了。

     “現在這麼說也許已經沒有什麼意義了,但是作為我自己還是希望至少要解開誤會。

    ”作說道,“雖然不知道白是怎麼說的,但是我沒對他做過強暴之類的事。

    不論是什麼形式也好,也從未和她發生過那種關系。

    ” 紅說道。

    “我是這麼想的,事實真相這東西就像被沙掩埋的古城那樣。

    随着時間逝去,可能沙子堆積得越來越深,也有可能沙子被吹散開來,古城會顯露出其身影。

    那件事怎麼看都是後面一種情況。

    不管誤會解不解開,你本來就不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這我很清楚。

    ” “你很清楚?”作把對方的話重複了一遍。

     “就是說,事到如今我很清楚。

    ” “因為堆積的沙子被吹散了麼?” 紅點了點頭。

    “就是那樣。

    ” “有種感覺像是在說曆史的事件一樣呢。

    ” “某種意義上我們是在說曆史的事啊。

    ” 作看了一會坐在自己對面的老朋友的臉,但是完全讀取不出任何像是有感情的東西。

     “就算塵封了記憶,也無法改變曆史。

    ”作想起沙羅說的那就話,直接說出了口。

     紅點了幾下頭。

    “正是如此。

    就算塵封了記憶,也無法改變曆史。

    這正是我想說的。

    ” “但無論如何,那個時候你們和我斷絕了關系,那樣的決然而不容分說的。

    ”作說道。

     “沒錯,是那樣的。

    這是已成曆史的事實。

    但并不是我要辯解,那時是非那麼做不可。

    白所說的話是那樣的真實,那可不是什麼演技,她是真的受傷了,她是真的在疼痛,真的在流血。

    不管用什麼方式,那個時候的情形都無法向她提出質疑。

    但在和你斷絕關系之後,随着時間的流逝,我們也變得搞不明白了。

    ” “怎麼搞不明白了呢?” 紅把手指交叉放在膝頭,考慮了大概五秒的時間,然後說道。

     “一開始的時候是些細微的小情,有幾件略微不合情理的事情發生了,就像是會讓人覺得怎麼會這樣呢的情況。

    但因為是無關緊要的事情嘛,我們都沒放在心上。

    但平時逐漸的增加了,不久就頻繁出現到了引人注目的地步。

    我們就想了,這裡面是不是有些不好的問題。

    ” 作沉默的等待着紅的下文。

     “白大概有心理上的疾病。

    ”紅從桌上拿起那隻金的打火機,一邊拿在手裡把玩一邊慎重的挑選着恰當的用詞。

     “白大概有心理上的疾病。

    ”紅從桌上拿起那隻金的打火機,一邊拿在手裡把玩一邊慎重的挑選着恰當的用詞然後說道。

    “那是暫時性的,還是說是一直以來都有的,這就不知道了。

    但至少當時,她變得有點奇怪了。

    誠然白有着很高的音樂天賦,能夠把優美的因為富于技巧性的演奏出來。

    我們看來,這樣已經是很了不起的了。

    但遺憾的是這才能并不足以為她所用。

    在小小的圈子裡還能夠應付,但并不具備能夠到更廣大的世界的能力。

    不管在怎麼勤于練習也好,也達不到自己給自己設定的那個高度。

    你也是知道的,白的性格又認真又内向。

    進了音樂學院之後,她的壓力也越來也大了。

    然後奇怪的一面就浮現出來了。

    ” 作點了點頭,但什麼都沒說。

     “這種事常發生的。

    ”紅說道。

    “雖然很可憐,但藝術的圈子中這種事常常會發生。

    才能這東西和容器一樣,不管你再怎麼拼了命努力,容器的大小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超出了容量的水便會溢出來。

    ” “也許是常有的事。

    ”作說道。

    “但在東京被我下了藥強xx了這種事,到底是從哪裡編出來的呢?就算腦子變得再怎麼奇怪,這故事也太唐突了吧。

    ” 紅點了點頭。

    “你說的沒錯。

    實在太過唐突了。

    所以相反,那個時候我們一定程度上,沒法不去相信白所說的話。

    白不至于會拿這種事編故事吧。

    ” 作腦海中浮現出了被沙掩埋的古城,然後想象着自己坐在一個略微高起的沙丘上,向下俯視着那個幹巴巴的幹涸透了的城市廢墟的樣子。

     “但為什麼捏造的對象偏偏是我呢?為什麼非要說是我不可?” “這我就不知道了。

    ”紅說道。

    “也許是白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