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八八八年·倫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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利吸走注意力的瑪麗亞·可洛納。

     瑪麗亞因為受到驚吓,不僅發出慘叫聲,放在天鵝絨寶石盒的“埃及之星”。

    也掉落到腳邊的石闆上。

     黑瑪莉和瑪麗亞·可洛納的雙手立刻相互扭打、擁擠,動作非常激烈。

    另外的四個妓女雖然慢了一步,但也馬上加入扭打與擁擠之中。

    伊麗莎白·史泰德——也就是長腳莉斯的動作最粗暴。

    她拉掉瑪麗亞的帽子後,右手楸着瑪麗亞的頭發,左手勒住瑪麗亞的脖子,硬是把瑪麗亞拉扯到自己的腋下。

     衣服撕裂的聲音和女人們的鞋子在石闆上踩踏的聲音劃破了黑夜。

    夜晚的霧雨又降下來了。

     瑪麗亞·可洛納悔恨交加地扯着嗓門大叫。

    但是她的叫聲十分短暫,因為她的嘴巴很快就被安妮·查布曼肥胖的手堵住了。

    安妮·查布曼的另外一隻手按着瑪麗亞的後腦一帶,并用全身的力量阻止瑪麗亞再度發出聲音。

     瑪莉·安·尼古拉斯負責控制瑪麗亞的右手,凱薩琳·艾道斯控制了瑪麗亞的左手;而瑪莉·珍·凱莉則負責注意瑪麗亞的腳部攻擊。

     妓女們在嫉妒與廉價酒的醉意之下,已經忘我了,沒有一個人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麼,隻知道眼前這個年輕、可愛的幸運女子讓她們非常憤怒。

     威利·哈蒙德站在霧雨之中,以醉眼迷蒙的眼睛,呆呆地看着已經失去理性的女人們的拉扯、争吵。

     “喂,你,哈蒙德先生,你想不想玩玩這個新來的女人?就當做是她的練習課程吧!今天晚上特别一點,免費讓你玩。

    ” 黑瑪莉抓着瑪麗亞·可洛納的下巴說。

    威利先是呆住了,然後慢慢移動腳步,靠近女人們的身邊。

    被五個妓女控制住的瑪麗亞·可洛納發狂似的奮力掙紮着。

     “喂,别這樣,她看起來很可憐呐!幹嘛這麼粗魯。

    ” “别說得那麼輕松!被她咬一口你就知道了。

    這個小妞很兇悍,不好好磨磨她的脾氣不行。

    你過來,仔細看看她的臉。

    ” 威利走到她們的旁邊,仔細看着被安妮·查布曼的拳頭堵着嘴巴的瑪麗亞的臉。

    他的呼吸急促得像在喘氣,呼出來的酒臭讓瑪麗亞想要作嘔。

     “哎呀!是一個大美女呢!”威利說。

     “沒錯。

    怎麼樣?威利,要不要玩啊?”長腳莉斯說。

    她已經明白黑瑪莉的意圖了。

    而瑪麗亞聽到了這番話後,更加拼命地想擺脫控制着她的妓女們。

     “這樣的大美女要讓我玩,我當然求之不得。

    可是,真的可以嗎?” “哎喲!你什麼時候變成這麼客氣的紳士了?”瑪莉·安·尼古拉斯嘲弄地說。

     “我當然願意了。

    可是,這位小姐願意嗎?” “這個你就别管了。

    我們會好好按住她,你盡管玩你的。

    ”黑瑪莉一邊說、一邊舉起瑪麗亞的兩隻腳。

     害怕的瑪麗亞此時奮力踢向瑪莉的下腹部和大腿附近。

    瑪莉哇地一聲,一屁股跌坐到石闆上。

     “你這個賤人!”黑瑪莉大神咒罵。

    她生氣了,于是用比之前更大的力氣擡起瑪麗亞的雙腳,硬将把瑪麗亞抱起來,叫着說:“各位,把她擡到那邊的角落。

    ” 于是五個妓女抱起奮力掙紮的瑪麗亞,一起邁開步伐,把瑪麗亞搬到黑暗之中。

    威利·哈蒙德孤單地被獨自留在後面。

     “喂,威利,如果你想玩的話,就趁早滾開。

    ”長腳莉斯叫道。

     反正也沒有别的事情要做,威利·哈蒙德便在那樣的叫聲下,搖搖晃晃地跟着女人們走。

     妓女們“咚”地一聲,把瑪麗亞的身體放在“卡雷和東吉”倉庫的屋檐下,把按住瑪麗亞的工作交給同伴後,黑瑪莉跑去原來的地方拿瑪麗亞的傘和寶石。

     瑪麗亞像一個大字躺在石頭上,她的右手被安妮·安·尼古拉斯按着,左手被凱薩琳·艾道斯按着;頭和嘴巴被安妮·查布曼控制;右腳被長腳莉斯,左腳被拿了傘和寶石回來的黑瑪莉壓着。

     “怎麼了?威利,快脫掉褲子呀!”黑瑪莉嘿嘿嘿地笑着說,還粗魯地卷起瑪麗亞的裙子。

     瑪麗亞身上的黑色毛襪和法蘭絨的襯裙,此時原本應該映入另外六個人的眼中,但是因為是在黑暗之中,所以他們什麼也沒有看到。

     “很暗。

    你不會覺得難為情吧?威利。

    ”在安妮·查布曼的鼓動下,威利脫了褲子。

     “她是第一次哦!所以你好好處理吧!”瑪莉·安·尼古拉斯說。

     黑瑪莉摸索着慢慢脫掉法蘭絨的襯裙,然後把襪子拉到膝蓋下面。

    威利也是手腳并用地摸索着,長腳莉斯和黑瑪莉蹲在被她們拉開,并且按住的瑪麗亞的腳邊。

    雖然被安妮·查布曼的手控住了,瑪麗亞仍然持續地發出激烈的慘叫,之事,她的呻吟完全發不出來。

     威利進入瑪麗亞的身體時,瑪麗亞感到強烈的疼痛與絕望,她大聲哭叫,并且像在念咒語一般,一直喊着:“把羅伯特的寶石還給我。

    把羅伯特的寶石還給我。

    ” 堵塞着瑪麗亞嘴巴的安妮·查布曼的手每次稍微放松一點,瑪麗亞像咒語般的話語,就會進入他們六個人的耳朵裡。

     “‘羅伯特的寶石’是什麼?”威利·哈蒙德一邊喘息,一邊問道。

     “是這個嗎?這個是寶石嗎?”黑瑪莉對着瑪麗亞說。

    她右手拿着天鵝絨的寶石盒,左手的手指高高拿起那顆裸鑽。

     “這個真的是鑽石嗎?” “那個想要拿回去?拿來,給我看看。

    ”另一個女人說。

     “哦?就是這個嗎?” “給我,給我看。

    ” “我也要看。

    ” “我想看!” 女人七嘴八舌地喊着,那顆“埃及之星”好像就在女人們的手裡傳來傳去。

    因為屈辱與絕望,而漸漸失去意識的瑪麗亞,模模糊糊中聽到女人們贊歎、大聲說話和歇斯底裡般的笑聲。

    瑪麗亞緊緊閉着眼睛,忍受着強烈的疼痛。

    女人們低賤的聲音像惡魔們在宴會中的叫嚣,在瑪麗亞的頭上不斷旋轉。

     “還我!還我寶石就好。

    ”雖然在痛苦與屈辱之中,瑪麗亞仍然持續說着那樣的話。

    她已經不能想别的事情了。

    别的事情已經都無所謂了,隻要還我羅伯特給我的寶石就好了。

    瑪麗亞那麼想着。

     “好像真的很重要的東西耶!”有個女人這麼說。

     “喂,把我的酒拿過來。

    ” “不喝就沒力氣。

    ” “我也要。

    ” “你自己有酒不是嗎?” “我的喝完了。

    ” 已經驚慌失措的瑪麗亞,早已分不出是那一句話是哪一個喝醉酒的妓女說的。

    她們你一句、我一句地說個沒完,還不斷夾雜着惡魔般的狂笑聲。

     “鑽石什麼的!到底是什麼東西啊?哼!那麼小小的一顆石頭,真的值好幾萬英鎊嗎?” “是呀!真太瞧不起人了。

    ” “那樣的一顆石頭,竟然比我們好幾個人的人生還值錢。

    ” “那不就可以在東區買房子了嗎?” “沒錯、沒錯。

    我就喜歡東區這樣肮髒的街區和房子。

    ” “快點把那邊的酒拿過來給我。

    ” “你很會喝耶!是不是肚子那裡有洞呀?酒都從那個洞流出去了吧?” “寶石還我!”按在瑪麗亞嘴上的手松了,所以瑪麗亞大聲叫着。

     “那樣的石頭有什麼鳥不起!”不知道是誰這樣不滿地喊道,接着就是一陣咕噜咕噜的喝酒聲音。

     “看!我把它吞掉了。

    我把那顆小石頭吞到肚子裡了。

    ” “真的嗎?你可真厲害。

    ” “啊哈哈哈,真的吞到肚子裡了嗎?” 妓女們刺耳的笑聲像突然爆開的炸藥一樣。

     “我把鑽石吞到肚子裡了,現在我是好幾萬英鎊的女人了。

    ”某個女人的聲音在黑暗中這樣叫嚣着,其他女人則繼續瘋狂地笑着。

     “沒錯沒錯,你現在是好幾萬英鎊的女人了。

    ” 瑪麗亞用盡了喉嚨的力量,發出絕望與憤怒的哀号,她一直叫喊着,眼淚也不斷流下來。

     3 瑪麗亞全身濕淋淋到回到屋子裡,把天鵝絨的空寶石盒放在工作桌上吼,忍不住又哭了。

     因為害怕母親擔心,她先是壓低聲音狠狠地哭了一會兒,又繼續無聲地垂了一陣子眼淚,不久之後又因為強烈的不甘心,肩膀再度激烈地抖動起來,就這樣,她持續哭了好幾個小時。

    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隔壁房間裡的母親,現在應該已經睡着了。

    外面的雨也已經停了。

     她脫掉衣服,全身沖幹淨,換上幹淨的内衣,再回到房間裡時,被欺淩的部位劇烈地疼痛起來。

    此時才發現到原來自己的手、腳、整個身體都在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