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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葉集”等,還指導他習作短歌,這就是這位成名作家最早的文學經驗。

    據他本人表示,“短歌”在多年以後,對他的文筆仍有影響。

     在初中和高中六年裡,渡邊淳一讀了不少日本小說,從川端康成、太宰治、三島由紀夫,直到所謂的“戰後第三波新人”的作品,都在他涉獵之列。

    其中他最愛川端康成的美感及理直氣壯,對芥川龍之介則感到無聊透頂。

     不過,他向來自認是一個平凡的讀者,當他成為北海道大學理學院的新生時,十分羨慕文學院的“文學青年”,他覺得自己無緣坐在研究室中全力讀文學,隻能啃一些枯燥的理化教材。

     在大一、大二兩年中,渡邊淳一讀了海明威、哈地歌耶(享年僅二十一歲的法國早熟作家)、卡缪等人的作品,其中卡缪的簡潔的文筆,令他大為傾倒,“異鄉人”是他唯一連讀三次的小說。

     在北海道大學讀完兩年所謂的“教養課程”後,渡邊淳一進人劄幌醫科大學。

    這段時間,他接觸到法國作家沙特(一七四0——八一四年)的作品,耳目一新,沙特出身于貴族之家,卻以虐待女性的罪名及筆禍,在監獄中度過大半輩子,最後死于精神病院,他的代表作有“美德的不幸”、“惡德的光榮”等,都是描寫倒錯性欲的力作。

     沙特、卡缪、川瑞康成三人是渡邊淳一最欣賞的作家,我們不妨想象一下這三人合而為一的形象。

     如果我們想從一個小說家讀過的書,去了解他本人,隻重視那些文藝性書籍,顯然是不夠的,尤其是在這位小說家是以知性風格著名的。

     在北大時代,渡邊淳一雖然逐漸遠離了文學,或者,至少我們可以說,不再和中學時代一樣,有那麼多時間去讀小說。

     “可是,在化學、物理演練的箝制,以及高等數學的欺淩下,我也為數學、物理公式的一種浪漫而富原創性的精神而感動。

    我讀者‘零的發現’、‘物質的起源’等書,不禁幻想自己也能發明一、兩個新定理,可惜老是辦不到。

    同時,在‘自然科學概論’課中,不必考試,隻要交報告,輕松聽講,也是蠻快樂的。

    這段時間,我也精讀了澤瀉久敬的‘談生命’。

    ” 進醫學院以後又如何呢?渡邊淳一回憶當時的情形說: “進醫學院以後,醫學性書籍一下子多起來,從解剖學、生理學等基礎醫學,到外科、内科、精神科學,每一項都新鮮而令人吃驚。

    老實說,醫學書籍比小說強烈而有趣多了。

    讀解剖學好像看世界地圖一樣好玩,外科書籍有一種小說故事所不能及的殘忍及真實。

    ” 渡邊淳一,一九五八年畢業于劄幌醫科大學,一九六四年任教于母校整形外科部,同時在一家礦工醫院中執手術刀行醫。

     他從一九五六年便加人同仁雜志“庫力瑪”,時常發表作品。

    一九六五年描述腦部手術的第一人稱心理分析小說“死化妝”獲新潮同仁雜志獎。

    一九六九年,“光與影”描述兩個軍人,因病曆表弄錯而發展出完全不同的命運,為他赢得直木獎,也使渡邊淳一的小說受到肯定,他便辭去學校和醫院的工作,專心寫作。

     一九六九年,他推出描述日本第一位女醫生——狄野吟子的傳記小說“葬花”,寫作前的考據工夫,詳載于他另一篇雜文中。

    一九八0年,為渡邊淳一赢得吉川英治文學獎的“遙遠的落日”,則是一部談世界級細菌學家野口英世的作品。

     一九六八年的“雙心”、一九六九年的“小說心髒移植”及“玻璃結晶”等作品中,渡邊淳一透過醫師獨到的眼光,剖析人性,這成了渡邊淳一的風格。

     他的主要出版物有:“光與影”、“葬花”、“無影燈”、“兩人的空白”、“化妝”、“一片雪”、“女優”等,一九八六年三月由集英社出版的愛情小說“化身”更是空前暢銷,居該年度全日本出版界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