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因果之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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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的觀察記錄。

    “來做次比賽,找找看到底那裡不對勁。

    ”亞乃遜動了6手棋子,想了幾分鐘之後,大聲吼出出來。

    “啊!這就是魯賓斯坦老謀深算的地方。

    找到驚人的手法了。

    說實在的,魯賓斯坦的手法我也清楚,他想出這一招必定費了相當長的時間。

    ” “怎麼樣?”班斯問道。

    “黑白雙方消費時間的不同,就在這一招上面嗎?” “啊!當然是這樣的。

    魯賓斯坦也不是很順利,所以時間才差這麼多。

    想出這一招用了他45分鐘時間——我怎麼這麼遲鈍。

    ” “依你的想法,魯賓斯坦就在這個時候使用了45分鐘嗎?” “是的,比賽在11點開始,在這把之前有6手……這樣看來,是從11點半到12點半之間……是這樣,将軍之前走了30手,總共走了36手。

    然後魯賓斯坦動了第44号,主教=7二王手,到此,帕第宣布失敗……這一招在11點半至12點半之間被想出來的。

    ” 班斯望着棋盤上的棋子,呈現在眼前的正是帕第豎白旗的局面。

     “昨天晚上,我因為好奇,曾經把這一局擺出來過,”班斯平靜地說。

    “——如何?亞乃遜先生,你說說看!” 亞乃遜有好幾分鐘集中精神研究局面。

    不久,憤憤的仰起臉來,看着班斯。

     “你的意思我明白。

    這實在是驚人的戰法。

    用黑5手就獲勝了。

    這個例子前所未聞,最後一招用主教騎上的7來結束。

    換句話說,帕第敗在黑主教上,簡直令人難以相信!” 迪拉特教授把書放下來。

     “怎麼啦!”教授一邊問道、一邊走向西洋棋桌子來。

    “帕第敗在主教手下。

    ”教授用狡猾、複雜的眼神看着班斯。

    “你們在觀察西洋棋的勝負,一定有充分的理由。

    ”教授悲傷似的,臉上充滿謎樣的神情站在棋盤邊。

     馬卡姆也感到困惑般的皺着眉頭. “隻用主教就将軍對方,很稀奇哪!”檢察官問亞乃遜。

     “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可能僅此一次吧!偏偏被帕第遇上了。

    ”亞乃遜笑着站起來。

    “相信因果律嗎?主教是過去20年間帕第的厄運神——可憐的家夥!黑主教就是他悲哀的象征,他的命運。

    那個棋子,破了帕第的棋式。

    主教的騎士走到5,就超出他的估計了。

    他的一世棋名就毀在這一役。

    ” 過了幾分鐘後,我們告辭離開迪拉特家。

     “不是沒有道理的。

    ”在車子上時,馬卡姆說。

    “在這之前的下午,你說黑主教在半夜裡徘徊的事情時,帕第臉色變得非常蒼白。

    你是故意在侮蔑那個男人吧!——要他面對失敗的生涯。

    ” “喔!是這樣吧……”班斯作夢般的望着車外嘈雜的人影。

    “主教,長年以來,成為這個男人的心裡負擔,非常奇怪的事。

    失望反反複複的壓在心頭,無論有多大的意志力,都會受到影響,而湧起仇視社會的念頭。

    ” “帕第是扮演着複仇的角色嗎?”馬卡姆表示反對。

    “讓帕第和魯賓斯坦比賽時間發生差異的目的究竟在那裡呢?魯賓斯坦想那一招就用了45分鐘,到了一點鐘還分不出勝負來。

    詢問亞乃遜的結果,似沒有特别的意義啊!” “這是因為你不了解下西洋棋的習慣。

    在長時間的思考中,并不是一動也不動的坐在位子上。

    他們有時候起來走一走,伸伸懶腰、看看女人,吹吹風、喝喝冰水,或者吃東西。

    去年我去曼哈頓參觀名人賽,擺了四張桌子,二三個位子空着是不足為奇的事。

    帕第是個有神經質的人。

    在魯賓斯坦長時間思考時,似乎沒有坐在位子上。

    ” 班斯慢慢地點燃煙火。

     “馬卡姆,經過亞乃遜分析比賽記錄的結果,知道帕第在午夜有45分鐘自由行動的時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