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虧了貝多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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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結束後,我去聽了斯諾勃利先生指揮的德萊斯汀國立歌劇院管弦樂團演奏的貝多芬第九交響曲。

    我非常喜歡第九交響曲,特别是每當聽到《歡樂頌》,心中就充滿了喜悅。

    (可能大家都是這樣的吧。

    )“音樂是多麼美好的東西啊”,這句話雖然是老生常談,但我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這一次我去聽第九交響曲的時候,有了一個非常重大的發現。

     20年前,我用《窗邊的小豆豆》這本書的版稅創建了社會福利法人小豆豆基金會,用 于全方位地支持日本第一個專業聾啞人劇團。

    每當别人問起:“為什麼要創建這個劇團呢?”我總是會說:“我出生在音樂家的家庭,從小就有很多機會去大廳或會堂參加音樂會,我自己成為演員以後,更是經常去看戲劇、歌劇和芭蕾等。

    大家都會發表‘那個不錯,這個沒意思’等個人意見,但是失聰的人卻極少有機會真正感受到有趣,感受到理解的滋味。

    所以他們去劇院和音樂廳的機會就非常少了。

    因此,我希望能夠有一種演出,使聽得見的人和聽不見的人都能感到同樣的快樂。

    ”我總是這樣回答。

     美國擁有世界上最知名的美國聾啞人劇團,這是一個專業劇團,我從30年前就和劇團的人成為了朋友。

    劇團在百老彙得過“托尼獎”的特别獎,被稱為美國的國寶。

    我常想,在日本也能有這樣的專業劇團就好了。

    特别是從1971年開始,我在美國住了一年,這段時間我經常去看演出。

    我從很早以前,就認識了很多日本的聾啞人士,當被問及:“想不想看一下美國的專業演員表演的戲劇呢?”大家都說:“一定要看看,一定要看看。

    ”所以,我和美國聾啞人劇團的人計算了一下路費、住宿費和餐費,感覺還有能力邀請他們到日本來,所以就定了一個計劃。

    特别湊巧的是,那時候日本文化财團對我說,如果我能夠和美國聾啞人劇團一起演出,我将他們的話翻譯成日本的手語,将英語台詞用日語講出來,一起去各地公演的話,那他們将負責邀請的費用。

    那是1979年的事情。

    我喜出望外,立即向劇團提出了邀請。

    這次公演在日本各地都得到很高評價,NHK和很多電視台都作了轉播,手語受到了廣泛的關注,人們發現手語原來這麼美好,這麼富于感染力和表現力。

    那時候掀起了一股手語熱。

     那之後又過了兩年,美國聾啞人劇團再一次在日本舉行了公演,那次我也一起在各地參與了演出。

    節目有很多,最使來賓們感動的是美國的代表劇作家索恩頓·華爾達的《我的城市》。

    現在我所支持的日本聾啞人劇團的成員們,就是在看了那次公演的第一場演出之後才聚集起來的。

    大家都覺得:“如果聾啞人也能成為專業演員的話,我們想試一試。

    ”現在劇團已經有大約20名專業演員了。

    劇團很擅長用手語表演古典滑稽劇,13年前因為創造了新的視覺藝術形式而獲得藝術節獎。

    劇團也收到了很多來自國外的邀請,去年去了俄國、德國和匈牙利進行演出。

    古典滑稽劇是由我一向尊敬的大師三宅右近從開頭手把手教的,每年都要在國立能樂堂舉行春季手語古典滑稽劇大會。

     我們在表演節目的時候,總是盡量使聽力健全的人和失聰的人都能一起快樂地欣賞。

    除了古典滑稽劇,我們還嘗試演出了新的戲劇。

    電視和電影中如果需要用手語,現在人們幾乎都來請日本聾啞人劇團的演員們去教手語。

    就在近期,他們還參加了酒井法子的《星星的金币》和電影《我愛你》的制作。

     由于我們的基金會獲得了社會福利法人的資格,我們必須建一座辦公大樓作為職業培訓場所。

    我在品川區的大崎物色了一塊地皮,建起了小豆豆文化館。

    演員們也在那裡排演戲劇,但主要的功能還是給殘疾人士創造一個能夠工作的環境。

    現在,在館長的指導下,大約有20人在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