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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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

    ” 我有點不解。

    “稅收?” “我們正在對稅收做系列調查。

    政府最終發現日本公司在這兒做的生意不少,可他們在美國交的稅卻很少。

    有些公司竟連稅也不交。

    真是荒唐。

    他們擡高其在美國的各家裝配廠從日本本土引進的機器零件的價格,以此來控制自己所得的利潤。

    這自然令人難以容忍。

    但美國政府在處罰日本方面行動始終十分緩慢。

    日本人每年在華盛頓花費5億美元,目的就是要大家對這種事緘口不言。

    ” “但你們不是要搞稅收報道嗎?” “不錯。

    我們正在調查中本公司。

    我的内線不停地給我提供消息說,中本公司打算制訂一套壟斷價格的對策。

    價格壟斷是日本公司做生意的代名詞。

    我打出了一份涉嫌訴訟案的公司名單,1991年,任天堂壟斷了電子遊戲機價格,三菱公司壟斷了電視價格。

    1989年壟斷的公司有松下公司。

    1987年是美能達公司。

    可你知道這些隻是露在表面的部分。

    ” “你要把這些報道出來,真太好了。

    ”我說道。

     他咳了一聲。

    “你想發表消息?證實那幾個越南人說的是日語?” “不。

    ”我答道。

     “我們一塊兒幹。

    ”他說。

     “我想不會有什麼好處的。

    ”我說。

     我和康納在卡爾弗城的一家壽司酒吧吃午飯。

    我們剛停下車,有人在窗戶上豎起了一塊“打烊”的牌子。

    可他看見康納後,又換上了“營業”的牌子。

     “這兒的人認識我。

    ”康納說。

     “你是說他們喜歡你?” “這很難說。

    ” “他們想做你的生意?” “不,”康納說,“也許他甯願關門。

    讓手下人侍候個外國人,而不讓手下的人下班,對他來說,可不劃算。

    不過,我常來。

    他珍惜這種關系。

    這跟生意或喜愛沒什麼關系。

    ” 我們鑽出汽車。

     “美國人不理解,”康納說道,“因為日本的制度具有本質上的不同。

    ” “是這樣,不過,我想他們正在開始理解。

    ”我說道。

    我将肯·舒比克報道壟斷價格一事告訴了他。

     康納歎了口氣。

    “如果說日本人不誠實,這可就沒道理了。

    他們不是不誠實——而是他們的原則跟我們不同。

    美國人隻是沒有理解。

    ” “說得不錯,”我說,“但壟斷價格可是非法的。

    ” “在美國,”他說道,“是這樣,但在日本卻是正當手段。

    記住,後輩:具有本質的不問。

    串通達成的決議是成功的依據。

    野村證券公司的醜聞就證實了這一點。

    美國人對勾結很是惱怒,而沒有把它看成是不同的生意經。

    這便是關鍵所在。

    ” 我們走進壽司酒吧。

    随時有人鞠躬問候。

    康納用日語跟他們打着招呼,而後我們坐了下來。

    我們沒有點菜。

     “我們不點菜嗎?” “不用,”慷納說,“要不他們會生氣的。

    他會替我們點我們愛吃的東西。

    ” 我們在座位上坐着,他端上了菜。

    我看着他把魚替我們剖開。

     電話鈴響了。

    壽司酒吧另一端有一個人在說:“康納君,有人請您趕快去一下。

    ” “謝謝。

    ”康納說着,點了點頭。

    他轉身對着我,将自己的座椅推離櫃台。

    “我想我們什麼也吃不成了,我們該去下一個約會地點了。

    你帶著錄像帶沒有?” “帶了。

    ” “好。

    ” “我們去哪兒?” “去見你的朋友,”他說,“朝熊小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