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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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哪兒的話呀。

    是我女兒要結婚。

    ”她答道。

     “和誰結婚?” “我們還是談點令人舒心的事吧,”她說道,“有一杯咖啡是給我的嗎?” “恐怕不是,”我說道,“不過我想問一下,這兒誰負責錄像證據方面的事?” “什麼錄像證據?” “比如說,從監視攝像機上錄下來的東西,誰能進行分析、翻錄、拍照之類的事?” “喲,我們倒沒怎麼幹過這類事,”傑基說道,“這種事以前是由電子偵察科負責,不過他們好像已經不幹了。

    現在,錄像的事不是由瓦利大廈那邊管就是由梅德拉大廈管。

    ”她挪到辦公桌前面,翻動着一本電話号碼簿。

    “如果願意,你可以打電話找梅德拉的比爾·哈瑞爾森。

    不過,如果是很特别的事,我想我們就送交噴氣推進器實驗室或南加州大學的高級影像實驗室。

    你是要這兩處的電話号碼還是想找哈瑞爾森?” 聽她說話的口氣,我就知道該幹什麼了。

    “我還是把那兩個電話号碼記下來吧。

    ” “是啊,換了我也會這麼做的。

    ” 我記下電話号碼後便離開了技偵處。

    康納已經看完了錄像,正在反複推敲着坂村的臉反射在鏡子裡的那一段。

     “怎麼樣?”我問道。

     “是埃迪,錯不了。

    ”他的語氣平和,幾乎有些冷漠。

    他接過咖啡呷了一口。

    “真難喝!” “是啊,我知道。

    ” “以前的比這好喝。

    ”他把杯子放在一旁,關掉錄像機,站起身伸了個懶腰。

    “好啦,我覺得今天晚上幹得不錯。

    我們去睡一會兒覺,你看怎麼樣?明天早上我還要到日落山去參加一場高爾夫球比賽呢。

    ” “行。

    ”我表示同意。

    我把錄像帶放回紙箱後,把錄像機也小心翼翼地放了進去。

     “這些帶子你打算怎麼辦?” “我把它們放到處裡的櫃子裡去。

    ” “這些都是原始錄像帶,我們還沒有複制呢。

    ” “這我知道。

    我得等到明天早上才能進行複制。

    ” “我想說的正是這點。

    你為什麼不把它們帶回去呢?” “帶回去?”局裡曾三令五申,禁止把證據帶回家。

    這樣一來,少說也是違反規定。

     他聳聳肩說:“我是不會把它們随便亂放的,帶回去以免發生意外,明天上午你親自安排複制。

    ” 我把紙箱夾在手臂下面。

    “你覺得局裡的人不會……?” “當然不會,”康納說道,“這些證據至關重要。

    我們不想讓别人趁我們睡覺的時候,帶上一塊強磁鐵從櫃子旁邊走過去,不是嗎?” 聽他這麼一說,我就把錄像帶拿在身邊。

    我們走到外面,看見石倉依然心情沉重地坐在那裡。

    我們從他身邊經過時,康納用日語跟他很快地說了幾句話。

    石倉立即站起身,鞠了個躬便匆匆離去。

     “他當真那麼害怕嗎?” “是的。

    ”康納說道。

     石倉在我們前面不遠處,低着頭很快地沿大廳走去。

    他的樣子活像隻受驚的老鼠,被吓得魂不附體。

     “那為什麼呢?”我不解地問道。

    “他在這一帶住了這麼久,完全了解我們對他這種隐匿證據的指控不會太嚴重。

    而且,我們無法對中本公司提出什麼指控。

    ” “問題并不在這裡,”康納說道,“他擔心的不是法律責任方面的問題,而是擔心要出醜聞。

    在日本,這種事就會成為醜聞。

    ” 我們拐過彎,站着等電梯。

    石倉也在那兒等着。

    一時裡出現了令人尴尬的局面。

    第一部電梯到了,石倉往旁邊一讓,請我們先上。

    電梯門關上時,他正站在那兒朝我們鞠躬。

    接着,電梯開始向下運行。

     “在日本,他和他的公司可能因為這種事而徹底完蛋。

    ”康納說道。

     “為什麼呢?” “因為在日本,靠醜聞改變強弱座次或是用醜聞擊敗強勁對手都是屢見不鮮的。

    這是他們那兒一種常見的慣用伎倆。

    你找出對手的一樁醜聞,把它透露給新聞界或是政府有關部門。

    這個醜聞一旦張揚出去,有關的人或有關組織就會身敗名裂。

    有一首相就是因為裡庫利特受賄事件而倒台的。

    兩年前,通用電氣公司就是被日本人用醜聞整了一下。

    ” “他們整了通用電氣公司?” “是利用橫川醜聞。

    聽說過沒有?沒有?唔,這是日本人的拿手好戲。

    兩年前,通用電氣公司生産的醫院用掃描設備在醫療器械市場獨占鳌頭。

    通用電氣公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