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六名旅館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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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用樓梯不詳。

    趁旅館混亂時,裝作來訪客的模樣。

     有無同犯有。

    是第二被害者。

    看來沒有 現場資料第一案發現場第二案發現場 作案動機不明為了掩蓋殺害第一被害人 僞裝痕迹有。

    消去痕迹。

    有。

    消去痕迹 物品搬動翻倒狀況無無。

    但是,有将翻倒的東西複原的痕迹 被劫錢财無無 直接死因心髒被刺引起出血中毒 特征習慣經過周密的計劃和盤算有計劃性,從屍體狀況可以看出兇手很迫切 平賀一邊對照着圖表,一邊思考着具體分析各不相同但整體上卻有明顯的根源在哪裡。

    而且仔細觀察,這些項目中有的看似相似卻又不同。

     首先,兇手為什麼不使用同樣的兇器?在第二案發現場,兇手窺視出一種緊迫狀态。

    對第二現場的第二被害者,使用刀器不是更安全、更準确嗎? 其次,為什麼将第一案發現場搞成全封閉的密室?僅僅隻是為了推遲案發嗎? 第三,為什麼沒有将第一被害者僞裝成自殺?再僞裝幾處傷口,将兇器留在現場,不是就當作自殺了嗎?倘若不僞裝成自殺,構成“密室”就沒有很大的意義。

     第四、兇手為什麼将福岡選為第二現場?假如兇手在東京附近有住處(這種推測很大程度上是出自與冬子的關系),那麼将東京設為第二現場,既有對本地情況熟悉的便利,又便于逃走。

     經過綜合分析,盡管初看兇手像一架精密儀器那樣周密,但還是不難看出其活動極不協調。

     接着,平賀又考察了兩個現場中出現的共同點和類似點。

    首先,案發現場都在旅館裡。

    無論在第一現場構築了全封閉的密室,還是在第二現場躲過他人的目光長驅直入,可見兇手是對旅館的内情非常熟悉的人。

     平賀想到這裡恍然大悟。

    對了!是旅館!這兩起案件都與旅館這個場所有着很大的關系。

    被害者、作案場所、作案時間、出入途徑、鑰匙、有關人員,這些不全都與旅館有着密切的關系嗎?不!簡直可以說,就是在旅館裡。

     說兇手是對旅館的内部情況非常熟悉的人,不就是旅館内部的人嗎?以前還盡以為是第二被害者将旅館的情況告訴給兇手,然而難道不是兇手自己就很熟悉嗎? 但是,警方對護城河旅館内部的人進行了徹底清查,沒有發現可疑的人。

     這時,平賀産生了一個疑問。

    兇手也許是其他旅館的?是啊!我們必須将視野再開闊一些。

    将“被害者死去誰最得利”的偵查基本常識限定得太狹窄了。

     久住政之助死去誰最得利?平賀想起調查記錄上小林刑警和井口經理的對話。

     小林——“社長的變故會影響到與科林頓的業務合作嗎?” 井口——“也許不會馬上反映出來,但董事中持反對意見的也很多。

    ” 小林——“倘若這次合作事項不成功的話,誰能獲利?” 井口——“倘若那樣,京濱地區同行業的人都會大大地松口氣的。

    ” 雖然原話記得并不十分準确,但的确有過這樣的對話。

     “這起兇殺也許是企業競争的外部表現吧?” 平賀感到驚訝。

    即便是一流企業,無論怎樣為了公司的發展,也不應該殺人。

     平賀盡管為了追捕兇手四處奔波,但從未在營利的企業裡待過,無法理解在現代資本主義社會裡生存着的企業,為了最大限度地追求利潤和生存,在進行着多麼殘酷的競争,也不可能理解在資本自由化帶來的國際性生存競争中,旅館業所處的嚴酷的環境和條件。

    從那典雅的氣氛和宏偉的外表來看,他曾經以為和警察那種充滿着血腥味的職業相比,是多麼文雅的職業! 因此,平賀即便懷疑是企業之間相互傾軋引發的兇殺,也絲毫沒有真實的感覺。

    然而,眼下沒有任何線索,因此不能忽略任何些微的可能性。

    而且,要在京濱地區一流旅館的職員中找出“國男”這一有名無姓的人,看來并不那麼困難。

    因為是冬子的郎君,所以年齡也有一定的範圍。

    結婚儀式預定在11月底,預示出對方是獨身或離婚者,或許就是将要離婚的人。

     其中獨身者最可疑,那人竟然會殺害女人,所以可見他根本不想結婚。

    也可能是有妻室的人花言巧語利用冬子的女性心思,所以他們也不可能擺脫嫌疑。

     總之,調查對象的範圍一下子縮小了。

    平賀站起身來,心想應該将自己的想法向村川警部彙報。

     5 平賀的想法得到認可,搜查本部立即向各旅館的人事課進行查詢,這個調查不像平賀想象得那麼簡單。

    後來才知道,旅館人員(尤其是與餐飲有關的人)最容易流動跳槽,而且所有的旅館都在無休止地擴大,所以看來難以完善職員的檔案。

    而且要查找有名無姓的人更是困難得多。

     盡管如此,三天以後,各旅館向搜查本部送來了這樣一份名單。

     東都飯店(東京)大浦國男——宴會課長38歲 新帝都飯店(東京)柴崎國男——服務員19歲獨身 京急旅館(東京)松村國男——經理課23歲獨身 大都飯店(東京)長谷川國男——廚師42歲 東京皇家賓館(東京)橋本國男——企畫部長32歲獨身 帝都皇子賓館(東京)柳國男——總服務台課長34歲 帝都皇子賓館(東京)田岡國男——房間服務員18歲獨身 “其中可以排除的是帝都皇子賓館的田岡。

    剩下的六人,要徹底清查他們在7月22日和10月1日的去向。

    尤其是東都飯店和東京皇家賓館,這兩家公司與護城河旅館的競争最激烈。

    從兩人的地位和年齡來考慮也最可疑。

    對大浦和橋本這兩人應該特别注意。

    ” 村川警部發出了指令。

    平賀堅信兇手就在這六人當中。

    不!是必須在這裡面。

    除此之外,搜查本部已經沒有其他通往兇手的路徑。

    倘若這條線索也中斷,就會作為懸案解散搜查本部。

    刑警們的臉上都無一例外地流露出孤注一擲要查個水落石出的毅然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