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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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最後一顆棋子能派上用場也是出于偶然。

     泰勒一直在考慮他父親的遺囑。

    他感到忿忿不平:伍迪和肯德爾竟然和他一樣繼承相同份額的财産。

    他們不配。

    要不是我,他倆同樣會被剝奪繼承權,什麼也不會有。

    這不公平公平,可我能做什麼呢? 很久前,他母親把她的股份轉入了他的名下,他父親說的那句話他仍舊記憶猶新:你他她的以為給他那一股他能做什麼大事?能接管這個公司? 泰勒想,伍迪和肯德爾占有斯坦福産業集團股份的三分之二。

    隻靠那額外的一股我怎麼能控制整個公司?他很快有了答案。

    這個主意妙不可言,連他自己都感到驚訝。

     我得告訴你們,可能還有一位繼承人……你們的父親在其遺囑中明确規定他的遺産将在他的後嗣中平分……你們的父親和在這兒工作過的一位家庭女教師生過一個孩子…… 如果朱莉娅出現,那就會有四位繼承人,仄勒想,如果我能控制她的這一份财産,我就有了父親百分之五十的股份,再加上我已經擁有的百分之一,我就可以控制斯坦福産業集團。

    我可以坐在我父親的那張椅子上了。

    泰勒的再一個想法是:羅斯瑪麗已經不在人世,她很可能從未告訴過她女兒她父親是誰。

    我幹嗎非得用真的朱莉娅-斯坦福呢? 答案是:用瑪戈-波斯納來冒名頂替。

     他第一次和她相遇是在兩個月前法庭開庭時。

    法警向法庭上的聽審觀衆宣布;“肅靜,肅靜,庫克縣巡回法庭現在開庭,由泰勒-斯坦福法官大人主審。

    全體起立。

    ” 泰勒從法官辦公室走進法庭,在法官席上坐下來。

    他看了看備審案件目錄。

    第一個案子是伊利諾斯州的瑪戈-波斯納。

    她被指控行兇和謀殺未遂。

     控告方律師站了起來。

    “法官大人,被告是一個危險人物,應從芝加哥大街小巷上消失。

    州法院可以證明被告具有很長的犯罪曆史。

    她曾被判有搶劫商場和盜竊罪。

    被告還是有名的妓女。

    她是為臭名昭著的惡棍拉斐爾賣命的那幫女孩子中的一個。

    今年一月,他們之間發生了争執,被告蓄意殘酷地向他和他的情婦開了槍。

    ” “受害者死了嗎?”泰勒問。

     “沒有,大人,但他們因傷勢過重住進了醫院。

    瑪戈-波斯納持有的槍支是非法武器。

    ” 泰勒轉頭看看被告,感到很吃驚。

    她的外表根本不像剛才他所聽到的指控那樣。

    她打扮入時,二十大幾歲,很迷人。

    她周身有一種高雅文靜的氣質,與對她的指控格格不入。

    不過這有待證實,泰勒想,有些事就是說不清。

     他聽着訴訟雙方律師的辯論,眼睛卻盯着被告。

    她身上似乎有一種東西令他想起他妹妹。

     雙方律師作了辯論總結後,案子移交陪審團,四小時不到後,陪審團一緻認為各項指控罪名成立。

     泰勒向下看着被告說:“法庭認為本案沒有開脫的可能,因此本庭判你在德維特管教中心勞教五年。

    下一個案子。

    ” 直到瑪戈-波斯納從法庭被押走,泰勒才意識到她讓他想起她很像肯德爾。

    她也有一雙深灰色的眼睛。

    那是斯坦福家族的眼睛。

     泰勒沒再去想瑪戈-波斯納,直到他接到德米特裡的電話。

     這盤棋的開局進展順利。

    現在是針鋒相對的時候了。

     泰勒在腦海中精心策劃着每一步每一着。

    他打算使用古典的“王後”開局讓棋法:開局讓棋,先讓王後“士卒”打頭陣。

     泰勒在關押女犯人的監獄見到了瑪戈-波斯納。

     “你還記得我嗎?”泰勒問。

     她瞪着他說:“我怎麼會忘記你呢?是你把我送到這個地方的。

    ” “你在這兒覺得怎麼樣?”泰勒問。

     她露出一副故作微笑的怪相。

    “你不是在開玩笑吧!這鬼地方簡直像個鼠洞。

    ” “你想不想出來?” “我想不想……?你是認真的?” “當然是認真的。

    我來安排。

    ” “那……那太好了!謝謝。

    我不知說什麼好了!我真的非常感激!” “我有一件事要你替我做。

    ” 她挑逗地看着他。

    “當然,沒問題。

    ” “我心裡想的可不是這種事。

    ” 她不解地說:“那你心裡究竟想什麼,法官大人?” “我要你幫我拿一個人開個小玩笑。

    ” “什麼樣的玩笑?” “我要你模仿一個人。

    ” “可我不知道怎麼……” “你可以從中獲得二萬五千美元的好處。

    ” 她的表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變化。

    “行。

    ”她馬上答應道。

    “我什麼人都能模仿。

    你要我扮演誰?” 泰勒傾身和她談了起來。

     泰勒釋放了瑪戈-波斯納,由他做監護人。

     他将此事向首席法官基思作了解釋。

    “我了解到她是一個有天賦的藝術家,她本人也渴望過正常、體面的生活。

    我認為我們應盡可能讓這種人有改造重生的機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