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關燈
對嗎?” 朱莉娅和薩莉第二周搬進了奧佛蘭公園的公寓房裡。

    這套公寓包括兩間卧室、一間配備有多位房客曾使用過的舊家具的起居室,還有一間小廚房、小飯廳和洗澡間。

    誰也不會把這個地方當成豪華賓館的,朱莉娅想。

     “我們輪流做飯,”薩莉建議說。

     “我同意。

    ” 第一頓飯是薩莉燒的,味道可口。

     第二天晚上輪到朱莉娅做飯。

    薩莉嘗了一口朱莉娅做的菜,說:“朱莉娅,我可沒有太多的人壽保險,你我為什麼不分工一下,我燒飯你打掃房間?” 兩位相處和睦。

    周末她們一起去葛蘭任德四号看電影,到班尼斯特商業區購物。

    她們還一塊兒去超級跳蚤折價商店買衣服。

    每周她們都要去一次廉價飯館吃頓晚飯――有時去史蒂文森的老蘋果農場飯館,有時去麥克斯咖啡館吃一些地中海風味的特色菜。

    手頭寬裕的時候,她們偶爾也去查理-查理斯劇院聽上一場爵士樂音樂會。

     朱莉娅為彼得斯、伊斯特曼和托爾金工作感到很愉快。

    說這家公司生意清淡還不夠準确。

    實際上這兒幾乎沒有什麼客戶。

    朱莉娅感到看來她對改變城市空中面貌幫不了什麼大忙了,但她和她的三位老闆在一起都感到樂趣無窮。

    她就像他們的替身父母,每個人都向她吐露自己的心思和煩惱。

    她很能幹,工作很有效率,她很快把辦公室整理得井井有條。

     面對公司缺少客戶的窘境,朱莉娅決定為此做點兒什麼。

    可她能做些什麼呢?第二天上午她想出了一個點子。

    《堪薩斯星報》有一則報道說,新成立的行政秘書聯合會将舉行一次工作午宴,主席是蘇珊-班迪。

     次日中午,朱莉娅對艾爾-彼得斯說:“我可能會稍遲點兒上班。

    ” 他笑了笑。

    “沒問題,朱莉娅。

    ”他心想雇上她做秘書是他們的運氣。

     朱莉娅來到了希爾頓廣場飯店,向正在舉行午宴的餐廳走去。

    坐在門口桌子邊的女人問她:“我能為您做些什麼?” “是的,我是來參加行政女秘書工作午宴的。

    ” “您的姓名?” “朱莉娜-斯坦福。

    ” 她看了看擺在面前的客人名單。

    “恐怕名單上沒有……” 朱莉娅笑了笑。

    “那位是不是蘇珊?我有要緊事和她談。

    我是彼得斯――伊斯特曼――托爾金建築設計事務所的行政秘書。

    ” 這女人面露難色。

    “這……” “不麻煩你了。

    我自己進去找她。

    ” 在宴會大廳裡,一群衣着整齊的女士們正興緻勃勃地聊着天。

    朱莉娅走到其中一位面前,問:“哪一位是蘇珊-班迪?” “她在那兒。

    ”她指着一位四十歲上下很顯眼的高挑女人。

     朱莉娅徑直走過去。

    “你好。

    我叫朱莉娅-斯坦福。

    ” “你好。

    ” “我為彼得斯――伊斯特曼――托爾金建築設計事務所工作。

    我敢肯定您聽說過這個名字。

    ” “這個……” “這是堪薩斯城發展速度最快的一家建築公司。

    ” “我明白了。

    ” “我雖然時間不多,但我很樂意為聯合會盡一份力量。

    ” “哦,你真好。

    你叫……” “斯坦福。

    ” 良好的開端。

     行政女秘書聯合會的成員大多來自堪薩斯市的大公司。

    很快,朱莉娅與她們建立了聯系網絡。

    她每周至少有一次和一兩個聯合會成員共進午餐。

     “我們公司馬上要在奧拉史區建一幢新大樓。

    ” 朱莉娜馬上會把信息彙報給她的老闆們。

     “韓裡先生打算在通加諾謝建一個避暑山莊。

    ” 在别的公司知道這個信息前,彼得斯――伊斯特曼――托爾金公司已經搞到了這個項目。

     有一天,鮑布-伊斯特曼把朱莉娅叫到他辦公室裡來,說:“你該加薪了,朱莉娅。

    你幹得非常出色。

    你是個了不起的秘書!” “那你能否幫個忙?”朱莉娅問。

     “當然。

    ” “以後叫我行政秘書,這有利我開展工作。

    ” 有時,朱莉娅看到報紙上有關于她父親的文章,或看到電視上他被采訪的鏡頭。

    但她從沒向薩莉或她的老闆們提起過。

     朱莉娅很小的時候就有一個夢想:她要像她的同學多蘿西一樣,有朝一日能離開堪薩斯到一個美麗神奇的地方。

    那兒有很多的遊艇、私人飛機和别墅。

    但得知她父親遇難的消息之後,那種夢想也随之永遠成了泡影。

    不過,我在堪薩斯已經找到了自己的歸宿,想到這兒,她臉上露出一副逗人的怪相。

     我已經沒有了家。

    不,我有,朱莉娅糾正自己道。

    我還有兩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和一個同父異母的姐姐。

    他們是我的親人。

    我要不要看看他們呢?去,還是不去?我不知道我們彼此會怎麼想? 她的決定結果成了生與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