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分 勝利 第二章 杜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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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塔斯肯營地的灰暗記憶。

    這麼多年來,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自己還很年輕。

     年輕,自由,前途充滿光明。

     “師父……”他的聲音仿佛從另一個人嘴裡傳來。

    那個人沒有經曆過他的一切遭遇。

    “師父,這裡——現在——你和我……” “什麼?” 他眨眨眼睛。

    “我認為我們就要勝利了。

    ” 巨大的半球形透明幕牆上怒放着戰争的奇葩。

    散落在銀河系首府軌道上的每處交戰,通過複雜的傳感器和計算程序彙集到一處,轉化成用肉眼就能欣賞到的戰争的全貌:相距數百公裡的巡洋艦交換着接近光速的炮火,看起來卻如同在進行接舷戰,彼此被閃動的火線相連。

    渦輪激光炮的炮火,變成由光束制成的箭,在防護罩上撞成光彩奪目的碎片,或是爆炸開來,像微縮的超新星一般,吞沒了整艘艦船。

    像一團團小飛蟲一樣纏鬥的戰鬥機,變成了科洛桑短暫春末的暗影飛蛾,飛舞着,閃着奇異的光芒。

     巨大的弧形屏幕上顯示着經過電腦處理的戰場畫面,室内空空蕩蕩,空曠的地闆中央豎立着一隻座椅。

    它被稱為将軍座,而這個位于旗艦頂端的房間則被稱為将軍室。

     他站在那裡,背對着座椅和座椅中被铐住的人,雙手負在身後,隐藏在光滑的織甲鬥篷下面。

    他就是杜庫伯爵。

     他就是達斯·泰拉納斯,西斯尊主。

     他審視着他師父的傑作。

    很不錯。

     不止如此。

    非常壯觀。

     甚至腳下甲闆偶爾的晃動,以及在敵軍魚雷和激光炮轟炸中整艘船的搖擺,對他來說都是歡慶的掌聲。

     他身後響起了艦内全息通訊器開啟的嗡嗡聲,接着傳來一個電子合成的聲音,但又帶着詭異的語調,如同一個人正通過機器人的發音部件和他講話。

    “泰拉納斯大人,克諾比和天行者已經到了。

    ” “是的。

    ”杜庫早已在原力中感覺到了他們。

    “将他們引至我處。

    ” “大人,我必須再次提出反對——” 杜庫轉身。

    他居高臨下地注視着無形之手号指揮官的藍色全息像。

    “你的意見我已經注意到了,将軍。

    将絕地留給我來處理。

    ” “可是,把他們帶到大人這裡也意味着指引他們找到議長!為什麼将他留下?應該隐藏他的位置或派人看守,我們應該在幾小時前就把他送到星系外!” “事實如此,”杜庫伯爵說道,“因為這是西迪厄斯大人的意願;如果你願意繼續反對,盡可以直接向他本人提出。

    ” “啊,我認為不用麻煩了……” “非常好。

    你要集中精力阻止敵軍登艦支援,絕地一旦少了那些克隆人寵物的支持,就不會對我産生威脅。

    ” 甲闆再次抖動起來,接着艦上的人造重力突然轉向,一般人定會翻倒在地;而杜庫運用原力,身體巍然不動,僅僅輕描淡寫地挑起一條眉毛。

    “或許我應該建議你把注意力集中在保護這條船上?讓它和你我一起被擊毀也許不會給戰争形勢帶來什麼好處,你認為呢?” “大人,我已經在努力了。

    您希望查看絕地們的現狀嗎?我可以将保安監視器的信号導入這個頻道。

    ” “謝謝,将軍。

    我很樂意。

    ” “蒙大人厚愛。

    格裡弗斯通話完畢。

    ” 杜庫伯爵嘴角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

    作為一個真正的貴族,俨然的高貴舉止對他來說自然而然,卻似乎總能讓下等人肅然起敬。

    那些隻有下等人智力的人也一樣,無論他是否功勳卓著、位高權重,比如,那個讓人反感的半機械人格裡弗斯。

     他歎了口氣。

    格裡弗斯自有其用處;他不僅是優秀的戰地指揮官,不久之後還會成為一隻極好的替罪羊,對這場必須進行的悲慘戰争裡的每次暴行負責。

    總有人要成為衆矢之的,而格裡弗斯天生就是這個命。

    杜庫顯然不是。

     這,其實是外面那場天翻地覆的全面戰争的一個目的。

     但不是唯一的目的。

     他面前的藍色圖像已經變成了縮小的人形,是克諾比和天行者。

    如同他之前很多次所見,他們并肩作戰,光劍旋轉着,興緻勃勃地肢解着一個又一個機器人士兵。

    好象覺得自己就快迎來勝利的曙光,可實際上,他們正在按照西斯尊主的意願走向一個陷阱。

     如此幼稚。

    杜庫搖了搖頭。

     真是輕而易舉。

     這就是杜庫,達斯·泰拉納斯,塞倫諾的伯爵: 他曾經是偉大的絕地大師,現在成了更強大的西斯尊主。

    杜庫是橫跨銀河系上的巨大黑影。

    他是腐朽不堪的共和國的複仇者,是恪守原則的獨立星系聯邦的獵獵戰旗,他就是驚惶與恐懼的化身。

     在絕地武士團二萬五千年的曆史中,杜庫是最受尊敬和最強大的絕地之一,然而,在70歲時,他決定遵循自己的原則,不再效忠于這個可以将政治權力待價而沽的共和國。

    他告别了絕地委員會中最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