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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句。

    赫伯特問到艾爾通,他以為艾爾通還在畜欄裡,因為沒有看見他,感到有些奇怪。

    水手為了不讓赫伯特難受,隻好回說艾爾通和納布一起保衛“花崗石宮”去了。

     “哼!”潘克洛夫說,“這些強盜!這些家夥絲毫也不值得憐借!史密斯先生還想用仁義道德去說服他們呢:我也要給他們一些仁義道德,不過我的仁義道德就是大粒的子彈!” “以後沒有再發現他們嗎?”赫伯特問道。

     “沒有,孩子,”水手回答說,“可是我們會找到他們的,等你好了以後,我們就可以瞧瞧,看這些暗箭傷人的膽小鬼敢不敢露面!” “我的身體還很弱呢,我的潘克洛夫!” “不要緊!你的體力慢慢就會恢複的!一顆子彈打穿胸口算得了什麼?簡直是開玩笑:這種事情我見得多了,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情況終于好轉了,要是不再有什麼共發症,赫伯特的痊愈就可以肯定了。

    可是,如果他的傷勢比現在嚴重得多——譬如槍彈在身體内部沒出來,或是必須鋸斷手足——那時候移民們該怎麼辦呢? “真的,”史佩萊不止一次地說,“一想到這種意外的時候,我就止不住要打寒噤!” “可是,如果到了不動手術就不行的時候,”史密斯有一天對他說,“你會猶豫嗎?” “不會,賽勒斯!”吉丁-史佩萊說,“可是謝天謝地,幸虧沒有發生這樣的共發症!” 居民們過去曾經屢次運用他們的簡單而良好的理智進行分析讨論,這次和往常一樣,多虧他們的一般常識豐富,結果又成功了!但是會不會遇到用盡他們的全部科學知識,仍舊解決不了困難的時候呢?社會上是必須有各種人在一起互相依賴的,島上卻隻有他們這一群人。

    賽勒斯-史密斯非常明白這一點,有時候他問自己,如果遇到他們無能為力的情況時,那應該怎麼辦呢?他還有一種看法,他和他的夥伴們一向是幸運的,現在似乎進入一個不幸的階段了。

    可以這樣說,自從他們逃出裡士滿,兩年半以來,他們向來是想什麼就能夠有什麼。

    島上供給了他們大量的礦物、植物和動物。

    自然界不斷地供應各種物資,他們也就不斷地依靠自己所掌握的科學知識,充分地加以利用。

     因此,小隊是十分幸福的。

    并且,在某些情況下,還有一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幫助他們!……可是,這一切都僅僅是過去的情況。

     一句話,賽勒斯-史密斯感到他們開始走下坡路了。

     的确,由于罪犯們的船來到荒島的沿海一帶,雖然海盜們可說是神秘地毀滅了,但是至少其中有六個人逃脫了這場災難。

    他們在島上登了陸;要想捉住這五個殘匪幾乎是不可能的。

    艾爾通一定已經被他們殺害了,他們攜帶着武器,第一次使用武器,就險些要了赫伯特的命。

    史密斯常常想:這僅僅是厄運給移民們的第一次打擊嗎?通訊記者也常常這樣反複地思索;他還感到,一向給他們很大幫助的神奇而有效的援救,現在對他們也不靈了。

    不管這個神秘的人是誰,反正肯定是有這麼一個人的,他是不是已經離開荒島了呢?是不是也輪到他沒有辦法的時候了呢? 這些問題是無法解答的。

    但是我們卻不能認為,由于史密斯和他的夥伴們說出這樣的話來,他們就灰心絕望了。

    決不是那樣。

    他們面對着自己的處境,分析了一切可能,随時準備應付任何一種局面;他們堅忍不拔,不屈不撓地迎接未來。

    即使最後要遭到災難的打擊,他們也會勇往直前地進行鬥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