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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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定就在這裡住了下來,直到看見我們上這兒來才逃走的。

    同時,還有一點也很明顯,不管艾爾通是死是活,我們來的時候,他已經不在這兒了!” “我們一定要到森林裡去搜索,”工程師說,“把這些匪徒從島上消滅掉。

    潘克洛夫曾經打算象逮野獸似的追捕他們,這種預見是正确的。

    要是早那麼做,就不少發生這些不幸的事故了!” “是的,”通訊記者說,“現在我們不妨狠起心來幹!” “可是,”工程師說,“我們還隻能暫時在畜欄裡住一個時期,等到赫伯特不會因為移動而出什麼危險的時候,再把他帶回‘花崗石宮’去。

    ” “可是納布呢?”通訊記者問道。

     “納布不會遇到危險的。

    ” “可是,假如他因為我們老不回去而着急,冒險跑到這兒來呢?” “他不能來!”賽勒斯-史密斯很快地說,“他會在半路上被殺死的!” “可是他很可能來找我們!” “唉,要是電報還靈,我們可以警告他!現在卻辦不到了!我們決不能單把潘克洛夫和赫伯特留在這裡!好吧,我一個人到‘花崗石宮’去一趟。

    ” “不能,不能!賽勒斯,”通訊記者說,“你不能暴露自己!這樣冒險是沒有必要的。

    匪徒們一定在監視着畜欄,他們躲在周圍的密林裡,你一走,我們的不幸事故馬上就要由一件變成兩件了!” “可是納布呢?”工程師重複道。

    “他已經整整一晝夜沒有得到我們的消息了!他一定會上這兒來的!” “并且他既然不知道應該象我們這樣小心提防,”史佩萊補充說,“他一定會被打死的!”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警告他了嗎?” 當工程師在動腦筋的時候,他的眼光落在托普身上,托普走來走去,好象在說: “我不是在這兒嗎?” “托普!”賽勒斯-史密斯叫道。

     托普聽見主人叫它,就跳起身來。

     “對,托普可以去,”通訊記者明白了工程師的意思。

    “我們不能去的地方,托普都能去!可以讓它把畜欄的消息帶給‘花崗石宮’,然後再把‘花崗石宮’的消息帶回來!” “快!”史密斯說。

    “趕快!” 史佩萊急忙從筆記本上撕下一張紙來,在上面寫着: 赫伯特受傷了。

    我們在吉欄。

    自己留神。

    不要離開“花崗石宮”。

    罪犯到附近來過沒有?讓托普把回信帶給我們。

     這封短信把要告訴納布的話都包括在内了,同時也提出了居民們想知道的一切。

    他們把紙條折起來,系在托普頸部一個顯眼的地方。

     “托普,我的托普,”工程師一面說,一面撫摩着它,“納布,托普!納布!去,去!” 托普聽見以後,來回亂跳。

    它明白工程師的意思,它知道大家要它做什麼。

    畜欄路它是熟悉的,用不了一個鐘頭,它就可以走完這條路;不論是賽勒斯-史密斯還是通訊記者,目前要通過這條路,都必須冒着很大的危險,然而托普卻可以在野草和密林中間,神不知鬼不覺地穿過去。

     工程師走到畜欄門口,把門打開。

     “納布,托普!納布!”工程師重複着,又指了指去“花崗石宮”的方向。

     托普往前一跳,幾乎立刻就不見了。

     “它會到那兒的!”通訊記者說。

     “是的,并且肯定它還會回來,忠實的狗!” “幾點鐘了?”吉丁-史佩萊問道。

     “十點鐘。

    ” “一個鐘頭之内,它就可以到了。

    我們等着它回來吧。

    ” 他們關上畜欄的門。

    工程師和通訊記者又回到屋裡來了。

    赫伯特還沒有醒。

    潘克洛夫始終保持着敷布的濕潤。

    史佩萊一時覺得沒有什麼可做,就忙着準備一些富有營養的食品,同時他還不時注意着山那邊的栅欄,因為匪徒可能從那邊攻擊。

     居民們焦急不安地等待着托普。

    将近十一點鐘的時候,賽勒斯-史密斯和通訊記者拿着步槍,站在門後,準備一聽見狗叫就去開門。

     他們深信這一點,如果托普平安到達“花崗石宮”,納布一定會立刻打發它回來的。

     他們等了約有十分鐘,忽然聽見一聲槍響,接着就是幾聲狗叫。

     工程師打開大門,隻見一百英尺以外的森林裡有一縷煙,他立刻朝那裡開了一槍。

     托普幾乎立刻就跳進畜欄來了,他們趕緊關上大門。

     “托普,托普!”工程師兩手摟住忠實的托普的脖子,叫道。

     它的頸部拴着一張紙條,上面是納布寫的幾個大字。

     賽勒斯-史密斯念道: “花崗石宮”附近沒有海盜。

    我不會亂動。

    可憐的赫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