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300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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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0元,身份證還在何處,
大隊長一邊問一邊拿出筆和紙一一都記下來,鄭重其事,像模像樣,愚耕當然暗自高興,喜出望外,回答起來輕松簡捷,遊刃有塗,忘形處竟還是打哈哈,自我嘲諷,盡情盡緻,以為是非對錯都明擺着。
可大隊長對于是非對錯的判斷,都慎之又慎,暫且不作表态,最後大隊又像煞有介事地通知愚耕說,今天星期五,時候也不早了,等下禮拜星期一他們會派人專門到誠利集團工地進行調查,然後再适情調解。
愚耕務必要完全信任他們,不能再操之過急,魯莽行事。
聽大隊長的語氣好像有些勉為其難,絲毫不敢馬虎了事,關系重大,秉公辦事,可愚耕卻以為不痛不快,有失果敢,喜憂摻半,很不踏實,但不管怎麼愚耕隻好老老實實地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有始有終,情非得已。
愚耕回到誠利集團工地立即又成為這班人馬中的人所關注的對象,問這問那,愚耕隻是強調下禮拜星期一監察大隊一定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其它也就可無奉告,
其實事已至此愚耕感到鬧夠了,超然事外不願再鬧出更多的名堂來,有些不耐煩,也有些害怕,覺得就為了他這點小事而勞師衆,一波三折,實在過意不去,愚耕不敢奢望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就會有好的結果出來,愚耕頂多有些好奇,想要跟自己打賭,卻心亂如麻,恨不能臨陣脫逃,度日如年,恍恍惚惚,醉生夢死。
7月15号下午,老馬突然找到愚耕,表決提出要愚耕馬上結帳走人,不由分說,而且這回減少罰愚耕200元錢,還要罰300元錢,算是對愚耕格外開恩,仁至義盡,再也沒有商量餘地,明擺着是對愚耕下逐客令,怕夜長夢多。
顯然這對愚耕算是取得了不小的勝利,經理肯定有所耳聞,才要提前将愚耕趕走。
好像連老馬都對愚耕有些看法,老馬明顯同經理是一鼻孔出氣的。
經理他們硬是要提前将愚耕趕走,愚耕也無能為力,很不甘心,所以愚耕得到老馬下逐客令後,并沒有乖乖地到老馬那裡把賬結了就走人,存心要拖延,舉棋不定,患得患失,毛毛亂亂,左右為難,無可奈何。
愚耕要麼就這樣提前走人一走之了,要麼強行拖延着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要麼在外面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再回到誠利集團工地。
愚耕斷定下禮拜星期一監察大隊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并适情調解,如果他提前一走了之的話,頗有遺憾,窩窩囊囊陷他于沒有原則,但要他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也着實不容易,并不是那麼自自然然地事,甚至痛心疾首,自讨苦吃,
最後無奈之下愚耕還是決定提前一走了之算了,當作是順其自然聽天由命,當作是給老馬面子,怪不得他沒有原則,不能有始有終,因為他一想到回家去就歸心似箭,等無可等,罰他300元錢也在所不惜,
既然老馬對他下逐客令,要提前趕他走人,就說明經理他們心虛了,他總算聊以自慰,以勝利者自居,就算他免為其難地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又不知還要鬧成什麼樣子,沒完沒了,難免還要跟經理争吵一場,心有餘悸,何苦呢,他已經消耗掉了銳氣與鋒茫,有些膽小怕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甚至懷疑到時監察大隊派來的人調查來調查去,又會得出類似于上回沒簽合同那樣的癌症性結論,難以想像。
總之海南島早已成為他的傷心之地,始終對他虎視眈眈,辜負他一片癡心,害怕什麼就有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心灰意冷,悲觀失落,他這樣提前一走了之,倒也不失痛快,還能從海南島帶走最後一線希望。
7月16号早上老馬特意找到愚耕,并叫喚着要愚耕立即把帳結了走人,明顯怪愚耕昨天下午為什麼不把帳結了走人,不容愚耕再拖延下去,
愚耕見此二話不說立即就跟着老馬進到老馬的房間裡,并很快就把帳結了,總共隻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錢,難免有些心酸,可憐巴巴。
愚耕把帳結了後,馬上又找到保安隊長要求拿回身份證,保安隊長則還正兒八經地問愚耕被罰了300元錢沒有,得知愚耕已經被罰了300元錢,才把愚耕的身份證拿來并交還給愚耕,很有一手交錢,一手拿貨的味道。
愚耕再也懶得保安隊長一般見識,若無其事。
接下來愚耕就回到工棚裡收拾東西,神思遐爾,往事如煙,好像是件很突然的事,明天就是星期一啦,愚耕很好奇明天監察大隊派人來作專門調查,卻發現他已走了,會作何反應,工棚裡也有人招呼着跟愚耕道别,愚耕卻意味深長地強調,星期一也就是明天監察大隊一定會派人來專門作實情調查,這是愚耕唯一說過的告别的話,留給他們慢慢回味吧。
愚耕收拾好東西就提着包裹從工棚裡輕松地走出去了,愚耕正要走出誠利集團的門口時,竟有位保安要檢查一下愚耕的包裹,
愚耕也立即記起上回正是這位保安和另一位保安把他抓住,并拿走他的身份證,以至害得他費了那麼大的勁,最終還是免不了罰了300元錢,沒想到最後這保安又要檢查他的包裹,晦氣難消,
難道這位保安還嫌害他不夠,還想從他的包裹裡檢查出什麼問題來,真是卑鄙無恥,不可理喻,
愚耕二話不說就将包裹撂在地上,并站在一邊任由這位保安檢查他的包裹,等這保安檢查完後,愚耕才忍不住唠叨着抱怨說,他在這工地上幹了足足三個多月啦,最終隻拿了四百二三十元錢,平均一個月隻有一百多元錢,可就因為上回上廁所就罰了300元錢,這是愚耕有機會最後說的一句出氣的話,好像也能意味着有始有終,可這保安聽了後隻傲漫地強調說,誰叫愚耕在那廁所裡拉屎呢,這是對愚耕說的最後一句送别的話,愚耕也沒想到他最終竟會是這個樣子離開工地,從海南島回家去。
愚耕務必要完全信任他們,不能再操之過急,魯莽行事。
聽大隊長的語氣好像有些勉為其難,絲毫不敢馬虎了事,關系重大,秉公辦事,可愚耕卻以為不痛不快,有失果敢,喜憂摻半,很不踏實,但不管怎麼愚耕隻好老老實實地等到下禮拜星期一去,有始有終,情非得已。
好像連老馬都對愚耕有些看法,老馬明顯同經理是一鼻孔出氣的。
總之海南島早已成為他的傷心之地,始終對他虎視眈眈,辜負他一片癡心,害怕什麼就有什麼,好的不靈壞的靈,心灰意冷,悲觀失落,他這樣提前一走了之,倒也不失痛快,還能從海南島帶走最後一線希望。
愚耕再也懶得保安隊長一般見識,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