罰500元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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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真是一幅百醜圖。

    他看到幹活的人聚在一塊,充滿了才智,相比他更加瞧不起公司裡的人,一群蠢貨。

     愚耕隻稍微想了想,就想出這麼多反對的觀點,愚耕不愁反對的觀點站不往腳,愚耕擔心的是憑他怎麼講理都沒用,甚至讓他有理也講不出來,很可能他越想講理越适得其反,明天真正鬧起來,關鍵要氣勢奪人,不能怯弱,要強硬起來,蠻橫起來,發作起來,語不驚人誓不休。

    關鍵要覺得自己并不低人一等。

    要有骨氣,愚耕其實很難真正出過火的事,愚耕心裡是怎麼想的與實際可能采取的行動并不完全一緻,愚耕不敢保證他到底會做出怎樣的舉動,該怎麼做自然會怎麼做。

     79号上午老馬給愚耕看了看帳,原來愚耕在這工地上的總工資數是1800多元,除去夥食費以及預支數,就還乘700多元,再罰500元就隻剩200多元啦,勉強隻夠愚耕回家的路費,慘不可言,愚耕雖然不指望在這工地上掙多少錢,但還是感到太沒出息了,心酸不已。

     因為要罰愚耕500元,老馬并不急着給愚耕結帳,老馬也很希望能減免罰愚耕500元錢,卻實在愛莫能助,愚耕當然更不願意把那僅剩的200多元錢結了,罰他500元錢就等于是讓他在這工地上白幹了三個多月除回家路費一分錢沒掙到。

     愚耕無論如何,都要反對罰他500元錢,但卻力不從心。

    不知所措,隻有暫且緩緩再說,愚耕意識到公司要罰他500元錢,肯定有人從中作威作福,以為用公司的名義罰他500元足以把他吓倒,若大個公司他又找誰評理去,但在愚耕眼裡這又算什麼鳥**公司,哪怕是閻王老子也吓唬不了他,難道就沒有王法了嗎? 到了吃中午飯的時候,馬老二一見到愚耕就半開玩笑半認真地炫耀起來,說是如果愚耕請他去說說情的話,還可以讓愚耕少罰200元錢,算是對愚耕格外開恩,不然愚耕罰500元罰定了。

     愚耕聽了很反感,覺得馬老二是幸災樂禍,假仁假義,甚至懷疑馬老二是要罰他500元的幕後操縱者使者之一,當面做好人,背後使絆子,可惡極了,所以愚耕對馬老二的炫弄,裝作置之不理,心不在蔫,嘴上隻唧唧,像是無關痛癢,轉而愚耕又冷不防鄭重其事向馬老二打探到底誰是主謀,也就是說到底誰決定要罰他500元錢。

     馬老二經愚耕這麼一打探很是厭惡,臉色陰沉,以為愚耕不知好歹,并漫不經心,閃爍其詞地強調,這可是公司決定要罰愚耕500元錢,愚耕找誰說都沒用。

     愚耕卻不以為然情知馬老二是在用公司的名義吓唬他,但公司決定要罰他500元錢,也還要有人最終說了算,那個說了算的人就是天王老子他也要找那人理論去。

     經愚耕再三糾纏,馬老二最終還是氣嘟嘟地輕描淡寫地告訴愚耕,這是保安隊長決定的。

     愚耕聽了頓時松了一口氣,暗想原來隻是保安隊長決定的,保安隊長又算老幾,簡直還算不是公司裡的人,也隻不過是在公司裡打工而已,萬萬沒想到保安隊長還這麼多事,保安隊長還當自己是保安司令呢,保安隊長又有什麼權力,憑什麼決定要罰他500元錢。

    竟還搬出公司的名義來,簡直荒唐透頂,贻笑大方。

     愚耕還不能确信就是保安隊長決定要罰他500元錢。

    真要是保安隊長決定要罰他500元錢就好說得得,愚耕姑且就當是保安隊長決定要罰他500元錢。

     愚耕吃過中午飯就在工地上到處尋找起保安隊長,最後愚耕終于在生産大樓上的一樓找到了保安隊長,原來保安隊長正在跟工地上的人一塊打撲克牌,旁邊還有工地上的人站着觀看,其樂融融,這在工地上是常有的事,不足為奇。

     愚耕一找到保安隊長就忍不住喊叫地向保安隊長發作起來,問保安隊長憑什麼要罰他500元錢,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