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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的等待時間,語重心長地嚴肅認真地給貴州人補上一課,那五點要求等于是他倆共同舉起的一面戰鬥旗幟,到時哪怕啊五點要求顯得有些無理取鬧,也要将無理取鬧進行到底。
過後監察大隊辦公室的門開開了,監察大隊的同志陸陸續續趕來上班,他倆也早早地進到監察大隊辦公室,并端端正正,規規矩矩地一聲不吭地坐在門口邊上的長椅上等着,心中卻激動不已。
這裡的同志也還都是老樣子,該幹什麼就幹什麼,輕輕松松,随随便便,并沒有明顯的工作狀态,時間也還早着。
很快終于有一位同志用一種工作的态度認認真真地跟他倆搭起話來,顯然那同志是要負責調解好他倆與秃老頭之間的問題。
愚耕則抓住這個機會趕緊铿锵有力,字正腔圓,抑昂頓挫地把那五點要求事先跟那同志提出來,以為那同志明白他倆的那五點要求。
調解起來自然會有分寸,也無須他倆再補充什麼,使得事情很明朗。
那同志聽了那五點要求,也隻是嗯嗯啊啊地表示他已經聽得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不必再過問什麼啦,隻要等秃老頭來了,他自然會還以公道,那同志好像對那五點要求比較認同,并不認為那五點要求有些無理取鬧。
愚耕見此又能暗自得意,看來那五點要求是多麼地正正當當,合情合理,秃老頭又如何抵賴得掉,就等着瞧吧,馬上就會見分曉,嘿嘿。
大概等到九點鐘的時候,秃老頭終姗姗來遲,而且秃老頭身後帶着着廣西人,顯然秃老頭是有備而來,秃老頭還戴了個圓邊的帽子,更加顯得風度翩翩,比紳士還有紳士。
秃老頭剛一踏進監察大隊辦公室,愚耕就忍不住扭頭盯了秃老頭一眼,并有聲有勢招呼一聲“你來了,我們在這等你好久了”。
愚耕這樣跟秃老頭招呼,欲要先發制人,顯出強勢,沒想到秃老頭經愚耕這麼一招呼隻冷淡的瞟了他倆一眼,視若無睹,轉而盡顧着唱喏一樣跟這裡的同志打招呼,全然不把他倆放在眼裡,然後秃老頭又挨着他倆若無其事地坐下來,而廣西人也挨着秃老頭坐下來,
愚耕跟秃老頭挨坐着,真是丢魂落魂,毛毛亂亂的,忐忑不安,但也有種耀武揚威的心态,滿以為即将與秃老頭進行一場口舌之戰,按捺不住,如坐針氈。
很快剛才那同志開始正式要秉公辦理了,沒想到那同志秉公辦理的首先一步就是要讓愚耕和貴州人到辦公室外面回避一下。
愚耕則立即尖叫着反對這種回避的做法,又有什麼可回避的,但那同志堅持要讓他倆回避一下,他倆也就隻好暫且起身離開這辦公室,愚耕還是滿以為他倆回避過後,一定還會當面跟秃老頭對質公堂,回避一下又有何妨,不信秃老頭能利用他倆回避的機會,将黑白颠倒,愚耕也相信那同志不會因為他倆回避一下就失去公正,愚耕情願認為那同志堅持要他倆回避一下是一種客觀需要,是一種慣例,不容他倆盡往壞處想。
他倆一走出監察大隊辦公室,就意外地看到紅隊長竟也正在勞動局門口裡等着哩,他倆一邊喊叫着向紅隊長招呼,一邊也就沖下去,跟紅隊長在勞動局門口裡會合了。
紅隊長顯然也是跟秃老頭一塊專程趕來的,但這并不影響他倆跟紅隊長會合後融洽契意的相處氛圍,好像隔了好久沒見似的,真是難得。
愚耕一開頭就直言不諱,大大咧咧地跟紅隊長打探,廣西人是不是幫秃老頭說好話來的,想必廣西人不太會幫秃老頭說好話,萬一廣西人幫秃老頭說好話,那就對他倆大大不利了,相反如果廣西人和紅隊長能一塊站在他倆一邊說話,那秃老頭栽跟頭可就栽得夠重啦,氣都可以把秃老頭氣得半死。
紅隊長隻是會心地嘻笑着,不置一詞,含含糊糊,不太像他平常的樣子,有所顧忌,幾乎不作表态。
很快廣西人也從監察大隊辦公室出來了,并跟他倆和紅隊伍會合在一塊,這種場面更得難得。
愚耕又直接問廣西人在監察大隊辦公室裡有沒有幫秃老頭說好話,廣西人則坦白招供他在監察大隊辦公室什麼也沒說,愚耕也就信以為真,不再追問廣西人什麼。
他倆和紅隊長、廣西人能在這樣特殊的情況下,重新會合在一塊,當然會其樂融融,談笑風生,紅隊長和廣西人明顯受到很大震動,對他倆刮目相看,他倆則有意要拉籠紅隊長和廣西人似的,大放厥詞,眉飛色舞,頗有煽動性,
特别是愚耕說到那五點要求就揚眉吐氣,神氣活現,慷慨激昂,滔滔不絕,得意洋洋,而貴州人最得意的地方,當然是能夠一塊把六合大廈的那職介所都抖了出來,可見這世間自有公道,秃老頭惡有惡報,對此紅隊長還隻是嘻笑,态度暧昧,廣西人比較有主見,敢于直言,很有共鳴。
過後不知不覺中秃老頭竟和一位監察大隊的同志,朝勞動局門口走出來了,看秃老頭神采飛揚,春風得意的樣子,秃老頭顯然已經如願以償地把事情擺平了,沉冤得雪,還以清白。
特别當秃老頭從愚耕和貴州人、廣西人、紅隊長他們旁邊走過時,根本看都不看他們一眼,秃老頭剛走出勞動局門口,就娴熟地與監察大隊的同志告辭了,不用再送,秃老頭這回來勞動局就好像隻是竄門子而已,小事一樁,毫發無傷。
愚耕見秃老頭就這麼走了,頓時腦子裡一片空白,半響才回過神來,趕緊慌慌張張地領着貴州人上到監察大隊辦公室去。
他倆一進到監督大人辦公室,原先那同志就主動出面接洽,并一開始就不由分說地對他倆緻一段歡送辭,對他倆動之似情,曉之以理,說來說去就是通知他倆可以回去拿回他們的身份證,他倆其它所有要求都不能實現,當然主要指不能拿到一分錢。
誰叫他倆沒有跟秃老頭簽定合同,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就等于是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其它沒跟秃老頭簽訂合同的人。
同樣也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叫他倆
調解起來自然會有分寸,也無須他倆再補充什麼,使得事情很明朗。
愚耕又直接問廣西人在監察大隊辦公室裡有沒有幫秃老頭說好話,廣西人則坦白招供他在監察大隊辦公室什麼也沒說,愚耕也就信以為真,不再追問廣西人什麼。
誰叫他倆沒有跟秃老頭簽定合同,他倆沒跟秃老頭簽合同就等于是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其它沒跟秃老頭簽訂合同的人。
同樣也屬于私人問題,不能成為社會問題。
叫他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