介紹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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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lass=\"ca-4\">愚耕感恩戴德,過意不去,誓在必成,再也不來有勞那職介所裡的人,好歹這是最後一回,愚耕對那職介所的依賴也到了底線,隻要能讓職介所裡的人這次再給他介紹一次工作,他再怎麼過意不去,又算得了什麼,這才是愚耕心裡的大實話,這才是現實中的合理性,俗話說可以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這已是愚耕第五次,有勞那職介所裡的人為他介紹一份工作,誰能說這完全沒有一點合理性呢,誰能說不可能有這樣的現實發生呢,愚耕其實是很能識趣的,愚耕從沒有像這樣真切地感受到,他實在是好不識趣,一定下不為例。
愚耕出動後,先是從那職介所那裡搭車到火車站,再又搭車到新市,最後又租摩托車抵達龍獅堡那裡。
按介紹信的地址,某印花廠就在龍獅堡附近,愚耕在龍獅堡那一帶反反複複尋覓好久,也問過好多人,就是找不到某印花廠,愚耕真是痛苦萬分,慘不可言,這可如何是好,為什麼總是找地方不到。
無奈之下,愚耕試着給那印花廠打電話,要求派人來接他一下,愚耕已變得畏縮,認為他哪還有什麼資格,要求那印花廠派人來接他一下,愚耕實在逼不得已,才這麼做的,并不抱多大希望。
結果愚耕剛挂好電話,龍獅堡附近某巷子内就走出一個男青年,把愚耕接到那印花廠去,那印花廠根本就沒有招牌,鐵門也是關着的,難怪愚耕難得找到,就連這附近的人也沒有人知道,愚耕以前還以為隻要是稱得上是廠的,就一定是大地方,真是老土。
愚耕進到那印花廠,裡面隻見有好幾個男女青年在打工,愚耕覺得他們個潇灑靓麗,青春活躍,而他就顯得格外灰頭土臉,邋裡邋遢,可憐巴巴,同樣是青春年華,同樣是出來打工,卻有天壤之别,愚耕好生慚愧,不是滋味,那印花廠其實很小,吃住辦公生産都在裡面,卻井然有序生氣盎然,就好像一戶人家似的,愚耕感懷身世,心酸不已,他又打的是什麼工,都快讓他失去了本來面貌。
那印花廠可能确實需要招聘人手,裡面的青年老闆馬上就主動與愚耕接洽,顯得平易近人,輕松愉快,一點都沒有刁難的意思。
愚耕還沒有擺脫悲觀情緒,還沒有一次順利過,郁郁寡歡,愚耕見到青年老闆能有這種好态度,心裡由衷感到欣慰,但愚耕還是沉悶保守,規規矩矩,小心翼翼,不敢抱有過高的期望,隻希望青年老闆能真心誠意地當即就接納他,使他度過這一難關,基本生活能有保障,也就感恩戴德,忠心報效。
愚耕不敢保證他一定會對印花廠的工作産生興趣,但愚耕相信,那印花廠的工作可以讓他度過這一難關。
接洽的過程簡短而又順利,青年老闆對愚耕十分滿意,完了青年老闆就從抽屜裡拿出一張表格,要求愚耕交十元錢再填表格,算是一種報名手術。
十元錢不多,可對愚耕來說也不算少,愚耕有些疑惑,但還是十分爽快地交了十元錢,并着手填寫表格,這是那職介所最後一次為愚耕介紹工作,愚耕既然好不容易找來了,怎麼還會因為要交十元填寫表格而吓跑呢。
這隻不過是一張求職登記表之類的表格,愚耕并不認為填寫這張表格有多麼重要,隻是一種形式而已,但愚耕還是填寫得很認真,畢竟這張表格等于是那職介所給的最後一個機會,等于是愚耕花十元錢買的,就更不用說愚耕是怎麼好不容易才找來的,能不認真對待,愚耕多麼希望就像他很重視這個機會一樣,那青年老闆也能很重視把他招進來,想必那青年老闆肯定能看出,愚耕有多麼多麼地重視這個機會。
年青老闆看過了愚耕填寫的表格,就正式對愚耕作出指示,說是這裡的床位成問題,要求等三天後,也就是7月13号再到這裡來,到時會為愚耕辦妥好一切事宜,并說好愚耕是輪流上夜班。
愚耕一聽說還要再等三天,頓時深受打擊,氣乎不已,以為這隻不過是一套騙人的把戲,欲要當場發作起來,就好像愚耕非常重視這個機會一樣愚耕感到非常失望,愚耕幾乎又悲觀地認為這是早已注定的,愚耕前面那麼多次依賴那職介所找活幹都沒有好結果,這最後一次依賴那職介所找活幹,怎麼可能會有好結果,可愚耕稍微冷靜想想,又覺得這應該不會是騙人的,那職介所這麼寬容地最後一次介紹愚耕來這印花廠裡應聘,如果愚耕就這麼輕易懷疑是騙人的,是不是顯得太對不住這個機會了,太對不住那職介所啦,愚耕再也不可能又把這裡碰到的問題,又推給那職介所,又要求重新介紹工作,愚耕在這裡應聘碰到的問題,全都是愚耕本身的問題,要麼勇于面對,要麼就此徹底放棄。
愚耕還隻有六十幾元錢,要他如何再等得了三天,那肯定每等一天都會讓愚耕心亂如麻,如坐針氈,危機四伏,需要極大的勇氣與耐性,愚耕不缺勇氣,耐性就差了點,愚耕無論如何,都認為要他再等三天實在是件非常非常困難的事情,愚耕隻好噜噜蘇蘇叽哩咕嘟地表示,他還隻有六十幾元錢啦,如何能再等三天,實在無能為力,希望年青老闆能有好一點的辦法解決。
按介紹信的地址,某印花廠就在龍獅堡附近,愚耕在龍獅堡那一帶反反複複尋覓好久,也問過好多人,就是找不到某印花廠,愚耕真是痛苦萬分,慘不可言,這可如何是好,為什麼總是找地方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