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稿、手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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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号,愚耕就在意風家具正式上班幹活,這都不在話下。
4月6号,愚耕請了一天假,帶着他的所有手稿,去找小小鳥打工互助熱線幫忙,愚耕要作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不是随随便便弄一下就算了事,但具體怎麼弄還得看情況而定,愚耕竟然下了這麼大的決心,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到北京來了,是一定能夠作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愚耕能想到的最最下策是,大不了将他的所有手稿攤開在馬路邊上,惑天橋上。
而且愚耕已經在意風家具廠弄了一塊長條形的白色布塊,并用大頭筆認認真真地寫上“愚耕的部分手稿展”幾個字樣,還寫有手機号碼,還寫有“嘿嘿”兩個感歎字,可見愚耕不是不可能真的将他的所有手稿攤開在馬路邊上,惑天橋上。
但也要選擇一些有影響的地方去試一試,愚耕對北京已經很了解了,不會不知道選擇哪些地方試一試,會比較有影響,當然像天安門廣場那樣的地方,愚耕肯定不敢去試,估計愚耕帶着他的所有手稿連天安門廣場進都進不去,愚耕從來不會做出對社會治安有沖撞的舉動,但不妨礙愚耕開玩笑一樣想起,如果能将他的所有的手稿攤開在天安門廣場,那會多麼有意思。
小小鳥打工互助熱線的辦公室是在王府井書店北門東側的北方佳苑飯店的地下三層318室,愚耕去年就去過幾次,并不陌生。
愚耕帶着他的所有手稿,找到小小鳥打工互助熱線辦公室,見到隻有一位男工作人員,等了一些時間,又來了一位女工作人員,愚耕這次最主要的收獲就是将他的所有手稿攤開在一張辦公桌上,任由小小鳥的那女工作人員進行拍照,當然那男工作人員也幫着拍了拍照,那女工作人員答應會将這些圖片放到小小鳥的網站上,幫愚耕宣傳一下,至于說愚耕想讓小小鳥幫他作一個個人的手稿展,那還得愚耕自己打電話跟小小鳥的老闆說,那女子作人員還給了愚耕一張小小鳥的老闆的名片。
愚耕知道,想讓小小鳥幫他作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不是一下兩下就能商量定的,覺得這次來找小小鳥已經收獲不小啦,而且愚耕帶着所有的手稿,專門請一天假,來一次小小鳥也确實不容易,那女工作人員既然将愚耕的所有手稿都拍了照,愚耕以後如果還來小小鳥商量如何作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的話,就不用再将他的所有手搞帶來了。
可以說,愚耕已經在小小鳥辦公室做了一次愚耕的部分手稿展,隻不過參觀的人數隻有兩位小小鳥的工作人員罷了。
愚耕甚至還對這兩位工作人員念完了他的《繼傷痕》裡最後一章,僅幾分鐘而已,那兩位工作人員明顯被打動了,說是愚耕念得太投入,太忘我了,内容确實很好,湖南口音也确實很重,有些聽不太懂愚,但更顯得有感染力。
耕之所以會試念一章給這兩位工作人員聽,因為愚耕已明确想到如果真正到了作手稿展的時候,除了讓人們參觀一下他的手稿的廬山真面目外,主要還是坐下來,聽他念幾章《繼傷痕》裡面的内容,倒要讓大家來聽聽他寫的如何,并做一番交流,而且愚耕想到念的時候,不要刻意用普通話來念,要完全用平常說話的口音來念。
甚至想到如果能用四川話來念,聽起來會更有味道。
聽說趙樹理寫出來的東西,一定要念給他的毫無文化的父親聽,如果他的父親有聽不明白的地方,他就一定要做修改,直到他的父親都能聽明白,愚耕保證會他一念出來,就能讓人聽的很明白,保證會聽得津津有味,比聽單口相聲,比聽評書還要有味得多,深刻得多,比起希望聽到掌聲,更希望聽到發笑,實質上那兩位工作人員僅隻聽完愚耕念了幾分鐘後,就總是對愚耕笑嘻嘻的,好像不管有沒有完全聽懂愚耕帶有濃重湖南口音所唸的禸容,但一下子就能聽出愚耕是個很有趣味的人。
好像一下子互相都很了解,馬上産生了友誼,一點不用懷疑,如果真的到了作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時候,效果會非常非常好。
愚耕還進一步想到作手稿展最好選擇在一些大學校園内,那樣會容易吸引到很多師生,容易産生一些影響,可以毫不謙虛的說,愚耕感到成功在望,而且肯定不隻是作成一次愚耕的部分手稿展,肯定可以作成很多次,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真是想要達到什麼樣的效果,就一定能達到什麼樣的效果,美氣十足。
接下來,是該輪到說一件對愚耕造成滅頂之災的突發冤案,如果不是這件突發冤案,愚耕怎麼還會提起他将《為了理想》抄寫修改成《真情》以後的事情來,愚耕在《引子》裡就提起過他在北京的事情,怎麼還會提起他在北京的事情來,愚耕在關于《為了理想》的結尾,不是明确說到,他越來越懶得提起一些事情,越來越懶得把現實說清楚嗎,愚耕那時就真的決定再也不提起以後的事情來,但他會越來越喜歡,用實際行動把現實說清楚,用實際行動進行創作,文字的浪漫哪抵得過行動的浪漫。
這件對愚耕造成滅頂之災的突發冤案,迫使愚耕不得不再次拿起筆來,就像當年魯迅拿起他那支筆那樣,發洩心中的惡氣。
不賣關子啦,直接就事說事吧。
在去年年底,愚耕就接到小小鳥打來的一個電話,原來小小鳥隻是向愚耕作年終問候,愚則告訴對方,他打算好了又要回家将《真情》修改一遍,并改名叫《繼傷痕》,而且想好,明年要來北京作一個手稿展,對方很是贊賞,愚耕還這麼堅持從事文學創作,對方當然認為愚耕的文學是屬于打工文學,很希望看到愚耕的作品能夠早日問世,不要總是還浮不出水面,對方還問愚耕知不知道,最近出了一本《中國式民工》的書,造成了很大影響,好像這對愚耕有很大的借鑒意義,更加要堅持打工文學的創作。
愚耕則叫成是《中國是民工》,确實不知道出了《中國是民工》這本書,愚耕光聽書名就自以為猜到了八九分,以為是社科類的書,不足為奇,早就應該有人拿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做出幾本像樣的書來,這幾乎可以當作是出版社的一個重大出版選題,可以鼓搗出一個系列的書來,就不用再假拟出一系列的書名來,這要比動不動就拿柏拉圖、蘇格拉底、道格拉斯、荷馬等等那些死掉了的歐州白種人來做成一些書,要現實得多,迫切得多,但并不是說那些拿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來做出一些書的人,就真的對農民工有深厚感情,就真的不歧視農民工,就真的對農民工這個幾億人的群體有多麼了解。
愚耕今年剛來北京,就從報紙上無間看到了有關《中國式民工》的作者的報道,愚耕這才知道是叫《中國式民工》而不是他原先聽成的那樣,叫《中國是民工》,愚耕這才确實,真正猜到《中國式民工》是本怎樣的書。
就像愚耕從報紙上看到那作者的像貌,就對那作者一點也不好奇一樣,愚耕一看到《中國式民工》這個書名,就對《中國式民工》的内容一點也不好奇,愚耕甚至沒有記起那作者叫什麼名字,可見那篇報道并沒有引起愚耕的太多在意。
更不存在任何比較的心理。
4月6号下午兩點,《中國式民工》在王府井書店六樓開新聞發布會,不用說肯定打的是打工文學的旗号,不用說,肯定會就農民工這個社會問題大談特談。
愚耕原來根本就不知道有這麼一回事,碰巧小小鳥的那位女工作人員突然跟愚耕說起這件事,認為這對愚耕是個機遇,愚耕聽了,簡直不敢相信,這也太碰巧了吧,最碰巧的地方是,愚耕碰巧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來了,就别提愚耕當時有多麼興奮,多麼得意,愚耕完全沖昏了頭腦,情緒高漲,幾乎想都不用想,就能斷定這對他是一個非常有利的機遇,千載難逢,比起他要做一個個人的部分手稿展都重要多了,毫不誇張地說,愚耕當即就感想到,曆史将證明,這次《,
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對其作者的意義,還比不過對他的意義。
愚耕并開玩笑半認真地跟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打起哈哈來,說是他要把他的所有手稿帶上去攪局,說是他要跟《中國式民工》的作者PK一下,說是他要把《中國式民工》的作者的風頭搶過來,甚至說要從新聞發布會的主席台将《中國式民工》的作者拉下來,讓他坐上去。
雖然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可見愚耕心裡是多麼地沖動。
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也能看出愚耕并不是完全在說笑話。
除了就此也跟愚耕開開玩笑,還不無認真的提醒愚耕到時候在新聞發布會上不要這的作出一些特别出格的舉動。
那隻會适得其反,吃虧的是自己。
愚耕不敢保證,他到時會做出什麼舉動來,愚耕不太做得出特别出格的舉動來,愚耕心裡是怎麼想的,與實際怎麼做的是兩碼事。
快到下午兩點,愚耕空手去王府井書店,主要先看看能不能把他的所有手稿都帶到六樓的《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一進到王府井書店就聽到廣播裡廣播《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的消息,可見《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确實很隆重,愚耕更加沖動得不得了,愚耕還沒上到六樓,看到有人可以帶行李箱包上去,愚耕趕緊返回小小鳥辦公室,要将那個已将好了他的所有手稿的紅色包帶到《中國式民工》的新聞發布會中去。
愚耕帶着那個紅色包,在王府井書店乘電梯上去時,看了看了時間,正好是
而且愚耕已經在意風家具廠弄了一塊長條形的白色布塊,并用大頭筆認認真真地寫上“愚耕的部分手稿展”幾個字樣,還寫有手機号碼,還寫有“嘿嘿”兩個感歎字,可見愚耕不是不可能真的将他的所有手稿攤開在馬路邊上,惑天橋上。
但也要選擇一些有影響的地方去試一試,愚耕對北京已經很了解了,不會不知道選擇哪些地方試一試,會比較有影響,當然像天安門廣場那樣的地方,愚耕肯定不敢去試,估計愚耕帶着他的所有手稿連天安門廣場進都進不去,愚耕從來不會做出對社會治安有沖撞的舉動,但不妨礙愚耕開玩笑一樣想起,如果能将他的所有的手稿攤開在天安門廣場,那會多麼有意思。
甚至想到如果能用四川話來念,聽起來會更有味道。
好像一下子互相都很了解,馬上産生了友誼,一點不用懷疑,如果真的到了作愚耕的部分手稿展的時候,效果會非常非常好。
更不存在任何比較的心理。
愚耕并開玩笑半認真地跟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打起哈哈來,說是他要把他的所有手稿帶上去攪局,說是他要跟《中國式民工》的作者
雖然隻是嘴上說說而已,可見愚耕心裡是多麼地沖動。
小小鳥的那兩位工作人員也能看出愚耕并不是完全在說笑話。
除了就此也跟愚耕開開玩笑,還不無認真的提醒愚耕到時候在新聞發布會上不要這的作出一些特别出格的舉動。
那隻會适得其反,吃虧的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