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大潰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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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力鼓掌,不時發出陣陣歡呼,千百條視線集中在齊的每一個部位來回掃描。

    這讓愛慕虛榮的齊欣喜不已,她剛經受過精神污辱,迫切需要個人崇拜來恢複自信,攸侯喜指揮官一個人的敬慕遠遠不能滿足她的要求。

     社會學家指出,宗教的産生都是植根于底層民衆對物質和精神需求的不滿足,一個老百姓的錢不是扔在稅務官面前,就是扔進教士的募捐箱。

    這些遠離他鄉的殷商士兵們在經曆了視覺恐怖主義的打擊後,終于把自己的愛心完全獻給了心目中的女神。

    拜齊教在士兵中悄然誕生,信徒們感覺被齊的清澈雙眸注視過以後,自己從**到靈魂都得到了洗滌。

     拜齊教的發展壯大非常迅速,從齊踏入營地到進入臨時行宮短短的幾分鐘内,三分之二的軍團士兵就徹底被轉化成了虔誠的信徒。

    他們幸福地讨論齊的身體;争先恐後地嗅着空氣裡每一粒可能含有齊體香的空氣分子;向彼此訴說齊在自己心目中的超凡地位。

     在一則剛剛被編造出的拜齊教創世傳說裡認為,這世界本來是被邪惡的哈馬祖爾菜蟲統治,是齊拯救了人類,并給了這些幸存人類一個關于殷商的虛假記憶。

    攸侯喜指揮官不過是齊女神在凡間的神職人員,他接受齊的委托對殷商軍團進行管理當他不稱職的時候,就會被一腳踢開,就像所有的職業經理人那樣。

     攸侯喜指揮官的權威第一次被他的部下如此忽視和蔑視。

     公共關系專家們及時地注意到了這一傾向,他們認為這是個潛在的危機:萬一以後攸侯喜指揮官與齊發生争執這幾乎是必然的恐怕會引發一場真正意義上的宗教戰争。

    齊的宗教身份會動搖攸侯喜指揮官的政治權威,她的那些信徒非常狂熱,遲早會要求更多的政治權力。

     于是他們向攸侯喜指揮官進言,建議設法破除掉齊在士兵心目中的聖潔地位。

    攸侯喜指揮官仔細地考慮了一下,随即輕松地回答說:這正是我今天晚上明天早上和明天中午要做的。

     草草吃罷了晚餐之後,攸侯喜指揮官迫不及待地擁抱着齊鑽進了臨時搭建的行宮,開始了用世俗政權迫害宗教的嘗試。

     當天晚上,飽受心靈創傷的兩個人在臨時搭建的寝宮裡發出了驚天動地的聲音。

    政治步步緊逼,宗教欲迎還就,他們緊密地結合在一起,合作形式上卻多有變化,大部分時間裡政治都置于宗教之上,但宗教淩駕于政治的情形也不少見。

    表面上看是政治分開宗教的雙腿,一次又一次地征服着宗教,實際上卻是宗教用自己的柔性溫柔地纏住了政治,使之欲罷不能。

    政治深深進入宗教之内胡作非為,自以為已經徹底掌握了宗教,孰不知宗教也已經把政治的關鍵所在納入自己的手中、口中和奧秘之地,潛移默化間使其俯首稱臣。

     殷商文化圈對于物理原理發現得很早,并且是最早将這些原理應用于戰争中去的。

    我國古代著名的勞動婦女孟姜曾經成功地利用共振效應摧毀了秦的長城,成為最為有名的物理試驗。

    顯然齊應該算是她們的先驅。

    她的喘息聲未加修飾,渾然天成,非常具有感染力。

    這種頻率與人類尤其是男性人類的某一處特定器官産生了極其複雜的共鳴,甚至于連門外的守衛們都紛紛換了左手握住長矛。

     在持續了一個小時以後,最終政治的虎軀一震,把革命的洪流一下子全注入宗教體内之内,雙方共同達到了政教合一的巅峰 第二天一大早,攸侯喜指揮官看着風情萬種的齊,忍不住又爬到她身上結合了一次,并得到了熱烈回應。

    這是可以理解的,政治與宗教的合作一旦嘗到了甜頭,就很難不去試第二次。

     當他們恢複了體力以後,攸侯喜指揮官挽着齊的小手對殷商軍團進行了一次簡短的檢閱。

    宗教極端分子沒對這個膽敢亵渎齊女神的家夥動手,他們傷透了心,因為昨天晚上的叫床聲徹底毀掉了齊作為聖潔女神的形象;但也有拜齊教内部的長老指出,精神上的純潔與肉欲要分開,純粹的惡是哈馬祖爾女王,純粹的善是齊女神,她們兩個之間的鬥争創造出了整個世界。

     隻有一小撮政教分離主義者憂心忡忡,他們覺得攸侯喜指揮官作為一個軍團的領袖,應該潔身自好,他該與齊離婚!很多年以後,這一思潮演變成了讓上帝的歸上帝,恺撒的歸恺撒。

    沒有人想到這句名言的誕生和夫妻生活之間的神秘關聯。

     所幸這些流派在那天早上都處于雛形,他們甚至還沒來得及說服自己,于是檢閱順利地完成了。

    緊接着,整個殷商軍團開拔,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哈馬祖爾,回到最初的登陸場去。

    他們誰也不想在此地多做停留。

    随着哈馬祖爾廢墟的不斷遠去,殷商軍團的士氣也逐漸提升起來,以往的種種不快也慢慢消逝。

     哈馬祖爾之戰從此又被稱為遺忘之戰,因為沒有人願意承認還記得它,以及它内部的可怕女王。

    隻有在拜齊教的一些古老典籍裡才會模模糊糊地保存一些片斷,而且彼此抵牾,以緻于大部分讀者都認為這隻是荒唐的神話傳說。

     這是在共和曆前205年11月11日發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