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篇龍脈順延 二 益州兵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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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搶劫的又來了 鹹平二年(999年)十二月,契丹騎兵又出沒于趙宋邊境,屠殺邊民,掠奪财物,鬧得宋朝邊境雞犬不甯,他們的胃口似乎越來越大,在交界的地方鬧得似乎不過瘾,還常有小股騎兵深入到内地殺人放火、搶掠财物。

     北方的告急文書,如雪片般飛向京城。

     趙恒坐不住了,決定禦駕親征,他命令宰相李沆留守京師總理朝政,命大将王超為先鋒,臨行前,給了王超一幅行軍路線圖,叮囑他按圖行事。

     這就是宋朝的一大特色,軍隊的指揮權永遠掌握在皇帝的手中,帶兵的将軍隻能在皇上預先畫好的圈子裡行事,誰也不得越雷池一步。

     這次北伐,是趙恒做皇帝後的第一次禦駕親征。

     大隊人馬行到澶州,趙恒親自登城樓,上浮橋,視察澶州的防務,将甲胄、弓箭賞賜給近臣和将士,将錦袍、茶帛賞賜給澶州的父老百姓,鼓勵他們同仇敵忾,共同抵禦外敵。

    澶州的軍民人等歡聲雷動。

     突然,前方傳來噩耗,康保裔戰死,所屬部隊全軍覆沒。

     趙恒得此驚報,悲痛不已,決定停朝二日,以示哀悼。

    并下诏,追贈康保裔為侍中,這是個宰相級别的待遇,授予他的兒子康繼英為六宅使、順州刺史,康繼彬為洛苑使,康繼明為内園副使,康繼宗為供奉官,孫子康惟一為将作監主簿。

    康保裔的妻室已經亡故,唯老母健在,趙恒又追封康保裔的妻子為河東郡夫人,封他的老母為陳國太夫人,并派專使到康保裔的家裡慰問,賜白銀五十兩。

     康保裔戰死之後,兒孫都得到了妥善安置,老母和妻子也受恩封,這也算是朝廷給舍身報國的忠臣在九泉之下的亡靈的一點安慰。

     《宋史》裡有《忠義傳》,傳主近二百餘人,康保裔列第一位。

     随後,趙恒率軍繼續北上至大名府,傳召傅潛到行宮,責問他為何拒不出戰,導緻康保裔戰死沙場,全軍覆沒。

     傅潛知道自己罪責難逃,隻是一個勁地磕頭請罪。

     趙恒責令錢若水等人審訊傅潛的罪責。

     事實清楚,證據确鑿,傅潛無可抵賴。

     傅潛作為鎮守邊關的主帥,貪生怕死,不敢出戰,坐觀出征宋軍的成敗,使朝廷痛失良将等罪責,依律當斬。

     錢若水等人公議的草案送上了趙恒的禦案。

     趙恒此時卻動了恻隐之心,法外施恩,免了傅潛的死罪,改為撤銷職務,流放房州,副将張昭允負連帶責任,撤銷一切職務,流放道州。

     以傅潛貪生怕死,拒不發救兵,使良将身陷重圍而喪生的罪責,判斬立決也是罪有應得,趙恒對此仁慈得似乎有些過分。

    而副将張昭允,本來是主戰派,但無決定權,因傅潛獲罪而負連帶責任,并且受到與傅潛同樣的處罰,似乎有些冤。

     鹹平二年(999年)年底,趙恒與随同出征的文武百官在大名府過年。

     次年正月初十,範廷召等人從前方傳來奏報,說契丹的軍隊得知大宋皇帝禦駕親征,知難而退,載着掠奪的财物和數萬百姓,準備撤離宋境。

    範廷召等人率兵随後掩殺,追至莫州東三十裡的地方,趕上契丹的大隊人馬,宋軍奮勇追殺,斬敵萬餘,将契丹人掠奪的财物和數萬百姓盡數奪回,契丹餘寇已逃出境外。

     趙恒聞報後非常高興,下诏提拔範廷召為并、代都部署,李重貴提拔為鄭州知州,張凝提拔為都虞侯。

     楊延昭也因守衛遂城有功,升為莫州刺史。

     趙恒還特地在行宮召見楊延昭,詢問他邊防守備情況。

    楊延昭對答如流,趙恒聽後興奮異常,指着楊延昭高興地對群臣說:“楊延昭是前朝名将楊業的兒子,治兵有方,帶兵守衛邊關要塞,有其父風範,不愧是将門之後,虎父無犬子啊!”于是,厚賞楊延昭,鼓勵他為國鎮守邊關,抵禦外敵入侵。

     楊延昭謝恩而退。

     這一年的冬天,契丹再次南侵,楊延昭在羊山設下埋伏,并親自率一隊老弱殘兵為誘餌前去誘敵,剛一交鋒,不敵而走,将契丹兵誘至羊山宋軍的伏擊圈内痛宰一頓,契丹兵被打得丢盔棄甲,狼狽而逃。

     在楊家将中,楊業名揚關外,他的幾個兒子當中,唯楊延昭,也就是楊六郎威震邊關。

    其餘大郎、七郎,其實并沒有什麼戰功,他們的故事,都是小說家們虛構的,正史并不見記載。

     楊延昭也因為這一仗的戰功被提拔為本州團練使。

    契丹人稱楊延昭為楊六郎,此後打仗,隻要聽說是楊六郎的部隊,便聞風喪膽,不戰而退。

     澄州刺史楊嗣也因屢戰有功,與楊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