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後浪推前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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魚小梅搖頭笑道：&ldquo&lsquo金磚換掌&rsquo太俗，此處系水上浮台，擺設&lsquo竹刀陣&rsquo，又相當困難，我們還是簡單一些，走走&lsquo羅漢束香樁&rsquo吧！&rdquo
金若雨雙眉一挑，向台上值役之人，朗聲叫道：&ldquo你們趕緊擺起&lsquo羅漢束香樁&rsquo，我與魚姑娘要在樁上過掌！&rdquo
說到此處，扭回頭來，又向魚小梅含笑說道：&ldquo魚姑娘，&lsquo束香樁&rsquo要擺多少，我想有八八六十四束，也就足夠騰挪了吧！&rdquo
魚小梅點頭笑道：&lsquo當然足夠，其實有七七四十九束之數，已可勉強施展！&rdquo
登樁較技，自然越少越難，金若雨那甘示弱？聞言之下，立向台上值役叫道：&ldquo你們無須擺八八六十四束，隻要擺七七四十九束便了！&rdquo
這&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顧名思義是束香成樁，香長兩尺，徑粗及寸，前後左右每隔一尺，便以束香樁，浮擺台上。
在所有&ldquo金磚換掌&rsquo，&ldquo梅花樁&rdquo，&ldquo竹刀陣&rdquo等類的功力之中，數這&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最為艱難！慢說在拳掌招術以上，有所落敗？就是用力稍濁，踩碎或碰倒一束香樁，也算落了下風，掃盡顔面！ 較技台上，各種較功用物，無不齊備，展眼間，七七四十九根&rdquo羅漢束香樁&rdquo，業已擺妥！ 金若雨因自己既身為大會主人弟子，對方又是女流，自然要略示禮貌，走到下首，一抱雙拳，含笑叫道：&ldquo魚姑娘請！&rdquo 魚小梅&ldquo嗯&rdquo了一聲嬌笑說道：&ldquo我們在手底下分強弱，腳底下見高低，不必再在嘴皮子上，多客套了！&rdquo 金若雨見她如此傲慢，不禁怒氣暗生，功勁起處，一式&ldquo平沙落雁&rdquo極為輕妙地，縱到了&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
魚小梅則未擺出任何姿式，好似全身絲毫未動，便自平飄而起，冉冉的飛向樁上！ 她縱得不高，約莫兩尺，是以與香樁平行的姿态，飄然而來！ 倘若她由右而來？便着力在右！倘若她由左而來？便着力在左！故而，魚小梅的纖纖玉足，才點香樁，那根香樁便難承這橫來重力地，向一側倒去！ 魚小梅不慌不忙，衣袖微揮，竟使整個身軀，輕如無物地，緊緊粘在那束&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 樁，人，好像是合為一體，香樁斜斜地在台上旋轉一周，仍歸原位直立，人也紋風不動，巍如山嶽！ 司空蕙看得點了點頭，含笑說道：&ldquo難怪魚小梅要以挑戰，她這種身法，叫做&lsquo亂插芙蓉&rsquo，是極上乘輕功，要比金若雨高明多了！&rdquo 皇甫端&ldquo咦&rdquo了一聲，皺眉說道：&ldquo奇怪，她母親&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的功力，我曾見過，并不如何動地驚天，嚎神泣鬼，隻與&lsquo金蛇道人&rsquo常百化仿佛，卻怎會教得出這樣出色的女兒？&rdquo 皇甫端向那端坐看棚之中，全神貫注台上的&ldquo音魔&rdquo魚素真，又呶了呶嘴，低聲說道：&ldquo我與陶敏親見這&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與&lsquo金蛇道人&rsquo常百化，互相惡鬥之時，尚是一位綠鬓朱顔的中年美婦，怎麼别未多時，她竟生出了這樣多的蕭蕭白發？&rdquo 司空蕙微笑說道：&ldquo我們若把這兩件事兒，加以聯想，或許容易獲得答案。
是不是&lsquo音魔&rsquo魚索真為了她的女兒，耗盡心血，綠發成白，才造就了&lsquo七情玉笛&rsquo魚小梅的那樣一身功力？&rdquo 皇甫端點頭說道：&ldquo蕙妹研判說得極為合理，照此看來，&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是自知本身功力，不足以争取&lsquo第一代武林至尊&rsquo，遂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代的身上！&rdquo 他們讨論至此，&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的兩位少年好手，業已漸分上下！ 因為魚小梅的拳招掌式，極為特殊，除了靈詭迅猛，變化莫測以外，并時而拍手作聲，時而捏指為響，發出了一種奇妙音節！ 這奇妙音節，粗聽上去，隻是節奏均勻，頗為好聽，但隻一覺得好聽，心神已受迷惑，便容易為人所乘！ 皇甫端向司空蕙低聲笑道：&ldquo蕙妹，&lsquo七情玉笛&rsquo魚小梅所施展的這種功力，我也見過，是叫&lsquo天魔妙音拳&rsquo，與她對敵之人，隻要心神略為被&lsquo妙音&rsquo所惑，便易露出破綻，落了下風！&rdquo 司空蕙秀眉微鎖，似在思索。
皇甫端笑道：&ldquo蕙妹在想些什麼？&rdquo 司空蕙目閃神光，含笑答道：&ldquo我在想這&lsquo天魔妙音拳&rsquo的厲害，隻在&lsquo妙音&rsquo，我若不聞其音，自便不受其惑！故而換了我時，最多幾招過後，我就凝氣行功，暫閉聽覺！&rdquo 說到此處，觀戰群雄，業已紛紛發出一些觀點不同、立場不同的贊美和惋惜聲患！ 原來，&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在掌招上雖未落敗，卻因心神為天魔妙音所制，足下稍失輕靈，在一次轉身換步之間，竟把&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踏碎一束！ 魚小梅見好就收，一聲&ldquo承讓&rdquo，便曼妙無倫地，微閃嬌軀，從香樁之上，飄落台面！ 金若雨羞窘得滿面通紅，目光中閃射出無窮殺氣！ &ldquo黑眚追魂叟&rdquo屠威，雖然想不到愛徒在第一陣上，便遭敗績，但因身是大會主人不能耍賴，遂向金若雨，揚眉說道：&lsquo雨兒暫且退下，由魚姑娘繼任台主！你若不服，少時在其他的功力相較之上，仍有一次機會！但每人最多上陣兩次，倘兩陣連敗，第三陣便不許再無了無休的了！&rdquo 群雄聽得一齊默然，卻也一齊在臉上現出一種鄙然不屑的哂然冷笑！ 因&ldquo黑眚追魂叟&rdquo屠威事先并未說明每人可上陣兩次，如今突然這等說法，顯系有意徇私，替他徒弟&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保留了一次機會！ 金若雨聞言，正要下台，魚小梅卻突然向他連搖雙手，嬌笑叫道：&ldquo金朋友，你不要下台，下台的應該是我！&rdquo 金若雨聞言方自一愕，魚小梅繼續笑道：&ldquo因為我自知八荒四海之間，奇材輩出，好手無數，憑我魚小梅的這點能耐，哪裡配有什麼盡敗群豪，奪得&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指望！&rdquo 這幾句話兒聽得在場群雄，一齊頗出意外！ 隻有&ldquo七情玉笛&rdquo魚小梅的母親&ldquo音魔&rdquo魚素真，與那位&ldquo萬變魔師&rdquo赫連子政，交換了一瞥他人絕不注意的眼色，并在臉上浮現了一絲安慰笑意！ &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聽出&ldquo七情玉笛&rdquo魚小梅語音之中．包含譏諷，遂厲聲問道：&ldquo魚姑娘，你既不要争奪&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卻上台則甚？&rdquo 魚小梅嬌笑說道：&ldquo因為你&lsquo玉面屠夫&rsquo金若雨，是被江湖人物推為第二代傑出好手的&lsquo乾坤五彥&rsquo之一！我雖不敢自傲，企圖争奪&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但也不願自卑，被人摒諸&lsquo乾坤五彥&rsquo以外，故而早就想當着舉世群賢，找位&lsquo乾坤五彥&rsquo中人，一分上下，如此僥幸承讓，我并非要請你讓出&lsquo乾坤五彥&rsquo美稱，隻是希望江湖人物，把&lsquo乾坤五彥&rsquo的&lsquo五&rsquo字，擴大一些，魚小梅便可得涉光彩地，跻身其内！&rdquo &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幾乎把張玉面，漲成血面，魚小梅卻嫣然一笑說道：&ldquo金朋友不要惱火．未逢大敵，先靜天君，你師傅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應該好好加以把握，我要下台去了。
&rdquo 語音才落，香風一飄，翩若驚鴻，回歸原座！ 金若雨惱羞成怒，目中兇芒如電，一掃全場，厲聲叫道：&ldquo金若雨不便不知進退，再以掌力掌法挑戰，哪位高明上台一會！&rdquo 金若雨發話方畢，&ldquo血淚七友&rdquo中的老四&ldquo仙霞焦髯叟&rdquo 彭烈，便向萬俟英所扮假皇甫端說道：&ldquo端兒，莫要容這&lsquo玉面屠夫&rsquo金若雨，妄自猖獗，你去鬥他一鬥！&rdquo 萬俟英不想這早出場，但自己既冒用皇甫端名号，便無法違抗彭烈之言，隻好躬身領命。
但他剛一上台，便使金若雨心神微怵，眉頭深蹙！ 因為金若雨曾在&lsquo老遊魂&rsquo所扮&ldquo第三皇甫端&rdquo的手下．吃足苦頭，如今雖又旦夕苦練，功力精進，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遇見了昔日克星，心中總有些不大自在，起了三分怯意！ 他們方自凝神對視，還未動手，一條人影閃處，&ldquo括蒼紫裘生&rdquo上官淵突然飛落台上。
上官淵抱拳環揖，先問在場群雄，是否業已看過了那張萬俟英蓋有手模足印的親書供狀，然後指着萬俟英，向台上含笑朗聲說道：&ldquo我這皇甫師侄，受盡不白之冤，忍辱含垢，直到如今，方算是洗刷清楚，他更在謀求雪恨之間，不忘行俠開赈防洪，斬蛟除害，作了許多為世周知的極大功德，上官淵今日特向天下同道，陳明事實，并請給予我皇甫師侄，一些應得精神鼓勵！&rdquo &ldquo七絕玉龍&rdquo皇甫端最近厚德深仁的輝煌俠行，早已傳遍江湖，故而上官淵話音才落，在場舉世群豪的如雷彩聲，便即随之而起！ 司空蕙搖頭笑道：&ldquo上官師叔真夠促狹，我不知道&lsquo奪命三郎&rsquo萬俟英聽了這陣掌聲之後，心中是什麼感覺？&rdquo 上官淵等群雄掌聲休歇，抱拳笑道：&ldquo多謝各位，隻可惜&lsquo血纛三兇&rsquo，無人在場，否則&lsquo血淚七友&rsquo兄妹，便要向他們要些公道，請他們尊重江湖大義，正正門戶的了！&rdquo 萬俟英站在台亡，聽得全身連打寒顫，仿佛從所有毛孔之中，都往外直冒冷氣！ 上官淵轉過頭來．目光溫和地向他笑道：&ldquo端兒，我已替你當着舉世武林同道，洗清清白，你隻管放心較技，但須記得切磋第一，莫要把勝負之數，看得過分重了！&rdquo 話完，上官淵飄身下台，萬俟英心中暗想，從此一來，自己這&ldquo奪命三郎&rdquo萬俟英七字，已受人人唾棄，在四海八荒間，寸步難行，隻有終身冒用&ldquo七絕玉龍&rdquo皇甫端的身份，以迄沒世的了！ 想到此處，倒也心中略定，抖擻精神，與&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打了個石破天驚，龍騰虎躍！ 金若雨哪裡想得到&ldquo皇甫端&rdquo共有三位之多？他隻把面前的&ldquo奪命三郎&rdquo萬俟英，當做了真牌實貨！ 他本來心中便生怵意！并在武功造詣上，也微遜于萬俟英，似應一上手便落劣勢！ 但二三十招過後，台上的
在所有&ldquo金磚換掌&rsquo，&ldquo梅花樁&rdquo，&ldquo竹刀陣&rdquo等類的功力之中，數這&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最為艱難！慢說在拳掌招術以上，有所落敗？就是用力稍濁，踩碎或碰倒一束香樁，也算落了下風，掃盡顔面！ 較技台上，各種較功用物，無不齊備，展眼間，七七四十九根&rdquo羅漢束香樁&rdquo，業已擺妥！ 金若雨因自己既身為大會主人弟子，對方又是女流，自然要略示禮貌，走到下首，一抱雙拳，含笑叫道：&ldquo魚姑娘請！&rdquo 魚小梅&ldquo嗯&rdquo了一聲嬌笑說道：&ldquo我們在手底下分強弱，腳底下見高低，不必再在嘴皮子上，多客套了！&rdquo 金若雨見她如此傲慢，不禁怒氣暗生，功勁起處，一式&ldquo平沙落雁&rdquo極為輕妙地，縱到了&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
魚小梅則未擺出任何姿式，好似全身絲毫未動，便自平飄而起，冉冉的飛向樁上！ 她縱得不高，約莫兩尺，是以與香樁平行的姿态，飄然而來！ 倘若她由右而來？便着力在右！倘若她由左而來？便着力在左！故而，魚小梅的纖纖玉足，才點香樁，那根香樁便難承這橫來重力地，向一側倒去！ 魚小梅不慌不忙，衣袖微揮，竟使整個身軀，輕如無物地，緊緊粘在那束&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 樁，人，好像是合為一體，香樁斜斜地在台上旋轉一周，仍歸原位直立，人也紋風不動，巍如山嶽！ 司空蕙看得點了點頭，含笑說道：&ldquo難怪魚小梅要以挑戰，她這種身法，叫做&lsquo亂插芙蓉&rsquo，是極上乘輕功，要比金若雨高明多了！&rdquo 皇甫端&ldquo咦&rdquo了一聲，皺眉說道：&ldquo奇怪，她母親&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的功力，我曾見過，并不如何動地驚天，嚎神泣鬼，隻與&lsquo金蛇道人&rsquo常百化仿佛，卻怎會教得出這樣出色的女兒？&rdquo 皇甫端向那端坐看棚之中，全神貫注台上的&ldquo音魔&rdquo魚素真，又呶了呶嘴，低聲說道：&ldquo我與陶敏親見這&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與&lsquo金蛇道人&rsquo常百化，互相惡鬥之時，尚是一位綠鬓朱顔的中年美婦，怎麼别未多時，她竟生出了這樣多的蕭蕭白發？&rdquo 司空蕙微笑說道：&ldquo我們若把這兩件事兒，加以聯想，或許容易獲得答案。
是不是&lsquo音魔&rsquo魚索真為了她的女兒，耗盡心血，綠發成白，才造就了&lsquo七情玉笛&rsquo魚小梅的那樣一身功力？&rdquo 皇甫端點頭說道：&ldquo蕙妹研判說得極為合理，照此看來，&lsquo音魔&rsquo魚素真是自知本身功力，不足以争取&lsquo第一代武林至尊&rsquo，遂把希望寄托在第二代的身上！&rdquo 他們讨論至此，&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上的兩位少年好手，業已漸分上下！ 因為魚小梅的拳招掌式，極為特殊，除了靈詭迅猛，變化莫測以外，并時而拍手作聲，時而捏指為響，發出了一種奇妙音節！ 這奇妙音節，粗聽上去，隻是節奏均勻，頗為好聽，但隻一覺得好聽，心神已受迷惑，便容易為人所乘！ 皇甫端向司空蕙低聲笑道：&ldquo蕙妹，&lsquo七情玉笛&rsquo魚小梅所施展的這種功力，我也見過，是叫&lsquo天魔妙音拳&rsquo，與她對敵之人，隻要心神略為被&lsquo妙音&rsquo所惑，便易露出破綻，落了下風！&rdquo 司空蕙秀眉微鎖，似在思索。
皇甫端笑道：&ldquo蕙妹在想些什麼？&rdquo 司空蕙目閃神光，含笑答道：&ldquo我在想這&lsquo天魔妙音拳&rsquo的厲害，隻在&lsquo妙音&rsquo，我若不聞其音，自便不受其惑！故而換了我時，最多幾招過後，我就凝氣行功，暫閉聽覺！&rdquo 說到此處，觀戰群雄，業已紛紛發出一些觀點不同、立場不同的贊美和惋惜聲患！ 原來，&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在掌招上雖未落敗，卻因心神為天魔妙音所制，足下稍失輕靈，在一次轉身換步之間，竟把&ldquo羅漢束香樁&rdquo，踏碎一束！ 魚小梅見好就收，一聲&ldquo承讓&rdquo，便曼妙無倫地，微閃嬌軀，從香樁之上，飄落台面！ 金若雨羞窘得滿面通紅，目光中閃射出無窮殺氣！ &ldquo黑眚追魂叟&rdquo屠威，雖然想不到愛徒在第一陣上，便遭敗績，但因身是大會主人不能耍賴，遂向金若雨，揚眉說道：&lsquo雨兒暫且退下，由魚姑娘繼任台主！你若不服，少時在其他的功力相較之上，仍有一次機會！但每人最多上陣兩次，倘兩陣連敗，第三陣便不許再無了無休的了！&rdquo 群雄聽得一齊默然，卻也一齊在臉上現出一種鄙然不屑的哂然冷笑！ 因&ldquo黑眚追魂叟&rdquo屠威事先并未說明每人可上陣兩次，如今突然這等說法，顯系有意徇私，替他徒弟&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保留了一次機會！ 金若雨聞言，正要下台，魚小梅卻突然向他連搖雙手，嬌笑叫道：&ldquo金朋友，你不要下台，下台的應該是我！&rdquo 金若雨聞言方自一愕，魚小梅繼續笑道：&ldquo因為我自知八荒四海之間，奇材輩出，好手無數，憑我魚小梅的這點能耐，哪裡配有什麼盡敗群豪，奪得&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指望！&rdquo 這幾句話兒聽得在場群雄，一齊頗出意外！ 隻有&ldquo七情玉笛&rdquo魚小梅的母親&ldquo音魔&rdquo魚素真，與那位&ldquo萬變魔師&rdquo赫連子政，交換了一瞥他人絕不注意的眼色，并在臉上浮現了一絲安慰笑意！ &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聽出&ldquo七情玉笛&rdquo魚小梅語音之中．包含譏諷，遂厲聲問道：&ldquo魚姑娘，你既不要争奪&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卻上台則甚？&rdquo 魚小梅嬌笑說道：&ldquo因為你&lsquo玉面屠夫&rsquo金若雨，是被江湖人物推為第二代傑出好手的&lsquo乾坤五彥&rsquo之一！我雖不敢自傲，企圖争奪&lsquo第二代武林至尊&rsquo，但也不願自卑，被人摒諸&lsquo乾坤五彥&rsquo以外，故而早就想當着舉世群賢，找位&lsquo乾坤五彥&rsquo中人，一分上下，如此僥幸承讓，我并非要請你讓出&lsquo乾坤五彥&rsquo美稱，隻是希望江湖人物，把&lsquo乾坤五彥&rsquo的&lsquo五&rsquo字，擴大一些，魚小梅便可得涉光彩地，跻身其内！&rdquo &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幾乎把張玉面，漲成血面，魚小梅卻嫣然一笑說道：&ldquo金朋友不要惱火．未逢大敵，先靜天君，你師傅又給了你一次機會，你應該好好加以把握，我要下台去了。
&rdquo 語音才落，香風一飄，翩若驚鴻，回歸原座！ 金若雨惱羞成怒，目中兇芒如電，一掃全場，厲聲叫道：&ldquo金若雨不便不知進退，再以掌力掌法挑戰，哪位高明上台一會！&rdquo 金若雨發話方畢，&ldquo血淚七友&rdquo中的老四&ldquo仙霞焦髯叟&rdquo 彭烈，便向萬俟英所扮假皇甫端說道：&ldquo端兒，莫要容這&lsquo玉面屠夫&rsquo金若雨，妄自猖獗，你去鬥他一鬥！&rdquo 萬俟英不想這早出場，但自己既冒用皇甫端名号，便無法違抗彭烈之言，隻好躬身領命。
但他剛一上台，便使金若雨心神微怵，眉頭深蹙！ 因為金若雨曾在&lsquo老遊魂&rsquo所扮&ldquo第三皇甫端&rdquo的手下．吃足苦頭，如今雖又旦夕苦練，功力精進，但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遇見了昔日克星，心中總有些不大自在，起了三分怯意！ 他們方自凝神對視，還未動手，一條人影閃處，&ldquo括蒼紫裘生&rdquo上官淵突然飛落台上。
上官淵抱拳環揖，先問在場群雄，是否業已看過了那張萬俟英蓋有手模足印的親書供狀，然後指着萬俟英，向台上含笑朗聲說道：&ldquo我這皇甫師侄，受盡不白之冤，忍辱含垢，直到如今，方算是洗刷清楚，他更在謀求雪恨之間，不忘行俠開赈防洪，斬蛟除害，作了許多為世周知的極大功德，上官淵今日特向天下同道，陳明事實，并請給予我皇甫師侄，一些應得精神鼓勵！&rdquo &ldquo七絕玉龍&rdquo皇甫端最近厚德深仁的輝煌俠行，早已傳遍江湖，故而上官淵話音才落，在場舉世群豪的如雷彩聲，便即随之而起！ 司空蕙搖頭笑道：&ldquo上官師叔真夠促狹，我不知道&lsquo奪命三郎&rsquo萬俟英聽了這陣掌聲之後，心中是什麼感覺？&rdquo 上官淵等群雄掌聲休歇，抱拳笑道：&ldquo多謝各位，隻可惜&lsquo血纛三兇&rsquo，無人在場，否則&lsquo血淚七友&rsquo兄妹，便要向他們要些公道，請他們尊重江湖大義，正正門戶的了！&rdquo 萬俟英站在台亡，聽得全身連打寒顫，仿佛從所有毛孔之中，都往外直冒冷氣！ 上官淵轉過頭來．目光溫和地向他笑道：&ldquo端兒，我已替你當着舉世武林同道，洗清清白，你隻管放心較技，但須記得切磋第一，莫要把勝負之數，看得過分重了！&rdquo 話完，上官淵飄身下台，萬俟英心中暗想，從此一來，自己這&ldquo奪命三郎&rdquo萬俟英七字，已受人人唾棄，在四海八荒間，寸步難行，隻有終身冒用&ldquo七絕玉龍&rdquo皇甫端的身份，以迄沒世的了！ 想到此處，倒也心中略定，抖擻精神，與&ldquo玉面屠夫&rdquo金若雨，打了個石破天驚，龍騰虎躍！ 金若雨哪裡想得到&ldquo皇甫端&rdquo共有三位之多？他隻把面前的&ldquo奪命三郎&rdquo萬俟英，當做了真牌實貨！ 他本來心中便生怵意！并在武功造詣上，也微遜于萬俟英，似應一上手便落劣勢！ 但二三十招過後，台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