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遊魂洞中老遊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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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柔被那“老遊魂”笑得有點毛骨悚然,皺眉問道:“遊老人家,你為何這樣冷笑?難道以為我們對你有甚蒙騙嗎?”
“老遊魂”哼了一聲答道:“你們自然不會對我蒙騙,但卻被别人騙得好苦!我從你們的話兒之中聽出,你們大概認為這‘遊魂洞’是橫貫山腹,隻要穿越此洞,便可到達山壁另外一面!”
皇甫端問道:“難道不是這樣?”
“老遊魂”哈哈大笑說道:“根本就不是這樣,一來這‘遊魂洞’是個死洞,根本無路可通,二來山壁的另外一面,是片廣闊湖蕩,叫它‘白骨池’,或許可以,卻哪裡來的‘白骨樓’呢?”
皇甫端越聽越覺莫名其妙,向上官柔苦笑說道:“柔妹,對方苦苦布置,把我們誘入這‘遊魂洞’中,卻是何意?”
上官柔尚未答話,“老遊魂”業已接口問道:“你們到底是被誰騙來?說給我聽好嗎?”
皇甫端因覺出這“老遊魂”對自己無甚惡意,遂不加隐瞞地,把古寺白骨之事,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
“老遊魂”靜靜聽完,發話問道:“上官老弟,你在古寺之中,發現了幾具白骨?” 皇甫端答道:“七級浮屠,每級四具,加上大殿及東西偏殿,也是每處四具,共是四十具骷髅白骨!” “老遊魂”呀了一聲說道:“這樣說來,我在這‘遊魂洞’中,業已不見天日地,被幽禁了二十年了!” 上官柔好不驚奇,笑聲問道:“遊老人家,你在這洞中所居留的時日,竟會和那古寺中所陳的白骨之數,有關系嗎?” “老遊魂”長歎一聲說道:“怎麼設有關系?一年兩具白骨,四十具白骨,不就是二十年嗎?”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你這種說法,頗為玄奧,我和我上官兄頗想聽聽這段故事!” “老遊魂”歎道:“講給你們聽聽也好,反正今日你們既然不曾遭難,或許就是我們的出難之期!” 上官柔惑然問道:“我們遭難?遊老人家此話怎講,我和上官兄好端端地,會遭什麼難呢?””老遊魂”答道:“那以白骨弄鬼之人,把你們設法騙來,就是想叫你們,在這‘遊魂洞’中慘遭不幸!” 皇甫端一旁聽得接口問道:“請問遊老人家,這‘遊魂洞’中,有刀山?有劍樹?是虎穴? 是龍潭?” “老遊魂”哈哈笑說道:“有什麼刀山劍樹?說什麼虎穴龍潭?僅僅我這條‘老遊魂’,難道還不能把這‘遊魂洞’中,變作人間地獄?” 上官柔聽得微吃一驚問道:“遊老人家,聽你這樣說法,莫非你愛殺人?” “老遊魂”哼了一聲說道:“二十年前,我是武林中性暴如火,殺人不眨眼,并功力極高,罕有敵手的曠世魔頭!” 皇甫端早就猜出這自稱“老遊魂”怪老人的來曆不凡,遂把語音放得異常緩和地,微笑說道:“遊老人家,你昔日性情雖暴,但經過二十年幽居磨練,應該爐火純青……” 話猶未了,“老遊魂”便接口說道:“上官老弟,你全猜錯了,二十年黑洞光陰,不但未曾把我磨平棱角,反而使我郁積了滿腹仇火!”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你雖然被囚多年,滿腹仇火,但隻應該去殺那設法囚你的對頭,不應該對任何誤進‘遊魂洞’之人,均亂下毒手!” “老遊魂”冷笑說道:“我為什麼不下毒手?我不允許任何人把我被人囚禁之事,傳揚江湖!” 皇甫端笑道:“遊老人家,你既有這種想法,今日為何又對我們頗為客氣呢?” “老遊魂”異常和藹地,哈哈笑道:“這也許就是世俗所謂緣法,我今日一見之下,就覺得你們這對少年人,極為可愛!”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我們根本看不見你是什麼模樣?你卻能看見我們嗎?” “老遊魂”應聲笑道:“我因長居黑暗之中,已練成一雙夜眼,能夠在毫無光亮之下,看清任何事物!” 上官柔嬌笑說道:“遊老人家,你說了半天,還沒有告訴我們是被何人害得囚居‘遊魂洞’中,以及那古寺白骨之事!” “老遊魂”歎道:“約莫二十年前,我在距離這‘遊魂洞’不遠之處,遇見一人,名叫赫連于政……” 上官柔把皇甫端的手兒,握了一下,嬌笑說道:“上官兄!我猜得如何?果然是他!” “老遊魂”接着說道:“當時這赫連子政,認出我是一位蓋世魔頭,便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請我傳他一手絕技! “我對他那副軟骨頭,頗為讨厭,但赫連子政拼命糾纏,定要我給他一點機會,我無奈之下,遂作了一樁允諾! “我當時所答允給那赫連子政的一點機會,是說他若能把我制倒,我便傳給他一樁絕藝武功!” 上官柔聽得大笑說道:“遊老人家,你這個題目,出得未免太以刁鑽!那赫連子政既然想向你學武功,卻如何能夠把你制倒?” 皇甫端聽到此處.一旁接說道:“柔妹,我的看法,與你不同,我認為那‘百變魔師’赫連子政。
可能真把遊老人家制倒,使遊老人家,在陰溝裡翻了船呢!” “老遊魂”怪叫一聲說道:“上官老弟,你這一卦,竟算個正着,那赫連子政聽了我所作允諾以後,直是苦笑搖頭,自承決無能力制我!但卻想變個戲法,給我看看,顯示他的專長! “他從一頂破氈帽中,變出一條長有丈許的黝黑怪蛇!我當時認為蛇是假物,遂想加以檢查!誰知剛剛走近蛇身,便被那條蛇,噴了我一臉毒氣!”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我從你的口氣之中,聽出你一身武功,簡直到了超凡人聖境界,難道還會怕什麼黑蛇噴毒嗎?” “老遊魂”苦笑說道:“這就是有備與無備的問題,假若我事先有備,隻消功力一聚,便可百毒不侵。
但當時一來對赫連子政太以輕視,二來也不知道那條黑蛇,是蠻荒特産的罕世異種,故而竟被蛇毒噴得神智昏迷,不省人事! “我醒來後,不但發現身在這黑洞之中,并被赫連子政掐斷雙腿腳筋,用‘寒鐵’所制鎖鍊,穿了‘琵琶骨’。
“赫連子政并對我聲稱這‘遊魂洞’中,充滿石油氣息,隻消點燃一絲火星,全洞立化火海,引緻山崩地裂!故而我既被他穿了‘琵琶骨’,鎖在洞内,根本不必再動什麼圖逃之念!最好乖乖教他武功,他便替我送飲送食,使我能苟延殘喘!” 上官柔問道:“遊老人家,你答應教他武功沒有?””老遊魂”應聲答道:“我當時告訴赫連子政,他縱對我作任何恫吓,甚至化骨揚灰,都毫無用處!因言出必踐,既已被他制住,卻願尊重諾言,傳授他一種絕世武功!” 上官柔好生敬佩,笑聲問道:“遊老人家,你對那赫連子政,傳授了一種什麼武林絕學?” “老遊魂”怪笑答道:“我傳授他一種厲害絕倫,但最少也要二十年,才可練到爐火純青境界的‘白骨陰魂手’!” 上官柔詫聲問道:“練成這種功力,為什麼要花費這長時間?” “老遊魂”好似頗為得意,怪笑說道:“因為我命赫連子政,周遊天下,找尋子時生,午時死的陳年白骨,尋得以後,在每日子午二時,從掌心凝勁,吸取白骨陰毒,久而久之,功力自成!照我心中推算,他約莫半年左右,可以連尋帶練地使用一具白骨,最少需要吸盡七七四十九具白骨精華,‘白骨陰魂手’的功力方告爐火純青,豈不是必将消磨上一個二十來年光景?” 皇甫端恍然說道:“怪不得老人家聽我看見四十具白骨以後,就知道業已在‘遊魂洞’中,被禁二十年了!” “老遊魂”怪笑說道:“上官老弟和上官姑娘,你們看來都是聰明人,不妨猜猜我傳授赫連子政這種‘白骨陰魂手’功力之舉,含有什麼特殊用竟?” 皇甫端微一沉吟說道:“依照老人家的性格看來,你傳授赫連于政這‘白骨陰魂手’之舉,決沒有絲毫虛僞,隻要他認真苦練,定可練成絕學!” “老遊魂”哈哈大笑說道:“上官老弟,你真是我的知音!大丈夫貴在光明磊落,言出必踐,故而我對赫連子政傳技之舉,确無分毫虛僞,那‘白骨陰魂手,若能練成火候,也确是足以睥睨武林的曠代絕藝!” 皇甫端點頭笑道:“由此看來,老人家定是要利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不知做何等待?才選擇了那種必須曠日持久,有恒不辍的‘白骨陰魂手’,來傳授赫連子政?” “老遊魂”縱聲狂笑說道:“上官老弟果然絕頂聰明,但你能猜得出我需要如此持久的綿長歲月,卻是等待何事嗎?” 皇甫端尚未答言,上官柔卻接口嬌笑說道;“這個理由好猜,因為老人家分明是位性烈如火,不甘屈辱之人,你決不會為了偷生而在這暗洞之中,多苟活二十來年的苦悶歲月!” “老遊魂”笑道:“對極!對極!我若是毫無希望,早就自盡而死,誰耐煩在此受這活罪!” 上官柔笑道:“故而我猜老人家因非常人,或許更具有常人所無的神奇能力!你莫非自覺有二十年左右光陰,便能設法祛除掐斷腳筋,及穿透‘琵琶骨’的殘廢重傷,恢複功力,重見天日,再去處置那尚未把‘白骨陰魂手’練到爐火純青境界的赫連子政嗎?” “老遊魂’聽得發出一陣懾人心魂的哈哈大笑說道:“奇怪!奇怪!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塵世新人換舊人’!怎麼我的心思,竟被你們這小老弟,小老妹們,半絲不錯地完全猜出?” 皇甫端笑道:“遊老人家,我從你笑聲之中,聽出你真氣内力,極為充沛,莫非已到脫困之期了嗎?” “老遊魂”微微一歎說道:“還早,大概還需要一年左右光陰,我才能把穿鎖‘琵琶骨’的‘寒鐵鎖鍊’弄斷!” 皇甫端心中一動,微笑說道:“一年光陰,變化頗多,在這氣悶黑洞之中,忍受亦自不易! 莫如由我……” “老遊魂”不等皇甫端話完,便猜出心意地,沉聲喝道:“不行!上官老弟雖是一番好意,但我‘老遊魂’生平從不肯接受外人的點滴之
“老遊魂”靜靜聽完,發話問道:“上官老弟,你在古寺之中,發現了幾具白骨?” 皇甫端答道:“七級浮屠,每級四具,加上大殿及東西偏殿,也是每處四具,共是四十具骷髅白骨!” “老遊魂”呀了一聲說道:“這樣說來,我在這‘遊魂洞’中,業已不見天日地,被幽禁了二十年了!” 上官柔好不驚奇,笑聲問道:“遊老人家,你在這洞中所居留的時日,竟會和那古寺中所陳的白骨之數,有關系嗎?” “老遊魂”長歎一聲說道:“怎麼設有關系?一年兩具白骨,四十具白骨,不就是二十年嗎?”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你這種說法,頗為玄奧,我和我上官兄頗想聽聽這段故事!” “老遊魂”歎道:“講給你們聽聽也好,反正今日你們既然不曾遭難,或許就是我們的出難之期!” 上官柔惑然問道:“我們遭難?遊老人家此話怎講,我和上官兄好端端地,會遭什麼難呢?””老遊魂”答道:“那以白骨弄鬼之人,把你們設法騙來,就是想叫你們,在這‘遊魂洞’中慘遭不幸!” 皇甫端一旁聽得接口問道:“請問遊老人家,這‘遊魂洞’中,有刀山?有劍樹?是虎穴? 是龍潭?” “老遊魂”哈哈笑說道:“有什麼刀山劍樹?說什麼虎穴龍潭?僅僅我這條‘老遊魂’,難道還不能把這‘遊魂洞’中,變作人間地獄?” 上官柔聽得微吃一驚問道:“遊老人家,聽你這樣說法,莫非你愛殺人?” “老遊魂”哼了一聲說道:“二十年前,我是武林中性暴如火,殺人不眨眼,并功力極高,罕有敵手的曠世魔頭!” 皇甫端早就猜出這自稱“老遊魂”怪老人的來曆不凡,遂把語音放得異常緩和地,微笑說道:“遊老人家,你昔日性情雖暴,但經過二十年幽居磨練,應該爐火純青……” 話猶未了,“老遊魂”便接口說道:“上官老弟,你全猜錯了,二十年黑洞光陰,不但未曾把我磨平棱角,反而使我郁積了滿腹仇火!”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你雖然被囚多年,滿腹仇火,但隻應該去殺那設法囚你的對頭,不應該對任何誤進‘遊魂洞’之人,均亂下毒手!” “老遊魂”冷笑說道:“我為什麼不下毒手?我不允許任何人把我被人囚禁之事,傳揚江湖!” 皇甫端笑道:“遊老人家,你既有這種想法,今日為何又對我們頗為客氣呢?” “老遊魂”異常和藹地,哈哈笑道:“這也許就是世俗所謂緣法,我今日一見之下,就覺得你們這對少年人,極為可愛!”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我們根本看不見你是什麼模樣?你卻能看見我們嗎?” “老遊魂”應聲笑道:“我因長居黑暗之中,已練成一雙夜眼,能夠在毫無光亮之下,看清任何事物!” 上官柔嬌笑說道:“遊老人家,你說了半天,還沒有告訴我們是被何人害得囚居‘遊魂洞’中,以及那古寺白骨之事!” “老遊魂”歎道:“約莫二十年前,我在距離這‘遊魂洞’不遠之處,遇見一人,名叫赫連于政……” 上官柔把皇甫端的手兒,握了一下,嬌笑說道:“上官兄!我猜得如何?果然是他!” “老遊魂”接着說道:“當時這赫連子政,認出我是一位蓋世魔頭,便跪在我的面前,苦苦哀求,請我傳他一手絕技! “我對他那副軟骨頭,頗為讨厭,但赫連子政拼命糾纏,定要我給他一點機會,我無奈之下,遂作了一樁允諾! “我當時所答允給那赫連子政的一點機會,是說他若能把我制倒,我便傳給他一樁絕藝武功!” 上官柔聽得大笑說道:“遊老人家,你這個題目,出得未免太以刁鑽!那赫連子政既然想向你學武功,卻如何能夠把你制倒?” 皇甫端聽到此處.一旁接說道:“柔妹,我的看法,與你不同,我認為那‘百變魔師’赫連子政。
可能真把遊老人家制倒,使遊老人家,在陰溝裡翻了船呢!” “老遊魂”怪叫一聲說道:“上官老弟,你這一卦,竟算個正着,那赫連子政聽了我所作允諾以後,直是苦笑搖頭,自承決無能力制我!但卻想變個戲法,給我看看,顯示他的專長! “他從一頂破氈帽中,變出一條長有丈許的黝黑怪蛇!我當時認為蛇是假物,遂想加以檢查!誰知剛剛走近蛇身,便被那條蛇,噴了我一臉毒氣!” 上官柔笑道:“遊老人家,我從你的口氣之中,聽出你一身武功,簡直到了超凡人聖境界,難道還會怕什麼黑蛇噴毒嗎?” “老遊魂”苦笑說道:“這就是有備與無備的問題,假若我事先有備,隻消功力一聚,便可百毒不侵。
但當時一來對赫連子政太以輕視,二來也不知道那條黑蛇,是蠻荒特産的罕世異種,故而竟被蛇毒噴得神智昏迷,不省人事! “我醒來後,不但發現身在這黑洞之中,并被赫連子政掐斷雙腿腳筋,用‘寒鐵’所制鎖鍊,穿了‘琵琶骨’。
“赫連子政并對我聲稱這‘遊魂洞’中,充滿石油氣息,隻消點燃一絲火星,全洞立化火海,引緻山崩地裂!故而我既被他穿了‘琵琶骨’,鎖在洞内,根本不必再動什麼圖逃之念!最好乖乖教他武功,他便替我送飲送食,使我能苟延殘喘!” 上官柔問道:“遊老人家,你答應教他武功沒有?””老遊魂”應聲答道:“我當時告訴赫連子政,他縱對我作任何恫吓,甚至化骨揚灰,都毫無用處!因言出必踐,既已被他制住,卻願尊重諾言,傳授他一種絕世武功!” 上官柔好生敬佩,笑聲問道:“遊老人家,你對那赫連子政,傳授了一種什麼武林絕學?” “老遊魂”怪笑答道:“我傳授他一種厲害絕倫,但最少也要二十年,才可練到爐火純青境界的‘白骨陰魂手’!” 上官柔詫聲問道:“練成這種功力,為什麼要花費這長時間?” “老遊魂”好似頗為得意,怪笑說道:“因為我命赫連子政,周遊天下,找尋子時生,午時死的陳年白骨,尋得以後,在每日子午二時,從掌心凝勁,吸取白骨陰毒,久而久之,功力自成!照我心中推算,他約莫半年左右,可以連尋帶練地使用一具白骨,最少需要吸盡七七四十九具白骨精華,‘白骨陰魂手’的功力方告爐火純青,豈不是必将消磨上一個二十來年光景?” 皇甫端恍然說道:“怪不得老人家聽我看見四十具白骨以後,就知道業已在‘遊魂洞’中,被禁二十年了!” “老遊魂”怪笑說道:“上官老弟和上官姑娘,你們看來都是聰明人,不妨猜猜我傳授赫連子政這種‘白骨陰魂手’功力之舉,含有什麼特殊用竟?” 皇甫端微一沉吟說道:“依照老人家的性格看來,你傳授赫連于政這‘白骨陰魂手’之舉,決沒有絲毫虛僞,隻要他認真苦練,定可練成絕學!” “老遊魂”哈哈大笑說道:“上官老弟,你真是我的知音!大丈夫貴在光明磊落,言出必踐,故而我對赫連子政傳技之舉,确無分毫虛僞,那‘白骨陰魂手,若能練成火候,也确是足以睥睨武林的曠代絕藝!” 皇甫端點頭笑道:“由此看來,老人家定是要利用一段相當長的時間,不知做何等待?才選擇了那種必須曠日持久,有恒不辍的‘白骨陰魂手’,來傳授赫連子政?” “老遊魂”縱聲狂笑說道:“上官老弟果然絕頂聰明,但你能猜得出我需要如此持久的綿長歲月,卻是等待何事嗎?” 皇甫端尚未答言,上官柔卻接口嬌笑說道;“這個理由好猜,因為老人家分明是位性烈如火,不甘屈辱之人,你決不會為了偷生而在這暗洞之中,多苟活二十來年的苦悶歲月!” “老遊魂”笑道:“對極!對極!我若是毫無希望,早就自盡而死,誰耐煩在此受這活罪!” 上官柔笑道:“故而我猜老人家因非常人,或許更具有常人所無的神奇能力!你莫非自覺有二十年左右光陰,便能設法祛除掐斷腳筋,及穿透‘琵琶骨’的殘廢重傷,恢複功力,重見天日,再去處置那尚未把‘白骨陰魂手’練到爐火純青境界的赫連子政嗎?” “老遊魂’聽得發出一陣懾人心魂的哈哈大笑說道:“奇怪!奇怪!當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塵世新人換舊人’!怎麼我的心思,竟被你們這小老弟,小老妹們,半絲不錯地完全猜出?” 皇甫端笑道:“遊老人家,我從你笑聲之中,聽出你真氣内力,極為充沛,莫非已到脫困之期了嗎?” “老遊魂”微微一歎說道:“還早,大概還需要一年左右光陰,我才能把穿鎖‘琵琶骨’的‘寒鐵鎖鍊’弄斷!” 皇甫端心中一動,微笑說道:“一年光陰,變化頗多,在這氣悶黑洞之中,忍受亦自不易! 莫如由我……” “老遊魂”不等皇甫端話完,便猜出心意地,沉聲喝道:“不行!上官老弟雖是一番好意,但我‘老遊魂’生平從不肯接受外人的點滴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