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古寺白骷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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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端把被自己暗運玄功燒成焦炭的那段樹枝輕輕放下,向金若雨微笑說道:“金朋友,在下這種‘内火焚枝’,隻屬武林末技,算不得是什麼上乘玄功,尚望你不吝高明,多加指教!”
金若雨适才氣焰何等嚣張?神色何等驕狂?但聽了皇甫端這番話後,卻眉峰愁聚,面色如土!
并不是“玉面屠夫”金若雨的一身内家功力,尚未練到能施展“内火焚枝”程度,而是這種極為精純的三昧真火,必須要元陽未洩的童子身,方能施展得得心應手!
皇甫端不親女色,是湛然純陽之體,金若雨則風流不羁,到處留情,是位在脂粉中打滾的人物!
雙方在本質上有了懸殊,所表現出來的功力程度,自也就難于一緻!
金若雨自知非不能為,乃不能敵,遂滿面慚惶,窘迫無比!
皇甫端見狀,心中暗笑地說道:“金朋友倘若對這‘内火焚枝’末技,不屑施為,則請随意施展其他的奧妙神功也可!”
金若雨苦笑一聲,目注皇甫端問道:“上官悲,你在明春的正二月間,有無要事?”
皇甫端莫明其妙地,詫聲說道:“在下飄然一劍,遊俠江湖,有約則不辭千裡,無事則随興逍遙!不知金朋友問此則甚?”
金若雨咬牙說道:“金若雨今日甘心認敗,也遵守諾言,暫時把‘乾坤五彥’之一的榮譽,讓渡給你!但卻想邀約閣下,于明年二月初二,駕臨‘岷山白骨潭’一會!因金若雨從今起,戒色百日,借培本元,下次相逢之際,我就不會在無法凝聚‘純陽三昧真火’上,比你相形遜色地栽跟頭了!”
皇甫端想了一想,點頭說道:“好,我就暫時接受你讓給我的‘乾坤五彥’之一榮譽,明年二月初二,你在‘岷山白骨潭’邊等我便了!”
金若雨自身邊取出一根令箭型的竹牌,用指甲在竹牌上劃了一陣,淩空擲與皇甫端便自轉身疾馳而去!
皇甫端見這竹牌正中,镌着“黑青竹令”四個大字!金若雨用指甲所劃的字迹,則是“從即日起,到明年二月二日,暫将‘乾坤五彥’之一榮譽.讓與上官悲,一切‘岷山派’下人物,在此期間,均不可對此人,加以傷害!”
末後并煞有介事地,畫了“玉面屠夫”金若雨的七字花押!
皇甫端看完,哂然一笑,随後把這根“黑膏竹令”揣進懷中,便向适才與上官柔所約定的高峰腳下急趕!
自從他追趕“玉面屠夫”金若雨開始.迄今業已經過了相當長的時間,皇甫端認為上官柔多半等得不耐地,黯然而去。
誰知他還未到達峰腳,便遠遠看見上官柔,獨自坐在一塊巨石頂端,茕然癡等。
皇甫端心中微感歉疚地,老遠便提氣高聲叫道:“上官姑娘,你等久了,我在這裡!” 上官柔本是背向皇甫端,這一聞聲之下,立即轉身回頭,縱下巨石,飛也似地向他迎來! 皇甫端一面疾馳,一面含笑叫道:“上官姑娘,我已回來,你的傷口新合,不要跑得這樣快法!” 上官柔哪裡肯聽,仍然秀眉微蹙,似乎強忍疼痛地趕到皇甫端面前,向他顫聲問道:“上官兄,你……你去了哪裡?莫非當真遇……遇上了那該死的‘七絕玉龍’皇甫端嗎?” 皇甫端雖然挨了窩心罵,卻如啞子吃黃連般,有苦難言地搖頭答道:“我不曾見過‘七絕玉龍’皇甫端,但卻遇見了:乾坤五彥’之中的‘玉面屠夫’金若雨!” 上官柔“呀”了一聲說道:“這厮名副其實,真如他那‘玉面屠夫’外号一般,兇殘難纏無比!上官兄既是與他相遇,你們動了手嗎?” “我們并未惡纏狠鬥,隻是随意比劃了幾下,那位‘玉面屠夫’金若雨,便頗為謙讓地,甘心認敗!” 上官柔大為驚奇說道:“金若雨是扛湖人物公推為當世絕頂年輕高手的‘乾坤五彥,之一,他若甘心認敗,豈不是有失他的身份了嗎?” 皇甫端微笑說道:“這位‘玉面屠夫’雖頗驕橫狂妄,倒也知恥守信!他在甘心認敗以後,并将他‘乾坤五彥’之一的榮譽身份,暫時讓給我了!就是說:從如今開始,直到明年二月初二以前,我可以暫時代表‘玉面屠夫’金若雨,在‘乾坤五彥’中,算上一份!” 上官柔揚眉問道:“二月初二後呢?” 皇甫端目閃神光,昂然道:“金若雨約我于二月初二,去往‘岷山白骨潭’邊,二人再決一戰!” 上官柔微笑說道:“再決一戰就再決一戰,上官兄第一戰既能勝他,第二戰哪裡便會形勢逆轉?最多‘玉面屠夫’金若雨是占了一點久居‘岷山’的地利人和的便宜而已。
” 皇甫端目閃神光答道:“金若雨目空四海,自視絕高,他在我手下吃虧以後,生平唯一大願,便是于二月初二‘岷山白骨潭,一戰之中,把我擊敗,奪回體面,洗刷今日之辱!” 上官柔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上官兄析理人微,說得極有道理!” 皇甫端微微一笑,又複說道:“故而,‘玉面屠夫’金若雨何嘗不想殺我?但殺我之期,必須過了明年二月初二!” 上官柔萬分佩服地,目注皇甫端,微笑說道:“對極!對極!這樣說來,金若雨不僅不會暗算上官兄.并須于二月初二以前,盡量設法保護你的安全,期使你無災無難!” 皇甫端笑道:“為此我打算去完‘幕阜山’後,便奔‘岷山’,索性探察探察‘岷山雙怪’所居的‘霸業山莊’底細!” 上官柔秀眉微蹙說道:“岷山‘霸業山莊’,列為武林人物的‘九大禁地,之一,簡直寸寸都是死城,步步皆布危機……” 皇甫端不等上官柔說完,便自搖手狂笑道:“岷山‘霸業山莊’雖然名列‘九大禁地’之一,無殊虎穴龍潭,但我隻要在二月初二以前趕去,則所謂的‘寸寸死城,步步危機’,都會變作康莊大道!” 上官柔聽得點頭說道:“對!這樣說來,小妹也可勉随上官兄骥尾,走一趟‘霸業山莊’,開開眼界的了!” 皇甫端目注上官柔詫然問道:“上官姑娘,你打算在去過‘幕阜山天音谷’後,再與我一同入川嗎?” 上官柔點了點頭,嫣然笑道:“上官兄這樣問我則甚?難道你嫌我藝業不夠,不配随你前去?或是對我厭惡,不願我陪你前去?” 皇甫端慌忙搖手說道:“上官姑娘千萬不要多心,我決沒有這種想法!” 上官柔目光似水地,凝望着皇甫端,幽幽說道:“上官兄,自從‘天目山’中一會,我便對你欽佩萬分! 加上小妹身受創傷,多蒙你不避嫌疑,親手替我敷藥止血,更複感銘肺腑!今後不論海角天涯,刀山劍樹,小妹均矢志相從,為上官兄略慰孤寂,照料起居!除非你對我表示厭惡,加以驅逐,小妹是誓不輕離左右的了!” 這番話兒之中,極為明白地.傾吐了上官柔對于皇甫端的萬斛情絲,但也把皇甫端聽得眉頭深蹙,默然不語! 上官柔見他這等神情,頗為大方地,揚眉笑道:“上官兄,你不要為難,有甚話兒,盡管明言!因為男女感情,無法勉強,你若對我厭棄,上官柔決不癡纏,我便剪去青絲,以古佛金經,度此餘生便了!” 皇甫端苦笑說道:“上官姑娘,天下少年英俠,勝過我者極多!你何必……” 上官柔微微一笑,截斷皇甫端的話頭,接口說道:“上官兄,你替我敷藥止血部位,是女孩兒家見不得人的所在,我倒要向你請教一聲,除了你外,我上官柔還好意思嫁别人嗎?” 皇甫端聞言,因無詞可駁,隻有連連苦笑! 上官柔伸出柔荑素手,拉着皇甫端的手兒笑道:“上官兄,你分明有甚難言之隐,莫非你已經有了妻室,或是有了心中愛侶?” 皇甫端心想索性說明也好,遂目注上官柔,點頭微歎說道:“上官姑娘,
誰知他還未到達峰腳,便遠遠看見上官柔,獨自坐在一塊巨石頂端,茕然癡等。
皇甫端心中微感歉疚地,老遠便提氣高聲叫道:“上官姑娘,你等久了,我在這裡!” 上官柔本是背向皇甫端,這一聞聲之下,立即轉身回頭,縱下巨石,飛也似地向他迎來! 皇甫端一面疾馳,一面含笑叫道:“上官姑娘,我已回來,你的傷口新合,不要跑得這樣快法!” 上官柔哪裡肯聽,仍然秀眉微蹙,似乎強忍疼痛地趕到皇甫端面前,向他顫聲問道:“上官兄,你……你去了哪裡?莫非當真遇……遇上了那該死的‘七絕玉龍’皇甫端嗎?” 皇甫端雖然挨了窩心罵,卻如啞子吃黃連般,有苦難言地搖頭答道:“我不曾見過‘七絕玉龍’皇甫端,但卻遇見了:乾坤五彥’之中的‘玉面屠夫’金若雨!” 上官柔“呀”了一聲說道:“這厮名副其實,真如他那‘玉面屠夫’外号一般,兇殘難纏無比!上官兄既是與他相遇,你們動了手嗎?” “我們并未惡纏狠鬥,隻是随意比劃了幾下,那位‘玉面屠夫’金若雨,便頗為謙讓地,甘心認敗!” 上官柔大為驚奇說道:“金若雨是扛湖人物公推為當世絕頂年輕高手的‘乾坤五彥,之一,他若甘心認敗,豈不是有失他的身份了嗎?” 皇甫端微笑說道:“這位‘玉面屠夫’雖頗驕橫狂妄,倒也知恥守信!他在甘心認敗以後,并将他‘乾坤五彥’之一的榮譽身份,暫時讓給我了!就是說:從如今開始,直到明年二月初二以前,我可以暫時代表‘玉面屠夫’金若雨,在‘乾坤五彥’中,算上一份!” 上官柔揚眉問道:“二月初二後呢?” 皇甫端目閃神光,昂然道:“金若雨約我于二月初二,去往‘岷山白骨潭’邊,二人再決一戰!” 上官柔微笑說道:“再決一戰就再決一戰,上官兄第一戰既能勝他,第二戰哪裡便會形勢逆轉?最多‘玉面屠夫’金若雨是占了一點久居‘岷山’的地利人和的便宜而已。
” 皇甫端目閃神光答道:“金若雨目空四海,自視絕高,他在我手下吃虧以後,生平唯一大願,便是于二月初二‘岷山白骨潭,一戰之中,把我擊敗,奪回體面,洗刷今日之辱!” 上官柔聽得連連點頭說道:“上官兄析理人微,說得極有道理!” 皇甫端微微一笑,又複說道:“故而,‘玉面屠夫’金若雨何嘗不想殺我?但殺我之期,必須過了明年二月初二!” 上官柔萬分佩服地,目注皇甫端,微笑說道:“對極!對極!這樣說來,金若雨不僅不會暗算上官兄.并須于二月初二以前,盡量設法保護你的安全,期使你無災無難!” 皇甫端笑道:“為此我打算去完‘幕阜山’後,便奔‘岷山’,索性探察探察‘岷山雙怪’所居的‘霸業山莊’底細!” 上官柔秀眉微蹙說道:“岷山‘霸業山莊’,列為武林人物的‘九大禁地,之一,簡直寸寸都是死城,步步皆布危機……” 皇甫端不等上官柔說完,便自搖手狂笑道:“岷山‘霸業山莊’雖然名列‘九大禁地’之一,無殊虎穴龍潭,但我隻要在二月初二以前趕去,則所謂的‘寸寸死城,步步危機’,都會變作康莊大道!” 上官柔聽得點頭說道:“對!這樣說來,小妹也可勉随上官兄骥尾,走一趟‘霸業山莊’,開開眼界的了!” 皇甫端目注上官柔詫然問道:“上官姑娘,你打算在去過‘幕阜山天音谷’後,再與我一同入川嗎?” 上官柔點了點頭,嫣然笑道:“上官兄這樣問我則甚?難道你嫌我藝業不夠,不配随你前去?或是對我厭惡,不願我陪你前去?” 皇甫端慌忙搖手說道:“上官姑娘千萬不要多心,我決沒有這種想法!” 上官柔目光似水地,凝望着皇甫端,幽幽說道:“上官兄,自從‘天目山’中一會,我便對你欽佩萬分! 加上小妹身受創傷,多蒙你不避嫌疑,親手替我敷藥止血,更複感銘肺腑!今後不論海角天涯,刀山劍樹,小妹均矢志相從,為上官兄略慰孤寂,照料起居!除非你對我表示厭惡,加以驅逐,小妹是誓不輕離左右的了!” 這番話兒之中,極為明白地.傾吐了上官柔對于皇甫端的萬斛情絲,但也把皇甫端聽得眉頭深蹙,默然不語! 上官柔見他這等神情,頗為大方地,揚眉笑道:“上官兄,你不要為難,有甚話兒,盡管明言!因為男女感情,無法勉強,你若對我厭棄,上官柔決不癡纏,我便剪去青絲,以古佛金經,度此餘生便了!” 皇甫端苦笑說道:“上官姑娘,天下少年英俠,勝過我者極多!你何必……” 上官柔微微一笑,截斷皇甫端的話頭,接口說道:“上官兄,你替我敷藥止血部位,是女孩兒家見不得人的所在,我倒要向你請教一聲,除了你外,我上官柔還好意思嫁别人嗎?” 皇甫端聞言,因無詞可駁,隻有連連苦笑! 上官柔伸出柔荑素手,拉着皇甫端的手兒笑道:“上官兄,你分明有甚難言之隐,莫非你已經有了妻室,或是有了心中愛侶?” 皇甫端心想索性說明也好,遂目注上官柔,點頭微歎說道:“上官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