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綠林大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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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空奇問道:“你對她怎樣說法?”
公孫昌厲聲狂笑,答道:“我身已被擒,隻求速死,自然是實話,告知淳于姑娘,‘天香公主’楊白萍、‘鐵筆黃巢’鮑玉書,均已去了‘九華絕頂’!”
司空奇揚眉問道:“楊白萍與鮑玉書前去‘九華絕頂’則甚?”
公孫昌心懷叵測地,應聲答道:“你難道不知鮑玉書的胞姊,九華山‘萬妙夫人’鮑玉容,是楊白萍最要好的手帕交麼?”
公孫昌的這句謊話,編得極合情理,不僅使司空奇毫未起疑,并把這位“金手書生”,聽得劍眉雙蹙!
因為住在“九華絕頂”的“萬妙夫人”鮑玉容,因殘去一腿,容貌又毀,道自慚形穢地,不在江湖走動,但此人的武功之高,及心計之狡還在“天香公主”楊白萍之上!
如今,公孫昌說是楊白萍、鮑玉書,雙投“萬妙夫人”鮑玉容處,淳于琬又單獨趕去,差不叫司空奇暗為初婚愛妻這種形單勢孤,硬闖魔巢之舉,深深憂慮?
公孫昌頗善于裝腔作勢,并善于揣摸對方心理,雙眉一挑,厲聲喝道:“司空奇,你在當今武林中,算不上是一位人物?”
司空奇冷笑一聲,哂然說道:“我不必妄自菲薄,也不是自加吹擂,司空奇的‘金手書生’四字,大概總要比你公孫昌的.‘玉手書生’四字,響亮百倍!”
公孫昌狂笑說道:“我不否定你‘金手書生’,在當今武林中,所占地位!但你若是号人物,應在想問的話兒,業已問完,我又直言無隐以後,便該給我一個痛快!”
公孫昌厲聲叫道:“五刃分屍,挫骨揚灰、或是點我的五陰絕脈?公孫昌均不皺眉,隻請你趕緊下手,莫要多加淩辱!”
司空奇搖頭笑道:“這些酷刑,是你‘玉手書生’的慣用手段,我‘金手書生’卻不願以之加于一個失去抵抗能力之人!”
公孫昌心中暗喜,但表面上卻仍裝作兇獰異常地向司空奇怒目而視,應聲問道:“你打算把我怎樣處置?”
司空奇哈哈大笑說道:“我要煩你陪我前去拜訪‘萬妙夫人’鮑玉容,這‘金玉雙手’,同登‘九華絕頂’之舉,恐怕也是一樁相當難得的武林盛事!”
說到此處,把陸昭昭叫下主台,向她微笑說道:“昭妹,你先回‘巢潮水雲莊’去,籌畫接濟細節!我要帶着這位‘玉手書生’公孫昌,走趟‘九華絕頂’替你淳于琬姊姊,打個接應!”
陸昭昭點頭嬌笑說道:“好,淳于琬姊姊的情性太剛,楊白萍又過狡猾,奇哥哥應該去得越快越好!”
司空奇點了點頭,神力微聚,向躺在地下的“玉手書生”公孫昌,連彈三指,解開了被制穴道。
公孫昌見他暗中妙計,心頭狂喜,但卻故意不慌不忙地,緩緩坐起身形,調氣運功,察看内髒之間,有無傷勢? 司空奇見狀,冷笑說道:“公孫昌,你不必調氣察看,我已把你被制穴道,完全解開,決未留有甚麼陰毒殺手。
” 公孫昌詫然問道:“你難道不怕我趁機逃走?” 司空奇雙眉一凝,目中神光電射說道:“常言道,疑則勿用,用則無疑。
何況司空奇倘若起了殺你之心,縱令你脅生雙翼,也飛不出我手掌以外!” 公孫昌趁機站起身來,搖頭略歎,裝出一種佩服神色,向司空奇苦笑說道:“你既然如此仁義,我就陪你趕緊去趟‘九華絕頂’,遲了恐怕來不及呢!” 司空奇微吃一驚問道:“你這‘遲恐不及’之語,是何用意?” 公孫昌咬牙答道:“楊白萍賤婢,居然棄我先逃,我何必對她留甚情意?她算定淳于姑娘,必然蘊怒狂追,遂在中途及‘九華絕頂’,共設了三道厲害埋伏。
倘若去遲半步,淳于姑娘大意不防,出了差惜,你豈不終身抱憾?” 公孫昌這幾句謊言,說得不但逼真,又複含有深意! 因為他是把淳于琬騙去“天都峰”,萬一這位“碧目魔女”,腳程太快,電疾轉回,則謊言不攻自破,哪裡還有絲毫生理?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司空奇關懷淳于琬太甚,聽公孫昌把情勢說得那般兇險,自即肅轉動容地,點頭說道:“幾道埋伏,雖然未必能難得住淳于姑娘,但我們既去接應,自是越快越好!” 說完,便向陸昭昭含笑為别,與“玉手書生”公孫昌,奔“九華”而去! 司空奇等走後,陸昭昭遂指揮手下,拆毀高台,妥為處理善後各事。
等到她把諸事料理完畢,方欲回轉“巢湖水雲莊”,一條曼妙無停的輕靈倩影,突然電疾飛來! 來人正是“碧目魔女”淳于琬,她一見陸昭昭,便滿面怒容叫道:“昭妹,‘玉手書生’公孫昌呢?我非把這厮給活活劈了不可!” 陸昭昭愕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公孫昌說你獨自追趕楊白萍及鮑玉書,可能途中遇險,他業已為奇哥哥帶路前去接應姊姊?” 淳于琬知道中計,秀眉深蹙問道:“他們去往哪裡對我接應?” 陸昭昭答道:“是去‘鐵筆黃巢’鮑玉書之姊,‘萬妙夫人’鮑玉容所住的‘九華絕頂’了!” 淳于琬聽得好不驚奇?匆匆略問經過,頓足飛身,便欲急急追趕! 陸昭昭見了她這般神情,不禁失聲叫道:“琬姊,你是不是也要趕去‘九華’?” 淳于琬點頭說道:“照昭妹所說,奇哥哥分明是中了‘玉手書生’公孫昌的毒計,我自然應立即趕去替他打個接應。
” 陸昭昭聞言,自然也懸優異常,遂不再阻止淳于琬趕往“九華絕頂”! “黃山”至“九華”間的那點距離,在武林高手眼中,簡直不算甚麼,何況淳于琬系念檀郎,盡速奔馳,更如電掣飄風,朝發夕至地,便自趕到“萬妙夫人”鮑玉容所居的“天柱峰樓玉洞”外! 淳于琬本知鮑玉容的兇刁狡惡盛名,但因已中“三日失魂絲”奇毒,對先前各事,失去記憶,遂也把這位“萬妙夫人”不曾放在心上! 到了“樓玉洞”外,淳于琬輕敲洞門,便有一個青衣小婢,應聲啟門,向淳于琬略一打量,含笑問道:“姑娘何事?” 淳于琬揚眉答道:“我要見‘萬妙夫人’鮑玉容!” 那青衣小婢見淳于琬神色極為冷傲,不禁揚眉說道:“姑娘怎樣稱謂?請賜在下一個名号,小婢才好回禀我家夫人!” 淳于琬本拟說出真名,但轉念一想,遂借用陸昭昭的姓名,緩緩答道:“你就說‘巢潮水雲莊’武林末學陸昭昭有事求見!” “陸昭昭”三字雖然陌生,但淳于琬的高華風姿。
卻使那青衣小婢,看出來人不俗,不敢怠慢,躬身說道:“陸姑娘,請稍候片刻,容小婢向我家夫人,請示一聲,因為這‘樓玉洞’中,已有多年未曾接待外客了!” 淳于琬聽得心中一動,神色略為緩和地,向這青衣小婢問道:“你說‘樓玉洞’中,多年不曾接符外客,難道在我之前,也無人來過麼?” 青衣小婢嫣然笑道:“陸姑娘為何懷疑我所言不實,我有甚麼理由,要騙你呢?” 淳于琬被她問住,隻得揮手命青衣小婢,入洞向“萬妙夫人”鮑玉容通報求見。
青衣小婢恭身退去,片刻過後,便又走出向她含笑說道: “陸姑娘請進,我家夫人在‘冷玉堂’迎客!” 淳于琬一聽這“冷玉堂”之名,便知“樓玉洞”中,地勢可能頗不在小! 果然,她在青衣小婢引導之下,左彎右轉地,經過不少地方,才進入一間石質如玉的寬大廳堂以内! 有位長發垂腰,身段婀娜婦人,正背對廳門,理妝梳發! 淳于琬最近因提到“鐵筆黃巢”鮑玉書,曾聽“金手書生”司空奇說起這位“萬妙夫人”鮑玉容,便是因為斷去一腿,及容貌成殘,才自慚形穢地,久絕江湖! 但如今進了“冷玉堂”中,卻見“萬妙夫人”鮑玉容雙腿依然,并未如傳說般地,斷去一足! 她方在略感驚奇,那位“萬妙夫人”鮑玉容,卻已緩緩站起身形,手握長發,轉過面來,向淳于琬含笑說道:“陸姑娘,鮑玉容不入江湖已久?對武林間事,諸多陌生,以緻不識姑娘來曆,尚請恕我失迎簡慢之罪!” 鮑玉容這—回身,便使淳于琬更加驚奇,因為這位“萬妙夫人”鮑玉容,仍然是朱顔玉容,絕代容光,哪裡有絲毫殘毀迹象? 淳于琬既感驚奇,少不得便對鮑玉容愕然注目地,多看幾眼! 鮑玉容微笑問道:“陸姑娘,你這樣看我則甚?” 淳于琬揚眉笑道:“夫人就是多年前馳譽武林的‘萬妙夫人’鮑……” 鮑玉容不等淳于琬話完,便自接口笑道:“陸姑娘為何對我的身份,起了懷疑?是因我傷殘複舊?還是因我能駐顔不老?” 淳于琬一面就坐,一面含笑道:“兩者都有,因為江湖中傳說的鮑夫人,似難保持這種美絕天人的紅姿妙相!” 這兩句話兒,把“萬妙夫人”鮑玉容奉承得好不高興起來,不由眉飛色舞地,滿面笑容說道:“不瞞姑娘說,我因深深體會‘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之旨,認為任何武功,均能以恒心毅力練成,則‘複容續斷’之術,也必可加以參究,遂埋首‘九華’,窮精殚智,拿自己作為試驗,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獲得今日這能使陸姑娘對我發生懷疑的不俗成就!” 淳于琬聽得“萬妙夫人”鮑玉容這“複容續斷”的治療傷殘技藝,竟有了極高成就,不禁心中一動! 她一面打算略變來意,一面卻向鮑玉容抱拳笑道:“鮑夫人得成妙技,恢複容光,陸昭昭理應應緻賀意!” 鮑玉容欠身還禮,含笑問道:“陸姑娘,上‘九華山’見訪,不知為了何事?” 淳于琬此時的心意已變,遂微笑說道:“我與令弟‘鐵筆黃巢’鮑玉書,是多年知交,但他近來突然失去蹤迹,遍尋不得,才特上仇華,奉谒夫人,探問知否令弟訊息?” 鮑玉容搖頭笑道:“我與我這不成材的兄弟,已有多年未見,我不出江湖,他也不來‘九華’看我!故而,陸姑娘前來探訊之行,算是空跑一趟的了!” 淳于琬暗自注意鮑玉容的說話神情,知道她所答井非虛言,遂改變話題,揚眉笑道:“鮑夫人,你如今容光已複,難道仍願潛居‘九華’,不想重出武林,使江湖上的同源瞻仰光彩嗎?” 鮑玉容被淳于琬一語說中心意,遂目光微
公孫昌見他暗中妙計,心頭狂喜,但卻故意不慌不忙地,緩緩坐起身形,調氣運功,察看内髒之間,有無傷勢? 司空奇見狀,冷笑說道:“公孫昌,你不必調氣察看,我已把你被制穴道,完全解開,決未留有甚麼陰毒殺手。
” 公孫昌詫然問道:“你難道不怕我趁機逃走?” 司空奇雙眉一凝,目中神光電射說道:“常言道,疑則勿用,用則無疑。
何況司空奇倘若起了殺你之心,縱令你脅生雙翼,也飛不出我手掌以外!” 公孫昌趁機站起身來,搖頭略歎,裝出一種佩服神色,向司空奇苦笑說道:“你既然如此仁義,我就陪你趕緊去趟‘九華絕頂’,遲了恐怕來不及呢!” 司空奇微吃一驚問道:“你這‘遲恐不及’之語,是何用意?” 公孫昌咬牙答道:“楊白萍賤婢,居然棄我先逃,我何必對她留甚情意?她算定淳于姑娘,必然蘊怒狂追,遂在中途及‘九華絕頂’,共設了三道厲害埋伏。
倘若去遲半步,淳于姑娘大意不防,出了差惜,你豈不終身抱憾?” 公孫昌這幾句謊言,說得不但逼真,又複含有深意! 因為他是把淳于琬騙去“天都峰”,萬一這位“碧目魔女”,腳程太快,電疾轉回,則謊言不攻自破,哪裡還有絲毫生理?必然死無葬身之地! 司空奇關懷淳于琬太甚,聽公孫昌把情勢說得那般兇險,自即肅轉動容地,點頭說道:“幾道埋伏,雖然未必能難得住淳于姑娘,但我們既去接應,自是越快越好!” 說完,便向陸昭昭含笑為别,與“玉手書生”公孫昌,奔“九華”而去! 司空奇等走後,陸昭昭遂指揮手下,拆毀高台,妥為處理善後各事。
等到她把諸事料理完畢,方欲回轉“巢湖水雲莊”,一條曼妙無停的輕靈倩影,突然電疾飛來! 來人正是“碧目魔女”淳于琬,她一見陸昭昭,便滿面怒容叫道:“昭妹,‘玉手書生’公孫昌呢?我非把這厮給活活劈了不可!” 陸昭昭愕然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公孫昌說你獨自追趕楊白萍及鮑玉書,可能途中遇險,他業已為奇哥哥帶路前去接應姊姊?” 淳于琬知道中計,秀眉深蹙問道:“他們去往哪裡對我接應?” 陸昭昭答道:“是去‘鐵筆黃巢’鮑玉書之姊,‘萬妙夫人’鮑玉容所住的‘九華絕頂’了!” 淳于琬聽得好不驚奇?匆匆略問經過,頓足飛身,便欲急急追趕! 陸昭昭見了她這般神情,不禁失聲叫道:“琬姊,你是不是也要趕去‘九華’?” 淳于琬點頭說道:“照昭妹所說,奇哥哥分明是中了‘玉手書生’公孫昌的毒計,我自然應立即趕去替他打個接應。
” 陸昭昭聞言,自然也懸優異常,遂不再阻止淳于琬趕往“九華絕頂”! “黃山”至“九華”間的那點距離,在武林高手眼中,簡直不算甚麼,何況淳于琬系念檀郎,盡速奔馳,更如電掣飄風,朝發夕至地,便自趕到“萬妙夫人”鮑玉容所居的“天柱峰樓玉洞”外! 淳于琬本知鮑玉容的兇刁狡惡盛名,但因已中“三日失魂絲”奇毒,對先前各事,失去記憶,遂也把這位“萬妙夫人”不曾放在心上! 到了“樓玉洞”外,淳于琬輕敲洞門,便有一個青衣小婢,應聲啟門,向淳于琬略一打量,含笑問道:“姑娘何事?” 淳于琬揚眉答道:“我要見‘萬妙夫人’鮑玉容!” 那青衣小婢見淳于琬神色極為冷傲,不禁揚眉說道:“姑娘怎樣稱謂?請賜在下一個名号,小婢才好回禀我家夫人!” 淳于琬本拟說出真名,但轉念一想,遂借用陸昭昭的姓名,緩緩答道:“你就說‘巢潮水雲莊’武林末學陸昭昭有事求見!” “陸昭昭”三字雖然陌生,但淳于琬的高華風姿。
卻使那青衣小婢,看出來人不俗,不敢怠慢,躬身說道:“陸姑娘,請稍候片刻,容小婢向我家夫人,請示一聲,因為這‘樓玉洞’中,已有多年未曾接待外客了!” 淳于琬聽得心中一動,神色略為緩和地,向這青衣小婢問道:“你說‘樓玉洞’中,多年不曾接符外客,難道在我之前,也無人來過麼?” 青衣小婢嫣然笑道:“陸姑娘為何懷疑我所言不實,我有甚麼理由,要騙你呢?” 淳于琬被她問住,隻得揮手命青衣小婢,入洞向“萬妙夫人”鮑玉容通報求見。
青衣小婢恭身退去,片刻過後,便又走出向她含笑說道: “陸姑娘請進,我家夫人在‘冷玉堂’迎客!” 淳于琬一聽這“冷玉堂”之名,便知“樓玉洞”中,地勢可能頗不在小! 果然,她在青衣小婢引導之下,左彎右轉地,經過不少地方,才進入一間石質如玉的寬大廳堂以内! 有位長發垂腰,身段婀娜婦人,正背對廳門,理妝梳發! 淳于琬最近因提到“鐵筆黃巢”鮑玉書,曾聽“金手書生”司空奇說起這位“萬妙夫人”鮑玉容,便是因為斷去一腿,及容貌成殘,才自慚形穢地,久絕江湖! 但如今進了“冷玉堂”中,卻見“萬妙夫人”鮑玉容雙腿依然,并未如傳說般地,斷去一足! 她方在略感驚奇,那位“萬妙夫人”鮑玉容,卻已緩緩站起身形,手握長發,轉過面來,向淳于琬含笑說道:“陸姑娘,鮑玉容不入江湖已久?對武林間事,諸多陌生,以緻不識姑娘來曆,尚請恕我失迎簡慢之罪!” 鮑玉容這—回身,便使淳于琬更加驚奇,因為這位“萬妙夫人”鮑玉容,仍然是朱顔玉容,絕代容光,哪裡有絲毫殘毀迹象? 淳于琬既感驚奇,少不得便對鮑玉容愕然注目地,多看幾眼! 鮑玉容微笑問道:“陸姑娘,你這樣看我則甚?” 淳于琬揚眉笑道:“夫人就是多年前馳譽武林的‘萬妙夫人’鮑……” 鮑玉容不等淳于琬話完,便自接口笑道:“陸姑娘為何對我的身份,起了懷疑?是因我傷殘複舊?還是因我能駐顔不老?” 淳于琬一面就坐,一面含笑道:“兩者都有,因為江湖中傳說的鮑夫人,似難保持這種美絕天人的紅姿妙相!” 這兩句話兒,把“萬妙夫人”鮑玉容奉承得好不高興起來,不由眉飛色舞地,滿面笑容說道:“不瞞姑娘說,我因深深體會‘隻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之旨,認為任何武功,均能以恒心毅力練成,則‘複容續斷’之術,也必可加以參究,遂埋首‘九華’,窮精殚智,拿自己作為試驗,總算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獲得今日這能使陸姑娘對我發生懷疑的不俗成就!” 淳于琬聽得“萬妙夫人”鮑玉容這“複容續斷”的治療傷殘技藝,竟有了極高成就,不禁心中一動! 她一面打算略變來意,一面卻向鮑玉容抱拳笑道:“鮑夫人得成妙技,恢複容光,陸昭昭理應應緻賀意!” 鮑玉容欠身還禮,含笑問道:“陸姑娘,上‘九華山’見訪,不知為了何事?” 淳于琬此時的心意已變,遂微笑說道:“我與令弟‘鐵筆黃巢’鮑玉書,是多年知交,但他近來突然失去蹤迹,遍尋不得,才特上仇華,奉谒夫人,探問知否令弟訊息?” 鮑玉容搖頭笑道:“我與我這不成材的兄弟,已有多年未見,我不出江湖,他也不來‘九華’看我!故而,陸姑娘前來探訊之行,算是空跑一趟的了!” 淳于琬暗自注意鮑玉容的說話神情,知道她所答井非虛言,遂改變話題,揚眉笑道:“鮑夫人,你如今容光已複,難道仍願潛居‘九華’,不想重出武林,使江湖上的同源瞻仰光彩嗎?” 鮑玉容被淳于琬一語說中心意,遂目光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