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 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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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

     “嗳!我來啦!”說着,一位二十多歲,大約一米六的男青年,滿頭大汗從衛生間走出來。

     柳梅梅見到吳運利來到面前時,便問:“你是吳運利嗎?” “是的!”吳運利有點膽怯地說。

     柳梅梅認真地打量面前這位男子,大約二十多歲,身高一米六左右,消瘦烏黑的面孔長着一雙無神的眼睛,看上去像是幾天沒有吃飯的樣子,顯得有點傻乎乎。

     這時,柳梅梅說:“咱找的地方,坐下來說說。

    ” 吳運利引領柳梅梅來到一個工具棚坐下來。

     柳梅梅見到這位青年人不屬于那種高談闊論放蕩的那類人。

    此時,吳運利連名字都沒有問,就像是一位願意接受審訊的人一樣,低着頭靜靜地坐在那裡。

    于是,梅梅看到這情景,便自我介紹說:“我是大莊街道社區工作人員。

    叫柳梅梅,我比你大,叫我柳大姐吧!” 吳運利坐在那裡一直沒有多話,柳梅梅便單刀直入地問:“運利,你為什麼不回家住?” 運利回答說:“她不讓我回家住。

    ” 柳梅梅反問說:“為什麼?” 柳梅梅這一問,吳運利忍不住心中的委屈與痛苦,一下子全都傾吐出來。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幾個月前,吳運利在建築工地打零工,工程建設項目完成後,他就失業了。

    在這同時,他得知妻子蘇玉華懷孕了,為了照顧懷孕的妻子,他偷偷地就到一位女老鄉在廣南市郊外開辦的一家青春發廊店做清潔衛生工作,每月工資一千多元。

    因為,他覺得發廊店工作低微,不願告訴妻子知道。

    對此,一些熟人看到吳運利日夜出入發廊店,以為是與發廊妹鬼混,就把這個情況悄悄地告訴給蘇玉華。

    然而,玉華聽後不管青紅皂白,一下子就與吳運利鬧起來。

    盡管吳運利如何解釋,她都沒有相信,能願信任朋友,而不信任丈夫。

    于是,一怒之下,她就把吳運利趕出家門。

    這樣,吳運利是好心辦錯事。

    吳運利在講述到這裡時,他顯得十分委屈而且憤憤不平地說:“發廊店女老闆,盡管我們是老鄉,但是,她有錢能看得起像我這樣寒酸的人嗎?” 是的,女老闆與吳運利,一個在天,一個在地,天壤之别,無法相比。

    從有錢的角度或情感的角度來說,不論如何,一位是精明的女人,一位是傻乎乎的男人,倆者是無法鬼混的。

    再是,如今,這種講究金錢社會,講錢嘛,吳運利沒錢;講人嘛,吳運利一般般;講情嘛,吳運利更談不上;僅憑同是老鄉這一點,就說他們倆鬼混,這不符合邏輯思維的。

    何況,這位老鄉女老闆,是看到吳運利可憐,看在老鄉的面上,才照顧吳運利到發廊店打工的。

    柳梅梅想到這裡,她打消了原先的疑慮,從吳運利的叙述過程中,她看到吳運利對妻子的心沒有變,依然疼愛着自己的妻子。

     為了使吳運利徹底擺脫妻子蘇玉華的疑慮,柳梅梅動員吳運利不再在發廊店打工,把自己在前幾天為解決弟弟就業崗位在和平花園當保安員職位讓給吳運利。

     吳運利看到柳梅梅真心實意為自己解決婚姻面臨破裂的危機問題,而且還為自己找到新的工作崗位,感動得熱淚盈眶。

    突然,他從座位上一下子跪到地上,一邊擦淚水一邊說:“感謝柳大姐!沒有柳大姐的挽救,我運利就沒有廣南這個家了。

    ” 柳梅梅連忙走過去,将其扶起來安慰說:“我是共産黨員,這是我應該做的。

    ” 此時,已是下午五點左右,臨近黃昏,大街上下班的人人來人往,鬧鬧攘攘。

    在柳梅梅耐心勸導下,吳運利拿起簡單的行李,告别老鄉女老闆,坐上柳梅梅的電動車回到家中。

     當吳運利一跨入家門口時,蘇玉華挺着大肚子站立在小廳中,雙方站在那裡不動,眼睛呆呆地互相注視着,神情顯得十分尴尬。

    柳梅梅走過去,叫他們都坐下來。

    然後,将吳運利好心辦錯事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蘇玉華聽後,臉上的怒氣漸漸消失,感覺到自己誤解了自己的丈夫。

    于是,臉上露出微微一笑。

     柳梅梅看到玉華這一微微變化,立即走到他們中間大聲說:“家庭團圓,你們還坐着原地不動,趕快上去擁抱一下。

    ” 經柳梅梅這麼一提醒,他們好像從迷宮中剛蘇醒過來一樣,雙方都主動走過去擁抱在一起。

    然後,蘇玉華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