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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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沒事,薇薇顯然非常高興,一口氣說了這麼多。

     “我怎麼會到家裡了?你怎麼進來的?” “我翻你包了,不但找到門鑰匙,還找到你的記事本,上面有你家地址,就打的過來了,你不會介意吧?” “沒事,你還挺機靈的。

    ” “那是,江湖上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沒見過――對了,劉娜是誰啊?” “怎麼了?” “還怎麼了呢,你昏迷中不停叫這個人名字,你女朋友啊?” 我苦笑了一聲,沒回答。

     “哦,我知道了,肯定你暗戀這個叫劉娜的姑娘,卻不敢表白,要不就是你表白了,卻追不到,對不對?” 我隻得再次苦笑,這女人,年紀不大,到挺能揣摩别人的心思。

     “真想不到你還是個多情的男人,挺難得的,奉勸你一句話,既然喜歡,就好好追,女人嘛,隻要你一直對她好,總歸有一天被感動的。

    好啦,我得先回去了,晚上下班後再過來看你,這幾天你也别上班了,讓我好好服伺你,好不好?” “那不行,公司裡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我得立即上班去”,我掙紮着要起來。

     “上你個頭啊!薇薇按着我肩膀又把按倒在床上,你們這些上班的人,個個責任重大,好像不工作了地球就不轉動似的,别以為你們公司離開了你就活不下去了,你到是好好休息兩天,看天會不會塌下來,乖,聽話,等我晚上過來,冰箱裡有東西,我剛買的,餓了自己弄點東西吃。

    ” 薇薇走了,我掙紮了半天終于爬了起來,頭裂開一樣痛,這幫孫子太他媽心狠手辣了。

    我給陳凱打了個電話,說要調休一天,讓他和人事部打個招呼,我正好可以安心把江西那個案子寫好。

     雖然腦袋遭受重創,還好智商沒有受到影響,案子寫起來猶如滔滔江水,相當順手,下午三點多便順利完工。

    肚子俄得直叫喚,于是打開冰箱找吃的,好家夥,裡面全是各種食品,塞得滿滿的。

    吃好飯到衛生間刷牙,發現牙膏早就擠好了,真想不到這個薇薇還真的挺會照顧人的。

    放牙刷的杯子裡還有一個新牙刷,大概是薇薇的吧,看來她是想呆在我家一陣子來照顧我了。

     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是張麗麗,張麗麗說好久好久沒有見到我了,她想晚上來找我。

    我想了片刻,答應她可以過來。

     晚上張麗麗過來時,我正躺在床上看電視,她把從外面買的食品放到我床頭櫃上,然後不聲不響去做家務了。

    吃好張麗麗給我買的東西,我去洗手間洗澡,發現張麗麗已經不動聲色地把薇薇的牙刷收了起來,換上了她在我家的牙刷。

    我情不自禁笑了一下,每次她都是這樣,雖然沒有和我同居,但卻在我家放置了一套生活用品,有時候我把其他女孩帶回家,那些女孩總歸留下牙刷呀、拖鞋呀之類的東西,張麗麗看到了也不說什麼,就是悄悄把這些東西收拾起來,把自己的放好,仿佛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一樣,一如既往地對我好。

    我常納悶:她怎麼就這麼大方呢?她一點都不介意嗎?有一次實在控制不住,把心中疑惑問了出來。

    張麗麗苦笑了下說:“我又不是傻子,我知道你外面有女人,也知道你經常把她們帶回家,我當然會很介意,可我知道我沒資格去和你吵和你鬧,隻要你不要當着我的面把這些女孩子帶回家,我就可以當成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 聽了張麗麗這些話,我心中真不知道是什麼滋味?難道,這些都是愛的表現嗎?愛一個人要這樣去委屈自己,豈非很可悲? 張麗麗收拾好房間就走了,我也沒有留,也沒告訴他我受傷了,不想讓她擔心,更害怕她知道了會煩我。

    我自覺身體已經沒有大礙,就給薇薇打了個電話,讓她别來了,明天我要上班,薇薇見我主意拿定,也不堅持,就讓我好好照顧自己,我對她的恩情她銘記于心,一定會報答。

     家裡又恢複甯靜,我孤獨地坐在椅子上,突然感到一陣心力憔悴,或許是白天用腦過度,現在頭疼的仿佛要爆炸一般,更要命的是心髒居然也疼了起來,呼吸越來越困難,粗氣直喘,渾身猛流虛汗,吓得趕緊從家裡小藥箱裡拿出藥吃了下去。

    等過些天把浙江這案子弄好,一定要去醫院看看,前些日子電視裡報道一個十幾歲的小男孩因為心肌梗塞發作突然就死了,他父母哭得叫一個傷心,給了我很大震撼,心髒不是别的地方,總拖着不看不好,就算我自己不在乎,也要為那些真正愛我的人考慮,比如說,我的父親。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身體的疼痛感才逐漸消失,身上的睡衣已經被汗水浸濕透,整個人像到鬼門關走了一圈。

    我又沖了個涼,正準備上床睡覺之際,手機又響了起來,我看了眼号碼,眉頭情不自禁皺了起來。

     電話是家裡打過來的,我知道,肯定又是追問我什麼時候回家。

    想來我已經有好幾個星期沒往家裡打電話了,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早在半年前我就答應爸爸回家看他,我在上海,家在江蘇,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