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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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但人長得漂亮,而且眼神很生動,動作很是無比妖媚,抱着根管子上竄下跳,搖來搖去,水準相當之高。

    我向一位要好的保安打聽了下,原來這些跳舞的女孩子都是浙江人,前些日子剛過來,難怪我不認識。

     一曲跳完,台下觀衆紛紛鼓掌。

    那些跳豔舞的女孩們謝過場後紛紛準備下台休息,卻被幾個突然走上台的男人擋住了。

    看那些男人走路東倒西歪的樣子就知道喝醉酒了,這種情況到也經常發生,隻是以前都是客人興緻上來了,一沖動跳上台和女孩們一起跳舞,可眼前的情景顯然不一樣,那幾個人男人居然圍着其中一個身材挺拔的女孩動手動腳起來。

    這種情景我在小說電視裡看過,現實生活中還第一次看到呢。

     隻見那個被糾纏的女孩不停發出“呀呀”的聲音,然後手在空中不停比劃,原來是個啞巴。

    我不懂啞語,但用腳趾頭也想得出來,這個女孩在不住求饒,隻是顯然不奏效,幾個男人的手都幾乎伸到那個啞女内衣裡面了,其中一個男人看啞女不停反抗,顯然怒了,甩手就是一記響亮的耳光。

    其他幾個女孩子早吓得躲到了一邊,隻有那個跳鋼管的姑娘在不停向那幾個男人求情,隻是很快也被抽了一巴掌。

     或許是喝多了,或許是天生骨子裡就有俠義心腸,或許是因為其他什麼說不出的原因,總之我頭腦一熱,人便沖了上去,一把将拉扯着啞女的那個男人推開。

     陳凱和其他幾個男同事紛紛跟了上來,陳凱最誇張,居然提了個空酒瓶,一幅拼命三郎的樣子。

     說實話,當時我心中還是有幾分顧忌的,别看我們人多,但是陳凱這幾個人我太清楚了,做做産品還成,壓根就不是打架的料,對方台上雖然隻有四個人,可誰知道台下有幾個啊?真打起來,不見得我們就不吃虧,所以能不打還是不打的好。

     把這個問題想清楚後,我說:“給個面子吧,她們是我妹妹,幾位大哥高擡貴手,放過她們,我請哥幾個喝酒。

    ” 對方一個矮個子顯然沒把我們放在眼裡,沖上來對我叫嚣:“少他媽廢話,你哪裡混的。

    ” 我頭皮一陣發麻,聽這說話的口氣看來這次真的是遇到道上混的人了。

    隻是我表面一點都沒有露怯,依然冷冰冰地說:“我大哥是盧灣小霸王馬彪,我不想得罪你們,隻是不想我妹妹們受傷害,哥幾個一定要為難,我奉陪到底”。

    我嘴裡說的馬彪是盧灣區赫赫有名的大哥大,我當然不認識了,隻是我想BABYFACE在盧灣區,這幾個人如果真的是黑道上混的人,應該知道馬彪的。

     果然,那矮個不吭聲了,剛才抽啞女耳光的中年人突然笑了起來:“原來是跟馬彪的,那好,就給你個面子”,說完,幾個人拍拍手,走下舞台,很快離開了酒吧。

     那幾個小姑娘驚魂未定地呆在原地不知所措,跳鋼管的女孩不停對我道謝,我說别客氣,今天是我好日子,你要是真感謝我,就陪我喝會酒吧。

     女孩挺放得開,二話不說跟我回到座位,舉起一瓶啤酒一口氣喝了下去,然後對我說:“我叫薇薇,剛到上海沒幾天,人生地不熟,總是被這幫小流氓欺負,謝這位大哥拔刀相助,今天你們的酒水全部我埋單。

    ” 薇薇看上去較弱,舉手投足間卻透露出大将風範,随後的交談中得知她14歲便出來闖江湖,一直以跳鋼管舞為生,這些年一直在深圳,前些日子因為犯了事,于是和幾個小姐妹轉戰上海。

    我本來想讓薇薇把那些跳豔舞的女孩也都叫過來喝酒,薇薇說她們剛才被吓壞了,已經回去休息了。

     我們一直喝到淩晨兩點多,同事們先後回去了,最後我和薇薇搶着埋單,見我總是推讓,薇薇居然怒了:“楊大哥,看不起我們跳舞的是嗎?這點錢我還是有的。

    ” 我知道她誤會了,但又不好解釋,隻好由她埋單,心想等下次有機會請回來好了。

    薇薇住在虹口,和我順路,正好可以送她一程。

     在去車庫取車的路上,我和薇薇再次和先前在舞廳遭遇的那幾個男人狹路相逢,隻是對方這次最起碼有十個人,毫無疑問,他們在那裡守候我多時了。

    在被他們圍起來時,我真的喪失了所有的想法,腦袋裡一片空白,我隻聽到先前和我說過話的中年人冷笑着問我:“你是跟馬彪混的是吧?你知道我是誰嗎?聽清楚了,我叫馬彪”。

    然後我的頭“嗡”的一下,也被不知道是被酒瓶還是其他什麼硬物擊中了頭部,一下子昏死了過去。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我家大床上了,薇薇正坐在床頭抽煙,見我醒了趕緊湊過來說:“謝天謝地你終于醒了,我還以為你被他們打死了呢”。

    薇薇臉上青一塊,紫一塊,顯然也被揍得不輕。

     “這幫混蛋”,我罵了句,“你不要緊吧?” “沒事,我被打慣了,打不死,到是你,才被人家敲了一棍子就暈了,我還以為你很能打呢,不過還好啦,看來你頭還是挺硬實的,才昏迷了幾個小時就醒了,連醫院都不要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