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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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以追求自由為借口,而最後以耍賴告終?還是,你會真的離家出走呢?老實說,我當時是半信半疑的。

    如果你隻是耍賴開玩笑的話,我就決定忘記你這個無知的女人對我的愛情告白。

    可如果你是真的相信有你所謂的自由存在,并且為了追尋它而離家出走的話,如果你真是那麼愚蠢而又有趣的人物的話,我就一定要把你找出來。

    ” 他明明說的是韓國語,可是怡靜覺得自己根本聽不懂他到底在說些什麼。

     “我聽不懂你現在到底在說些什麼。

    ” 聽了這話,男子隻是咧嘴一笑,然後聳了聳肩膀。

     “你不明白也無所謂,我就是告訴你一聲是這麼回事。

    好了,已經過去十分鐘了,你還不收拾行李?” 信宇那平靜又威嚴的催促帶給怡靜的卻是一股強烈的絕望,就這樣被他帶回去的話,那她就隻有死路一條了,既是她和那個叫元奎鎮的男人之間的終結,也是她曾經憧憬過的那個溫馨家庭夢想的破滅。

    如果就這樣被帶回家,她就成了一個犯下出逃罪後又被抓回去的前科罪犯,那個老巫婆一定會要了她的命的。

     ‘怎麼辦呢?到底該怎麼辦呢?’那一瞬間,怡靜根本想不出任何解決的方法,她隻有雙手合十向信宇乞求。

     “就一次,求求你就放過我這一次吧,好嗎?好不好?信宇啊,隻要你放過我這一次,我一輩子都會感激你的。

    隻要你肯放過我,我馬上走得遠遠的,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

    我真的不能再回到那個家裡去了,你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對我的啊?所以,所以……” 就算跪下來求他也認了,就算他嘲笑我沒有自尊心我也不在乎,因為這是事關韓怡靜生死的重要問題。

    她渴望幸福,渴望被愛,渴望能活得像個真正的人。

    但是信宇口中要她回去的那個家,在那裡,這一切都不可能實現。

     “信宇,求求你了……好嗎?好不好?” 就在她向他告白的那個晚上,曾經笑成一朵花的那雙單眼皮的大眼睛裡,此刻卻盈滿了淚水,而且脹滿了血絲。

    這個将近三十歲的女人居然哭得像一個被搶走了心愛娃娃的小姑娘一樣,鼻涕眼淚一起流,邊哭邊哀聲乞求信宇放過她。

     ‘看來不行啊。

    ’信宇也曾經在瞬間動了恻隐之心,但那隻是短暫的一瞬而已。

    姜信宇是個自私自利的人,他不關心别人的處境,而總是把自己的想法放在首位。

    他雖然也隐約知道她在那個家裡的真實地位,但那些對于他來說根本沒必要放在心上,因為那隻能怪她自己的運氣不好,而不是他的原因。

     信宇的臉上逐漸顯露出些許同情的神色,他伸手為怡靜擦掉臉上的淚水。

     “噓,别哭了。

    ” 那一刻,怡靜幾乎以為信宇已經接受了自己的懇求,至少在下一刻,在他說出下面這些話之前。

     “看起來你很害怕回到那個家裡去啊,不過你反正也不會在那裡待很長時間的,别擔心,我會幫你在你父親、母親,還有奶奶面前多說幾句好話的。

    ” 所有的一切又回到原點,怡靜止住了哭聲。

    對他發脾氣沒有用,哭着哀求他也沒有用,看來還是不要再做這種無謂的掙紮和反抗了。

    對于根本沒打算放自己一馬的人來說,就算流再多的眼淚也是無濟于事。

    從小生活在那個老巫婆眼皮底下的怡靜,對于這一點是有過深切體會的。

     “你是誰呀?你憑什麼在我的家人面前替我說好話?還有,為什麼是你來抓我回去?你到底算什麼!” 面對怡靜的質問,信宇卻用一種十分威嚴的語氣反問了她一句。

     “姐姐,不對,是韓怡靜小姐,你說你愛我?” 怡靜帶着一種完全不知是怎麼回事的疑惑表情擡頭盯着信宇,信宇也回應着她的視線,然後咧嘴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如宣言般說道。

     “我決定接受你的告白,想來想去我覺得接受你對我不會有任何損失,再說得直白點兒吧,那天你在我臉上輕輕一吻的樣子實在是太美了,我覺得絕對不能把你讓給其他男人。

    ” 信宇俯下身來仔細望着一臉茫然看着自己的怡靜。

    忽然,怡靜意識到他的臉已經近在自己眼前了,她的鼻子可以聞到他皮膚上爽膚水的味道。

    就在一周以前,她也曾經和他如此近的面對面,當時她以為那是第一次,也将會是最後一次。

     ‘他到底要幹什麼?’就在怡靜意識過來以前,信宇的嘴唇已經貼近怡靜的臉頰了。

    可是他不是韓怡靜,他不會像韓怡靜那樣隻在他臉上輕輕留下一吻。

    他的嘴唇徑直奔向怡靜的雙唇,那天晚上,如果不是她跑得那麼快,他肯定已經這麼做了,就是這樣…… 在開始的五秒鐘内怡靜根本沒有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隻覺得信宇的嘴唇正在向下探索自己的嘴唇,但是馬上,她的神智突然清醒了過來,于是她開始反抗,試圖掙脫他的懷抱。

    她想把頭轉過去,她試圖用自己還能随意支配的另一隻手推開他,但是,這一切反抗都是徒勞的。

     信宇把怡靜瘦小的身軀逼到了廚房的一角,讓她靠在牆壁上,然後用自己巨大而有力的雙手将她試圖掙紮的兩隻手腕反過去固定在她身後。

    如此一來,怡靜根本就無法動彈,信宇也就可以肆意地親吻她的雙唇了。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姜信宇,他把自己兩隻手腕攥得生疼的那雙手掌,還有他緊貼在自己雙唇上的滾燙的嘴唇,怡靜已經隻有乖乖接受的份兒了。

    這是她和自己從十九歲開始暗戀的男人之間的初吻。

    但怡靜萬萬沒有想到會是在這樣一種強迫的情況下,更沒想到會讓自己感到前所未有的恥辱。

    這根本不是接吻,這是強吻,韓怡靜成了姜信宇的獵物,而他現在正在享受自己赢得的戰利品的樂趣。

     ‘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或許是他聽見了怡靜心中哭泣般的呻吟?信宇忽然把自己的雙唇從怡靜的嘴唇上移開了。

    事實上,此刻的姜信宇可以感覺到自己T恤衫裡的肌肉已經緊張得變僵硬了。

    他很想馬上把眼前這個女人拖進那個狹小的房間裡,壓在她身上,把心中的欲望盡情發洩出來,那天晚上展露在他眼前的白皙頸部、性感的大腿,他很想盡情地撫摸它們,直到自己厭倦了為止,但他的心裡卻在喊停。

     ‘這樣可不行,那我這一個星期以來因為這女人花費的時間和金錢不就不值得了嘛,既然是正餐當然就應該盡情地仔細品嘗才對啊。

    ’這種讒嘴的做法并不符合姜信宇的風格。

    此刻的怡靜似乎是被吓到了,刻意将頭轉向一側不看他。

    信宇像一頭盯着獵物的猛獸一般望着眼前的怡靜,手指輕輕拂過怡靜的臉頰,他手指的觸動使怡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