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搶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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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梳妝台前,靜靜地望着鏡子裡的自己。

     映在鏡中的是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女子,她穿着牛仔褲和T恤衫,一般在家的時候她都會穿得比較随意,而且那個女子好像有什麼特别高興的事似的,自己一個人坐在那裡呵呵傻笑。

    怡靜看着鏡子裡的她,開口說道。

     “一切都會好的,你也這樣認為的,是吧?” 忽然,她的思緒被隐約從門外傳來的一陣腳步聲打斷了。

    也許是恩珠走的時候忘了把門帶上吧,又或者是住在裡間的房東大嬸,要不就是奎鎮來了? “是奎鎮嗎?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對了,我今天從市場上買回來一些花,還有幾袋花種,正等着你來了和你一起種呢……” 怡靜一邊說一邊打開房門,但她的話音卻突然停在了半空中,隐隐散發着一股馊味兒的狹窄廚房裡站着一個人,而怡靜望着這個人,驚訝得瞪大了雙眼。

    因為站在怡靜視線終點的這個人,他絕對不應該出現在這裡,也絕對不能站在這裡。

     “信宇……你……怎麼會到這兒來?” 沒錯,站在那間幾乎碰到頭頂的低矮的水泥廚房裡,目不轉睛地盯着怡靜的人并不是她一直在等的奎鎮,而是他,是姜信宇。

     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上總有絕對不能搭配在一起,不能同時出現的人或事,而此刻站在那個窄小雜亂的廚房裡的姜信宇就是這樣一種情況。

    手裡拎着脫下來的大衣,一身端莊打扮的青年對于這個1200萬韓元押金的小房間的廚房來說,實在是完全不協調的搭配。

     “信宇,你,怎麼回事,怎,怎麼會,不,為什麼會來這裡……” 怡靜一直以為不久之後,信宇就會直接坐上家族企業集團的第一把交椅,頻繁出現在電視屏幕上,他們兩個人在有生之年再也不會有面對面的機會了。

     信宇并沒有回答怡靜由于驚惶而結結巴巴問出的這個問題,而是徑直走進她那間窄小的房間。

    過了一會兒,他的臉上居然閃過一絲詭異的神情。

     “這些,就是姐姐争取的所謂自由?” 隻是一句簡短的問話,卻夾雜了怡靜明顯可以感覺到的那一絲輕蔑。

    以所謂有保障的安逸舒适為借口,自己卻跑到這樣一個又髒又亂的地方實現所謂的獨立,信宇的語氣顯然帶着對她這種無知幼稚的責怪。

    可是對于怡靜來說,即便是自己深愛了十年之久的姜信宇,這短短的一句責難也足以傷透她的心,于是她也毫不示弱,帶着一臉的不愉快反駁道。

     “沒錯,這就是我争取的所謂自由,那你又是怎麼跑到這裡來的?我不記得自己曾經邀請你到這裡來做客。

    ” 對于怡靜第二次的提問,信宇隻簡單地回應了幾個字。

     “馬上收拾行李。

    ” “你說什麼?” “我說讓你馬上收拾行李,車子已經在門外等着了,這條街太窄了,司機說車子根本進不來,隻好停在外面等。

    我隻給你三十分鐘,不過,看起來你也沒什麼可收拾的了,隻要人跟我走就可以了。

    ” 瞬間,怡靜感到了一陣強烈的憤怒,這是她認識姜信宇之後第一次感到憤怒。

     “我為什麼要聽你的?為什麼要收拾行李?為什麼要跟你走?還要坐你的車?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才剛剛獲得不過短短一個星期的自由,她可以自由地呼吸,自由地跟自己喜歡的男人見面,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這一切都不過才隻有短短的七天而已,到底這家夥,不,這個男人有什麼權力帶着那樣一種生硬的表情命令我收拾行李跟他走?他有什麼權力? “你走吧,信宇,如果你繼續留在這裡的話,我恐怕就要對你說出什麼過分的話了,一會兒還有客人來,我希望你在他出現之前從這裡消失。

    ” 但是姜信宇并沒有理會怡靜請他出去的逐客令,他一向都是發号施令的人,而不是聽從别人命令的人,所以他沒有聽從眼前這個女人的話,而且用一種兇狠的眼神瞪着她說道。

     “姐姐一直在等的那家夥,他不會出現了。

    ” 他的聲音一如他的目光一樣兇狠冷漠。

    看他的眼神就知道他沒有撒謊,突然,怡靜感到自己的心髒開始猛烈而沒有規則地亂跳起來。

     “什麼?為什麼?到底怎麼回事?” “因為我已經警告過他了,今後他再敢出現在韓怡靜附近騷擾她,我不管是他自以為了不起的農場也罷,或者和那家夥有關的所有一切,我都會一點一點全部奪過來。

    ” 不知不覺中,信宇對怡靜說話的語氣已經從嚴厲兇狠變得似乎過于溫柔了。

    隻見他面帶一絲溫柔的,或許應該說是邪惡的微笑,目不轉睛地望着她,而此刻的怡靜已經是臉色煞白,似乎還有些痙攣。

     “你騙人。

    ” “你居然不相信?我其實是個尤其讨厭在重要時刻說謊話騙人的人。

    ” “你騙人!” 怡靜背靠着牆,頭搖得像撥浪鼓一樣,她就是沒辦法相信他說的話。

    這時,信宇那單調的聲音再一次響起來。

     “從威脅他,到從他嘴裡聽到他說絕對不會再來騷擾你為止,整整花了我一個星期的時間,不過他已經算是不錯的了,因為一般來說,十分鐘之内我就能搞定,不過這樣看來,姐姐還真有點兒眼光呢。

    ” 到此為止。

     怡靜再也無法忍受下去了,于是她采取了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行動――使盡渾身的力氣一巴掌打在這個大成集團皇太子的臉上。

     這一巴掌實在是太用勁了,怡靜覺得連自己的手掌都被震得生疼,可是連頭都被扇得轉向一側的這個男人居然隻是微微笑了笑,怡靜被他這個兇狠的笑容吓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明明打人的是她,可此時的她倒像是挨了一巴掌似的搖搖晃晃,根本站不穩。

    信宇一把抓住她,将她圈進自己的懷中,然後說道。

     “現在跟我回家去吧。

    ” 信宇平靜的聲音像是一句咒語般驚醒了她,怡靜開始在他懷中拼命掙紮起來,邊掙紮邊大聲喊叫。

     “放開我!我讨厭你!我不回去!我不能回去!要是讓我回家我甯可去死!放開我,姜信宇!你算什麼?憑什麼這樣對我?你又有什麼權力那樣對奎鎮?你不是已經放手了嘛!你不是已經祝福我了嘛!為什麼現在又……” 信宇隻是很簡單地回答了她的問題。

     “因為當天晚上你完全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就那麼毅然決然地離開家了。

    ” 信宇平靜的聲音制止了怡靜的掙紮,她擡起頭,用那張滿是疑問,又爬滿淚水的臉凝視着他,于是信宇又繼續補充道。

     “那天晚上我翻來覆去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