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 小黑臉計惑父子軍 大都督智擒老少将
關燈
小
中
大
跪了！&rdquo
嚴顔也覺得好笑，&ldquo嘿嘿！&rdquo冷笑一聲。
&ldquo嚴顔，我且問你，如今身遭執獲，降也不降？&rdquo &ldquo黑臉啊，老夫老則老，心不改，志不移，若使我北面降敵，除非日從西起，江水倒流！&rdquo嚴顔講得斬釘截鐵。
&ldquo本督好言相勸，出自一片至誠，若不歸降，理當斬首。
然本督且不能讓爾就此便死，前番爾欲将信使割去耳鼻，如今便要為此弟兄雪墨面之恥。
來，将啞巴弟兄喚上大帳！&rdquo 一會兒，那啞巴趕上大帳。
張飛便說：&ldquo這位弟兄聽了，本督已許下為爾雪恥之願，如今已将嚴顔擒獲在此，欲将其受割去耳鼻之痛，爾以為如何啊？&rdquo 這啞巴見帳上一老一少二将綁縛站立，老的就是巴州的嚴顔，已明白了張飛對他講的一席話。
心想，嚴顔已是八旬之人，前番并非難為我，要是割去他的耳鼻那太殘忍了。
至于要不要殺他的頭，那是主帥的事情，我不要參與進去。
故而忙将雙手亂搖，表示什麼都不要發生。
張飛笑着說：&ldquo爾這弟兄雖患口疾，心卻善良。
好吧，本督看爾之面，免其淩遲之死。
退下了！&rdquo待這啞巴一走，張飛又對嚴顔說：&ldquo嚴顔啊，本督所率之軍，盡皆仁愛孝悌，爾雖滿頭白發，怎及一小卒之心。
此罪雖免，然死罪難逃，初次交戰，爾便用接箭還箭之法射得本督頭破血流，實是狠心。
這一箭之仇，今日方得報雪！&rdquo 嚴顔想，沙場之上被擒受刑，那是死得其所。
既然死，就要死得爽快，這麼磨磨蹭蹭算什麼意思。
但被擒之将，身不由己，隻得聽張飛擺布。
張飛也在動腦筋怎樣來勸說他：便令手下道：&ldquo來，将嚴顔轉過身來面對本督！&rdquo 嚴顔挺直的身子硬是被漢軍轉向了張飛，索性直視着張飛，發洩心頭之恨，心想，反正總是一死，怕你什麼！ &ldquo嚴顔，本督不用大刑，仍叫爾一箭歸天，爾便以為如何？&rdquo 一刀要死，一箭也亡，聽憑發落。
&ldquo黑臉休要得意，老夫唯拼一死！&rdquo 張飛左手執弓，右手從飛羽袋中取出一箭，扣上弓弦，開足硬弓，一副射箭的好功架。
&ldquo嚴顔休要害怕，本督放箭了！&rdquo 離得這麼近，弓又開得這麼足，一支箭足以穿胸過背，兩旁文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場捉摸不透的審問。
别人急在心裡，隻有杜微急得滿臉是汗，鼓足了勇氣道：&ldquo黑臉張飛休要折磨老将軍，何必如此狠毒，盡可一刀兩斷！&rdquo 想不到杜微不服氣了。
張飛道：&ldquo小黑臉，爾道一刀兩斷，我偏不聽。
&mdash&mdash來，将杜微推至嚴顔背後，本督射個一箭雙雕！&rdquo就是說，這一支箭穿過了嚴顔的身體，還要射死後面的杜微。
嚴顔想，要射隻管射，何必虛張聲勢！張飛将箭頭對準了嚴顔的胸膛好長時間，帳上一片寂靜，嚴顔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神态自如，好像根本沒想到要活着出去的樣子。
張飛自感沒趣，噗哧一下笑了出來：&ldquo爾等既不怕死，我也不射了！&rdquo說罷，松弓弦，插箭矢，挂硬弓。
搞了半天，又是自敲鑼鼓自收場。
&ldquo哈&hellip&hellip&rdquo嚴顔不覺放聲大笑起來。
&ldquo穿心可免，斬首難逃。
大丈夫不公報私仇，來，将嚴顔、杜微二人推出斬訖報來！&rdquo 歸根結蒂還是一刀兩斷。
三班手下推着他們二人出了大帳，到營前按着一老一少對面跪下。
刀斧手手執亮閃閃的鬼頭刀，靜候将令。
膽量小一點的人終不免有點畏懼，杜微低語道：&ldquo老将軍，你我此番性命不保了，從此便永别了！&rdquo 嚴顔見杜微忽然膽顫心驚起來，嚴詞厲色道：&ldquo杜微，大丈夫視死如歸，為西蜀吾主劉璋盡忠，死得其所！爾食君之祿，理應報君之恩，膽怯怕死豈不要受人恥笑！隻管放心，由老夫陪伴與你！&rdquo 杜微想，又不是走夜路害怕，有了一個人就可以膽大些，這是殺頭，你陪着我仍然要死，還不是一回事麼？ 就在此刻，大帳中奔出一人大叫道：&ldquo行刑令下！&rdquo 嚴顔想：死定了，沒有活的希望了。
遂将雙眼一閉。
刀斧手舉起鬼頭刀，就等一聲落魂炮響。
可舉了好長時間仍沒聽到響聲，便放下鬼頭刀。
一想，怎麼今天殺人沒看到令箭呀？問道：&ldquo将令何在？&rdquo 來人說，大都督沒給。
劊子手不安地說，沒有令箭是不能開斬的，快進去取令來。
手下又急忙趕上大帳見張飛道：&ldquo水軍都督，沒有将令，刀斧手不敢開斬。
請都督示下！&rdquo 張飛佯驚道：&ldquo啊呀，真是怪事，本督怎麼沒有丢下行刑令呢？此乃本督誤事了。
如此看來，本督不斬嚴顔實是天意。
罷了，速将嚴顔、杜微押上大帳！&rdquo 文武都在笑張飛演的戲太蹩腳，漏洞百出，一目了然，根本騙不了人。
手下回到外面大叫：&ldquo本督有令，免嚴顔、杜微一死，速回大帳！&rdquo 一會兒殺，一會兒不殺；一會兒出，一會兒又進，忙忙碌碌。
嚴顔暗思道：不知這黑臉要将我捉弄到何等地步方肯罷休。
不死也好，看他還有什麼招式耍出來。
二人重新返回大帳。
&ldquo嚴顔啊，本督知爾是個英雄好漢，故而頓生恻隐之心，饒汝一條性命。
此番不降，留亦無益，本督再放爾回去。
不過二番擒獲如之奈付？&rdquo 嚴顔心裡說道：你是不會放我的，我呢也不指望你放；即使真的放了我，第二次擒獲也決不投降。
總而言之，任你擺布。
所以嚴顔仍不做聲。
一旁的杜微想，機會難得，要是能夠回去，就不可能再被他們擒獲。
老将軍啊．快許一個諾，我們就可以走了。
但見嚴顔神情淡漠，好似根本沒聽見。
杜微心裡一急，脫口而出：&ldquo張飛聽了，倘然我等二番被執，定然歸降！&rdquo 嚴顔朝他眼睛一瞪：誰讓你這麼說的，為了活命竟然肯投降！杜微對嚴顔丢了個眼色，老将軍啊，這是脫身之計，何必當真！ 張飛立即說道：&ldquo好！杜微有氣魄，本督欽佩！軍士們，将嚴顔除盔卸甲、解繩松綁，亂棒逐出大營！&rdquo &ldquo是！&rdquo漢軍上前，把嚴顔的甲胄、繩索都一一卸下。
說書的，莫非說錯了不成？身上綁着怎麼可以卸甲呢？看官，古代的鐵甲不比現在的西裝，它是用魚鱗似的金屬片串連起一大片，然後用鈎子上下攀搭而成的，不一定要松了綁才卸甲，也可以先卸了甲再松綁。
張飛既要嚴顔歸順自己，又不肯傷害他，又要防他松了綁之後不願卸甲，所以這樣吩咐手下。
直弄得嚴顔身上片鐵全無，方才揮棒将他趕下大帳。
嚴顔将發髻一甩，手撩白須，潑開兩腿出了漢營，直奔巴州而去。
杜微見老将軍一走，心想，我與他一起來，當然也應該一起回，下來該為我松綁了，可是等了好長時間，張飛隻顧與兩旁文武在說話，好像忘了他的存在，竟然毫不理睬，單單把他冷落在一邊。
杜微大叫道：&ldquo黑臉張飛，快與我松綁！&rdquo 張飛佯問道：&ldquo小黑臉叫喚什麼？有話隻管說來。
&rdquo &ldquo老将軍已走，快放我回去！&rdquo 不說倒也罷了，一說惹得張飛大笑起來：&ldquo哈&hellip&hellip小黑臉還想回去？&rdquo 杜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ldquo這&hellip&hellip&rdquo 張飛對他搖手道：&ldquo小黑臉啊，不是本督不讓你走，要是嚴顔二番被獲仍是不降，那末本督找誰說話呢？所以你是走不掉了。
要是你覺得綁着不舒服，本督可以為你松一下，但走是萬萬不能夠的。
&rdquo 小憨騙老憨，好比老鼠舔貓鼻子，哪有這麼如意的事呢？被張飛這一番不軟不硬的話，說得杜微滿面紫色，長歎一聲，大失所望，不甘心也隻得在這兒充當嚴顔的人質。
有道是： 離散将材覆水易，收歸人意登天難。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ldquo嚴顔，我且問你，如今身遭執獲，降也不降？&rdquo &ldquo黑臉啊，老夫老則老，心不改，志不移，若使我北面降敵，除非日從西起，江水倒流！&rdquo嚴顔講得斬釘截鐵。
&ldquo本督好言相勸，出自一片至誠，若不歸降，理當斬首。
然本督且不能讓爾就此便死，前番爾欲将信使割去耳鼻，如今便要為此弟兄雪墨面之恥。
來，将啞巴弟兄喚上大帳！&rdquo 一會兒，那啞巴趕上大帳。
張飛便說：&ldquo這位弟兄聽了，本督已許下為爾雪恥之願，如今已将嚴顔擒獲在此，欲将其受割去耳鼻之痛，爾以為如何啊？&rdquo 這啞巴見帳上一老一少二将綁縛站立，老的就是巴州的嚴顔，已明白了張飛對他講的一席話。
心想，嚴顔已是八旬之人，前番并非難為我，要是割去他的耳鼻那太殘忍了。
至于要不要殺他的頭，那是主帥的事情，我不要參與進去。
故而忙将雙手亂搖，表示什麼都不要發生。
張飛笑着說：&ldquo爾這弟兄雖患口疾，心卻善良。
好吧，本督看爾之面，免其淩遲之死。
退下了！&rdquo待這啞巴一走，張飛又對嚴顔說：&ldquo嚴顔啊，本督所率之軍，盡皆仁愛孝悌，爾雖滿頭白發，怎及一小卒之心。
此罪雖免，然死罪難逃，初次交戰，爾便用接箭還箭之法射得本督頭破血流，實是狠心。
這一箭之仇，今日方得報雪！&rdquo 嚴顔想，沙場之上被擒受刑，那是死得其所。
既然死，就要死得爽快，這麼磨磨蹭蹭算什麼意思。
但被擒之将，身不由己，隻得聽張飛擺布。
張飛也在動腦筋怎樣來勸說他：便令手下道：&ldquo來，将嚴顔轉過身來面對本督！&rdquo 嚴顔挺直的身子硬是被漢軍轉向了張飛，索性直視着張飛，發洩心頭之恨，心想，反正總是一死，怕你什麼！ &ldquo嚴顔，本督不用大刑，仍叫爾一箭歸天，爾便以為如何？&rdquo 一刀要死，一箭也亡，聽憑發落。
&ldquo黑臉休要得意，老夫唯拼一死！&rdquo 張飛左手執弓，右手從飛羽袋中取出一箭，扣上弓弦，開足硬弓，一副射箭的好功架。
&ldquo嚴顔休要害怕，本督放箭了！&rdquo 離得這麼近，弓又開得這麼足，一支箭足以穿胸過背，兩旁文武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場捉摸不透的審問。
别人急在心裡，隻有杜微急得滿臉是汗，鼓足了勇氣道：&ldquo黑臉張飛休要折磨老将軍，何必如此狠毒，盡可一刀兩斷！&rdquo 想不到杜微不服氣了。
張飛道：&ldquo小黑臉，爾道一刀兩斷，我偏不聽。
&mdash&mdash來，将杜微推至嚴顔背後，本督射個一箭雙雕！&rdquo就是說，這一支箭穿過了嚴顔的身體，還要射死後面的杜微。
嚴顔想，要射隻管射，何必虛張聲勢！張飛将箭頭對準了嚴顔的胸膛好長時間，帳上一片寂靜，嚴顔連眼睛都沒眨一下，神态自如，好像根本沒想到要活着出去的樣子。
張飛自感沒趣，噗哧一下笑了出來：&ldquo爾等既不怕死，我也不射了！&rdquo說罷，松弓弦，插箭矢，挂硬弓。
搞了半天，又是自敲鑼鼓自收場。
&ldquo哈&hellip&hellip&rdquo嚴顔不覺放聲大笑起來。
&ldquo穿心可免，斬首難逃。
大丈夫不公報私仇，來，将嚴顔、杜微二人推出斬訖報來！&rdquo 歸根結蒂還是一刀兩斷。
三班手下推着他們二人出了大帳，到營前按着一老一少對面跪下。
刀斧手手執亮閃閃的鬼頭刀，靜候将令。
膽量小一點的人終不免有點畏懼，杜微低語道：&ldquo老将軍，你我此番性命不保了，從此便永别了！&rdquo 嚴顔見杜微忽然膽顫心驚起來，嚴詞厲色道：&ldquo杜微，大丈夫視死如歸，為西蜀吾主劉璋盡忠，死得其所！爾食君之祿，理應報君之恩，膽怯怕死豈不要受人恥笑！隻管放心，由老夫陪伴與你！&rdquo 杜微想，又不是走夜路害怕，有了一個人就可以膽大些，這是殺頭，你陪着我仍然要死，還不是一回事麼？ 就在此刻，大帳中奔出一人大叫道：&ldquo行刑令下！&rdquo 嚴顔想：死定了，沒有活的希望了。
遂将雙眼一閉。
刀斧手舉起鬼頭刀，就等一聲落魂炮響。
可舉了好長時間仍沒聽到響聲，便放下鬼頭刀。
一想，怎麼今天殺人沒看到令箭呀？問道：&ldquo将令何在？&rdquo 來人說，大都督沒給。
劊子手不安地說，沒有令箭是不能開斬的，快進去取令來。
手下又急忙趕上大帳見張飛道：&ldquo水軍都督，沒有将令，刀斧手不敢開斬。
請都督示下！&rdquo 張飛佯驚道：&ldquo啊呀，真是怪事，本督怎麼沒有丢下行刑令呢？此乃本督誤事了。
如此看來，本督不斬嚴顔實是天意。
罷了，速将嚴顔、杜微押上大帳！&rdquo 文武都在笑張飛演的戲太蹩腳，漏洞百出，一目了然，根本騙不了人。
手下回到外面大叫：&ldquo本督有令，免嚴顔、杜微一死，速回大帳！&rdquo 一會兒殺，一會兒不殺；一會兒出，一會兒又進，忙忙碌碌。
嚴顔暗思道：不知這黑臉要将我捉弄到何等地步方肯罷休。
不死也好，看他還有什麼招式耍出來。
二人重新返回大帳。
&ldquo嚴顔啊，本督知爾是個英雄好漢，故而頓生恻隐之心，饒汝一條性命。
此番不降，留亦無益，本督再放爾回去。
不過二番擒獲如之奈付？&rdquo 嚴顔心裡說道：你是不會放我的，我呢也不指望你放；即使真的放了我，第二次擒獲也決不投降。
總而言之，任你擺布。
所以嚴顔仍不做聲。
一旁的杜微想，機會難得，要是能夠回去，就不可能再被他們擒獲。
老将軍啊．快許一個諾，我們就可以走了。
但見嚴顔神情淡漠，好似根本沒聽見。
杜微心裡一急，脫口而出：&ldquo張飛聽了，倘然我等二番被執，定然歸降！&rdquo 嚴顔朝他眼睛一瞪：誰讓你這麼說的，為了活命竟然肯投降！杜微對嚴顔丢了個眼色，老将軍啊，這是脫身之計，何必當真！ 張飛立即說道：&ldquo好！杜微有氣魄，本督欽佩！軍士們，将嚴顔除盔卸甲、解繩松綁，亂棒逐出大營！&rdquo &ldquo是！&rdquo漢軍上前，把嚴顔的甲胄、繩索都一一卸下。
說書的，莫非說錯了不成？身上綁着怎麼可以卸甲呢？看官，古代的鐵甲不比現在的西裝，它是用魚鱗似的金屬片串連起一大片，然後用鈎子上下攀搭而成的，不一定要松了綁才卸甲，也可以先卸了甲再松綁。
張飛既要嚴顔歸順自己，又不肯傷害他，又要防他松了綁之後不願卸甲，所以這樣吩咐手下。
直弄得嚴顔身上片鐵全無，方才揮棒将他趕下大帳。
嚴顔将發髻一甩，手撩白須，潑開兩腿出了漢營，直奔巴州而去。
杜微見老将軍一走，心想，我與他一起來，當然也應該一起回，下來該為我松綁了，可是等了好長時間，張飛隻顧與兩旁文武在說話，好像忘了他的存在，竟然毫不理睬，單單把他冷落在一邊。
杜微大叫道：&ldquo黑臉張飛，快與我松綁！&rdquo 張飛佯問道：&ldquo小黑臉叫喚什麼？有話隻管說來。
&rdquo &ldquo老将軍已走，快放我回去！&rdquo 不說倒也罷了，一說惹得張飛大笑起來：&ldquo哈&hellip&hellip小黑臉還想回去？&rdquo 杜微被他笑得莫名其妙，&ldquo這&hellip&hellip&rdquo 張飛對他搖手道：&ldquo小黑臉啊，不是本督不讓你走，要是嚴顔二番被獲仍是不降，那末本督找誰說話呢？所以你是走不掉了。
要是你覺得綁着不舒服，本督可以為你松一下，但走是萬萬不能夠的。
&rdquo 小憨騙老憨，好比老鼠舔貓鼻子，哪有這麼如意的事呢？被張飛這一番不軟不硬的話，說得杜微滿面紫色，長歎一聲，大失所望，不甘心也隻得在這兒充當嚴顔的人質。
有道是： 離散将材覆水易，收歸人意登天難。
欲知下情如何，且看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