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回 觀風向周瑜咯血 請良醫魯肅傳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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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quo這就是了。
你未曾見過病家之面，怎能便來請醫？大夫理當先将都督之病情問個明白，然後再來請亮醫治。
&rdquo &ldquo軍師所言甚是，下官亦然明白此理，隻是不能進得内帳，這便如何？&rdquo &ldquo亮有一計在此。
&rdquo &ldquo請教。
&rdquo 孔明說，隻消如此如此，便能進見。
， 魯肅聽完，哈哈大笑：&ldquo妙計啊，妙計！那麼下官去去便來。
&rdquo &ldquo且慢。
&rdquo &ldquo還有何事？&rdquo 先生說，你一進内帳，首先要仔細看一看，都督躺在床上的姿勢如何。
回來詳細告訴我。
魯肅聽了不解。
說，都督睡覺的樣子與治病有何關系？ 孔明說，你可知曉，醫家四診，叫做望、問、聞、切。
這&ldquo望&rdquo字放在首位。
望者，即是看也，凡是與病人有關的一切，都要仔細觀察，包括他臉上的氣色也要看。
所以，這睡覺的姿勢也大有講究。
魯肅想，果然是行家的口氣，頭頭是道。
點頭說：&ldquo下官明白了，一定看得仔細，回來講得清楚。
&rdquo 魯大夫離舟登岸。
吩咐擺渡船不要劃開，我馬上就要來的。
然後直奔陸營。
寝帳裡十八個軍醫官都在等待魯肅拿出辦法來。
見他進來，都紛紛起立，要想上前招呼。
踱頭視而不見，睬都不睬。
心想，你們雖然是營裡最好的郎中，但今天都督的病，别說你們，華佗都醫不好的。
幸虧我請到了一位蓋世名醫，可以脈到病除。
等一下你們要好好地向他學習學習。
魯子敬匆匆趕到内帳門口。
兩個侍衛忙将他攔住：&ldquo魯老，請止步。
都督早有命令，誰也不能進帳。
&rdquo 魯肅這下不同他們客氣了，把面孔一闆，舉起兩個錐指拳，對着兩人的額角上&ldquo秃！秃！&rdquo每人一個&ldquo毛粟子&rdquo。
打得兩個侍衛捂着額角向後連退幾步，問道：&ldquo魯老，緣何将小的責打？&rdquo 魯肅想，這筆帳要算在諸葛亮的身上，是他教我這麼打的。
接着，踱頭一本正經地對兩個侍衛講，都督的命令是應該執行的，但也要看是什麼命令，可不可以執行。
都督在身體健康、頭腦清醒的時候所發布的命令，我們要不折不扣地執行。
如今都督剛從昏迷中蘇醒，神志不清，他的說話都是夢言呓語，絕對不是什麼命令。
病人應由健康的人來照料一切，怎麼健康人反而去聽病人的糊塗說話，而把都督丢在裡面無人過問呢？ 這番話說得兩個侍衛無言以對，隻得說：&ldquo魯老，你的話是不錯的。
可是，這種話隻有你可以說，咱們可不敢這麼做呀！&rdquo 魯肅見他們執意不放他進去，倒有點火冒了：&ldquo爾等當真不放？&rdquo &ldquo小的不敢違抗都督的命令。
&rdquo &ldquo好，那我就不進去了。
不過有言在先：都督病勢如此沉重，倘有三長兩短，我唯你們二人是問！&rdquo 兩個侍衛被吓慌了，急得雙手亂搖：&ldquo不不不！魯老，小的擔當不起！&rdquo &ldquo既然如此，爾等閃過一旁，待我進去，一切有我魯肅擔待，與你們二人無幹。
&rdquo &ldquo好。
那末魯老請。
&rdquo說罷，連忙向兩旁分開。
魯肅暗暗好笑：孔明的辦法真靈，兩個侍衛狐假虎威，被我這一吓就吓退了。
大夫邁步進了内帳。
周瑜側卧在行軍床上，面朝裡，背朝外。
聽得帳内靴聲橐橐，心中已經惱火了：吩咐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進來，怎麼有人來了？不知哪個這麼大膽，未經許可，擅闖内帳？反正我預備死了，不論是誰，一概不予理睬。
所以都督頭都不回。
魯肅也不開口，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瑜卧床的姿勢，然後旋轉身來就朝帳外奔去。
為什麼不同周瑜說話呢？他想，你已經下過一概不見的命令了，如果被你發覺我偷進内帳，肯定被你罵出去。
我此來隻看一眼，不必與你交談，等會兒自然有人要與你看病。
魯大夫一口氣回到孔明的船上。
&ldquo軍師，下官來了。
&rdquo &ldquo可曾進得内帳？&rdquo &ldquo依照軍師的妙計，兩個匹夫果然讓我進帳了。
&rdquo &ldquo那末，都督怎樣睡卧？&rdquo &ldquo下官看得清楚，都督面裡背外，兩腿踡屈，側卧在行軍床上。
&rdquo &ldquo嗯嗯嗯。
那末都督可曾說話？&rdquo &ldquo他頭也不回。
下官未曾招呼。
故而都督亦未開口。
&rdquo &ldquo啊呀！大夫，亮之醫道雖能起死回生，然而唯有一種病症無法醫治。
便是病家一言不發。
其名謂之&lsquo閉口風&rsquo。
乃是不治之症。
&rdquo──俗話說，病家不開口，仙人難下手嘛。
&rdquo &ldquo那末，倘若都督定不開口呢？&rdquo &ldquo爾要設法使他開口。
&rdquo &ldquo有何辦法？望軍師不吝賜教。
&rdquo 孔明說，請你再上岸去一趟。
如果你叫他數聲，他仍然不開口，你就用雙手将他身子又推又搡，使他開口。
這叫推拿療法。
不過，你要注意，他或許要動手打人的。
魯肅想，這不是變成了瘋子了嗎？，而且還是個武瘋呢！倒要捉防他。
&ldquo怎麼，都督還要動手打人麼？&rdquo 孔明說，他得的就是這種病。
人道是&ldquo君子動口不動手&rdquo，他恰恰相反，不開口，專動手。
你小心挨打！如果他确實要打人，那就說明我的診斷是正确的，你再來請我。
魯肅領了孔明之言，二次上岸，直奔内帳。
這班軍醫官見了這番光景，都在想，糟糕糟糕！大都督突然吐血，魯大夫也不知得了什麼怪症，這麼沖進沖出，旁若無人？ 内帳門口的侍衛不再阻擋魯肅了。
踱頭一路喊進帳去：&ldquo都督！大都督！&rdquo 周瑜一聽，原來是魯肅的聲音。
心想，怎麼會被他闖進來的？不過，來了也好，多年的老朋友，臨終讓他再看上最後一眼，也不算不辭而别了。
可惜我不能跟他答話，一談論，難免要露口風，而且他是個熱心朋友，一定要叫醫生來給我看病的。
即使我不開口，回過頭去看看他，恐怕臉上也耍露出形色。
那末老朋友，隻能對你不起了，與你來生再會吧！ 魯肅連叫數聲，不見回音，心想，完了，都督果然患了閉口風！諸葛亮教我用推拿療法，待我來試試看。
就悄悄地走到床前，雙手搭在周瑜的身上，把他的身子又推又搖，搖船不象搖船，和面又不象和面。
一邊推，一邊高喊：&ldquo都督醒來！大都督醒來！&rdquo 周瑜想，我現在心緒已亂，他還要尋我的開心，把我當作什麼東西似地推來推去。
我是有口難開，一開口他就要答腔，更要纏繞不休了。
這樣吧，讓我給他個消息，打他一下。
他知道我發火了，自然會退出去。
周瑜就用上面這隻手，趁着身子搖動這股勁，反手就在魯肅的頭上&ldquo秃&rdquo地一個&ldquo毛粟子&rdquo。
魯肅正在着急：怎麼搖了半天工夫仍不見他開口？所以越搖越起勁，忘記了孔明的叮咛，不提防周瑜給他這一家夥，打得魯肅愕在那裡。
周瑜想，味道怎麼樣？這下好走了吧！ 不料魯肅呆了一呆，突然放聲大笑：&ldquo哈哈！果真要打人的。
&rdquo說完，轉過身去&ldquo登登登登&rdquo往外就跑。
&ldquo啊？！&rdquo周瑜想，料到我要打人的啊？我的舉動隻有諸葛亮能料到。
啊呀，踱頭呀，你可千萬不能與這奸細去商量哪！孔明一聽我的病情，肯定知道我是因為沒有東風而吐血的，而且我要自盡的念頭他也一定能夠猜到。
他與我是冤家對頭，必然趁此機會大肆宣揚，把我搞得身敗名裂。
周瑜心裡急呀，但毫無辦法。
魯肅此時高興極了。
心想，這個郎中确是大本事，不用看病人的面，非但知道他的病症，而且連他的舉動都能夠料及。
那當然可以脈到病除了。
魯大夫第三次到孔明船上。
&ldquo軍師，下官來了。
&rdquo &ldquo都督怎樣？&rdquo &ldquo下官照軍師所囑而行，果真被都督打了一下。
&rdquo &ldquo打在何處？&rdquo &ldquo喏，喏，喏，額尖之上。
&rdquo &ldquo那末打了之後，都督可曾開口？&rdquo &ldquo啊呀！下官倒忘懷了。
他仍未開口。
&rdquo &ldquo嗳！亮早已講過，閉口之症，無法醫治。
&rdquo &ldquo這便如何是好？&rdquo &ldquo有勞大夫再走一遭。
&rdquo 魯肅想，都督的病未好，要累斷我的筋骨了！為了都督的命，奔死我也甘願。
問孔明道：&ldquo莫非再用推拿之法？&rdquo &ldquo非也。
都督病重，此法無效。
亮另有一張方子在此。
倘若用了此方，都督仍不開口，此症無救了。
請大夫另選高明，亮無能為力了。
&rdquo &ldquo請教軍師的妙方。
&rdquo魯肅救人心切，連連讨教。
這正是：生就疑症無藥教，偶爾心病有方除。
不知孔明開出什麼方子來，且聽下回分解。
你未曾見過病家之面，怎能便來請醫？大夫理當先将都督之病情問個明白，然後再來請亮醫治。
&rdquo &ldquo軍師所言甚是，下官亦然明白此理，隻是不能進得内帳，這便如何？&rdquo &ldquo亮有一計在此。
&rdquo &ldquo請教。
&rdquo 孔明說，隻消如此如此，便能進見。
， 魯肅聽完，哈哈大笑：&ldquo妙計啊，妙計！那麼下官去去便來。
&rdquo &ldquo且慢。
&rdquo &ldquo還有何事？&rdquo 先生說，你一進内帳，首先要仔細看一看，都督躺在床上的姿勢如何。
回來詳細告訴我。
魯肅聽了不解。
說，都督睡覺的樣子與治病有何關系？ 孔明說，你可知曉，醫家四診，叫做望、問、聞、切。
這&ldquo望&rdquo字放在首位。
望者，即是看也，凡是與病人有關的一切，都要仔細觀察，包括他臉上的氣色也要看。
所以，這睡覺的姿勢也大有講究。
魯肅想，果然是行家的口氣，頭頭是道。
點頭說：&ldquo下官明白了，一定看得仔細，回來講得清楚。
&rdquo 魯大夫離舟登岸。
吩咐擺渡船不要劃開，我馬上就要來的。
然後直奔陸營。
寝帳裡十八個軍醫官都在等待魯肅拿出辦法來。
見他進來，都紛紛起立，要想上前招呼。
踱頭視而不見，睬都不睬。
心想，你們雖然是營裡最好的郎中，但今天都督的病，别說你們，華佗都醫不好的。
幸虧我請到了一位蓋世名醫，可以脈到病除。
等一下你們要好好地向他學習學習。
魯子敬匆匆趕到内帳門口。
兩個侍衛忙将他攔住：&ldquo魯老，請止步。
都督早有命令，誰也不能進帳。
&rdquo 魯肅這下不同他們客氣了，把面孔一闆，舉起兩個錐指拳，對着兩人的額角上&ldquo秃！秃！&rdquo每人一個&ldquo毛粟子&rdquo。
打得兩個侍衛捂着額角向後連退幾步，問道：&ldquo魯老，緣何将小的責打？&rdquo 魯肅想，這筆帳要算在諸葛亮的身上，是他教我這麼打的。
接着，踱頭一本正經地對兩個侍衛講，都督的命令是應該執行的，但也要看是什麼命令，可不可以執行。
都督在身體健康、頭腦清醒的時候所發布的命令，我們要不折不扣地執行。
如今都督剛從昏迷中蘇醒，神志不清，他的說話都是夢言呓語，絕對不是什麼命令。
病人應由健康的人來照料一切，怎麼健康人反而去聽病人的糊塗說話，而把都督丢在裡面無人過問呢？ 這番話說得兩個侍衛無言以對，隻得說：&ldquo魯老，你的話是不錯的。
可是，這種話隻有你可以說，咱們可不敢這麼做呀！&rdquo 魯肅見他們執意不放他進去，倒有點火冒了：&ldquo爾等當真不放？&rdquo &ldquo小的不敢違抗都督的命令。
&rdquo &ldquo好，那我就不進去了。
不過有言在先：都督病勢如此沉重，倘有三長兩短，我唯你們二人是問！&rdquo 兩個侍衛被吓慌了，急得雙手亂搖：&ldquo不不不！魯老，小的擔當不起！&rdquo &ldquo既然如此，爾等閃過一旁，待我進去，一切有我魯肅擔待，與你們二人無幹。
&rdquo &ldquo好。
那末魯老請。
&rdquo說罷，連忙向兩旁分開。
魯肅暗暗好笑：孔明的辦法真靈，兩個侍衛狐假虎威，被我這一吓就吓退了。
大夫邁步進了内帳。
周瑜側卧在行軍床上，面朝裡，背朝外。
聽得帳内靴聲橐橐，心中已經惱火了：吩咐他們一個都不許放進來，怎麼有人來了？不知哪個這麼大膽，未經許可，擅闖内帳？反正我預備死了，不論是誰，一概不予理睬。
所以都督頭都不回。
魯肅也不開口，瞪大了眼睛仔細地觀察了一下周瑜卧床的姿勢，然後旋轉身來就朝帳外奔去。
為什麼不同周瑜說話呢？他想，你已經下過一概不見的命令了，如果被你發覺我偷進内帳，肯定被你罵出去。
我此來隻看一眼，不必與你交談，等會兒自然有人要與你看病。
魯大夫一口氣回到孔明的船上。
&ldquo軍師，下官來了。
&rdquo &ldquo可曾進得内帳？&rdquo &ldquo依照軍師的妙計，兩個匹夫果然讓我進帳了。
&rdquo &ldquo那末，都督怎樣睡卧？&rdquo &ldquo下官看得清楚，都督面裡背外，兩腿踡屈，側卧在行軍床上。
&rdquo &ldquo嗯嗯嗯。
那末都督可曾說話？&rdquo &ldquo他頭也不回。
下官未曾招呼。
故而都督亦未開口。
&rdquo &ldquo啊呀！大夫，亮之醫道雖能起死回生，然而唯有一種病症無法醫治。
便是病家一言不發。
其名謂之&lsquo閉口風&rsquo。
乃是不治之症。
&rdquo──俗話說，病家不開口，仙人難下手嘛。
&rdquo &ldquo那末，倘若都督定不開口呢？&rdquo &ldquo爾要設法使他開口。
&rdquo &ldquo有何辦法？望軍師不吝賜教。
&rdquo 孔明說，請你再上岸去一趟。
如果你叫他數聲，他仍然不開口，你就用雙手将他身子又推又搡，使他開口。
這叫推拿療法。
不過，你要注意，他或許要動手打人的。
魯肅想，這不是變成了瘋子了嗎？，而且還是個武瘋呢！倒要捉防他。
&ldquo怎麼，都督還要動手打人麼？&rdquo 孔明說，他得的就是這種病。
人道是&ldquo君子動口不動手&rdquo，他恰恰相反，不開口，專動手。
你小心挨打！如果他确實要打人，那就說明我的診斷是正确的，你再來請我。
魯肅領了孔明之言，二次上岸，直奔内帳。
這班軍醫官見了這番光景，都在想，糟糕糟糕！大都督突然吐血，魯大夫也不知得了什麼怪症，這麼沖進沖出，旁若無人？ 内帳門口的侍衛不再阻擋魯肅了。
踱頭一路喊進帳去：&ldquo都督！大都督！&rdquo 周瑜一聽，原來是魯肅的聲音。
心想，怎麼會被他闖進來的？不過，來了也好，多年的老朋友，臨終讓他再看上最後一眼，也不算不辭而别了。
可惜我不能跟他答話，一談論，難免要露口風，而且他是個熱心朋友，一定要叫醫生來給我看病的。
即使我不開口，回過頭去看看他，恐怕臉上也耍露出形色。
那末老朋友，隻能對你不起了，與你來生再會吧！ 魯肅連叫數聲，不見回音，心想，完了，都督果然患了閉口風！諸葛亮教我用推拿療法，待我來試試看。
就悄悄地走到床前，雙手搭在周瑜的身上，把他的身子又推又搖，搖船不象搖船，和面又不象和面。
一邊推，一邊高喊：&ldquo都督醒來！大都督醒來！&rdquo 周瑜想，我現在心緒已亂，他還要尋我的開心，把我當作什麼東西似地推來推去。
我是有口難開，一開口他就要答腔，更要纏繞不休了。
這樣吧，讓我給他個消息，打他一下。
他知道我發火了，自然會退出去。
周瑜就用上面這隻手，趁着身子搖動這股勁，反手就在魯肅的頭上&ldquo秃&rdquo地一個&ldquo毛粟子&rdquo。
魯肅正在着急：怎麼搖了半天工夫仍不見他開口？所以越搖越起勁，忘記了孔明的叮咛，不提防周瑜給他這一家夥，打得魯肅愕在那裡。
周瑜想，味道怎麼樣？這下好走了吧！ 不料魯肅呆了一呆，突然放聲大笑：&ldquo哈哈！果真要打人的。
&rdquo說完，轉過身去&ldquo登登登登&rdquo往外就跑。
&ldquo啊？！&rdquo周瑜想，料到我要打人的啊？我的舉動隻有諸葛亮能料到。
啊呀，踱頭呀，你可千萬不能與這奸細去商量哪！孔明一聽我的病情，肯定知道我是因為沒有東風而吐血的，而且我要自盡的念頭他也一定能夠猜到。
他與我是冤家對頭，必然趁此機會大肆宣揚，把我搞得身敗名裂。
周瑜心裡急呀，但毫無辦法。
魯肅此時高興極了。
心想，這個郎中确是大本事，不用看病人的面，非但知道他的病症，而且連他的舉動都能夠料及。
那當然可以脈到病除了。
魯大夫第三次到孔明船上。
&ldquo軍師，下官來了。
&rdquo &ldquo都督怎樣？&rdquo &ldquo下官照軍師所囑而行，果真被都督打了一下。
&rdquo &ldquo打在何處？&rdquo &ldquo喏，喏，喏，額尖之上。
&rdquo &ldquo那末打了之後，都督可曾開口？&rdquo &ldquo啊呀！下官倒忘懷了。
他仍未開口。
&rdquo &ldquo嗳！亮早已講過，閉口之症，無法醫治。
&rdquo &ldquo這便如何是好？&rdquo &ldquo有勞大夫再走一遭。
&rdquo 魯肅想，都督的病未好，要累斷我的筋骨了！為了都督的命，奔死我也甘願。
問孔明道：&ldquo莫非再用推拿之法？&rdquo &ldquo非也。
都督病重，此法無效。
亮另有一張方子在此。
倘若用了此方，都督仍不開口，此症無救了。
請大夫另選高明，亮無能為力了。
&rdquo &ldquo請教軍師的妙方。
&rdquo魯肅救人心切，連連讨教。
這正是：生就疑症無藥教，偶爾心病有方除。
不知孔明開出什麼方子來，且聽下回分解。